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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告诉我是什么事,我帮你想办法!”杨月关切的眼神让李思明觉得很温暖。
“假如一名军官带着他的部队上前线,但很不幸的是,这名军官在上阵前不幸出了意外而遇难,而候补军官只有一名。你认为这名候补军官应该怎么办?”
“那还用说,直接上去呗。”
“但是这名候补军官从事另外的事情,他认为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更重要!”
“要我说,这名候补军官不是怕死就是自私。只要是军人都应该有血性,哪能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难道他就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支部队去送死。保家卫国是每个公民的职责,什么事情能有比国家和人民安全重要。就是女人也比他强!奇怪了,你怎么会想这个奇怪的问题?”杨月奇怪道。
值不值?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宁卫东值不值?他用刀子轻易地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秦言武值不值?他将自己的生命献给了他所热爱的忠诚的大地。
张建华值不值?他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永远地留在了大草原。
孙昌值不值?他壮志未酬在即将达成生平最大心愿的时候,却心怀不甘地离去。
李思明汗颜,无地自容。仿佛下定了决心,李思明先前的的忧郁一扫而空,是下定决心的时候了。但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李思明却用一生的时间去思考,不过很可惜,他还是没有找到一个。
“放寒假了,现在也没什么事。我陪你上街玩玩?”李思明勉强笑道。
“算你有良心!去哪?”杨月开心道。
“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李思明保证道。
这一天,李思明陪杨月逛了颐和园、玉渊潭、王府井,还去了什刹海滑冰,出了一身汗。看着杨月开心幸福的模样,李思明觉得自己以前在她身上花的时间太少了。李思明带着负罪的心情陪她玩了个够,他很清楚,自己永远也不能还清欠她的债。
回到家,父母准备洗漱休息。李思明端来洗脚水,亲手为母亲洗脚,母亲执拗不过,只好由这他。
“思明,你这几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谁给我听听,我帮你参谋参谋!”父亲说道。
“爸,我将要去南方工作一段时间。”李思明回答道。
“春节不在家过了吗?去多久?”母亲急忙问道。
“是的,这两天就出发,不知道要去多长时间。”
“那就是很长时间了。”母亲有点伤心。父亲抽着烟没有说话。看着父母逐渐苍老的脸庞,李思明的心房缩了一下。
父亲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掐灭,沉声道:“不管在哪,都好好干,不要丢脸!”
第二天,有军人找到李思明,杨首长需要知道他的答复。
“告诉你们首长,我会接任狼牙部队的队长。请立刻给我开通行证并安排交通工具!”李思明对着那军人开门见山道。
“首长说,不管你准不准备去,请你务必去他家作客!”那军人并没离开。
“告诉他,不必了!”李思明一口拒绝。军人点点头,转身走了。
李思明回到家里,陪着父母,能多陪多久就陪多久吧。一遍又一遍整理着家务,亲手做着饭菜,看着父母欣慰的表情,他也觉得自己的负罪感轻了几分。
傍晚的时候,杨月来了,父母很是高兴。听说李思明马上要去南方,杨月本来很高兴的心情变得黯淡。
“你什么时候走?要去多久?什么事情?非要过年的时候!”杨月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这两天就要走,是军工项目,任务比较急。”李思明撒了个“谎”。
“工作要紧,我支持你!”杨月道。
“对不起!”
“我爸妈想见见你,你今晚去我家。”杨月说道。
李思明还没来得及答复,母亲却接口道:“思明,你今天又没有事情,应当去。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今天也要去!”
杨月的家李思明一年前来过,也是在她家里他认识了许志强,那个表面谦逊骨子里高傲的优秀军人,为何不能承担起领导部队的责任?跟着杨月走进屋内,一名老军人正坐在客厅里看着报纸。李思明张着嘴巴,吃惊地张成了“O”型。杨月姓杨,首长也姓杨,自己早该想到了,李思明第一次对自己智商提出怀疑,不知是自己反应太迟钝还是太笨。
“思明,这是我爸,几年前你见过一次的!”杨月介绍道。她不知道的是,李思明与自己的父亲早就不是初次见面。
“你不是不愿意来我家吗?今天怎么大驾光临呢!”杨首长笑吟吟道。李思明这才想起杨首长在年初演习的时候,为什么对自己另眼相看,又挺有深意地嚷着要将自己女儿介绍给自己。现在看来,早就是有预谋,等着自己往里面跳。
“没错,你的邀请我不感兴趣,我只是接受小月的邀请而已。”李思明不服。
“小李,还站着干什么,快坐!”白阿姨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快,连忙打圆场。
“爸,阿明难得来一次,还给人家眼色看?”杨月也看出来了,拉住父亲的胳膊不悦道。
“我给他什么眼色?我要不是养了你这么个女儿,人家还不屑一顾呢,咱高攀不上!”杨首长冷嘲热讽。
“小月,咱们娘俩去看看张妈晚饭准备的怎么样了。”白阿姨拖着杨月走了。杨月带着不情愿的眼神走了,客厅里只剩下杨首长和李思明两人。
客厅里顿时寂静下来,只有一口座钟嘀嗒嘀嗒地响着。
“你真地决定去了?”杨首长沉声问道。
“是的。”李思明答道。
“你可以不去的!”
“我决定了,不去我想我以后会后悔的。”
“你什么时候动身?”
“越快越好!”
“家里呢?”
“安排好了。”李思明犹豫了一下,对自己的父母,他还是感到十分抱歉。
“活着回来。”
“一个月前,我也这样对孙昌说过!”李思明苦涩地说道。
晚饭时,杨首长和李思明两人都不太愿意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白阿姨和杨月两人总是想方设法打破沉闷地气氛,但是杨首长和李思明却没有积极地响应。
晚饭后,杨月送李思明走出小楼,杨月忍不住问道:“阿明,你是不是讨厌干部家庭?”
“没有啊。”李思明答道。
“那为什么你和我爸那样?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杨月追问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误会,你父亲是位将军,他和我能有什么误会?”
“那你今天怎么闷闷不乐?”
“有点伤感而已。”
“还在为去南方的事想不开吗?不就是工作吗,又不是生离死别的,你爸妈我会照顾好的,家里你就不要担心了。”杨月安慰道。
“那你呢?我想你怎么办?”李思明停下了脚步。
“说什么呢,想我就给我写信。再说我一到放假,就可以去看你。”杨月娇羞道。
“我怕你替我担心。”
“我向你保证一定吃好、睡好,养得白白胖胖的,不对,不能胖,应该是健健康康的!”杨月拍着胸脯保证道。
李思明一把拉过杨月,抱住她,对着她柔软甜美的嘴唇狠狠地吻去。杨月被他霸道的举动惊呆了,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火热的双唇已经交织在一起。杨月大脑一片空白,她早已在热吻中迷失了自己,无意识中紧紧地抱住李思明,想要融化在他的怀里,然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队换岗的卫兵迈着一致的步伐走过来,他们看到这一对热恋的男女在路灯下修长的身影,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任凭带队军官呼斥也没反应过来。
李思明放开杨月,杨月还未从刚才的激情热吻中回过神来,仍然紧紧的搂着李思明的背脊,她不想放开,仿佛放开就会失去一样。
“小月,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无论任何时候!”李思明悠悠地说道,声音空洞地仿佛来自很远的天边。
“那你答应我,你要陪我一辈子。”杨月在他怀里低声地说道。
“我尽量!”
“不,是一定!”
“是的,一定!”李思明点头道。
“很晚了,你回去吧。我去南方,你不要来送我!”他轻轻地推开杨月,替她理了理外套,然后转身走过长长的水泥路,然后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
有人说,心与心的距离是最远的,也是最近的。杨月与李思明之间的距离无疑是后者,所以杨月敏感地感觉到李思明的不舍和坚决,只是这实际的情况比她设想的要严重得多。
李思明快速地走出大院,他不想回头,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后悔。他要追寻孙昌的脚步,做他认为应该做的事,完成孙昌未尽的事业,尽管有许多牵挂许多不舍,他义无反顾。他不知道那些枕戈待旦的年轻士兵,此刻是否也和他一样也有许多不舍,但是自己的的生命真得比别人高贵吗?
痛并快乐着,人们在追求愉悦生活的同时,不也是常常会遇到过一个又一个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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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对不住了,偶还是按照我的思路来写。相反,只要有一个人看我的书,我都会写下去的。
越战其实也是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影响深远的一件大事,主角其实也是更怀疑自己到底值不值的问题,因为他是后世人,他认为自己的价值不在于此,但是他骨子里是一个很重视孙昌那种对军队无比忠诚热爱的感情。孙昌如同那些长眼于地下的知青一样,都是怀着对理想的憧憬去的。
我们站在后来人的角度来看过去,会觉得很可笑,当年知青金训华为了两根电线杆跳入激流最终牺牲,在现在的人看来,我们会质疑其值不值的问题,在我们看来人的生命是最重要的。还有读书时听说过的一个光荣事迹,记得不太清楚,大意是一位大学生跳入粪池救人最终陪了自己的性命,全国大讨论这到底值不值的问题。
越战也一样,当初刚交战时他们接受无数鲜花和掌声,受全国人民崇拜,但后期他们却渴望“理解万岁”,这些英雄们会反思他们到底值不值?
不期望所有的读者都和我一个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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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北回归线以南
更新时间2007…10…31 17:34:00 字数:0
在北回归线以南的云南大山深处,一月中旬的某一天中午,谢武坐在营地食堂的正中间,正和炊事班长老钱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聊天。
“黑大个,我说你小子,胆子也忒大了,光明正大的在这里喝酒聊天,不怕首长看见,给你个处分。”老钱善意地提醒。
“处分?”谢武喝了一杯白酒,不满地嘟哝道。“我还巴不得得个处分,那样我就能见到首长,我要问问他们我们还有没有人管了。咱从千里之外来到这里,有大点的官来看过我们吗?”
“我还真没见到你这号人?还希望有人来管你们!”老钱感叹道。
“我们就像是没了娘的孩子,把我们撂这儿,好歹还管吃管住,还没饿死!”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13军也没亏待你们,我老钱还带着一班人马好酒好菜地侍候你们,这标准赶得上首长的标准了,你们也该知足了!”老钱立刻表示不满。
“哎,老钱,我代表我们狼牙部队感谢你,我敬你一杯!”黑大个连忙拍拍老钱的马屁。
“这到没什么,只要你们在战场上多干掉几个越南鬼子就行了。现在连我这个做饭的都看出来了,这天下不太平了。”
谢武却没接这个茬,有些垂头丧气。
“怎么,怕了?”老钱不屑道。
“哼,怕?我谢武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的!我们狼牙都是好样的!”谢武喷着酒气道。
“就你们现在这个样子,还打仗?你瞧瞧你们现在的样子,一个个都无精打采,到处闲逛,尽丢人现眼!”老钱毫不留情的说道。
“这能怪我们吗?刚到这里,孙队长就遇难了,我们现在干啥都打不起精神!可惜了我们的孙队长。”谢武忍不住哭了起来。六年了,他在孙昌手底下当了六年兵,早就是亲如兄弟。
老钱看着这么大个哭了起来,忍不住也心酸了起来。
大山中的盘山公路,一辆吉普车沿着盘山公路,蜿蜒驶来,那车身上沾满了灰尘,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驶到了这个大山环绕中的临时营地,吉普车在门口停了下来,一位身着平民衣服的年青人下了车,卫兵检查了一下证件和介绍信便挥手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