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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真的好痛……这种用来净化被黑魔法污染的灵魂用魔药……把黑魔法力量逼出身体的过程真是……千刀万剐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
「--殿下--」
「……别乱来……」
感觉到魔火藤忧急呼唤与蠢蠢欲动,我不得不在忍耐净化魔药引起胫□的时候分心的安抚,「我不要紧,这点程度我还受得住……所以等等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给我安分点……威胁归威胁……我可没真烧掉这些古籍的打算……」
「可是--殿下的灵魂里面也包括了坏人的碎片哪!」魔火藤近乎哭泣的说,「这种状况下强制的净化排除黑暗--这样下去您的灵魂会坏掉的--」
「……才没那么夸张,你把这药的效力看得太强了。」这种灵魂净化魔药虽然古老,可毕竟不是上古年代的那种原版药方,而是几经失传又给复现的药剂--也就是效力应该是有时间性--虽然不大清楚会多久,可估计只要撑过这段时间也就行了,「现在,安静点好吗……我很快就会没事……只是这段时间已经没什么力气顾到你……」
又一波强烈的冰冷和痛楚袭来,我咽下差点呻吟的呜咽,没有心力去注意到魔火藤这回意外的听话。
「……对不起,殿下。」
魔火藤喊我的语气,几乎都是娇气中带著任性的;然而这次除了忧心的难过,甚至还带著令我惊觉不安的决绝,「在下可能无法继续保护您了,请您务必保重。」
什么意思--!?
「……停下!」
缠在我胸腹之间做护心甲的魔火藤,突然冒出无数细小的触手深扎进我的皮肤;察觉它意图的我虽然试著阻止,可净化魔药造成的疼痛虚弱、还有神契形成吸收消耗著我的内力和精神力,无一不让我想制止魔火藤的行动失败,「快停下!你这笨蛋--就算同属暗系又有地狱腐火,黑魔王的灵魂碎片也不是你这种程度的植物元灵可以伤害--」
「不能伤害或摧毁,但是可以吞噬融合的,殿下。」
魔火藤说得轻巧,而随著它扎进我身体、变得与我更加贴近的灵魂血契,我感觉到体内给我和母亲一同封印的灵魂碎片,正在净化药水的催化排挤下从我灵魂当中逐渐撕扯剥离、甚至受到魔火藤本身黑暗气息的引诱转而流向它的本体,「这刚好是个好机会,不是吗?这块魂片这么黑暗,对您来说一直是个负担;但是对在下来说却不一样,这魂片里蕴藏的黑暗力量,足够让在下大大进化,甚至成为所有暗系植物的王--」
「--或是让你直接爆体魂飞魄散!你这疯子……」忍耐著净化魔药造成的痛楚和神契逐渐成型的虚弱,无力阻止魔火藤的疯狂举动,我只能用心灵讯息企图说服,「别闹了,快停下来!这不是吸收幽灵玫瑰或是黑暗魔气的小小消化不良意外,你很可能会死--」
「--要不就是真的变成王,可以帮上殿下更多的忙。」魔火藤的语气异常平静,就好像说的并不是自己的消逝,「这是我们每个同伴最高的荣誉,殿下。只要能帮助您,陪伴您,任何代价和机会都值得我们付出冒险……不只是因为您是上苍赐予我们存在意义的殿下,也是因为您是您……」
我没有机会在说些什么,封印神契恰在此时初成也吸收完我所有力量;堪堪勉强的凭著最后意志阻档著灵魂净化魔药的药力误伤到魔火藤,我彻底晕厥过去。
我是在Pomfrey夫人的咆哮声中醒过来的。
不陌生的米白挑高天花板,让我很清楚知道自己就躺在医院厢房的病床上。
身为一校的护士长,以Pomfrey夫人的专业素养,应该是不会犯在病人休养的地方大吵大闹这种低级错误--所以要嘛她是真的气到失去理智,要不就是隔音咒的效果压根制止不了她狂怒下发出的高分贝音量--不过不管是哪个原因,都不是我所关心的。
有些吃力,不过我还是堪称顺利的从床上坐起;休息了下恢复些力气,我滑下床,赤著脚的踩在冰凉地板上,慢慢扶著柜子和墙壁,走向这间单人病房里唯一的一只衣柜前。
我拉开柜子的门,钳在门板上的半身镜子一映照出我的影像,立刻发出『亲爱的你脸色好苍白呀还是回床上待著』之类的叨絮;我听而未闻的看著镜子里面、那最熟悉却也有些陌生变化的自己,空洞的悲哀一览无疑。
创世神的神契,取代了进Hogwarts前我给自己下的封印,只留下这些年来我自己修炼增长的魔力……现在的我,真的最多也只有到约莫一般六年级学生左右的魔力了;神契的成型过程中几乎吸收掉我每一种力量,不过好像,也成为我体内三种力量新平衡支点;而且神契完成后,把最初从我这吸收掉的力量,又靠著当时在帮我净化灵魂的魔药一起相融还给了我,意外改造了我的体质吧……
感觉这段时间累积在身体和灵魂当中的秽魔之气一扫而空,内力运转行经的筋脉肌肉更是被拓宽强化,甚至就连从小就相当模糊的视力,现在不用带眼镜也能看得透彻……以前因为上了小学给保健室老师的要求、Petunia阿姨才不得不帮我买的便宜眼镜,以后应该是再也用不著了。
我伸手解著睡衣上的钮扣,以我目前手指冰冷颤抖程度执行这样的工作是有些困难,可也没到妨碍的地步;而随著衣服的揭开,从脖子,锁骨,一直到胸膛,镜子里显出彷若魔纹般的紫黑细蔓,明明血肉相连的深扎在我皮肤上,却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
顺著颈部的细藤,我轻轻抚著,手指划过锁骨和前胸,最后来到心脏的位置,一抹金红色的六角雪状图形,宛若刺青般落印在我本来连疤痕都没有的光裸胸膛上。
封印我魔力的,神之契。
而魔火藤的本体,也盘成了冠状的,紧紧围著雪印神契。
……即使,失去意识进入赌上性命和灵魂的破阶进化休眠状态,也要给我留下最后的保护吗……
右手按上心口的藤蔓和神契,我闭上眼睛。
『Harry?!』
不知不觉中病房外的声音静了下来,我却完全没注意到;直至房门滑了开,门口传来带些讶异的试探呼唤,我才转头看向门口的三人。
『Pomfrey夫人。』
浅浅微笑,软声问候,我如同过去面对这位总是非常关心我身体的长辈时一样,有礼而乖巧,『不好意思,我好像又来麻烦您了呢。』
Pomfrey夫人似乎恍神了下,可随即出现在她脸上的厉色、以及带著担心味道的训斥,已经随著她迅速走来的步伐朝我直扑,让我认定应该是自己看错,『既然知道麻烦就应该好好照顾自己!我是很欢迎你经常带著下午茶点来请教我药理,可那不表示我会很乐意看到我把跟你提过的医术用在你身上--还有你现在根本就不该离开床!精神耗竭又魔力干枯,灵魂又才刚给净化过一遍,你现在根本就该好好待在床上好好静养而不是拖著身体四处乱跑!』
『我没有乱跑,夫人。』我有些无奈的辩解,一边赶紧给自己重新扣好睡衣扣子,『而且我觉得自己很好--』
『是呀,当然好,灵魂差点就给净化得「一.干.二.净」的清爽了,怎么可能会不好。』一语双关咬牙说,Pomfrey夫人冷笑,身上冒出的冷气团毫不犹豫的就朝门口那两人席卷而去;不过就算我现在不是她发泄怒火的目标,给她搭著肩的我仍忍不住为她的气势抖了下,『现在,立刻,给我躺回床上去!在我同意以前你都不许再离开那张床了,知道吗?』
『是。』愤怒中的女人是不需要再增加刺激的,所以我很乖巧(也是明哲保身)的回答;不过在顺从的随著她轻推我的肩回到床边时,我仍忍不住问了句,『那个,夫人,请问Neville是不是也还在医院厢房呢?还有我昏了多久?』
如果这时抬起头,我肯定会看到Pomfrey夫人眼中闪过的一丝心疼、以及回头又瞪了门口一眼的举动;不过既然我正在爬上床的试图让刚刚被我推开的厚重棉被重新铺好,那么当然什么都不知道。
『不用担心Longbottom先生,亲爱的,他的情况是有些棘手,可和你比起来绝对不值一提,说不定还能比你早出院呢。』Pomfrey夫人一边说,一边帮我整理被子,『你也没昏多久,大概也就两三个小时。你会这么快醒来真的非常让我讶异,考虑到你喝下的东西和你刚被送来时的身体状况,我本来还估计你会昏迷至少四天--你该躺下再睡一会儿,Harry。睡眠是恢复魔力和精神最快的方式--』
『可是,我睡不著,而且我真的觉得自己现在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轻声说,坚持的把枕头摆靠在床头,『拜托,夫人,我保证我不会下床,只要累了就会躺下,所以就先让我坐著好吗?』
Pomfrey夫人皱眉瞪著我。
『Poppy,既然Harry都这么说了,就让他坐著看看窗外的风景也不坏--』
『外头就雪茫茫的一片白,有什么好看的!』
硬梆梆的把话堵了回去,Pomfrey夫人转过头怒视已经走到床边的Dumbledore教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Albus。这孩子差点就让你们害死了,就算他现在不是那么需要休息,也不需要和你们任何一个人说话或是共处一室--』
顿住,Pomfrey夫人低头看向拉住她袍袖的我。
『请让我,和他们谈谈好吗,夫人?不管怎么说,我相信校长大人做出任何决定都是有他的理由,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也不是他乐见的。』我温温而清澈的望著Pomfrey夫人,『有些事情,早点说清楚对每个人都好……这回的意外我也不是完全没责任。所以,让我亲自说清楚吧,好吗?』
Pomfrey夫人盯著我一会儿,要不是经验丰富,她惊人的眼神锐利绝对足以让任何人吓得巴不得当场晕厥。
『半个小时。』确认我的棉被绝对够暖和,还怕不够的她又在我床底点了个小火炉,这才回过身对著Dumbledore教授阴沉说,『最多半个小时。我还需要给这孩子做很多检查,有很多器材和药需要准备,所以最多只给你们半小时,一秒钟都不许多!』
然后Pomfrey夫人捧起我床头柜上一堆空了的玻璃瓶罐,踏著明显火气的走出病房--要不是这里是医院厢房,我想她绝对很乐意用甩门来发泄怒气吧?
无声的轻轻叹了口气,收起拂逆了Pomfrey夫人关心的些许歉意,我终於在清醒后直到现在,第一次正眼看向Dumbledore教授、还有在他身后不远的Snape教授。
『请随意坐吧。』我挂著疏离微笑,轻轻的开口,『两位也听到了,我被严厉禁止离开这张床呢。所以要是招待不周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见谅。』
Dumbledore教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在我来得及解读以前,他在我床脚位置的床缘坐了下来。
『虽然没有立场……但我不得不庆幸看到你没事。』Dumbledore教授停顿了下,望著我的温和眼神透出愧疚,『只是……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果然知道了吗……那时候Snape教授果然不是单独回到书房的。我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左腕一翻,向Dumbledore教授递出一颗苹果。
『除了那些我不喜欢的人,我不大习惯有人称我Potter,教授。』我淡定的重复了去年曾经说过的话,微笑的看著老者,『虽然我从没法真心喜欢您,但是我也无法否认您一直是我敬佩也敬重的人之一,所以您还是继续叫我Harry吧。』
Dumbledore教授看著我手上的苹果,惯有的浅浅温和沉稳又重新回到他的脸上,不过我仍从他眼中读出了些类似释然、还有更多的歉意与欣慰。
『没办法喜欢吗?那可真是遗憾。』他接过苹果,语气是完全听不出有任何难过的轻快,『我一直认为,你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呢。』
我嘴角忍不住抽了下,微笑差点挂不住。
『……我该是该把这话的意思,解读为能受到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青睐,是我无上的荣幸?』笑咪咪,笑咪咪,我很直接的回敬,『还是该暗自警惕,自己貌似成了某位连设计自家老师都不遗余力的无良狐狸校长,吃饱了没事撑著拿来排遣无聊的小玩具?』
--放眼这世上能够让老狐狸露出被噎到的卡壳神色应该没几人,所以就算不到0。1秒,我也可以自豪了吧?
眼睛微眯的暗暗回味Dumbledore教授那瞬间流露的无奈与黯然,打从我醒来后一直憋在肚子里的窝火,这时总算聊胜於无的微微降了个几度。
『真是……毫不客气的说法哪。』Dumbledore教授近似叹息的微微苦笑,神态间染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苍老悔意,『不过,这次的确是我的错。就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