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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个饵,居然……。弘旺已经不明不白的去了,下一次倒霉的不知道是谁,既然如此,不如让他痛过够。再一次连累你们,对不起,可我不会后悔。”
胤祥对恭嫔的行为表示莫名其妙,不过之后的严密监视报告中却没有了进一步反常的情况,胤祥也只能将恭嫔那三天的行为归结为某人抽风,不再耗费脑筋,只是吩咐将恭嫔的日常继续报告上来。
十二月初二,宁亲王弘皎在训练新招募的士卒时不慎坠马,摔断了腿骨,被人送回了宁亲王府。胤祥送过去不少好药,让他安心养伤。弘皎手上的活暂时被交给了他的儿子永善。
十二月初七,怡亲王世子永琅在街市采购腊八物品时,和人起了冲突,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将怡亲王世子打了一顿后消失无踪。胤祥大怒,要求九门提督和顺天府尹彻底严查,在十五天之内将打伤怡亲王世子的暴徒找出枭首示众。接到命令的九门提督和顺天府尹苦着脸下去了,安排人手调查这件事情,京城一时间鸡飞狗跳。
十二月十五,一向身体康健的老怡亲王福晋突然病倒,来势汹汹,怡亲王弘晓不得不告假前去伺疾,整个太医院几乎被搬了一半到怡亲王府,老怡亲王福晋的病却愈发的重了起来。
☆、除夕
一连串的事情让胤祥的脸越发的阴沉起来,一丁点的动静都会惹起胤祥的滔天怒火,一干伺候的奴才们都是战战兢兢地,生怕被皇帝迁怒。高无庸不得不接手大部分伺候的活计,将小太监们都打发得远远的。
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乾隆二十八年的春节终于到了,乾清宫赐宴自然是必须的,然而皇帝脸色阴沉,大臣们又怎么能吃得下饭。场面之僵凝,是乾隆帝登基以来前所未有过的。大家都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明最近朝中没有什么大事啊?后宫也风平浪静得很,皇上没理由生气的。
凝滞的气氛被匆匆前来的高无庸打破,胤祥接过高无庸递过的纸条后,立即结束了御宴,急急赶往养心殿,扔下一群满头雾水的大臣。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点能力的,已经借着更衣的机会安排下人开始打听了?
胤祥则是根本顾不得这些,更换掉身上的大礼服后直接去了怡亲王府。刚刚高无庸递过来的纸条上写着:老怡亲王福晋病危,怡亲王在府中遇刺。
当他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脑袋一下子就懵了,他不管不顾的离开了宴席,只想去见前世的妻儿。走到半路,他乱哄哄的心情才逐渐的平静了下来,开始分析这次的事件。
弘晓居然在府中遇刺,难道亲王府的守卫竟然宽松至此,一群吃白饭的东西,应该全部杀掉。也不知道弘晓伤得怎么样了,严不严重?还有她,她怎么样了,这么多年不见,她应该也变了很多吧。当年一生相伴的誓言还在耳边,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当年明眸皓齿的少女,如今……,胤祥不愿意再想下去。
马车走得很快,胤祥还没理清楚头绪,就到了怡亲王府,前来迎接他的,既不是弘晓,也不是弘晓的长子,而是还在养伤的怡亲王世子永琅。胤祥的脸色顿时变了,问:“你阿玛伤得很重?你哥哥呢?”
永琅强撑回答:“阿玛被刺客刺伤了,还没醒。哥哥,哥哥已经,已经去了。”话未说完,语带哭腔,胤祥差点听不清楚。
见到满脸泪痕的孙子,胤祥心知也问不出什么来,不等人带路,直接往怡亲王府的后院走去,那熟稔的模样,直接吓呆了一群下面的人。
近三十年来,怡亲王府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最多只是旧了些,胤祥很容易就进了弘晓的屋子。弘晓卧在床上,一堆妻妾环绕在床前哭泣。见到胤祥进入,全部忙乱的起身回避。胤祥也懒得和他们计较,问守在一边的太医:“怡亲王怎么样了?”
太医磕头行礼:“怡亲王胸口中了一刀,偏出一寸没有刺中心脏,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好。”
胤祥听到弘晓没什么大碍,也松了一口气,吩咐太医好生照顾之后,就出了门。这时,一直在后面紧追的永琅才气喘吁吁的跟了过来。
胤祥低声开口:“带朕去看看你玛嬷。”
永琅的脸色是变了又变,一直不肯挪步。
胤祥见他犹豫的样子,连忙补上一句:“当年,十三婶还是满照顾朕的,朕既然来了,也该去看看。”
永琅听到这话,犹豫了一回,还是将胤祥带到了兆佳氏的卧室。
兆佳氏的房间内弥漫着浓浓的药气,十分难闻,几个年轻的女子守在一边。床前还有一个老态龙钟的嬷嬷,满面愁容的看向床上。胤祥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床前的嬷嬷,脱口而出:“你是芙蓉,你居然还在?”
床前的老嬷嬷回过头来,诧异的开口:“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胤祥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这芙蓉是从小伺候兆佳氏的丫鬟,后来一直未嫁,陪在兆佳氏身边,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在。胤祥连忙掩饰:“小时候来怡亲王府玩耍的时候,见过嬷嬷,一时失态,还请嬷嬷不要怪罪。”
那个嬷嬷冲胤祥点了点头,又转回去望着床上发愁。
胤祥上前几步,床上憔悴干瘦的老太婆身上几乎看不到半点年轻时的痕迹,胤祥心底莫名的发酸,他连忙退了出来。
永琅也跟着出来:“皇上?”
胤祥干咳了一声:“说说今天的事情吧?”
永琅低头:“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两个时辰之前阿玛和大哥从玛嬷房里出来的时候,有两个黑衣的刺客从暗处扑出,一个给了阿玛一刀,一个刺了哥哥一剑,就往外逃了,闻声赶来的王府的侍卫没追上。”
胤祥的眉头蹙了起来,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居然选在年三十刺杀,存心给朕添堵么?
就在这时,里间的哭声传了出来,“福晋……。”
胤祥愕然抬头,就看见一个女子走了出来,对永琅禀报:“世子,老福晋已经去了。她刚刚还说,她看到老王爷了。”
永琅到底年轻,突遭大变,顿时泪水就下来了,喃喃喊道:“玛嬷。”也不管皇帝在不在场了,直接往屋子里冲。
胤祥听到这句话,心底却是一酸,可不是见到爷了么?刚刚爷就站在她的床前。新婚时的如花娇颜;十年冷落时的相互扶持,百般开解;贵为王爷福晋后的雍容大气,各方交际;临终时的哀伤,恋恋不舍。无数个兆佳氏的面目都浮现在他的眼前,喜、怒、哀、乐、伤、惊、忧、恐都有,这个女人,是他的贤内助,好娇妻,是陪伴他时间最长的女人,是他心底沉甸甸的抹不去的一笔。她怎么就去了呢?胤祥站在兆佳氏的房门外,痴痴的发起呆来。屋子里的哭声进不了他的耳朵,他的心突然一下就空落落的。
胤祥还在缅怀自己与兆佳氏那段琴瑟和谐的恩爱岁月,一个尖利的声音破坏了他的回忆,他皱起眉头,刚想呵斥一番。就听到那个声音说:“世子爷,老福晋这药,这药有问题啊。”
永琅迷惑的声音跟着想起:“什么问题?”
“这药里被掺了不该有的东西,我说老福晋的病怎么越来越重了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永琅的声音已然开始颤抖。
“这药不能加甘草的,可这碗药里明明有甘草的气息,甘草转了药性,老福晋的病怎么能好?”
“你没骗我?”
“奴才怎么赶欺骗世子爷,奴才受皇上之命,前来给老福晋治病,没想到贵府竟然擅改药方,皇上若是怪罪下来,这可怎生是好啊?”
“你……”
“来人,将这屋子里的奴才都扣压下来,给朕好好的查,到底谁敢擅自更改太医院的药方,都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胤祥听不下去了,直接下令。
永琅听到胤祥的声音,才想起自己居然把皇帝一个人晾在了屋外,顿时浑身冷汗直冒,连忙跑出来磕头:“奴才举动失仪,还请皇上责罚。”
胤祥看了看这个孙子,和煦的开口:“你也是孝顺,这次就免了。以后好生办差吧。”
永琅连连点头,起身请胤祥到正屋休息,自己作陪。
不过一盏热茶时分,有人匆匆来报:“皇上,世子爷,老福晋身边的芙蓉嬷嬷自尽了。”
永琅的泪忍不住又下来了:“芙蓉嬷嬷真是舍不得玛嬷啊,他怎么就去了呢?让他们好生收敛。”来人答应了下去。
胤祥心中一动,问:“老福晋的药,是不是芙蓉嬷嬷煎的?”
永琅想了一想,答道:“是啊,玛嬷的药,都是芙蓉嬷嬷盯着煎的。不会吧……,芙蓉嬷嬷可是从小跟着玛嬷长大的,而且最近几十年来,一直陪在玛嬷身边,不出府门半步的。”
胤祥不再开口,他也在回想芙蓉的一举一动。
不一会儿,询问的人前来回报:“伺候老福晋的人都问遍了,全部不承认在老福晋的药里动过手脚。不过有个侍女说看到已死的芙蓉嬷嬷的养女菡萏的男人在今天早上带了两个人进府。”
“菡萏和他的男人呢?”永琅开口问道。
“他们夫妻俩都自杀了,唯一的儿子不知所踪。”
“混账……,都干什么吃的,眼睛长在脑袋上了么?那么大个人不见了,你们居然都不知道。”永琅怒喝。
“世子息怒,菡萏和他男人一家早就被老福晋开恩放出去了,只是在府里打杂,至于他们的儿子,从来就没进过府,我们平日哪儿会关注啊。”
“混账,都是一群混账。吃里扒外的东西。”永琅气得跳脚。
前来回报的男子跪在下面不敢开口,一个劲的磕头。
胤祥的怒气也上来了,堂堂的怡亲王府啊,居然出这种事情,实在……。芙蓉,不管你是什么来历,朕一定让你九族都不得安宁。于是他冷声开口:“继续查,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朕找出来,一个也不能放过。下毒福晋,谋刺亲王,朕诛了他们的九族。”
有人应下退出,正厅里只有祖孙二人喘粗气的声音。
高无庸小心翼翼的前来禀报:“皇上,时间不早了,宫里的家宴快开始了,您看?”
胤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起今天的日子,怒气更盛。他其实很想取消乾清宫的家宴,可没一个拿得出手的借口。只能恨恨的吩咐:“摆驾回宫。”
路上,胤祥再次被气得浑身发抖,粘杆处前来禀报:宁亲王弘皎因为坠马引发鹤膝风,于今日申时殁了。
☆、坦白
乾清宫的家宴上,胤祥实在摆不出欢喜的样子,浑身萦绕着蓬勃的怒气,就待择人而噬。在回宫的路上他已经想清楚了,最近一连串的事件应该就是某人的手笔,除了他,其他人也不会这样疯狂。只是今天是除夕,对方可以不要脸,他还不得不顾及一下面子,大年初一宫里就溅血,不吉利。反正某人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胤祥虽然给自己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可还是在看见恭嫔的笑脸时差点破功。恭嫔脸上肆意的笑容仿佛直接给了他一个耳光,可恶之极。
胤祥忍了又忍,最后借醉先行离席,将自己的安排又捋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才一个人在养心殿歇下,满脑子都是兆佳氏的各种模样。
皇帝离开之后,宫妃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三三两两的离席而去。容嫔则是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恭嫔三人离开的方向,婉嫔敏感的发现了他的小动作,眉头蹙起。晚间,承乾宫的佛堂内的灯又亮了一夜。
整个正月都很安静,或许是皇帝的怒火起了作用,再也没有发生刺杀一类的事情,宁亲王府和怡亲王府都安静了下来,只是因为有人过世,显得有些冷清。平日里门庭若市的景象不复再现。
九门提督和顺天府尹这个新年很忙很忙,忙着捉拿暴打怡亲王世子的暴徒,忙着调查怡亲王遇刺的凶手。只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没有太大的进展,偶然抓到一两个相关人员,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自尽,让他们无法继续下去。死士,全都是死士,这些人到底是谁豢养的?如此集体的针对怡亲王一脉究竟意欲何为?
种种谜团颇为难解,调查陷入僵局之中。好在皇帝没有继续催逼,这两个衙门的日子才不算难熬。
还不到元宵节,皇帝近两年的宠妃福贵人又离奇的病倒,很快成弥留之势。胤祥抓着太医院的太医一阵怒吼,却没有半点效果。太医们一个个低着头请罪,为首的胡太医出列:“皇上,娘娘这是中了西北的奇毒,臣等实在无能为力。”
“西北奇毒?你肯定?”胤祥怒道。
“臣虽才疏学浅,却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这种毒药,娘娘的症状和古籍记载的西域奇毒毒发后一致。”胡太医低头说道。
胤祥顿时怒火上头,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