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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他初入大雍朝廷时,参加的那场盛宴,这四人被并称青年俊杰,如今时过境迁,各自走向了不同的命运……
这时,李贽已经恢复了常色,对李援道:“父皇,这些事情我们慢慢再说,还是先将这些叛逆擒住才是。”
此话一出,大殿的气氛顿时又紧张起来。
韦膺看着江哲,眼中满是嫉恨,冷冷道:“雍王殿下何必说得冠冕堂皇,殿下想夺取皇位已非止一日,谁不知道这位江司马就是殿下的智囊军师?太子殿下本是储君之尊,如果不是雍王你咄咄逼人,太子何必行此不得已之事?”
“今日我等虽然落败,可是殿下难道不是也想趁机夺取皇权么?只怕今日之后,皇上就会被你软禁宫中,若不杀了我们,恐怕殿下会担心难以堵塞天下悠悠众口吧?”
韦膺此话甚是厉害,一说出口,雍帝等人都面露犹疑之色。
李贽闻言大怒,想不到真有这样信口雌黄颠倒黑白之人,正要怒斥其言荒谬,却被江哲拉住手掌。
“随云,你……”李贽不解。
江哲朝他一笑,“殿下稍安勿躁,待哲来分说。”
李贽用力握住他的手,沉声道:“你不要勉强,我也不是第一次听人这般污蔑了!”
江哲回握住他的手,起身扬声道:“韦大人此言真是颠倒黑白,太子殿下虽然是储君之尊,却是失德败行,朝野谁不知晓?雍王殿下功高盖世,虽然因为长幼有序,不能继承大统,可是殿下从无嫉恨之心,反而是殚精竭虑,为大雍社稷呕心沥血……”
众人听到这里,都心怀感慨,雍帝更是面有愧色。
江哲又道:“原指望太子殿下宽厚仁德,善待功臣手足,我家殿下也就情愿屈身为臣。谁知太子只知妒贤嫉能,屡屡加害,更是贪淫酒色,为所欲为,君子耻以为伍,小人逢迎鼻息。如今更是犯上作乱,全无君臣父子情分,甚至矫诏相召,意图加害我家殿下!”
说到这里,江哲面色肃杀,厉声道:“若非殿下仁德感天,众位将军侠士舍生忘死,殿下早已经身死猎宫。如今殿下奉陛下密旨,率大军前来勤王,此是顺天应人之事,尔等叛臣,不思悔改,反而意图离间陛下父子,真是万死难赎其罪!”
众人听到这话,神色振奋,雍帝更是连连点头,看向李贽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怜惜。
韦膺恼羞成怒道:“江随云,你不过是天策府中的小小司马,位卑职小,这大殿之上岂容你放肆胡言?!”
江哲面上露出讥诮之色,道:“下官位卑职小,却也懂得‘忠义’二字,韦大人身为丞相之子,少年中举,一日三迁,晋升之速,天下罕见,相阁之位迟早是大人囊中之物。可是大人你不念君恩深重,勾结叛逆,挑唆太子不顾君臣之别,父子之情,犯上作乱,如此不忠不孝又有何面目在这大殿上说话?!”
韦膺闻言,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忽而冷笑道:“江大人,你可不要忘了,你当初可是南楚状元,翰林学士,南楚两代国主以及德亲王赵珏都待你不薄。可是你枉读圣贤之书,为了苟全性命,投降奸王,为他出谋划策,设下无数诡谋,太子性情忠厚,误入你彀中,以至今日身败名裂,像你这种不忠不义的贰臣贼子,也配谈什么‘忠义’?”
也许是听到德亲王的名字,江哲脸色微变,不由自主退后半步,要不是小顺子扶着他,几乎跌坐回椅子上。
韦膺见状,自以为戳中江哲心中之痛,继续讽刺道:“我等忠于储君正统,举义旗,清君侧,又有何不妥?如今虽然落败,却也不是你这种贼子小人可以诬蔑□的!”
李贽和小顺子见他如此狂妄,都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上前拔了他的舌头,将之挫骨扬灰!
江哲却忽然微微一笑,拉住两人,对韦膺道:“韦大人,当初江某受南楚君恩,却投降大雍,这贰臣之称我认了。可是自古道,君不正,臣投外国,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江某在南楚也有微薄功劳,也曾上书直谏,可惜主上不纳忠言,将我贬斥为民,在我归附大雍之后,又遣刺客来袭,说起来,是南楚弃我在先。”
说着,青年又深深看着李贽,“雍王殿下不嫌弃哲无能之人,解衣推食,哲纵是铁石心肠,又怎能弃之不顾?哲入殿下幕中,常年卧病,不能为殿下分忧解劳,可是殿下却从无嫌弃之心。雍王殿下有伯乐心肠,礼待天下贤士,江某不过是马骨一般,王仍以重礼优待,所以江某甘心背这贰臣之名,死而不悔!”
此话一出,雍王身边将士纷纷喝彩。雍帝等人也目露欣赏之色。
坐在一旁的李显更是直直地看着两人,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采。
“随云,我实在愧对于你……”李贽苦笑道。
自从青年跟了他,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几经风险,数遭连累,让他总是自责不已。
江哲笑着握紧他的手,道:“殿下对哲已经很好了……”
说罢,青年收起笑容,冷冷地对韦膺道:“哲虽愿背着贰臣之名,可这贼子二字却不敢领受,还是请韦大人你自己承当吧!”
韦膺气得倒噎一口气,还未等他开口还击,身后高台上的陈殊已破口大骂。
“说得好!老程是个粗人,早就想痛骂这背恩忘义的无耻小贼一顿,只是俚语粗俗,不敢君前失仪罢了!韦膺,你这贼子背弃皇恩,合该千刀万剐!还敢在陛下面前说这些个狗屁胡言,趁早弃械投降,陛下也许看在你爹份上饶你一命呢!”
韦膺一张俊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
这时,忽听谢晓彤惊呼一声,软倒在地,接着秦铮、李寒幽等人也一个个开始摇晃、软倒。
不过一炷香时间,凤仪门的人除了萧兰、风非非和韦膺三人,其他人全都浑身酥软倒在地上。
韦膺大惊失色,立刻明白他们已经中了圈套,不由狠狠地瞪向江哲。
“你做了什么?!”难怪他肯跟自己辩论这么久拖延时间,原来是早有阴谋!
江哲站了这许久,早就累得满头是汗,此时也懒得再看韦膺一眼,坐回椅子上,对李贽道:“殿下,大事已成,可以动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韦,乃弱爆了=。=
☆、第三十章 扭转乾坤 06
李贽见他一脸疲惫,也顾不得多问缘由了,立刻让小顺子看顾好江哲,自己则下令军士上前拘捕韦膺等人。
正当冷川和雍王的侍卫向韦膺等人扑过去的时候,突听大殿顶部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泥沙碎木和金色绿色的琉璃瓦片纷纷而下,大殿顶上出现了一个大洞,就见一道白影闪动,直堕而下,伴随着一声如同凤鸣九天一般的轻啸,直向雍帝李援扑去。
冷川和小顺子同时一声怒叱,飞身上前阻拦,同时击出一掌。
那白衣人一顿,只轻轻一拂衣袖,两人顿时感到一阵大力袭来,震得连退两步。
趁着这一瞬间隙,众高手忙退后护在李援身前,怎奈来人身形如电,手中长剑如闪电般划过,众高手纷纷中招,站得稍微靠前的几人更是直接被这一击削去了首级。御阶之上顿时鲜血四溅,血肉横飞。
顷刻之间,雍帝李援已经暴露在来人的剑下。
长孙贵妃和颜贵妃原本已经吓得不能动弹,眼见雍帝即将丧命,两人不知哪里来得勇气,一起向李援扑去,长孙贵妃离得近些,扑到李援身上,将他要害挡住,颜贵妃虽然慢了一些,可是她张开双手,挡在李援和长孙贵妃之前。
来人似是微微一愣,长剑指在颜贵妃胸口,却没有刺下去。
这时,长乐公主惊叫起来:“父皇、母妃!”
“母妃……”李显也惊得立了起来,他身体前倾,双手紧紧抓着椅背,手背上青筋暴突,若不是身边侍卫搀扶着,他几乎扑了过去。
一旁的江哲脸色铁青地看着御阶之上那蒙面雪衣女子,忽然‘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而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原本万分紧张的众人,闻声都看了过来。
李贽与李显慌忙靠了过来。
“随云,你怎么了?”
江哲用一块微微泛黄的丝帕使劲捂住嘴,咳嗽不止,转瞬间,那块帕子已经渗出了殷红的血迹,从他纤白的指缝间慢慢滴落到地上。
李显大惊失色,明白江哲的内脏必是受到重创,才会咯血不止,不由急叫道:“二哥,快去宣华苑把乔太医叫来!”
李贽立刻命亲卫去宣华苑。
而原本与那雪衣女子对峙的小顺子已经飞身回到江哲身边。
他从怀里取出一粒黄色蜡丸,剥去腊衣,露出雪白的龙眼一般大的药丸,顿时满殿都洋溢着沁人心脾的药香。
那雪衣女子闻到这药香不由‘咦’了一声,手中的长剑也收了起来,转身看向大殿,一双璀璨如寒星的眼睛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停在江哲身上。
那目光冰寒刺骨,令人不寒而栗。
李贽见状,上前一步,只身挡住青年主仆二人,冷冷道:“凤仪门主芳驾至此,本王不胜荣幸,但不知门主有何指教。”
凤仪门主居高临下,目光越过李贽,落到了江哲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采。
此时,小顺子已将药丸塞到江哲口中,江哲费力地咽了下去。
“公子,你说过不会再丢下我的!”小顺子单膝跪在江哲身前,双眼通红。
江哲无奈地朝他笑了笑,却因为咳血不止而无法开口,只能用另一只没有捂嘴的手摸摸小顺子的头,以示安慰。
过了好一会儿,江哲才渐渐平静下来,也不再咳血了。他抓着丝帕想擦去唇边的鲜血,可是那块丝帕已经是被鲜血完全浸透,无法再用了。
一旁的李显见状,劈手从江哲手中抢过那丝帕,然后扯开自己的衣襟,狠狠一撕,从中衣上撕下一大块雪缎来,递了过去。
小顺子愣了一下,忙接过来轻轻地替江哲擦去面上的血迹。
凤仪门主一直盯着江哲等人的动静,见他已经恢复生机,这才把目光转向李贽,淡淡道:“雍王殿下,事已至此,不论我凤仪门本意何为,对于大雍来说,已经是叛逆仇敌,殿下就是想将凤仪门斩尽杀绝,也无人可以阻拦。本座至此,只是想提醒殿下一件事情,虽然殿下如今依然占据优势,可是只要有本座在此,那么殿下就要顾虑一下自身的安危……”
梵惠瑶此言高傲至极,众人听后无不气愤填膺,但却无力反驳。
凤仪门主忝为三大宗师之首,武功之高,确非殿上任何一人能对抗的!
而且,刚才她一出手就连杀十数名高手,对众人是一种极大的震慑。如果凤仪门主真的有心大开杀戒的话,这晓霜殿大概没有一个人能逃出她的剑下。
李贽眉头深锁,道:“叛上逆伦可是诛灭九族之罪,若是本王太过放纵,引起朝野清议,只怕会贻笑天下。”
梵惠瑶冷笑一声,道:“殿下,你应该很清楚,不论你我双方谁胜谁负,北汉魔门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若是殿下不肯网开一面,那么本座也只能大开杀戒,到时候,北汉军趁乱入侵,大雍社稷覆灭只在顷刻之间!”
李贽闻言,双眼微眯,瞳孔一缩,显然是动了真怒,不待他开口,宝座之上的李援已经扶着长孙贵妃,缓缓站起。
李援道:“梵门主,不要意气用事,门主和大雍乃是休戚相关,若是大雍社稷危亡,门主也有不测之祸。虽然这次贵门弟子犯下大错,但凡事都可商量,还请门主息怒。”
雍帝这话说得软弱至极,殿上诸人都是一凛。
梵惠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仍看着李贽,道:“不知雍王殿下意下如何?”
李贽也不好违逆李援的意思,只能开口道:“门主为人光风霁月,这叛逆之事或者不是门主主使,只要门主痛下决心,将这些叛逆交给本王处置,门主若是愿意,大雍皇室愿意为门主修建宫室,以供门主清修。”这话分明是将凤仪门主单独撇清,不再追究。
殿上众人不由哗然,想不到雍王会这样轻易妥协。
其实,这其中的无奈也只有李援父子明白。
凤仪门主虽然参与谋反,可是她的宗师身份,一直是震慑北汉的魔宗的法宝。若是凤仪门主背离大雍,那大雍就失去了可以和北汉魔宗抗衡的人,所以李援父子虽然对凤仪门深恶痛绝,却也不得不提出妥协。
正当梵惠瑶洋洋得意,准备再提出要求之时,大殿之上忽然响起一声厉喝。
“殿下,此事绝不可妥协!”
作者有话要说:大boss来了=。=齐殿V5,公主乃酱油了~~
☆、第三十章 扭转乾坤 07
正当梵惠瑶洋洋得意,准备再提出要求之时,大殿之上忽然响起一声厉喝。
“殿下,此事绝不可妥协!”
李贽愕然回头,就见江哲在李显和小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