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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弘晷哥哥来这边玩玩。”
胤禩皱眉;他竟然还在雍王府,还睡得那么沉;回首发现床上果然就他一人,旁边没有一丝温度;想必胤禛也走了多时了,再看看房内明亮的程度,看来都快下早朝了。
胤禩起身,自己收拾了收拾,就听到外面弘晷抱怨:“四伯父不在,也不知道你为何定要来这里,我们在我家等不是更好!”
弘历笑笑,劝解道:“既如此,我们回去看看,想必现在八叔也应该醒了。”
两人在一起,弘历倒像是哥哥,弘晷事事听从,自己也没觉得那充满撒娇的抱怨有什么不妥。
苏培盛看两个小阿哥转身离去,才打开房门,意外地发现房中并无人,难道自己理解错了?今日王爷没有让他服侍,甚至连门都没让进,还吩咐好好在此地看守,苏培盛以为定是八爷在房中,没想到竟然没有,看来自己猜错了,只是为何让他看守这空房间,书房本就是“闲人免进”之地,派他一个大总管在这里看着,究竟是为何?而且明确表示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人进入,还强调过了到了辰时就可以进屋,并酌情处理。
苏培盛皱眉,想了一会儿就了然,说明八爷走了,那个暗道他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点的,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估计刚刚听到外面的声音,就快速离开了,想必现在已经到了府中了。
这个时候胤禩确实已经回到自己的书房,打着哈欠让高明进来伺候,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高明看到房门打开,也是高兴异常,八爷终于“睡醒了”,再不醒,估计都要引起府中的混乱了,福晋已经来了两次,两小世子都来了,明日就出发,今日总算是现身了。
胤禩刚刚洗漱完毕,就听到一个兴奋的声音:“阿玛——”
胤禩含笑看着两个小人跑过来,一个口中兴奋地喊着“阿玛”,一个在后面小跑跟着,胤禩蹲下来,等着弘晷撞上来,却没想到弘晷在离胤禩三尺远的地方停下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倒是弄得胤禩一愣。
弘晷终归是小孩子,行完礼之后就跑过来,熟练地撞到胤禩的臂弯中,笑呵呵地道:“皇玛珐说要孩儿学规矩,不能像以前那般胡来,尤其是弘历,学得竟然比我还快。”
胤禩透过弘晷看到远处站着的弘历,笑着向他招招手,弘历走了过来,虽然也想过去让胤禩抱抱,但是考虑到自己已过半百的心灵,还是站在那里没动,伸出小手刮了刮弘晷的鼻子,调侃道:“弘晷哥哥羞羞,这么大了还撒娇,还让抱着,羞羞——”
“哼——”弘晷转过头去,不看弘历,不过还是挣开胤禩的怀抱,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
胤禩失笑:“你这么小的时候,我也是经常抱你的。”
弘历撇撇嘴:“那不一样。”
弘晷立即来了精神,以为胤禩说的是等弘历到他的年龄,也会让抱着,这个时候嘲笑他很不应该,所以弘晷也调侃道:“弘历这样分明是那个就什么来着,哦,对了,是“五十步笑百步”,嗯,不对不对,现在弘历没有让抱着,所以是“百步笑五十步”,好像也不对。”弘晷苦恼地挠头,似乎想找个词来形容,但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只能看向胤禩。
胤禩笑道:“你们可吃过早膳了?”
“吃了。”弘历照实回答。
“没有。”弘晷下意识脱口而出。
弘晷说完就羞红了小脸,说谎被当场抓住了,“那个,那个我没吃饱。”
弘历很不给面子道:“两个包子、一碗粥和一碟点心都吃不饱?”
胤禩捏捏弘晷胖胖的脸蛋,笑道:“确实胖了好多。”
弘晷委屈地瘪了瘪小嘴,一副委屈的样子。
胤禩还是笑着吩咐让人端来一些清粥小菜,令让人拿来一些甜点,让弘晷吃,弘晷吃的不亦乐乎,满嘴的点心屑,弘历则不屑那些小孩子吃的东西,陪着胤禩喝了一小碗粥。
弘晷和弘历当天就在胤禩府中,康熙故意让弘晷回府,弘历是顺带着放假,只是弘历就是不会雍王府,胤禛也没有让人来叫,只是苦了钮钴禄氏,天天盼着弘历回府,这下出了宫也不回雍王府,钮钴禄氏怎能不委屈,只可惜那委屈有些人从来不在意罢了。
其实郭络罗氏也很担心,从心理上,郭络罗氏看不起弘历的出身,毕竟是一个钮钴禄氏只是个格格,一开始甚至连个庶福晋都算不上,也就是因为生了弘历,才母凭子贵,可是弘历的出身在那里摆着,郭络罗氏又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心里也不大愿意让弘晷跟弘历交好,但顶不住弘历聪明,被康熙看中,跟着水涨船高,身份地位也发生了变化。郭络罗氏曾经跟胤禩提过这一茬,其实主要还是为胤禩考虑,毕竟在所有人眼中胤禩与胤禛的政见不合,又都是争那个位置的热门人选,虽然胤禩明确过对那个位置没兴趣,但经不住时代的变化,弘晷也被养到康熙身边去了,任谁也会有些想法,再加上胤禩如今成了大将军王,怎么说也是胤禩的筹码更大。
奈何胤禩和胤禛都不动声色,很乐意看两个小阿哥交好,谁都没有阻止的意思。
第二日出发,康熙让胤禛前去送行,很多人都在揣摩帝王的意思,只是帝王之心哪里是那么好揣摩的,即使胤禛这个当过两世皇帝的人也搞不清楚,不过对于这个安排,胤禛还是欣然接受的。
送行那天内城锦旗飘扬,遮天蔽日,深秋的天气虽然有点冷,穿得厚了也不觉得刺骨,在阳光的照耀下还有种暖洋洋的感觉,本就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天很蓝,高高耸起的乔木衬托下,显得分外地高,偶尔飘过几朵白云,也被锦旗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倒是平白天了些许色彩。
外城军队虽然不多,也列队整齐,全然没有因在寒风中站立而抱怨,个个满头大汗,一个个直挺着腰杆,目光如炬,眼中或多或少闪着兴奋的光芒。
胤禩站在城门口,年羹尧跟在身后,与前来送行的胤禛话别。
胤禩今日穿的是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原本是温文尔雅之人,平时的穿着看上去就是一白面书生,虽然眉宇间透着英武,但是任谁也不会与将军联系到一起,今日这个打扮,看上去顿时觉得英武非凡,似乎胤禩本就应该是名武将,是那种与生俱来的领导者,是运筹帷幄的大将,也全然看不出文弱的一面,胤禛觉得这样的胤禩更加吸引人。
在别人看来,胤禛只是奉命送行,弘历和弘晷是小孩子心性来凑热闹,谁又知道胤禛此刻说出的话句句出自肺腑:“八弟此去任务艰巨,然身体更加重要,不到万不得已,切勿以身犯险,定要平安回来才是。”
胤禩郑重点点头,虽然两人都有一肚子的话,但两人都不是啰嗦之人,不会有那种依依惜别的柔情蜜语,两人只稍稍看上一眼,便知道对方要说什么,胤禩知道胤禛“平安”的含义,胤禛也知道胤禩“点头”的意义。
“八叔一定要小心呐,战场上刀剑无眼,我可是要八叔毫发无损地回来。”弘历说话奶声奶气的,努力表现出小孩子说话,却不知再怎么装嫩,说出来的话总有那么一股子的撒娇加强势。
“阿玛阿玛,我和弘历还有额娘都在家等你。”
弘历一个巴掌打在弘晷脑袋瓜上,偷偷觑了眼胤禛,果然脸色黑了一些,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弘历装傻道:“为什么我们两个还有你额娘等八叔回来?现在是我阿玛还有你我在送八叔,所以八叔(额娘),我和弘晷以及阿玛在京城等你回来。”
弘晷捂着个脑袋,一脸委屈地看着弘历,听完弘历的话,顿觉有道理,本来扁扁嘴欲哭的样子,换成了若有所思,最后困惑地点点头,虽然好像还是有点不明白,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胤禛这边含笑摸摸弘历的头,又轻轻抚摸弘晷被打的地方,呵斥弘历道:“没大没小的,怎么还打哥哥,也就弘晷不跟你计较,弘历越来越不像话了!”
弘历赶紧用小手摸摸弘晷的后脑勺,让弘晷稍稍低下头,弘历稍稍踮起脚尖,呼呼吹了几口气,又小心揉了揉,道:“弘晷哥哥不哭哈,我不是故意的。”
弘晷撇撇嘴,不理弘历,不过显然很享受。
胤禛看看天色,不舍道:“你该出发了。”
胤禩也不再说什么,翻身上马,胤禩的马通体雪白,只有额间及四肢是红棕色,额间剑形的红棕色,犹如专门染上去的一般,从上面一直延续到鼻尖,两侧宽的地方距眼睛只有一寸距离,一柄完满的剑,垂在额际,四肢的红棕色刚刚没过马蹄,几乎在相同的高度变为白色,犹如穿了两双红棕色的袜子,这匹马是康熙赏赐的,是难得一遇的千里马。
年羹尧故意落在后面,想看看胤禛是否还有什么特别的吩咐,只可惜胤禛并没有在嘱咐什么,弘历跟年羹尧更是相看两生厌,直接拉着弘晷走了。
胤禛看着因出征扬起的尘土也渐渐消失,连军队的影子都看不到了,才叹了口气,转身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寝室终于有网了,我这个懒人很少存稿,所以赶紧赶出来一章送上。
99比武
年羹尧自从刚刚进京时表明要投靠胤禩之后;再没有表现过什么,甚至连胤禩的面也很少见,再加上年羹尧知道自己当天就去雍王府上请罪之事;有心人都知道;自然瞒不过胤禩,所以现在面对胤禩甚是尴尬,倒也不是他定要依附于胤禩,只是现在胤禩是他的上级,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胤禩还是皇阿哥;再怎么说他这个做奴才的也要好好巴结,但是他既然不能离开胤禛,自然也不可能真正投靠胤禩。
年羹尧觉得或许他表现的傲气一点;有骨气一点,胤禩便能高看他一眼,而不至于处处为难,也不至于认为他是一个势利小人。至于怎么表现的傲气一点,有骨气一点,年羹尧在他人面前做来想必做得不错,但是遇上胤禩,却拿捏不好度,看在胤禩眼中无疑就是一跳梁小丑。
年羹尧本想表现一下自己的实力,以便不让胤禩小觑了他,所以在第一天安营扎寨之后,就组织人练拳脚,赢了的人自然有奖励。
一般竞技都是把好戏放在最后,否则也不会叫压轴,所以年羹尧自认为自己功夫不错,其实也确实不错,连赢了好几场。
本来嘛,在军营中,本就是一个崇尚武力的所在,如果功夫不行,要想在军队中立足,即使你身份贵重,那也是难上加难,再加上满清本就崇尚武力,这次随军出征又能跟胤禩他们在一起的都是精锐的八旗子弟,一开始或许有轻视年羹尧的意思,总觉的年羹尧能够成为副将,全是靠有个漂亮的妹妹在雍王府,靠裙带关系才爬上来的,再加上年羹尧本是一汉人,所以或多或少不怎么看得起年羹尧,这次年羹尧露一手,从一定程度上确实收复了一些人,让他们开始佩服这个看上去不过是一个莽汉的武夫。
其实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就差不多了,可是年羹尧玩上了瘾,实在是没有人能够挑战他了,主意不免打到胤禩身上,当然了,年羹尧不敢直接挑战胤禩,但是备不住他人想看看这个靠出身得来的将军的实力,既然年羹尧的眼神看向了胤禩,有人就起哄了:“素问八爷文武双全,不知道年大将军与之相比如何?”
胤禩冷眼看过去,这人他认识,是佟氏一支中除了隆科多之外支持胤禛的人,名叫佟翊辉(乱起的名字),算是胤祥的心腹,曾在兵部任职,只因胤祥被圈之后,被胤祯不动声色地整过,后来胤祥出来,也没有原来的地位,佟翊辉心高气傲,如今随军出征,也是想建一番事业,此时把话说出来,无疑是想让胤禩难堪。
胤禩悠然喝着茶,并不接话,倒是下面的人开始起哄,谁都知道胤禩性子温和,也一直觉得胤禩不会带兵打仗,如今突然变成了将军,虽然是皇阿哥,这将军当得也未免太容易了些。
年羹尧看着局势有些控制不住,赶紧扬声道:“八爷乃是千金之躯,怎能与我这武夫相提并论!”
胤禩哂笑,并不答话。
佟翊辉道:“八爷既然能当上大将军,自有过人之处,难不成全靠尊贵身份得来的?”
这无疑是在挑衅了,其实年羹尧刚刚的话也是挑衅,明里说胤禩身份尊贵,暗中则表示胤禩并不是他的对手,佟翊辉再添油加醋,胤禩即使不想跟年羹尧比试也不行了。
胤禩拍拍手站起来,笑得温和,向武场走去。
年羹尧看着胤禩淡定从容的样子,倒是有些害怕了,他内心自认为胤禩打不过他,但是胤禩太过淡定了,又是这种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