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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哼哼两声,没答话,白锦堂于是得寸进尺:“也就我这个当大哥的有爱心,还关心下你的冷暖,以后少欺负我们家芸……”
电话这边白玉堂立即翻脸,挂了电话,气哼哼的吃着剩下的凉粉,就你?还爱心?骗鬼吧你!
作者有话要说:
看在俺更得这么勤快的份上,看文留个言呗oo
7
康复中心,白玉堂本很不喜欢去,以前都是丁月华死皮赖脸的拽着他每月去做一次义工,现在,丁月华正式落户那里,他乐得脱身,可是,刚才大哥说的时候,他竟没有拒绝,反而有些小期待,白玉堂坐在出租车里纳闷,期待?见鬼了!
身心俱疲靠着护士台,敲敲台面:“劳驾,白锦堂办公室钥匙!”
小护士从花痴状态醒过来,忙不迭地的找钥匙,双手递过去:“给您。白主任下班时特意嘱咐说您今晚会过来。”眨眼睛……
白玉堂翻白眼,白锦堂你未卜先知,还敢腆着脸说你对老爷子的动作没参与?真是亲大哥啊!
“谢了!”抛着钥匙进了电梯,只当没听见背后两个小护士惊喜的感叹。
康复中心是花园式的,白玉堂端着咖啡站在窗边看着楼下花园的景致,也不得不感叹白锦堂是把他小资的本性拓展到了方方面面,这么看下去,不知道的只会以为这是高档小区的花园,而不是什么康复中心,老爷子当初建这个果然大手笔。
屋里的温度调到正好,如果没有心事,白玉堂该是很惬意的,可惜,他这会儿就盯着花园一隅发呆,考虑对策?不是他服输,相对老爷子的人脉实力,自己就是往石头上死磕的鸡蛋,不值一提。虽然他不服软,但事实一定是老爷子会让自己死的很难看,死的很憋屈。
花园里路灯与圃边矮灯交辉相应,勾织着漂亮的夜景,白玉堂一恍神,被一个身影定住了眼神,那身影他熟悉得很,刚刚还请他吃了顿正宗川北凉粉。
他不是去看什么朋友么?怎么在这里?
白玉堂立马把自己心事忘在脑后,仔细剔除着茂盛的花花草草枝枝叶叶去看王老,他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天太暗,又有那么多枝叶交错着,看不清,只还是他一贯的感觉,迂腐一老朽。
白玉堂暗笑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八卦了,才要收眼不瞧,就见王老推着轮椅出现在小径上,轮椅上的那人他见过,还在脑海里保留着几乎新鲜的印象,王老说要看的小朋友就是他?
经过路灯下的几秒钟,白玉堂将那人看得仔细,英俊的眉眼,温润的气质,果然是他。两个人似刚聊过什么有趣的话题,意犹未尽般又说了一两句,两个人都笑得极为欢畅。
白玉堂不由讶异,王老可是从未有过这种恣意的一面,至于那人,白玉堂眯起了眼,匆匆两面,那人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温文尔雅、清清淡淡的,仿佛一湖静水,没有涟漪,更别说波浪,而刚刚的感觉却恰似夏日里清风掠过的湖面,清澈透明,让人的心情豁然清爽起来。只能说,这人留给他的印象越来越不错。
瞅着老头推着轮椅进了楼,看样子,那老头和这小朋友很熟啊,那模样就和对自己儿子似的,于是白玉堂他爹就很不是时候的跳进白少的脑海里,白少顿时抑郁,那可是自己亲爹,怎么干的多是伤儿子心的事?
鬼使神差的,白玉堂游荡到护士台,两个本来有点打盹的小护士立马精神抖擞,两双期待的眼睛闪闪的盯着他,白玉堂干咳了声,开口:“那个,刚才进来那个人怎么回事啊?”
“啊?”小护士甲一脸懵懂。
“刚才进来那个?”小护士乙拧着眉头想了想,一脸遗憾的表情:“哦,你说B05的那个病人啊,听说是因为车祸。”
白玉堂“哦”了一声,才要开口,小护士甲为难的看着他:“那个,规定我们不能讨论病人的。”
“哦!”白玉堂眯着眼笑笑。
是车祸啊,有点可惜。白玉堂这样想着游荡进了花园,在植物清新的气息里不自觉地开始回味那人刚才的感觉,一抬眼,正见着前面的一扇窗户里,某人正在拉窗帘,白玉堂忍不住笑了一声,这算不算是说曹操曹操到?
显然窗户里的那人也看见了他,又将窗帘拉回去,微笑着对他点点头。白玉堂点着头,一个小加速,跳过一从花圃,蹦到窗前站定,那人显然没料到他会这样,瞪圆了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噗嗤”笑出声来。
白玉堂顺手掸去蹭在裤子上的灰,眼瞟着他,竟觉得那瞪圆了眼睛的表情像极了一只猫,于是也忍不住笑起来,却又故意冷着声音问:“笑什么?”
8
那人拉开窗户,笑容直到了眼底:“刚才还以为是白医生,看你跳过来,才知道是你。”
“哦?”白玉堂疑惑的扭回头看看花圃,又看看他:“为什么?”
那人又忍不住漾开了新一圈的涟漪:“白医生只会先回到楼里,然后从门那里进来和我说话。”
白玉堂忍不住翻白眼,白锦堂你还真是会装!白玉堂看看屋里,问:“你要准备休息了?”
那人眉梢微挑,几分青年人的恣意张扬隐约着,却又满是无奈:“一会儿要查房,老老实实躺好会免去一顿唠叨。”
白玉堂“嗤”笑一声,手一撑窗台,整个人蹦了上去,那人往后一退轮椅,瞪大眼睛看着他,白玉堂冲他眨眨眼,笑道:“今天我查房,免了你听唠叨!”说着跳进了屋,四下打量了一圈,感叹着:“白锦堂那人果然小资到无药可救,连病房都弄成这德行的!”
屋里灯光很人性化的采用了柔光,既不会太亮,也不会暗的让人心情抑郁,那人指了指床对面的简单沙发:“坐。这都是白医生设计的?”
“至少是按照他的意思设计装修的。”白玉堂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评价:“倒是蛮舒服!”
那人笑笑:“你并不常来?”
“我不喜欢这里。”白玉堂想都不想就接过话,然后才想起去看他的反应,他只是点头:“其实,我也不喜欢。我猜,除了医生和护士,基本上没人会喜欢吧。”
白玉堂“嘁”了一声:“至少有两个是例外,白芸生和丁月华,那俩家伙恨不得在这里安家落户。”
那人笑出声来:“芸生真的很好玩。”
“好玩?”白玉堂吹了声口哨,换了认真的表情:“老兄,你是第一个说他好玩的人!那个小魔头,被他爷爷和他爹给惯得无法无天了都。”
那人拿手抵住鼻尖,笑得极为收敛,白玉堂斜着眼看他:“又笑什么?”
那人摇着头放下手,如实相告:“芸生说过,他二叔被他爷爷宠得无法无天了。”
白玉堂一脸被鸡蛋噎住的模样,半晌悻悻甩过脑袋:“他那算是宠我的话,这世上其他的人岂不都是往死里宠我。”神情有些黯然。
那人也不搭话,气氛顿时有些沉闷尴尬,白玉堂长出了口气,低语:“算了,不论怎么样,那始终是我爸。”
那人才要说话,两人就听见走廊里有人声,那人表情顿时无奈,对着白玉堂一耸肩:“查房了。”
白玉堂“嘿嘿”笑着,一个箭步窜上窗台。看得那人又瞪圆了眼睛,叫住他:“喂!你不是说……”
扭回头:“你不用听唠叨了,我就得被白锦堂念死,先走了,早点休息啊!”说着便跳下窗户。
那人哭笑不得才要转过轮椅去关窗户,他又闪了回来,惊得那双好看的猫眼又大了一圈,白玉堂勾着张扬的笑容对他说:“我叫白玉堂,下次别认错了!”
说完光速闪人,那双猫眼慢慢缩回正常状态,白玉堂么?下次不会认错了。
认命的关上窗户,拉上窗帘,自言自语:“芸生,你说的对,你二叔真是被宠得无法无天了。”
体检复查是在一家部队医院,当兵的人都很严谨,于是白玉堂毫不怀疑他们造假也能造得格外严谨。
没精打采的从医院里出来,压着马路牙子溜腿,冷不防一辆霸道急刹车顿在身边,白玉堂翻白眼,印象里能把车的制动效能发挥到极致的只有一个人,果然,车窗降下,白玉堂看到一张极不像军人的脸和一身笔挺的军装。
“查完了?没问问结果?”车上的人问的热切。
白玉堂冷冰冰的回过去:“你家老二老三的嘴也忒大,这世上还有几个人不知道我今天复查的?”
车上的人不怒反笑:“上来,送你回康复中心。”
白玉堂坐上车,车内的温度让他每个毛孔都收缩了一下,舒服的调整了一下坐姿,问:“你怎么知道我得回那里?”
司机哥哥笑笑:“那个嘴忒大的可是你哥白锦堂!”说着车就窜了出去,白玉堂急火火的找安全带扎上:“丁哥,你开车的风格越来越彪悍了!”
丁兆兰接着笑,问:“没问问这回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由着那老爷子折腾呗。”白玉堂懒懒回答。
“哟,这可不像你啊,当年豁上断绝父子关系也要考警院的白家二少哪去了?”丁兆兰揶揄。
白玉堂哼哼笑了两声:“老爷子如今还有那年踢爆门的身子骨的话,我也就豁出去了,今非昔比的可不是我啊!”
丁兆兰笑:“昨天你大哥找我帮忙,问认不认识医院里的人。”
“我就说他要是没参与才有鬼了!”白玉堂气哼哼的打断他的话。
丁兆兰白了他一眼:“你哥说某人最近萎靡不振,他这当哥哥的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滋味,琢磨着上回帮了你家老爷子,这回就帮帮某些人,求个心安理得。”
白玉堂扭过头,直愣愣的看着丁兆兰,问:“你能确定和你说这话的是白锦堂本人?”
丁兆兰闻言一个急刹车,不是扎着安全带,白玉堂直接就飞出去了。
“哥哥,安全驾驶啊!”
“你哥怎么有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弟啊!”丁兆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车总算稳当的正常运动了。“说正经的啊,体检这里,我找人保着你的报告不会再出岔子,可后面的几关你家老爷子要再出手,我可就没辙了,要知道姜永远是老得辣。”
白玉堂笑着对丁兆兰抱拳:“多谢丁大衙内出手相助!”
丁兆兰那白眼斜他:“没点正形!”
“不过,我倒是好奇当初丁小衙内打死不当兵,你们家是怎么制服他的?”
丁兆兰“哼哼”两声,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几乎转了个直角,白玉堂忍不住问:“哥哥,您老人家在部队上是开飞机的么?”
“我们家老爷子向来说一不二,你觉得只有这么一个逆了他的,会有什么好果子?”丁兆兰无奈的笑:“三儿还好,老爷子不在了,自然都顺着她意思来。你们家呢,大少不听招呼在前,开了先例,我琢磨啊,你爸早晚降不住你。”
车停稳,白玉堂冲他灿烂的笑:“借你吉言啊!谢了!”
丁兆兰看着他张扬向上的背影,忍不住微笑,真是羡慕!
作者有话要说:
晕啊……
9
犹豫了半晌,白玉堂还是没推开办公室的门,他吧,就觉得白锦堂突然颠覆了一贯的形象出现在面前,他会尴尬,所以,白玉堂心里别扭了又别扭,还是转身离开。
门里头的白锦堂僵了半天的身子猛地陷进椅子里,手下无意识的揉扒着芸生毛茸茸的小脑袋,全然没有发觉小孩子已经不满的撅嘴巴,只是在苦笑着摇头,臭小子,性子真是冷,这么下去,老爷子早晚把他逼走,不好办啊……
心里那一丝失望被他很小心的绕过忽视,不论怎么样,那是自己的弟弟。
白玉堂抱着手臂琢磨窗台上的大脚印,昨晚走的时候没注意,居然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还好没去见大哥,不然,真会被他念死。
透过窗玻璃,白玉堂可以看到屋里,整洁干净,充满了夏天的阳光,似乎稍微一呼吸,就可以闻到阳光的气味一样,让他觉得高兴。
屋里没有人,白玉堂微微失望,试着拉拉窗户,居然没锁?白玉堂嘴角一扬,开窗,翻身,落地,一气呵成,白玉堂拍着手扭头看着窗台上重叠的脚印,哼哼一笑,什么都是习惯成自然呢。
擦着墙边转了几圈,白玉堂坐进沙发,一时间,静谧带来了安然,安然又带来了困倦,白玉堂蹙着俊挺的眉,心想:自己是不是抽风了?好好跑来这里做什么?那个人又不在……
白玉堂睁开眼时,日已西斜,在东墙上打出斜斜的一层薄光,白玉堂还有些迷蒙的眼神扫过那层金黄,落在一双含着笑意的瞳子里。
白玉堂怔了下,低头看看自己,斜在人家沙发上,躺的毫无形象,遂抓抓头发,干咳着坐起来:“咳,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