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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学费要收好,不够花就给家来信。”闷蛋儿忍不住嘱咐吴邪。
“嗯!哥你放心吧,我不会乱花钱的!”吴邪立马保证。
闷蛋儿却摇摇头,说:“别委屈自己。”
吴邪嘿嘿一笑。
新生报到是在学校主教学楼的大厅里,大柱带着吴邪去领了几张单子,然后按照上面的指示找到了吴邪所在的班级。
大柱拉着吴邪领着胖子,身后还跟着闷蛋儿,孩子王似的往门口一站,惹得班里的新生纷纷瞩目。
吴邪有些不好意思,挣开大柱的手,挠挠头对他说:“大,大柱叔,要不……你们先去家长区等我吧?”
大柱其实也没见过这场面,忙点点头,嘱咐他:“邪娃子你要听老师话啊,完事儿了就去找俺们,还得给你往宿舍搬东西呢。”
“知道了大柱叔。”吴邪乖乖地点点头,然后朝闷蛋儿挥挥手:“哥,待会儿见~”
“嗯。”
闷蛋儿顿了顿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听身后一个声音不屑地说:“一个人上学居然这么多人送,真娇气,哼。”
吴邪几个回头一看,是个11、2岁的小男孩,一身罕见的浅粉色短袖衬衣和浅棕色长裤,眉眼十分清秀俊气,身后还跟着一个比大柱还要“大柱”的男人……
“少爷,您别生气,别人哪有您平易近人啊。”“大大柱”说。
“哼,那当然~”
吴邪目送着这位“少爷”进了教室,然后戳戳胖子,问:“他哪里平易近人了?”
胖子大脑袋一摇,说:“不知道。”
“粉衬衣”进班后,大柱也带着胖子和闷蛋儿去了家属区,但是“大大柱”却仍然跟在“粉衬衣”的身后,时不时从怀里拿出本子、笔、橡皮、书、尺子、水杯(?)……之类的东西放在桌上。
吴邪在班里环视了一圈后,不情不愿地走到“粉衬衣”身边的座位坐下,犹豫了下后,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谁知“粉衬衣”看了看他,却伸过来一只手,很有礼貌地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解雨臣,今年11岁,很高兴认识你。”
吴邪眨眨眼,迟疑地握了握他的手,勉强笑了笑说:“我叫吴邪,12岁了,我也高兴,呵呵。”
解雨臣把手收回去,然后对身后的“大大柱”说:“你的任务完成了,回去吧。记得跟父亲和二爷爷说我很好,叫他们别担心。”
“大大柱”立了个正,说:“是,少爷放心。”
打发走了“大大柱”,吴邪坐在解雨臣身边的压力顿减,趁着老师还没来,他也想好好地认识一下新同学,尤其是这个新同学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解,解雨臣同学……”
“叫我小花吧,我小名儿。”
吴邪费劲巴拉地才念对解雨臣的名字,结果却被他打断了。
吴邪往后缩了缩脖子,忍了忍没忍住,冒着挨揍的风险问道:“你怎么叫了个女娃的名字啊?”
解雨臣眨眨眼睛,笑了:“因为我跟着二爷爷学戏,所以二爷爷就给我取了个艺名叫解语花,大名太难叫了,所以朋友都叫我小花。”
解雨臣这一笑,眼睛弯弯的,长长的睫毛看上去毛茸茸的,而且皮肤白白的,嘴唇儿红红的,吴邪顿时觉得:他可真好看!
本来刚进门时,解雨臣那一副不屑的样子还让吴邪觉得他可能会很难相处,再加上“大大柱”的压迫感,吴邪一度以为自己不会和这位小少爷有什么交集,谁知坐下来聊了两句之后,竟然感觉还不错?而且他好像是有点平易近人哈……
“学戏?”吴邪有些好奇:“啥戏啊?京戏吗?”
解雨臣想了想说:“嗯,学京戏,别的也会唱一点,但是就几句。”
“嘿嘿……真厉害。”吴邪傻兮兮地笑。
“吴邪?”解雨臣试着叫他,接着又说:“你比我大,我以后叫你小邪哥哥好吗?”
“诶?!”吴邪惊讶地瞪大了眼,从小到大都是他“哥哥哥哥”地追着闷蛋儿跑,还从没人管他叫过哥哥呢!
“不行吗?”解雨臣问。
吴邪忙摆手,急着说:“当然行!我当哥哥,以后护着你!”
解雨臣又笑了:“行你摆手干什么啊?我还以为不行呢……”
吴邪这边和解雨臣聊得热闹,却没注意到教室后窗上多出来的人影……闷蛋儿本来是怕那个穿得不伦不类的人欺负吴邪,于是就跑来偷看一下,结果却瞧见自家弟弟跟人家聊得火热,心里塞塞的。
又过了一会儿,初一二班的班主任终于走进了教室,孩子们的吵闹声渐渐减小,吴邪也立即坐得笔直,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老师,弄得他旁边本来坐姿随意的解雨臣也忍不住坐直了身体,然后偷偷腹诽:这孩子怎么这么傻?
作者有话要说: 小花出场~(*?ω‘*)
☆、27
解雨臣其实家住北京,父亲是个大官,师父二月红是国家认证的艺术大师,家中富足却并不娇惯他。他从小就被寄宿在穷亲戚家,为的就是磨练他的意志,免得以后长成纨绔子弟。这次他来到鲁县一中上学也是为了体验一下这边的民风民情,结果还没进班就看见了“被许多人簇拥着的娇生惯养的少爷”吴邪……
解雨臣本以为吴邪的性格会很娇气,谁知接触下来却发现对方是个真真正正的穷苦孩子!
说来也巧,这俩孩子第一天报到就坐在一起聊得火热,到了宿舍又发现竟然还是上下床!不得不说缘分真是奇妙,而闷蛋儿的心也更塞了……塞得都快通不开了。
大柱帮吴邪把宿舍收拾好后,又带着三个孩子到小饭馆儿里开了个荤,然后就在学校门口和吴邪道了别。
闷蛋儿闷闷不乐地——谁也没看出来——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叫他好好照顾自己,周末记得早些回家。
胖子偷偷拿出一只花铅笔塞给吴邪,说是自己拿平时攒的零花钱买的,送他当做礼物。
吴邪握着铅笔,泪汪汪的。
回去的路上,胖子在拖拉机里睡得天昏地暗,闷蛋儿却呆呆的,不知道在想啥。
大柱手把着方向盘,抽空瞅了瞅闷蛋儿,说:“闷蛋儿啊,要不要跟叔学开拖拉机?以后就能自己来看弟弟了。”
闷蛋儿眼睛一亮,立马说:“我学!”
“哈哈哈,好,那等回去了叔就教你~”大柱大笑道。
送走吴邪的第二天,胖子也开学了,15岁的闷蛋儿已经可以跟着铁根儿在田里干活了,从早到晚,用忙碌的农活来填补内心的空当。
这两年,随着闷蛋儿的成长,村长也已经不太敢欺负他们家了。
尤其是去年夏天,村里分西瓜,村长指着自家分到的一堆西瓜说自己腰不好,非让铁根儿给他搬回去,结果闷蛋儿拿了只大袋子把那五只溜圆的大西瓜都装了起来,然后一只手轻轻松松地拎了,还冷冷地问他:“搬去哪?”
村长当时就傻了,呆愣愣地给闷蛋儿指了路,临走的时候还让他拿了只最大的当辛苦费……从此往后就再也不敢支使铁根儿给他白干活儿了。
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过,可闷蛋儿却觉得没有以前高兴了。虽然他不善表达,却也不是毫无知觉的。
又是一个夏夜,吴邪离家已经第四天了。闷蛋儿独自爬上他们常去的稻草堆,躺在上面望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出神。
吴邪走的时候没有带走他父母留给他的照片,于是闷蛋儿就总是贴身揣着。为了不让照片磨损,还特地去供销社要了个装花生米的透明塑料袋把照片给包了起来,每每空闲就拿出照片看看那个惹人爱的奶娃娃,认认真真地分辨着这些年来吴邪的眉眼哪里变了。
闷蛋儿躺在稻草堆上翻了个身,照片被他重新放进怀里,可脑子里却满满的都是吴邪。想听他脆生生地喊一句哥,想看他吃到好东西时眯起来的眼,想跟他说说自己想说的话……
想着想着,某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最近闷蛋儿的身体有些怪,总是在想念弟弟的时候感觉到一股燥热从小腹传到脸颊,就连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都会有些酥酥麻麻的。闷蛋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不敢跟爹娘说,村里的小伙伴们看起来也没有这种烦恼的样子,他曾经想自己检查一下,谁知才刚一碰就觉得有些疼,于是每次只好忍着。
闷蛋儿侧躺在稻草堆上忍了一会儿,身上的感觉却越忍越强烈,他想了想觉得老这么忍着也不是回事儿,总要弄明白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了,万一是绝症活不了了,好歹也要安排好身后事……
这么想着,闷蛋儿定了定心神,然后坚定地把手伸进了裤子里,啧,还是有点痛。因着四下无人,闷蛋儿也不觉得羞,索性将裤子扒下去一点,借着月光看一看。
啧,果然肿了。
嘶,怎么好像……有点舒服?
夜色旖旎,凉风习习。
闷蛋儿躺在稻草堆上随着本能在欲念中沉浮,身体渐渐燥热难耐,左手紧紧地攥住几根稻草,源源不断的快感逼得他不住喘息挣扎。突然,吴邪笑眯眯叫着哥哥的画面在大脑里一闪而过,闷蛋儿浑身一僵,低低地哼出声来。
从未有过的舒爽让他头脑发懵,瘫软在稻草堆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裤子里湿了一片,手上也沾了些黏腻的液体。他抬抬手,看着那些液体发呆,一呼一吸间还闻到了一股腥腥的味道。
闷蛋儿慢慢喘匀了气息,几年前他和吴邪胖子在玉米地里看到的情形重现眼前。此时他终于有些明白了村长在怕什么,至于自己……是喜欢吴邪吗?
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闷蛋儿一跳。先不说吴邪同样也是个男孩子,他可是从没想过自己对吴邪好的出发点竟然是这样的。吴邪明明那么信任他,将他当亲哥哥一样依赖,他却在不知不觉中存了这么肮脏的念头——想把他据为己有,让他沾上自己的气味,就像山上的那些野兽一样,宣示领土。
闷蛋儿不知不觉地就忽略掉了同性的问题,因为在他心中,如果是吴邪的话,任何问题都不算是问题。
柔和的月光下,刚刚才从男孩儿向男人迈进的闷蛋儿正在纠结要不要承认自己喜欢吴邪,他想了良久,久到裤子都干了,才决定……就偷偷地喜欢一下好了,谁也不告诉。
因为能偷偷地喜欢吴邪了,闷蛋儿就很高兴,高兴得嘴角忍不住上翘,高兴得恨不得现在就去县里告诉吴……不对,不能告诉吴邪。
闷蛋儿把脸埋进稻草堆里冷静了一下,明天下午就要去接吴邪了,可千万不能让他看出什么不对劲儿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哥开窍了……欢呼吧小伙伴们!!ヾ(′▽‘* )ノ
☆、28
周五下午临近放学,鲁县一中的校门外站满了等待的家长,五点一过,学校准时放学,闷了一周的孩子们成群结伙地扑出校门,投进了家长的怀抱。
没过一会儿,吴邪也背着小书包跑出校门,跟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他的新朋友解雨臣。
吴邪一出校门就看见了来接他的大柱和闷蛋儿,高兴地跟解雨臣道了个别,然后一边挥手一边朝他们跑了过去。
“哥!我好想你啊!爹娘都好吗?”吴邪开心地蹦跶着。
闷蛋儿的小心肝被狠狠地戳了一下,脸颊热热的,视线忍不住转向另一边:“嗯……好,都好。”
吴邪奇怪地随着他的视线转了转身,笑脸再次凑到他眼前,问:“哥你咋啦?”
闷蛋儿被吓了一跳,竟往后退了小半步:“没事。”
“没事?”吴邪纳闷:“可你怎么那么奇怪啊?”
闷蛋儿一愣,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的反应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吴邪看出什么,于是努力地镇定了下心情,摸摸吴邪的头说:“哥高兴。”
“嘿嘿嘿~哥我也高兴!”吴邪重新喜笑颜开,这才想起旁边的大柱叔,于是不好意思地打招呼道:“大柱叔好!麻烦您又来接我~谢谢!”
大柱笑哈哈:“哈哈,俺们邪娃子在县里上了学就是不一样,这说话都文绉绉的~跟你叔客气啥?走,叔带你们下馆子!”
“谢谢大柱叔!”
大柱从两年前就开始往返于张家湾村和鲁县,把家里的农产品拿到县上卖,再买些新奇玩意儿卖回村里,从中赚些小利,日子过得很是富裕。吴邪从小就聪明,闷蛋儿又稳当,胖子这些年跟他们在一起玩,小时候贪玩的混性子收敛了不少,大柱心里感谢这小哥儿俩,时不常的就爱给他们开个小灶。
离学校不远的地方有条小吃街,里面各式各样的特色小吃,有些吃食吴邪见都没见过。
大柱带着俩孩子从街头走到街尾,每人挑了三样最想吃的,闷蛋儿看吴邪挑的眼都花了,就把自己的三次机会也让给他选,到时候哥儿俩再互相换着吃。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吴邪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