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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杆上的人抿了抿唇,道:“既然你们这么有诚心,那这次就放过你们了,你们可以走了。”
一听这话,三个小孩连连答谢,又磕了三个头,起身踉跄的跑走了。
看着三人仓皇逃离的背影,铁杆上的人微微颤动着肩,伸手将脸上的面具取下,露出了大笑着的面容。
不是鸣人又是谁?
似乎是笑够了,鸣人从铁杆上一跃而下,不过却因为冲力太大而摔了一跤,不过他并没有因为这一跤而敛去笑容。
从地上站起,鸣人抬手擦去眼角笑出的泪花,不想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三人惊恐的样子,一个没忍住又笑了出来。
要怪就只能怪那三人太傻了,他只不过是小小的报复一下。
这完完全全是小孩子心理,不过身为小孩子的鸣人绝对不会承认就是了。
“鸣人……”
正笑着的鸣人一愣,僵硬着嘴角转头,伊鲁卡略带怒气的脸庞就这么映入他的眼帘。
“伊鲁卡老师?”
刚才的一切伊鲁卡都看在眼里,像白日里一样,他并没有出面阻止,而是在暗处默默地看完了全过程。
如果说白天里见到的那个漩涡鸣人让他心疼,那么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孩子便再也不能让他的心动摇半分。
“怪物再怎么可怜也是怪物,没爹没妈的孩子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寻常人家孩子的教养。”
“不要理会那个漩涡鸣人,不管他在怎么扰乱课堂,只要装作看不见就好了,做好自己的本分,别想太多的干涉那个怪物,因为那可是……”
“……”
皱起眉,伊鲁卡努力将那些话屏蔽,但是那些话却像是魔障般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经过这些天的思想斗争,他终究发现,他是想改变这个孩子的,他以为他可以将他改好,他可以变得和其他孩子一样,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也做好了担当这个孩子父亲角色的心理准备。
他想要给他温暖,他想要给他其他正常孩子所拥有的一切,因为他们是如此的相像。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打消原先那些幼稚可笑的想法。
“鸣人,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一句话,惊得鸣人立在原地,心中似乎有什么被撕裂了,汨汨流着鲜血。
他想着这些天以来伊鲁卡和他争吵的每一个画面,他努力描绘着画面当中伊鲁卡柔和温暖的眉眼,然后,努力的让眼眶中的泪水回流。
但鸣人不知道的是,这个世上奇特的事情再多,也没有泪水回流这一说法。
“为什么,为什么……”喃喃着的话语有些支离破碎,伊鲁卡难以分辨。
“为什么连伊鲁卡老师你也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是什么怪物,我不是怪物,我不是……”
说着说着,孩子流出了眼泪,他抬起细小的胳膊遮住双眼,似乎想要遮去这样丑陋的自己。
他不想让自己在喜欢的老师面前出丑,因为这个老师是那么的善良,是那么的让他感到温暖,尽管这个老师只会责怪他,但他也觉得温暖,毕竟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任何人带着无奈与温柔的责骂。
这样的感情,他深深地放在心底,用心藏着、掖着、温暖着,他想要这个老师看到他优秀的一面,却不想……
“为什么伊鲁卡老师你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和其他人一样的眼神……我以为……我以为是伊鲁卡老师的话,是伊鲁卡老师的话……说不定就能、就能……”接着是孩子隐忍着的抽泣声,一下又一下,淹没了所有想说的话语。
伊鲁卡愣在原地没有说话,此刻的他实在是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他从没想过,这个孩子对他居然有这么深的感情,他……是不是一直以来都误会了什么呢?
“鸣人,我……”伊鲁卡开口还没说几个字便被一股强力的查克拉弹开了几米远,一股腥甜忽的窜上喉头。
伊鲁卡紧皱着眉,强行将那口血咽了回去,抬头的一瞬间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看鸣人是否有事,不过眼前的画面太过于刺激,以至于刚才咽下去的那口血再次涌了上来。
那个半拥半搂着鸣人还一脸冷酷毫无压力的释放杀气和冰冷气息的混合物的黑发小孩真的是他的学生么?
伊鲁卡觉得自己理解无能。
你说这么丁点儿大的小孩儿他凭啥能有那股气势瞪着他啊?不过伊鲁卡不得不承认的是,宇智波佐助的的确确有那股气势,那股浑然天成的王八之气……呃不对,是王霸之气。
从地上爬起,伊鲁卡看着不远处的二人,轻轻咳了几声,“佐助,你……”
“如果是想教训我的话,你没这个资格。”
“同样的,你也没资格教育漩涡鸣人。”
听着这话,伊鲁卡风中凌乱了。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两次开口说话都被这个小孩子打断了?
听到佐助的声音,鸣人从佐助的肩膀处抬起脸来,一张小脸上沾满了泪渍,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佐、佐助……”鸣人扯了扯佐助的袖子,“你不可以这么对伊鲁卡老师说话,伊鲁卡老师他……只是对我失望了而已,是我自己做得不够好。”
佐助冷冽的视线扫过伊鲁卡,随后转向鸣人便变得异常柔和,虽说还是那般带着冷意,但却有了温度。
“白痴果然就是白痴。”做什么都为着别人想,难道这个笨蛋就没想过自己么?
扭着佐助袖子的小手紧了紧,然后决然的松开,往后退了一步,恰好退出佐助的怀抱。
“佐助你这个混蛋,我才不是白痴。”
这样的对话都不知道进行第几次了,鸣人却还乐此不疲的说着同样的反驳语。
“我饿了,我要回家,我要吃拉面!”
“拉面不好。”
“总比饭团好。”
“……”漩涡鸣人你是故意的吧?
鸣人扬了扬眉毛,拉着佐助离开了墓场,留下伊鲁卡一人杵在原地,任冷风吹袭。
☆、08。所谓后山
今天又是一个万里无云的晴朗天气,鹿丸双手插袋,慢腾腾地走在木叶大街上,身边跟着一直在吃薯片的丁次。
“啪啪”的声音不断传入耳朵,鹿丸微微歪头,眼神随意一扫,恰好看到了一边的鸣人,以及,他身边的三个小孩。
皱眉,鹿丸决定无视过去,因为他有预感,这又是个麻烦,因为漩涡鸣人本身就是一个不断制造麻烦的大麻烦,而他最怕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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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鲁卡坐在公园的长凳上不住的叹息,自从那日说了那番话后,鸣人便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了,哪怕是上课睡觉被逮住,鸣人也愣是没有吱一声,更别说和他顶嘴了。
不知为何,伊鲁卡现在竟然开始怀念起那个上课顶撞他的金发小子了,然而,怀念这个词似乎又不能确切的表达出伊鲁卡现在的心情。
伊鲁卡忽的忆起了前几日所见的夕阳下的公园,以及,那个孩子在公园里被夕阳拉得好长的影子。
那时,他就在那孩子身后不远处,隔着一层铁网看着孩子在滑梯上坐着,只是那样静静的坐着,一边的老秋千晃荡出一声声难听的声音,在那样的夕阳下飘荡良久……
“唉。”
黯然的垂下眼,伊鲁卡起身,准备离开,不想却被人叫住。
伊鲁卡面带诧异的转过身,原本没有人的身后竟站着一个银发男人,看那衣服服饰,是木叶上忍。
待看到那人的面容之后,伊鲁卡略略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是……卡卡西前辈?”
银发男人摸了摸后脑勺,眯起眼睛无声的笑着,“哟,伊鲁卡,好久不见。”
伊鲁卡抿唇,强压下心中的惊讶,直视卡卡西微笑着的脸。
他没有问卡卡西为何这身打扮出现在他面前,因为他所知道的卡卡西,是暗部队长,而不是穿着木叶上忍马甲到处闲逛的人,那么这个不应该闲着的人现在却看似悠闲的找上自己,这当中必然有什么隐情。
“能和你谈谈吗?”
“关于漩涡鸣人的……”
伊鲁卡感到自己的心突突的跳着,似乎有什么在叫嚣着快要冲破这具单薄的身躯,然后,他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响起,“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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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吹过,拂来远处的花香,夏日的味道还在蔓延。
卡卡西已经走了,走得潇洒淡然,只不过是树叶翻飞的短暂时间而已,他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次跌坐回长凳上,伊鲁卡抬眼望向无垢的天空,几只小鸟扑扇着翅膀从他的视线中掠过,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他似乎是真的误会了什么呢……
那个孩子,看起来小小的,还处于跑几步都会摔倒的年龄,但是却已经不是那种一摔倒就会立马哭出来的孩子,因为他始终都知道,纵使他哭得再伤心再难过,也不会有人上前将他从地上抱起,然后关切的问候一声“疼吗”。
因为知道这样的现实,因为一直都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所以那个孩子格外的坚强,虽然看上去是一折就弯的小树苗,但是不管你怎么用力,小树苗还是会照着自己的意志向上生长,直到能够碰到阳光。
其实那个孩子只是希望能够抓住光芒而已,他不是什么太阳,他只是个比任何人都渴望太阳的人。
低下头,伊鲁卡脸上挂起了淡淡的笑容,他这下终于知道该怎么做了,既不是责备,也不是置之不理,而是想要给那个孩子全部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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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走进教室的一瞬间,鹿丸就敏锐的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比如现在这比平时都要沉寂几分的教室。
抬眼一扫,不意外的看到了最后排的那个宇智波,而那个宇智波,正是导致教室如此安静的罪魁祸首。
那如同地狱般的冰冷气息,即便是站在离他最远位置的鹿丸也受到了迫害。
撇了撇嘴角,鹿丸再次扫视了一圈,心中便已得出答案了,——漩涡鸣人不在。
以往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从来都是一起来一起走的,从没有像今天这种只见宇智波佐助不见漩涡鸣人的情况出现。
鹿丸脑中浮现出昨日在大街上见到的情形,耳边不由回荡着那三个小孩的话。
皱了皱眉,鹿丸暗叹这次是真的是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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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仍是不见鸣人的影子。一个上午不见鸣人的伊鲁卡,自然是急得到处寻找,可是等他把学校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着漩涡鸣人的一根金毛。
伊鲁卡只希望这只是鸣人和他开的一个玩笑,就像往常一样,玩够了便会自己蹦出来。
可是,伊鲁卡的希望注定只能是希望,谁叫希望也有希望的无能为力呢?
这个时候,鹿丸一脸嫌麻烦的站了出来,“伊鲁卡老师,你这样找下去是不可能找到鸣人的。”
“鹿丸?”
伊鲁卡看着眼前这个身高只到他腰身的扎着冲天辫的小孩,他可不认为这样的小孩能为他提供什么好的线索。
然而结果是,这小孩一开口就让他为他先前的想法感到羞愧。
“我知道鸣人在什么地方。”
沉下脸,伊鲁卡说,“这可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事,鹿丸。”
鹿丸撇着眼角,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不过不到一秒,他脸上的表情就来了个360°无死角的转变,就连周身的气势都完全变了。
“啊,这我当然知道,而我也不是在开玩笑。”
“那……”
“鸣人在后山。”
此话一出,教室后排的那个宇智波骤然不见了身影,伊鲁卡因为太过于震惊鹿丸所说的话,而没有注意到佐助的消失。
据伊鲁卡所知,后山是一片极其危险的地带,那里盘踞着许多别村的忍者,自第三次忍界大战后他们就一直待在那里,似乎是在密谋着什么,但是木叶对此也不能贸然出手,派出侦察部队前去查看却是一无所获,于是便传出了那些忍者是想要查出木叶的全部情报,以及周边部署,然后再一举进攻木叶,至于为何到现在还无作为,这恐怕就要归结于时机未到吧。
那么现在,鸣人是不是可以作为那个“时机”将那些人全部引出呢?
伊鲁卡不确定,但是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拿鸣人的性命去冒险,因为啊……那可是他最喜欢的学生啊……他怎么可以让他受到伤害呢?
伊鲁卡紧紧的皱起了眉头,问道,“鹿丸,你知道鸣人为什么要去后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