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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fate伪造的圣迹-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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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崎一护不管是生前,还是在成为英灵之后,都从来不是一个擅长隐藏自己想法和疑问的人,可是正当他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凛冽的寒气里却显现出了明显不属于现世的异常。暗紫色的涡旋伴随着稚子清亮的声线震动着韦伯的耳膜。
  
  明明是很悦耳的声音却因为那语气里毫不掩饰的邪恶而令人毛骨悚然。眼前的稚子目测最多不过十岁,纯白的服饰精致绣线描画的镶边格外显现出属于某个时代的古朴来,一护一转头正对上白童子暗紫的瞳仁,恍惚间似乎又想起初见十番队队长冬狮郎的时候,也是一身的白也是带着和年龄不相符的身份。
  莫名的,黑崎一护强烈的正义感冲出躯体,大声质问:“既然是小孩,又怎么会愿意成为战斗的工具,我问你,身为英灵,你渴求圣杯的理由是什么?”
  白童子细白的小脸揉成一团,发出愉悦的轻笑,眉眼微微上扬:“哈哈哈,我算什么英灵,充其量不过是属于某个古老时代的恶灵罢了。至于理由,只要能在活生生的存在一次,不管是什么战斗也没关系,难道再新生一次不能算是理由么?还是说,你们这些所谓的英雄们都是抱有什么祈求世界和平的可笑愿望来渴求圣杯的么?”
  
  明明白童子的话完全颠覆了黑崎一护这个男人一生所遵循的义礼,却在这样的场合之下意外的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因为黑崎一护这个男人从来就不是什么会为了帮助不相干的人可以牺牲自己的英雄,归根到底,他不过是不愿意做一个朋友陷于危险而无力拯救的废材罢了。既然如此,又有什么理由去贬低和嘲笑白童子为一己之私复活己身的愿望呢?
  白童子却丝毫不在乎这毫无意义的口舌之争,径自从虚空中召唤出一把怪异的长刀来:“你既然阻挡在吾之Master盟友前行的道路上,那么为了我们最终的愿望,我必须在这里杀死你们。因为神乐那个女人始终是靠不住的。”
  虽然浑身都笼罩在Servant对峙所产生的恶寒之中,韦伯还是因为白童子的话面上的怪异神色一闪而过,眼前的稚子很明显是位于Rider阶职的强力从者,魔力、生命,宝具都是A以上的属性,只要是参加圣杯战争的正规Master在Servant没有可以隐藏自身能力数值的特殊技能的时候,面板上所反应出的属性,绝对是不可能作伪的。但是,韦伯就算不知道远坂时臣的从者真名是什么,但是显然他的从者是位于Saber阶职的男人无疑,那么,白童子口中名叫神乐的女人不得不让人担忧。
  
  韦伯并非出自魔术名门,却能顺利入学魔术师的最高学府时钟塔,其天赋和才智可见一斑,为了防止会有什么变故,在这种接近的白刃战的情况下,就双方从者的数值上来判定,自己的从者大部分属性数值都在S以上,韦伯从容的举起右手,默念起咒文:“以韦伯·维尔特尔之名使用令咒约束自身的Servant即便动用宝具也要速战速决,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Rider!”
  微暗的红光在寒凉的夜色里意外的晕染出几许温暖的色调。一护周身的灵压随着令咒的作用飞快的升高,草木簌簌轻响,虫鸣声瞬息间都被湮没。黑崎一护隐藏在眼眸深处的暗沉弥散开来。瞳仁里闪烁的光亮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鬼火,巨大的武士刀也改变了形状,刀身漆黑而细长,刀柄上还镶嵌着不知名的怪兽爪牙和锁链。
  
  一护冲了出去,速度比F15战机还要快,就像已经被全速发射的弹道导弹,他的脚没有落在地面——瞬步,尸魂界的死神们都很擅长的技能,以超高的速度突进,本就不擅长白刃战的白童子完全无法避开,甚至连张开结界的时间都没有。
  幼小的稚子被残忍的从腰部斩成两段,素白的和服碎纸片般无力的落了一地。然而,斩断了对手的一护不仅没能取胜,反倒陷入了被动的境地。随着白童子诡异的轻笑声,从断开的身体里喷射出范围和威力十足的瘴气。白童子的头和身体虽然被分割开来,却丝毫不能妨碍孤零零的头颅继续发挥效用。
  
  黑崎一护完全陷入了狂乱之中,无数漆黑的月牙型剑气胡乱散开,白童子原本已经被截成两段的身体瞬息间被碎裂成数不清的肉块。毒气毒虫肆无忌惮的充满了午夜冬木空无一人的街道,韦伯茫然的站在原地,却完全没受到影响,不管是毒虫也好,瘴气也罢,悉数被一护异乎寻常的灵压挡住。
  随着白童子头部以下的身体组织被摧毁殆尽,无数杂碎妖物一股脑的从某个通道里涌出来。借着一护碾压这些妖物的短暂间隙,白童子整个人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更高的空中。
  “赤鬼的青刀既然碰不到你,那么出来吧,传说中的妖马——炎蹄。”既然身居英灵的王座,那么不论是什么阶职的Servant都必然持有一两个奇迹,奈落的分/身们只所以能占据Rider的席位,妖马炎蹄加分不少。
  纯白的天马四足踏火,双目赤红,显然和韦伯印象里的天马相去甚远,不管是外形还是魔力的质感,都只能将这匹马归于不祥,属于传说级别的恶——在战国时代,众妖之间流传着得炎蹄着得天下,虽然这传言未能成真,却也从一个侧面映射出这匹马的强大,其速度之快,足可以追上变身全数释放灵压的黑崎一护。
  
  只是,就算能有速度上的补强,白童子手上的也非战国名刀,不过是饮过鬼血的普通妖刀,别说伤到一护,仅仅和斩月刀交击数次便已经出现了裂痕。白童子只能陷入被动的被砍成碎块再复原的挨打局面,然而随着惨白的骷髅面具覆盖了一护棱角分明的侧脸,虚闪——属于虚才有的招数瞬间便将白童子连同炎蹄一起扫的飞灰湮灭。
  只是黑崎一护本人,却并没有因为消灭了敌人而回复正常,他周身的戾气不断加重,精壮的身体周围甚至隐约能听到地狱里回荡的惨叫声,他拿刀的手再度高高举起,另一发的虚闪即将放出,无数的住宅将被毁坏。似乎连风也被这异常的灵压所震慑,四周安静的听不到细微的声响。
  韦伯尽管双膝颤抖的几乎要跪倒在地上,眼底的坚韧和温柔却未曾动摇,他略显白皙的手轻轻拉住一护破烂不堪的披风下摆,化身修罗的黑崎一护僵硬的转过身子,瞳仁里的桔色火焰已经被不详的漆黑取代,毫无感情的视线让韦伯有种直面死亡的错觉。
  然而,对着这难以想象的异形和不详,韦伯用尽全力搂住怪物的脖颈,将自己整个脸硬生生压到怪物冰凉的唇舌上:“一护,保护好自己最需要保护的东西,绝对不可以迷茫,更不可以逃避,我不单单现在是你的Master,即便是日后也立誓与你在一起,睁大眼睛,好好记住我的脸,绝对不可以忘掉!”
  
  不知道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害怕,抑或是初次表白的羞愧,总之韦伯后面的话几乎用酿跄的哭音哆嗦出来的。
  “没关系的,韦伯,我知道的,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一定会保护你的。不管是属于圣杯战争的异常也好,还是独属于我们两人的平凡的日常也罢,这次我一定全都守护的好好的。”即便是暴露在凛冽的寒气里,能蜷缩这火焰一般的怀抱之中,听着温柔却又赌上一切的誓言,韦伯心里的那点愤世嫉俗早已经被填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黑崎一护桔色的发丝被月光濡湿,整个五官都显现出一护身前也极为少见的的温润来,这风景只一瞬即永恒,永远被珍藏在韦伯的灵魂里,终其一生,未敢忘记。
  
        



☆、旋转的齿轮(上)

  
  Interlude
  
  “时臣大人,前来援护的白童子已经被消灭了,所以,请暂时不要离开阵地,现在形势十分危险,我方战力超出预计的不充足,绮礼大人想和他的父亲一起商议对策。请您先忍耐。”
  传话的女人自圣杯战争开始以来,远坂时臣已经见过多次。平凡的五官,少女的身形,还带着属于妖精界的尖耳。嗓音镇定清越和一般少女并无不同。只是她的眼睛,那对不祥的血色眸子深处却始终掩藏着一抹从未消散的轻蔑。
  这样的感觉让虽然让时臣很不舒服,甚至隐隐已经有些怒气,但自从远坂宅邸附近被其他魔术师施行了礼仪级别的大魔术之后,时臣本人对这次圣杯战争的艰险也作出了新的评估。即便韦伯·维尔特尔本人不过是个时钟塔名不见经传的学徒却也并不妨碍他能召唤出强大的英灵。
  时臣本想开口问问绮礼现在的行动,意外的在一阵轻风过后,这个女人已经失去了踪迹。时臣放松身体,整个人都陷入天鹅绒缎面的欧式木椅里,突然觉得,言峰绮礼这个男人虽然三年来一直少言寡语,每每在关键时刻却又意外的可靠。
  
  Interlude Out
  
  言峰绮礼这个男人对于锻炼自身很有心得,但不可否认,他的灵魂始终都是空虚的,对任何领域的任何技术,他都在即将达到巅峰的临界点上毫不留恋的放弃,转而投入其他毫不相干的修行或是任务之中。这一点在他的魔术学习中表现的尤为突出。
  明明是比大多数的武斗派都还要擅长格斗技术,却出乎意料的对治愈和灵媒这类的辅助魔术充满热忱。据时钟塔出具的官方报告称,言峰绮礼在治愈魔术方面的成就甚至已经超过了其师父远坂时臣。
  当然这个报告本身也一定程度上从另一个侧面暴露出他的一个弱点,正因为对自身体术的自信,所以绮礼对五大元素的操纵和感知力度都非常的一般,若是单从这个方面来说,他甚至比不上时钟塔里许多受过正统教育的学徒,当然这也很远坂时臣本人对魔术的理解有很大的关系。
  
  远坂家成为历史悠久的魔术名门,起因自然是御始三家对第三魔法天之杯的探索。远坂家的家训有两点,第一,魔术是探索世界奥秘的另一种手段,故而,远坂家的人对现代的仪器的使用极其有限。正因为远坂家的魔道立志于探索奥秘,那么他们就不会被什么流派纷争或是魔术本身用途所局限。时臣对绮礼的教育也是相当宽松的,除了必要的基础部分以外只是挑选他本人感兴趣的项目进行传授罢了。那么言峰绮礼单单在治愈魔术上成就不错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第二点,对远坂家而言,魔术是要隐匿于世,排除在日常之外的存在。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远坂家族对魔术本身抱持的态度更接近于圣堂教会管理和研究范畴,因此从数十年前开始,远坂家就和圣堂教会的管理人员关系密切。
  在第四次圣杯战争开始以前,圣堂教会的监督者言峰璃正对远坂时臣的信任已经持续了多年,因此他不仅派出自己的儿子协助时臣获得圣杯也在很大程度上扩大使用了圣杯战争监督者的权限。比如眼下——
  
  言峰绮礼正站在教会门前,对着自己的父亲提出失去Servant请求保护的要求。自然这种事早已经被其余Master的使魔们监视到。别人暂且不说,卫宫切嗣对此事却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言峰绮礼此次召唤的Servant是并列位于Rider阶职上的多个英灵,而已经被Berserker杀死的那个,切嗣甚至都未曾看见过,很显然并不是曾经与他交战,并被言峰绮礼带在身边的。
  于是,卫宫切嗣很快得出了一个对己方阵营更为不利的消息——
  此次圣杯战争的监督是不可信的,甚至他也可以算做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的后备战力。在得到如此结论的前提下,所谓Berserker狂乱失控,请求其他Master优先消灭并以之前圣杯战争中剩下的令咒作为奖励跟诱饵的通告无疑是远坂阵营又一个巨大的阴谋。
  和其他的Master不同,对于Berserker和Rider的那场战斗,卫宫阵营是持有不少情报的。因为当晚,切嗣让爱丽丝在附近埋伏,企图在时臣离开阵地迎战的间隙里利用己方Caster的远程火力将他狙杀掉的。毕竟,一旦进入战斗模式,卫宫切嗣这个男人就会变得比所有人都卑劣,而他在所有的战场里唯一擅长的技能就是计算和暗杀。
  
  在言峰绮礼表面上已经进入教会避难的时候,远坂时臣再离开宅邸的阵地迎敌,这无疑是最好的下手机会。大概是得到了绮礼的情报吧,毕竟Rider之中一份子的败北,作为Master的他无疑是最先知道的。即便狙杀远坂时臣的计划没成功,卫宫阵营也得到了圣杯战争中其他参加者无法得知的重要情报。
  韦伯的从者,位于狂战士阶职的Servant所持有的,不可估量的巨大战力。在Rider动用了疑似宝具的妖马以后,完全没有发动宝具的韦伯一方却依旧以压倒性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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