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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凉顿觉头痛,你说他没事做那人鱼儿风筝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
15
15、裂痕 。。。
对于山伯的发问,梁凉随口说了些人鱼的特征,习性,山伯感概道,“世间真道无奇不有,是我孤陋寡闻了。”
梁凉暗笑,“倒不是你的错,这世间的事,玄妙莫测,常人怎会皆晓。”
“听梁兄弟的口吻似乎知道不少妙事,不知山伯是否有幸一闻?”梁山伯兴致勃勃道。
“那好,我就从这人鱼说起。”
“洗耳恭听。”
梁凉眉眼弯起来,正对上马文才的投来的目光,他的眼中分明也有好奇,只是不像梁山伯那样毫无保留的表现。他正欲开口,身后有一人小跑而来,手中抱着两只风筝,于彤扬扬手中物件,停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幸好赶上了,早知道公子要说故事,小的就跑快些了。”
梁凉接过风筝,顺手将另一只给了马文才,马文才接了放到一边。
梁凉便问于彤,“你想听我的故事?”
于彤垂下眼睫,手垂到两边,睫毛微微颤动,两手不自然的握着,似乎有些紧张,他说,“是的,小的很想听,小的觉得公子身上一定有很多故事,小的一向喜欢听人说故事。公子你会不会觉得我……”
“你既喜欢,以后常过来我说与你听,正好我同你家公子住一个屋子,也方便的很。”
于彤颤抖的更厉害了,“小的,小的谢谢公子了。”
“你不必如此,在我面前无需紧张,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家公子很清楚,我这个人也是很乐于讲故事的。”
“既然如此,山伯免不了要催促梁兄弟一番了。”
梁凉说,“其实也是一般的杜撰,没有多奇谲。”梁凉说着将人鱼公主的遭遇说了一番,众人听了唏嘘不已,祝英台按耐不住发问,“后来呢?人鱼公主可曾与王子相聚?”
“没有,王子永远不明白人鱼的痴心,她最后化作海上的泡沫。”
祝英台怔怔的说,“她真是傻,竟走到了这一步。”
“她的确傻,相信这世上无人再步她的后尘。”
祝英台喃喃说,“不一定,若我是她,我也许也会……我感受的到她对王子的爱,她们本可以幸福的,只是世事不如人意,但是她一定不会后悔,就算是如此。”
梁山伯揽着她的肩膀低低劝慰,“英台,这只是一个故事,不必如此伤怀,梁兄弟说这个故事可不是为了惹你伤心,你若如此,他岂不自恼?”
梁凉说,“山伯说出了我的心里话,祝公子伤心,岂不有人怨我?”他说着拿起风筝来放,“言归正传,我们比一比谁的风筝飞得高。”
祝英台应道,“那我们便比个高下。”
说着各人拉起线放飞,马文才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盯着风筝出神,梁凉踱到他身边说,“文才兄发什么呆,刚刚说了要比试的,输的人可要受罚。”梁凉说着便夺过
15、裂痕 。。。
马公子手上的美人儿风筝便高高举起,他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这美人儿风筝上的人有些眼熟。只是画纸上是个玲珑可爱的孩子,脸庞秀丽,生的雌雄莫辩,粉嫩嫩的肌肤,两腮鼓鼓的肉嘟嘟的,满眼顽皮的神色,隐约中透露着一丝倔强。小孩虽穿着男子的小衫,见其秀丽容颜,说不准是哪家顽皮的小姐乔装所致,梁凉看的正兴味,有人劈手来夺,他想也没想闪避躲过,马公子修眉一敛,沉声说,“风筝还我。”
梁凉第一次见他这般严肃的眉眼,不禁楞了楞,马文才对他说话向来是和气的,他怀疑自己是否错听,他探寻地看着他,马公子重复了一遍,梁凉内心挣扎,马公子这般神色严厉,他若轻易还了显得他怕了他,总没有面子,若不还也不好,只是放不下面子乖乖照办,若马文才好声好气的说话他也不至于左右为难,梁凉神色苦恼,寻思最佳解决之方,那边马公子已经不耐烦,他向来很有耐性,尤其对梁凉,他从未用过严厉的语气,但这次不同,他按耐不住了,举手再夺,梁凉下意识闪避,忽听得嘶的一声,回头看时,风筝化作了两截。梁凉捏着另半截发呆,他方才似乎用了力,那风筝是纸糊的,如何经得起这般抢夺,他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看看手中的残纸,确定是真的碎了,另半截捏在马文才手中,梁凉不敢想象他转头会看到什么,他一向不顾虑,但这次……
他不敢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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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生辰 。。。
梁凉终于还是回头,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来临,马公子的态度叫人不能捉摸,方才一副怒极而盛的模样,眼下他垂着眼睫,视线甚至不在他身上。
半响,他拾起地上破碎的令半幅对于彤道,“拿去烧了,别叫我看见,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说罢看也不看梁凉转身而去,于彤捏着手中的碎片,踌躇了一会儿,跟了上前。
梁凉觉得莫名失落,这番被人冷落的滋味他不是没尝试过,只是没想到此番要重新尝过,马文才并没给他脸色看,也说了“算了”二字,他却不放心起来。想着想着入了神,肩上多了一双手,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便笑笑说,“山伯,你同英台放去吧,今日过于大意,让你扫兴了。”
梁山伯满脸歉然,“今日是放不起来了,说起来都是我的过错,若不是我提议放风筝也不会害你和文才兄闹得不开心。”
梁凉忍不住敲他的头,“山伯你未免想多了,那是我不小心所致,与你何干,再说马文才也不会介意这些小事。”
口中如此说着,心里难免有些异样。
梁山伯还欲说些什么,梁凉拱手告辞而去。
山伯难免无趣,英台说,“这是他们的事,梁兄还是少管的好。”
山伯讪讪而笑,没说什么。
梁凉散了会步方回,天色渐晚,厨房的膳食都已供完,他忽然觉得有些饿,绕了一圈回了院子里,院里的灯火亮着,徐徐的香气从纱窗中飘出,那分明是水晶肘子的味道,胃里的馋虫一下子苏醒了,梁凉想了想,硬着头皮敲起门来。
一想不对啊!这是他的院子,他何以有种做贼心虚之感,反了吧,该敲门的是里头那位。
一想之下勇气顿生,举手就推,房门哗啦一声开了,有个人影立在那里,梁凉愕然,那人站着不动,他进不了门,只得站着。
两人面对面站着都不吱声,眼观鼻,鼻观心,凝神相对,梁凉发现马文才甚至不曾眨眼,就这样淡淡看着他,仿佛他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他也不示弱,睁大眼睛相迎,眼对眼巍然不动。
半响有一人先笑出声了,“我竟不知文才兄何时改行做了门神?倒要讨教讨教了。”
马文才也笑了,不出声只弯了弯唇角,“我只来开门,不想有人见了我像见鬼,睁大眼瞪着我呢,少不得奉陪一下了。”
“这么说了还是我的过错了?”梁凉笑着推了他一下。
马文才顺势让开一条道,很好,非常识相,梁凉的心情阴转多云,说不出的悠哉坦然,他一眼望到桌上摆的许多佳肴,顿时食指大动,眼里都冒出光来,分明一副要扑上去的样子,面上还要故作镇定,保持风度不乱,想必心里憋得正慌。
马文才看在眼
16、生辰 。。。
里,忍不住笑了,顺手揽了他的肩推他上前入座,他扬声道,“于彤,将我前番日子埋在桃花树下的酒取来。”
梁凉疑惑,“那是……”
“新酿制的桃花酒,故人所赠,一会于彤取了来,你也尝尝。”
梁凉更加疑惑了,怎么他才撕了他的风筝,他倒殷勤起来?莫非其中有诈?
马文才怎会不明白他心中所想,解释说,“忘了告诉你,其实今日是我的生辰,是以布下这一桌子的菜。”
梁凉顺口接道,“你的生辰怎么不早说?我都没准备贺礼,文才兄你太不够意思了,居然瞒到现在,亏你还说把我当兄弟,恐怕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吧。”
马文才说,“我若不真心,怎会相告?”
梁凉歪头想了想,“也是啊!你好歹知会我了,只是迟了些,山伯他们还不知道呢?”他腾地站起来说,“不如我去叫他们来,大家凑一起热闹热闹。”想着觉得这个主意甚好便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脚步滞住,他回头,疑惑的喊了一声,“文才兄?”马文才正攥着他的手腕对他摇头,他动了一下手,没抽回,无奈道,“我明白了,你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便不去,行吗?”
马文才凝神看了他几秒,方才松手,“我与他们并不熟识,唤来又如何?”
梁凉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马文才你太孤僻了,这样怎么会有人喜欢?”最重要的是祝英台不会喜欢。
马文才怔了一下,“你刚才说什么?喜欢?”
梁凉别扭了,脸热了一下,“没什么。”不小心嘴快罢了。
马文才还要问,梁凉眼尖看到门外有人影晃动,马上打断道,“想是于彤回来了,我给他开门去。”
马文才应了一声,视线仍旧落在他身上,梁凉感到说不出的别扭,脸上好像有火在烧,烧的他心烦意乱,开门一看果然是于彤端酒回来了,他正欲欢呼,往后退去,给于彤让出路来,于彤却止住脚步,看着他身后,他后退一步,正正撞上个人,马文才。
马文才也走过来,正立在他身后。他看着马文才伸出手臂接过酒器,然后对于彤说,“你先下去。”
于彤那双安静而听话的眼眸闪了一下,黯淡下来,他垂头,果然迅速的退下,甚至不忘捎上门。
对上马文才的眼,梁凉默然,安静的坐回去,马文才执起酒壶倒酒,梁凉忙说,“我来。”
马文才没跟他抢,安静的望着他,那双眼睛灿若星辰,深邃如夜之天空,任何人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都会产生一种措手不及的惊慌。
梁凉脸上的温度尚未退下去,被马文才这样一看,顿时心慌,莫名的添了一层红。
马文才举起酒杯敬他,他随意回敬一杯,匆匆饮下,竟品不出味来。
16、生辰 。。。
他有些尴尬,没话找话说,“文才兄,今日真是你生辰?怎么伯父也没来?”
马文才沉默了一会,说,“家父公务繁忙,恐怕不便。”
梁凉心下了然,不禁可怜起马文才来。普通百姓尚可以一享天伦,马文才却不能。
也是,其父马太守忙着琢磨升官发财之道,哪有闲心关注儿子小小的生辰?
他心中想着脸上不免带出遗憾来。马文才顿时沉下脸来,嘴唇抿的紧紧地,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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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腰似水蛇 。。。
梁凉暗叹自己的大意,马文才这样骄傲的人怎么容得人怜悯,若是叫他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不知要怎么生事呢?
他自罚一杯,起身为马文才斟酒,耳边热热的,他吓了一跳,“文才兄你……”
马文才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两人站的很近,马文才的前胸几乎贴到他的背上,他呼出的气息就在耳旁,梁凉忽然觉得很热,他退开一点。
马文才问他,“你在做什么?”
“斟酒啊!”他故意作出没所谓的样子来。
马文才并未后退,反而离得更近了,梁凉忍不住说,“文才兄,你站这么近做什么?”
马文才扶住他的肩膀,忽然来了一句,“你的手在发抖。”
“恩?”梁凉忍着不往下看。
“酒倒身上了。”
他立即放下酒杯四下察看,不一会儿抬头怒道,“你骗我!”
马文才毫不羞愧,笑意盈盈对着他的眼。
梁凉纳闷了,这人变得真快,方才他不小心同情了下换的他一脸怒容,现下想起捉弄他来了,莫非这便是报复,来的未免太快,还是说这人天性如此反复无常?一想之下他垂下眼去。
马文才忽然出声,“我很可怕吗?”
“没有这回事。”
“那就看着我。”
梁凉抬眼,盯着他的眉心看。
“不是这样,看着我的眼睛。”
梁凉抬眼对上那抹漆黑,立即岔开。
“你不敢看?为什么?”马文才逼近一步。
梁凉往后退。
“你不敢,你怕我,为什么?”
梁凉说,“马文才你想多了,我没有必要看。”
马文才却不认同,道,“你不敢看我,只能说明……”
梁凉张嘴欲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任何话,他不愿意听,马文才却未接着说,而是又近了一步,梁凉便继续往后退,一直退到桌子边角处,马文才再进,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