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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在白奕辰惊诧的目光中,走到他面前,轻轻的将他的头搂在了怀里,鼻子有些发酸的低声安慰道:“没关系,阿姨不在了,以后有我陪着你。”
白奕辰起初被安然的举动惊呆了,然后随之而来的,便是难以置信的喜悦——不管是因为什么,有老这句类似承诺的话,至少说明这只小鸵鸟终于舍得在两人的关系上迈出一步了。
于是,商人的本性让他借机得寸进尺道:“你是说,你会一直陪着我?”
“嗯。”安然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会一直陪着你。”
“就算我要给我的母亲报仇,可能会遭到白家和单家的反扑,就算我可能会连累你遇到危险,你也不会离开?”白奕辰故意问道。
“嗯,”安然重重的点头承诺到,“我会陪在你身边,帮你一起报仇,我不会离开。”
傻小安!白奕辰被安然的话说的心中温暖无比,他退出安然的怀抱,用眼睛直视着安然的眼睛,认真的道:“报仇的事情,不用你插手,我可以自己来。你只要答应我,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并时刻注意保护好你自己的安全,就好。”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我也会安排人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安然被他的话逗笑了,他举起拳头,示威似的道:“你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不用人保护。再说,以我的能力,不欺负人就不错了,谁敢惹我?”
白奕辰知道安然是在故意逗他开心,便笑笑,没有说话。可是他在心里却更加坚定了多派人手到千年堂周围巡逻的想法——世事难料,谁知道那帮人最后被逼急了,会不会狗急跳墙呢。凡事还是谨慎些好,再说事关小安的安危,他输不起。
“白二哥。”安然看见他笑了,便认真的劝道,“我知道阿姨的事情,应该让你心里非常的难过。”
他努力回想着安士朋说过的话,重复道,“但是师父曾经说过,活人送给已故亲人最好的礼物,便是健康快乐的活着,而不是为他们的故去而伤心难过。”
安然认真的看着白奕辰的眼睛,道:“我相信如果阿姨真的在天有灵的话,也不希望看到你再有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发生。”然后,他故意有些老气横秋的对白奕辰教训道:“酗酒不好啊,白二哥,要乖。”
白奕辰虽然对安然提起他的师父感到有些不爽,但是却被他最后那一本正经的模样给逗乐了。在他的印象里,小安就是个有点小腹黑,有点天然呆的少年,可是他此时却硬是装出一副长辈的口吻来对他说教,那感觉真是可爱到不行。
于是,白奕辰突然兴起了想要逗弄他的心思。他故意把脸凑到安然面前去索吻,道:“那这样吧,你现在亲我一下,我就以后都乖乖听你的话,好不好?”
说着,他还一脸“我等着你亲我”的表情闭上了眼睛。
安然被他的样子气的有些牙痒痒,他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在白奕辰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然后在某人“哎呀疼死我了”的夸张的呼痛声中,又一脸心虚的担心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
正当两人闹得起劲的时候,大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了,孙鹏伴随着他的大嗓门走了进来:“二哥,我就知道你还没上班!我给你带来了个好消息,你猜猜是什么?”
可是话音未落,他便愣在了原地:眼前是什么情况?二哥捂着腰,龇牙咧嘴的坐在饭桌前。安然则一脸担忧的站在旁边低头看着他。桌上明显是一个人吃的早餐,现在都九点多了,白二哥才起床吃饭……而且吃的是小米粥和咸菜这么清淡……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真被自己猜到了?二哥他一个失足,被安然反攻倒算了不成?孙鹏被自己的猜测震惊的站在原地石化了。
安然不知道孙鹏的此刻的想法,他只是看了孙鹏一眼,便自顾自的收拾起桌上的碗筷来。
而白奕辰则大概猜到了孙鹏的想法——虽然他很高兴自己和小安在孙鹏的眼里已经是“夫夫”关系,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愿意成为孙鹏眼中的“下面那个”。
于是,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在原地发愣的孙鹏,不悦地道:“你这是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进屋连门都不敲一下的?下次你再这样一大清早就私闯民宅,我就让保安把你撵出去!”
孙鹏见白奕辰这个样子,心里对自己刚才的猜测,便更加笃定了:哎呀,这都几点了?还说是大清早?啧啧,二哥这脾气大的,该不会是被折腾了半宿吧?没想到安然看上去虽然有些单薄,精力倒是挺充沛的……
白奕辰没有理会发呆的孙鹏,而是示意他去客厅继续谈。就在起身的一刹那,他忍不住捂着腰一咧嘴:嘶…小安刚才下手真狠,自己的腰上一定已经紫了。
而脑补的正欢的孙大少,在看见白奕辰在站起的一瞬间,捂腰咧嘴之后,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频频的向白奕辰身后看去——看来自己真的没有猜错,二哥果然是后方阵地失守了……
随即,他不由自主的,对正在厨房洗碗的安然生出了无比强烈的崇拜之情:这熊孩子也太彪悍了,牙口真好,连二哥这么硬的骨头他都啃得下去……
而白奕辰此刻对孙鹏的脑补已经无力再解释,他知道,依孙鹏的性格,自己如果非要解释的话,也只能是越描越黑,所以只能先忍过这一时,以后再慢慢收拾他。
可是就在孙鹏自认为体贴的,想往他的屁/股下面加一个软垫子的时候,白奕辰的忍耐力终于到达了极限。
他先是偷偷看了看厨房,确定安然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后,这才咬牙切齿的看着孙鹏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所以今天才起来得晚。刚才扶着腰,是因为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角,你给我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龌龊东西收起来!”
解释归解释,不过他还是没好意思把自己刚才索吻不成,反而惨遭掐肉的事情说出来。
孙鹏闻言尴尬的笑笑,心中对自己的猜测没能成为事实感到有些遗憾。随即他看见白奕辰那不善的目光,悄悄的在心里打了个冷战,赶忙岔开话题道:“二哥,我今天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说!”白奕辰没好气的道,一大清早吃豆腐没成功,又被人闯进自己家里围观被掐的惨状。换了是谁,对这个闯入者说话的口气都不会太好。
“高远已经把王云海起诉了。”孙鹏幸灾乐祸的道,显然他还在对上次和安然的医大之行耿耿于怀,“现在满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这下这个‘王教授’算是别想再在医药圈混下去了。”
“这是他自找的。与高远合作之前,他就应该预见到这种后果。”白奕辰闻言冷哼了一声,道,“当初解聘的时候,我给了他不少赔偿,他要是好好用来做研究,也不会弄到今天的地步。”
孙鹏跟着胡乱点了点头,他对王云海的事情不是特别感兴趣,让他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二哥,你知道吗?高远的远成集团被他的药茶顾客联名告上了法庭,虽然高家曾经试图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但是奈何这里面有不少比较有能量的人物,所以一时之间,高家也没有什么办法……”
说着,他冷笑道:“活该,谁叫他当初为了在风头上压过我们,而拼命做广告,现在搬了石头,反倒砸了自己的脚,真是太解气了!”他见白奕辰沉吟不语,便提议道,“二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在背后加一把火,把这件事情彻底烧旺起来?”
62、第 62 章
白奕辰闻言;沉吟不语:其实如果没有昨天的事情的话;他一定会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在后面悄悄推波助澜一下。但是现在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给母亲的死讨回个公道。
至于高远的事情;不如就先放一放;反正他最近应该也抽不出什么时间来向自己挑衅,所以只要他不来找麻烦;完全可以把他留着慢慢消遣。免得到时候自己下手太狠;把高家逼的狗急跳墙,反而弄的自己腹背受敌;措手不及。
于是;白奕辰轻描淡写的道:“我的意思是;目前高远的事情,我们就不再插手了。我最近有点别的事情,挪不出更多精力来关注他。”
他顿了顿,叮嘱孙鹏道,“你也一样,只在一旁观望就行了,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免得到时候一个不慎,把自己搭进去,打蛇不死反遭其害。”
孙鹏闻言点了点头,有些泄气的道:“这么说来,还真是便宜高远那个龟儿子了。”随即,他开始幸灾乐祸的八卦道,“我听说,远成集团的大门口,现在成天有一堆老头老太太堵着大门口,组团喊着要说法要赔偿,弄得他们的员工上下班都要走偏门。”
“哦?还有这事?警察不管吗?京城可不让市民随便非法聚集的。”白奕辰闻言有些感兴趣的挑眉问道。
他突然有些想念自己的秘书梁响了,至少有这个八卦党的中坚分子在,消息还是很灵通的——也不知道他和陆远现在怎么样了。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梁响,正一边忙着跟着陆远在边境斗智斗勇,一边在心里把白奕辰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
“人家也没站在远成集团大楼里面,只是很有默契的在外面围成一个圈,就算警察来了,也不能管人家在大马路上站着不是?”孙鹏也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正在被人暗地里数家谱。他正说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说起来,那帮老年团也挺神通广大的。后来她们不知道从哪弄来了高远的车牌号和照片,就专门拉着长队在路上堵他,弄得他最近连班都没上,天天在家怒火中烧的对着电话遥控指挥呢。”
随即,他收起了笑容,叹气道:“只可惜二哥你已经决定放他一马,不然的话,这次绝对让那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白奕辰闻言冷笑道:“你别着急,我只是说不在后面推一把,我可没说过要放他一马。他要算计我,我还放过他?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你放心,后续的招数我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正好他也可以趁此机会,警告一下京城里其他不长眼的人:他白奕辰虽然没有白家做后盾,但是翌辰集团的便宜,也不是谁动了心思就能占的。想踩着他白奕辰上去,得小心摔得更惨才行。
于是,他告诉孙鹏,他已经让人在曲阳等候了,只要高远的厂子一倒闭,就立刻让人压低价格,将它买下来。然后自己在收购价加上3%的手续费收购过来,这样,自己既顺利接收了高远的药茶厂,又能给他留下一个难忘的教训。
因为高家虽然势大,但毕竟不是亿万身家的富豪家族。想来自己这一下子,已经足够高远缓个一年半载的了,自己也好趁着这个时机,专心做别的事情,免得姓高的时不时的跳出来膈应人。
孙鹏听了忍不住连声叫好,对白奕辰佩服的五体投地——高远和白奕辰这些年斗下来,连他也顺带着同高远相看两厌,他不由的唏嘘道:“这么说来,倒是便宜高远那小子了,弄了个厂子,成了烂摊子,二哥你还给她接手。”
随即,他有些担心的道,“那他那些存货,既然质量有问题,你全给接过来,岂不是亏了?”
白奕辰闻言有些骄傲的笑道:“我亏什么?这不是有小安在呢么?我早在之前,就已经跟他讨论过这个问题了。他说只要用特殊的方法,将那些废掉的药茶重新加工炮制过之后,效果是一样的。所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样低成本的买卖,可不是经常能够碰到的!”
孙鹏听了跟着哈哈大笑,笑够了,他才说道:“也亏了有安然在,要不然还真不好办,二哥你真是有福气……”说着,他越想越乐,“这下子,高远在曲阳的这次投资,完全是给二哥你做了嫁衣了。我敢保证,只要这事一宣扬开,高远绝对会成为京城衙内圈的大笑话,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还怎么在京城人五人六的装商界精英。”
两人这边说着话,安然便收拾完了回到客厅。他见孙鹏笑的嚣张,不由得心中有气,便没好气的道:“你一大早上急匆匆的来,要说的正事都说完了?”
孙大少见他面色不善,连忙点点头,老实的答道:“嗯,说完了。”
“说完了正好,我有话要跟你说。”安然无事他谄媚的表情,而是弯腰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