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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和他上一世的关系,有什么不可能的?”
“眼见为实,朕相信他对孩子的感情,倒是你,手段一如既往,一个奶嬷嬷几乎毁掉整个延禧宫,你还真是了解他。”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诚妃大惊,怎么延禧宫的事情也弄到自己头上了,十四的奶嬷嬷中好像有一个是钮祜禄家出来的,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试着接触过,根本收服不了,不然这人也到不了令妃跟前。
胤祥面露哀色:“永璐没了,就在昨天晚上。他生病的那一晚,就是钮祜禄家出来的奶嬷嬷值的夜。老八伤心过度,又动了胎气,极有可能一尸两命,你满意了吧。”
诚妃已然说不出话来了,他被软禁之前,延禧宫的消息也只是十四阿哥又得了风寒,怎么才短短几日,就是这么一个结果。想到令妃偶尔看向他时的怨毒眼神,他心中一抖,难道这个人真的是要和自己同归于尽?
胤祥看他不说话,以为他已然默认了,起身往外走去。诚妃回过神来,喊道:“我没有能力插手内务府,那边可是魏氏的地盘。而且我从来没有和那个奶嬷嬷接触过。”
胤祥转身,冷笑:“你没有接触,可是十七和那个奶嬷嬷关系很好,难道十七不是为你办事的?求子药都可以帮忙,收买个奶嬷嬷又如何?难不成是他自作主张?”
“十七!”诚妃再度跌倒地上,想起瑞贵人对自己林林总总,他不由得伸手捂住胸口,他竟然忽略了,他竟然忽略了,延禧宫出来的,能有什么好货?瑞贵人何止是自作主张啊,他的永和宫早已对老八不设防了。诚妃惨笑:“你说得对,果然是此一时彼一时啊,亏我一直没有看清。呵呵,呵呵。”
凄厉的笑声在空旷的宫室内回荡,诚妃早已经没有了胤祥进屋时的端庄模样,反而是狼狈得狠。
看到诚妃狼狈的样子,胤祥眸子一暗,转身,不再回头:“你就好好的呆在这里吧,哪里也别去了。”说完,大步而出。
诚妃兀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争吵的时候,一个年轻的身影缩在一角将这一切听了个完完整整。胤祥走了之后,这个人才从角落出来,扶着墙回到自己的住处。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眼中一片黯淡,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好可怕。
福贵人郁闷的看了看四周,想着永和宫的禁令,对自己的未来是没有半点信心。
永和宫大殿内,诚妃一个人木木呆呆的坐着,想着自己的心事,他完全忘记了身在何方。经过今日这事,他根本不可能再取得胤祥的信任,已然翻身无望。如果不是腹中的孩子,估计早就被胤祥弄死了吧。想到孩子,他不由得伸手轻抚腹部,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僵硬。他想撑起身子,却力不从心,连忙大叫:“来人啊。”
只是呼喊了半天,也不见宫女太监过来,空落落的永和宫大殿,似乎就剩下了他一个人。诚妃咬牙,在地上爬了几步,终于扶着椅子站了起来,他想要挪动脚步,却浑身虚软,只能靠在椅子上不停的喘气。半晌之后,他才挪出了正殿,门外原本应该站着伺候的宫女太监一个没有,整个永和宫静得叫人害怕。
时值仲夏,一向怕热的诚妃却觉得浑身很冷。他就这么靠着永和宫正殿的柱子,软倒了下去,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突然,他觉得自己腹中开始抽疼起来,整个人蜷成了一团,双手抱在肚子上,抑制不住的痛哼出声。他觉得意识正在离自己远去,他想要保持清醒,却无能为力。在昏迷的最后一刻,他在心中咆哮: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被叫出去训话的永和宫太监宫女终于被放了回来。当他们看见晕倒在地的诚妃,立即就乱成了一团,两个宫女努力搀起诚妃,才发现诚妃的裙下湿了一大片,伸手一摸,全是血。胆小的宫女当场就惊叫出声。
有老成持重的太监宫女,立即分头行动,一部分人将诚妃搀扶进了寝殿,另一部分赶紧出去告诉守在门口的侍卫,请他们通知皇帝这边的情况。
胤祥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听到诚妃小产,楞了一下,旋即轻描淡写的吩咐下去:“让延禧宫的太医过去一个就行了,随便开点药,不死就行了。晦气。”
延禧宫太医过来的时候,诚妃已经陷入了深层的昏迷当中,太医为他草草处理了一下,对伺候的宫女说:“娘娘这是小产了,你们要好生照顾。”说完匆匆忙忙的开了药方,直接下去抓药去了,整个停留的时间不超过半个时辰。
宫女们早有心理准备,这时得知确切的消息,脸上也没有露出其他神色来,只是手上的动作,缓了几分。看向主子的眼神中,多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诚妃一直昏睡到第二天的中午才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寝殿的床上,床前有两个宫女守着。“我这是怎么了?”他开口问道。
“娘娘,您小产了,小阿哥,小阿哥没了,您……”那个陪着原主进宫的大宫女哽咽着说道,泣不成声。
“哦”,诚妃的脸色倒是很平静,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又倒回了床上。突然,他开口:“皇上怎么说?”
两个宫女面面相觑,皇上没有半句话传过来,昨天来过一次的太医也没有继续来,连药都是侍卫送过来的。
诚妃看着这两人的样子,心中大概有数。他吩咐道:“你们下去吧,我想要再歇一歇。”宫女们看了他一眼,还是依言退下了。
诚妃就这么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心事,吃了亏不报复不是他的性格,可是眼前,难啊……。可恶的老八,他在自己心中咒骂道。
诚妃小产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却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毕竟这短时间宫内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随着诚妃小产的消息而来的,是皇帝的又一道圣旨,十四阿哥永璐以亲王礼葬,坟墓就建在荣亲王旁边。接着,永璐的灵柩也跟着永璟一起停放。
三天后,诚妃的父亲以谋杀皇子的罪名被判了死刑,家眷也被发配宁古塔。消息很快就传了开来,太后雷霆震怒,钮祜禄一族的族长不得不开宗祠,将诚妃父亲这一脉逐出家族。
皇帝奉太后懿旨,以诚妃不孝不贤,不尊重太后,对皇后无礼等名头,降位为贵人,仍旧居住在永和宫,无旨不得擅自出屋,身边只留了两个宫女照料他的饮食起居。
接到圣旨的时候,诚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语不发的搬离了正殿。他的身子还没好全,走路都显得有些跌跌撞撞的。只是这一幕放在前来宣旨的太监眼中,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同情。那个太监只是监视着这边的人,不允许拿走任何违制的东西。
空荡荡的侧殿内,已经降位的诚贵人倚在窗前,看向庭院里的大树。两个倒霉被派来伺候的宫女在一边站着,小声的聊着天。
“我们俩好倒霉啊,居然摊到这么个差事。”
“就是就是,好倒霉啊,永和宫真是不吉利。”
“哪里不吉利了?”
“你看啊,这里原来住的是孝恭仁太后,风光无限吧,结果却落得横死。现在这个主子,之前宠冠六宫吧,现在什么也不是了。”
“太后哪里是横死,明明是先帝下的毒。我听嬷嬷们说啊,太后死之前,骂先帝骂得那一个狠啊。先帝一生气,直接将太后毒死了。你说这亲母子,怎么就这样呢?”
“听说先太后比较喜欢恂郡王,不过这关系,再怎么也不能毒死亲额娘啊。先帝的名声……”
“先帝才不在乎名声呢?我现在一听到先帝的名头,都会浑身发抖,以前阿玛额娘就是拿先帝吓唬我的。”
“我也是哦,阿玛额娘说要是我不乖的话,先帝就会派粘杆处来抓我。”
……
声音低低的,还是传了不少到诚贵人的耳朵里,他铁青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只是聊得正欢的两个小姑娘完全没有注意到。
☆、刺杀
午后的延禧宫内,静谧得很,太医宫女都守在外面等候令贵妃的吩咐,不敢高声喧哗。内室只剩下冬雪腊梅贴身伺候贵妃午睡,毕竟最近贵妃精神很差,时常睡不安枕,禁不起半点响动。
内室,令贵妃却没有睡觉,斜倚在床上,对着腊梅开口:“情况如何?”
腊梅恭敬的回答:“和亲王最近动作频频,他在内务府的暗线几乎全部都动了起来,似乎准备弄什么人进宫,目标好像是容嫔。”
令贵妃点点头:“他终于忍不住了,让下面的人配合些,但不能引起粘杆处的注意。”
“奴婢明白,一会就吩咐下去。”腊梅应下。
冬雪在一边开口:“娘娘,您……,太医说您不能太过劳神的。”
令贵妃轻笑一下:“大好的机会,放过就太可惜了,我还撑得住,你们一定要按我说的去做,明白么?”
两个宫女齐声应下,又乖乖的聆听贵妃的种种安排。一直到晚膳时分,贵妃才歇了下来,让其他人进来服侍,腊梅冬雪二人则是乘着下去做事的功夫将贵妃的布置安排了下去。接着,在不起眼的地方,太监宫女侍卫们默默的行动了起来。
诚贵人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胤祥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令贵妃身上,希望他这次可以给自己生下一个健康的儿子。但是太医回报总是千篇一律:“娘娘哀思过重,对小阿哥恐有妨碍,还得请娘娘多多宽心才是。”
胤祥为此也很头疼,为了宽令贵妃的心,他已然放松了对延禧宫的控制,允许她随时召自己的亲戚进宫相会;更是频频宣召舒妃和忻妃去陪令贵妃聊天;也免了贵妃对太后皇后的请安,怎么令贵妃还是这么一副愁眉不展,悲悲切切的样子呢。
该说的已经说了,该做的也做了,老八你怎么还这样呢,想到良妃没了那次,老八伤心了快一年的的旧事和雍正四年老八得知老九死讯跟着去了的消息,胤祥有种深深的无奈。令贵妃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他对着如今的令贵妃则是不知道怎么出口安慰,生怕一个出言不当惹得令贵妃动了胎气,对儿子更不好。烦闷之下,自然是不敢多去延禧宫,也正是因为这样,令贵妃私底下的小动作一直没有曝光。
另一边,弘昼终于找到机会,让自己手下的人将蒙丹偷渡进了宫,并借着侍卫换班的时机,将人留在了乾清宫的偏殿内。但是转眼间,弘昼的人就失去了蒙丹的踪迹,他好像凭空消失了。这时候,弘昼才发现,对方对紫禁城的熟悉,远远超乎了自己的想象。那么他对自己说过的话,他的目的……,弘昼顿时不敢再想下去,只能祈祷蒙丹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来,免得牵连到自己。
伪装成侍卫的蒙丹,在乾清宫打昏了一个小太监,换上了太监衣服,偷偷摸摸的混进了容嫔现在住的咸福宫。他是想刺杀现任的皇帝,但是也不打算放过曾经的皇帝,他无数次在心底想过:当着现任皇帝的面,揭穿容嫔的真实身份,那场面应该很有趣。然后再乘机刺杀,让容嫔脱不了关系,那么也不枉自己舍身进宫这一场了。
事情出乎他想象的容易,他几乎是畅通无阻的进了咸福宫,这一路的平静让蒙丹心里升起了一种危险的的感觉,有人在暗中偷偷的窥视着他。没准,那个人是很乐意见到自己的行动的,一个荒诞的想法在他心底升起,再也挥之不去。
他摇了摇头,这偷来的一世,这糟心的身份,注定悲剧的命运,自己还是不甘心的。就算死,也要拖着弘历一起下地狱才是,他们父子让自己悲剧一世,上一辈子报不了仇,这一辈子怎么也要拿点利息才是。弘历,你等着接招吧。
咸福宫内,容嫔正静静的坐在佛前,第一万次的问佛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将近一年的后宫生活,他已然发现很多人都不是原来的那位了,也正是因此,他不敢轻举妄动。瑞贵人那边已然露了破绽,他也不知道皇帝是否知道,只能一直在心底安慰自己,皇帝没有发现异常,瑞贵人的主子并不想多事。但也在心中惴惴,生怕哪一天就面对一条白绫或者一杯毒酒。
蒙丹潜入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他按着记忆中的路线,飞快的往容嫔的寝殿而去,小宫女发现了他,问:“你是哪儿来的,怎么冒冒失失的?”
蒙丹低着头,脚下丝毫不停,尖细着声音说:“我是内务府的,来给娘娘送份例的。”
小宫女有些奇怪:“这不是初一不是十五的,送什么份例?”
容嫔听到说话,好奇的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听到窗户响,蒙丹直接就往容嫔那边飞奔。就在这时,容嫔看清楚了他的面目,惊叫:“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蒙丹不说话,飞扑进了窗户,一把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