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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综影视小说]-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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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他安静地坐在楼梯上,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厨房里的Wood夫人。

    八点十分,母子三人坐在餐桌前,在Wood夫人的带领下做了餐前祈祷,至于可怜的Wood先生,四年前在杂物房不慎摔跤,一颗钉子刺穿了他的太阳穴。

    晚餐是咖喱牛腩和椰汁鸡。昏黄而璀璨的水晶吊灯下,一家人安静而有条不紊地进餐。Wood夫人先吃完,站起来收拾盘子,对阿青道:“Alston,带着你的兄弟上楼吧。”说着,收起了Lance还在吃的盘子,盘子里的咖喱牛腩还有一半,但小男孩什么也没说,乖巧地跳下了椅子,走到过道上安静地等着阿青。

    阿青牵了男孩的手走上楼。

    Wood夫人收好了盘子,上楼进了卧室,坐在妆凳上,凑近梳妆镜,拧开娇兰口红,轻柔而小心地抹在双唇上,微微抿了抿,看着镜子中鲜艳欲滴的红唇,她满意地点点头,取下发圈,用梳子将一头浓密的长发刷得蓬松而撩人,从香水瓶里倒出一点点金黄的液体,悄悄抹在手腕处和耳后,闻到那种若隐若现诱惑香气,她的嘴角露出迷人的弧度,站起来对着镜子款摆腰肢,又微微拉下点领口,终于拿起精致的手包,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摇曳生姿地下楼了。

    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Lance靠在床头,睁着黑色的眼睛仔细地听着。阿青在Lance的小书架上浏览了一遍,转头问他:“《格列佛游记》好吗?”

    男孩点点头。阿青将书抽出来,坐到床头,翻开第一页。轻柔而低沉的嗓音响起,男孩注意地听着,渐渐地眼皮沉重,睡过去了。阿青将书放回书架,关了灯,走出房间。

    午夜时分,男孩被一阵汽车的引擎声惊醒,他睁着眼睛侧耳细听了一会儿,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走向窗口——雪佛来惨白的两束车灯落在屋前的台阶上,Wood夫人酩酊大醉,和一个高大壮硕的年轻白人搂抱在一起,磕了药似的,嘻嘻哈哈跌跌撞撞地进了屋。

    杂沓的脚步声渐渐上了楼,男孩小心地打开了门,探头望出去,视线里是Wood夫人一闪而没的红色连衣裙和黑色的细高跟鞋。

    Lance无声无息地出了房间,走廊里漆黑一片,好像有什么鬼怪隐在其中,一种怪异的呻、吟随着他的逼近渐渐传入耳中,最终他走到了那扇门前——门并没有关实,灯光从里面倾泻出来,Lance就站在光与黑暗之中,像被劈成了两半,瞪大了眼睛——紧缩瞳孔深处倒映着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肉体,宛若野兽般交、媾。

    Lance吓得倒退两步,跌坐在地上,心脏好像被一只利爪紧紧抓住。走廊里传来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他惊恐地回头,看见阿青就站在不远处皱着眉看他。

    阿青并没有看向房间中忘情做、爱的两人,弯腰将手伸向男孩的肋下。男孩像忽然找到了救命稻草,手忙脚乱地攀上阿青的身体,紧紧抓着他睡衣的领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

    阿青将Lance带回了房间,Lance惊魂未定,紧紧抓着阿青不放,小声地乞求:“Alston,别走,求求你留下来。”


 犯罪心理(二)

    突然而至的大雨将阿青阻在了公车站;白茫茫的雨世界中一个瘦弱的男孩儿身影闯进眼帘。阿青吃了一惊;叫道:“Spencer!”

    男孩儿像是没有听到;依旧没头没脑地走在大雨中。阿青将外套撑在头顶跑过去拉住他;他惊讶地瞪大眼睛;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他过于苍白的脸上;在下巴汇聚;小溪般落下来,棕色的头发全部紧贴着头皮脸颊,他有些局促地抹了下脸,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刚张开嘴,雨水就往他嘴里倾倒;显得格外狼狈。

    阿青二话不说将他拉到公车站牌下;将外套拿在手上,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Reid抹着湿哒哒的脸,没有去看阿青的眼睛,故作轻松的耸耸肩,道:“没什么,事实上,我今天过得再好没有,我还去了拉斯维加斯公共图书馆的特藏书库……”

    阿青立刻抓住了他话中的信息,“特藏书库?你妈妈带你去的吗?”要知道,以Reid现在的年纪,根本不可能在没有大人的带领下进入特藏书库。

    Reid倏地闭嘴,有些局促地舔了舔嘴唇,然后紧紧地抿起来,半晌之后,他点点头,“没错,你知道当我被告知她将带我去公共图书馆的特藏书库时,我有多么兴奋吗?就像提前收到了圣诞礼物,当我穿过那条漫长的有些阴暗的入口过道,展现在我面前的就像一个装满美丽书籍的大礼盒,但转眼,我妈妈就把我忘在了那里,我找遍了图书馆的角角落落,都没有找到她的身影,当别人问起我,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别人——她完全不记得她还有一个儿子,这多可笑——”

    他的声音里有浓浓的失落和自嘲,最终他低下头,又胡乱地抹了下被发梢打湿的脸,说:“我找不到她,所以我只能回来——我不能留在那儿,那让我看起来像个傻瓜。”他的眼眶有些红,但忍着没有掉眼泪。

    阿青看着他温和地说:“或许她已经回家了。”

    Reid小声地说:“我不知道。”

    雨已经有些小了,阿青将外套顶在男孩儿头上,说:“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Reid家是一栋黄色的小别墅,因为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使得屋子里有些阴暗,蔚为可观的是直通天花板的大排大排的书架,密密麻麻的涉及各个学科领域的书汗牛充栋。

    Reid扭头对阿青道:“显然,她并没有回来。”

    阿青没有问关于Reid先生的事,只是拍了下他的脑袋,“你该先去洗个热水澡,把湿衣服换下来。”

    男孩儿抿着唇,看看阿青,最终点点头,“好吧。”他上了楼。

    阿青环顾了一圈,微微拉开了窗帘,外面的天空虽然还是阴沉,却比屋子里这种仿佛常年不见天日的陈腐闷窒要好,落地窗旁边放着一把摇椅,摇椅上有一本厚厚的书,阿青拿起来一看,是一本《文艺心理学》,阿青依稀记得,Spencer的母亲DianaReid是一名文学教授,在文艺理论这一方面有着深厚的功底和独特的观点,阿青曾在拉斯维加斯大学里听过她一个讲座——睿智、独到,带着微微的神经质,Spencer几乎遗传了他母亲的一切,在这个几乎让人以为是哪个年代久远的图书馆的房子里,阿青能够看到一个天才的童年。

    桌子上放着一盘国际象棋,阿青坐下来,随手摆弄。Reid从楼上下来了,水蒸气将他的镜片蒙上了一层白雾,他一边用衬衫下摆擦着镜片,一边下楼,走到最后一个台阶时,踩到了过长的裤脚,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好不容易站住后,他将眼镜架到鼻梁上,脸色微微涨红,看着阿青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半晌他亡羊补牢地解释,“根据统计学上讲,人在行走中跌倒的概率为……”

    “Spencer。”阿青敲了敲棋盘,打断了他即将到来的长篇大论。

    Reid识相地闭上了嘴巴,然后拉开桌旁的椅子坐下来。

    他们下了两盘棋,厮杀得相当惨烈。阿青第一次跟Reid下棋时,他还是个刚刚才弄懂规则的初学者,然而以后的每一次对弈,都能看到他令人咋舌的进步,他脑袋里仿佛装着一个永不知疲倦的永动机,贪婪而迅速地吸收着一切有用的东西,这种仿佛怪物一样的学习能力令他迅速地同周围的人区别开来。

    当然,Reid面前的是一个披着十七岁皮囊的老妖怪,所以一向无往而不利的天才少年在阿青面前遭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有那么一会儿,他觉得自己的布局天衣无缝,也确实将对方困入局中无法翻身,胜利在望的喜悦让他怎么也压抑不住要网上翘的嘴角,但下一秒,阿青就轻而易举地将他“check”了。

    Reid简直不敢相信,瞪着眼睛张着嘴巴,眉头都纠结在一起。阿青忍不住笑了笑,起身拿起书包,手往他的脑袋上按了按。

    Reid摸着自己的头,他从来没有像小孩子一样被这样对待,有一种很新鲜很奇异的感觉,直到他听到阿青说:“我要回去了,你一个人在家不要紧吗?”

    Reid抿了抿嘴,说:“没关系,无论如何,她总会回家的。”

    阿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如果有事,可以过来找我。”

    Reid闭紧嘴巴,显然并不打算如此做。

    阿青盯住他的眼睛,叫他,“Spencer——”

    Reid妥协地举手,“好吧,如果有事。”

    外面雨已经停了,Reid送阿青走下台阶,忽然开口,“嗨,Alston,你知道精神分裂会遗传么?”

    阿青转过头来,看见即将降临的夜色中,小小的少年一手扶着门框,一双褐色的眼睛像被悲伤无奈的薄雾笼罩着,透着一种对未来的茫然和不安。

    阿青紧紧地开口,“对于还不确定的事,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丢得远远的,不去想他。”他的声音波澜不惊,沉沉的,有安抚人心的力量。Reid又习惯性地抿了嘴唇,褐色的双眼真诚地望着阿青,说:“谢谢。”

    阿青沿着湿润的马路走回街角的Wood家,一切都跟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雪佛来也还是停在老地方,屋前的玫瑰在雨后绽放得更加恣意,火红的花朵像鲜血凝成的一样艳丽。意外的是,屋子里没开灯,阿青一边开门一边喊着Wood夫人,然后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楼梯下,Wood夫人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躺在地板上,身上穿着大花的深V连衣裙,一只脚上还穿着高跟鞋,另一只高跟鞋丢在了楼梯上,脖子扭到了一边,如玫瑰花一样的嘴唇依旧鲜红,曾经风情万种的双眼惊恐地圆睁着,令人毛骨悚然。

    这个画面像一帧经典的恐怖电影镜头一下子映在阿青的脑中。

    阿青叫了一声,迅速赶过去,一眼就看出她这是摔断了脖子,当时就没气了。

    “Lance!”阿青扯高嗓子喊了一声,一脚跨过Wood夫人朝楼上跑去,只见七岁的男孩儿紧缩在楼梯转角的墙边,瞪着惊恐的眼睛,脸色白得像一张纸,不停地啃着指甲,十根手指都被啃得秃秃的,有些甚至开始流血了,他还依旧毫无所觉。

    阿青的心中一紧,蹲□,放低声音避免吓着他,“Lance——”

    男孩似乎醒过来,迟缓地望向阿青。阿青小心地向他伸出手,他忽然疯了似的扑向阿青,手脚紧紧地缠上阿青的身体,用尽全部力气抓着阿青的后颈。阿青被他抓得火辣辣的疼,却连眉也没皱一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脊背,“别怕,哥哥在这里,哥哥在这里……”

    男孩放松了一点,从喉咙里溢出蚊子叫一样轻的声音,“Alston……妈妈……”

    “没事,没事——”阿青将Lance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胸口,不让他看到Wood夫人的尸体,然后打了911。

    警察来得很快,Wood夫人的尸体被抬走,几个警官开始现场取证,一个黑人女警官负责阿青和Lance的口供。阿青抱着Lance坐在餐桌旁,将自己一天的行程做了交代,尤其是放学后到发现尸体这一段,Lance自始至终都紧紧搂着阿青的脖子不说话,一旦阿青稍有要离开他的预兆,他便显得极度不安、惊恐。

    黑人女警官并没有太为难他们,面对精致漂亮的Lance,初为人母的女警官几乎母爱泛滥,她用温柔而慈爱的目光望着男孩儿,对阿青说:“亲眼目睹母亲死亡,无论对谁来说都太残忍了,也许这件事会成为他一生都无法消除的阴影,愿上帝保佑他。”她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得知他们的父亲已于四年前意外过世后,她对他们的同情更进一步,热心地询问阿青是否有亲戚可以照顾他们,鉴于两个人都还未成年,或者她可以代为联系儿童权益监管中心。

    阿青礼貌地拒绝了。

    尽管已经初步断定Wood夫人是不慎摔下楼梯不幸摔断脖子而意外身亡,但按照程序还是要进一步进行调查之后才能定案,作为第一现场的Wood家暂时被封,阿青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带着Lance住到了附近的酒店。

    不过两天,Wood夫人就被定为意外而结案,Wood家也撤掉了封锁的警带,阿青带着Lance回了家,打开房门,一种空气不流动而带来的沉闷凝滞感扑面而来。不可避免的,这个他们曾经生活的宅子已经蒙上了一层死亡的阴影。

    阿青试图将Lance放下来,但他搂着阿青的脖子不撒手。阿青只好温和地劝他,“Lance,我们得去收拾一下东西,去背上你的背包,带上你想带的东西,姨妈很快就来了,以后我们会搬去跟她一块儿住。”

    “搬去哪儿?”Lance小声地问道。

    “弗吉尼亚州。”阿青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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