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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绿衣弟子年方十三四岁,生的唇红齿白,瞧着要是再过几年定是一个俊俏的少年郎,这会被人拿住,脸色煞白,眼睛里全是恐惧,杨过压低声音威胁了几句,逼问他这花刺之毒的解药在那里,说罢就解开了少年的哑穴,却又将拇指和食指压在那少年的脖颈处,又威胁了一句若是那少年出声呼救,就捏断他的脖子。
这少年自小长在谷里,天真烂漫,何时见过这种凶徒,没说几句,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看的陈小四和杨过大为不忍,但是为了性命也少不得做一回恶霸,将那些平日从市井听来的整人办法阴森森的间或说上几句,让那绿衣少年不敢迟疑,抽抽噎噎的将这谷中所种之花从根到叶全部说了个通透。
原来此间叫做“绝情谷”,谷主公孙氏一族自唐玄宗时迁来谷中隐居,如今第一代谷主早已仙逝,现在的谷主唤作公孙止,谷中其他绿衣人皆是他的弟子,而这里种植的这种花叫做“情花”,花瓣可以充饥,初入口甜美胜似花蜜,更如美酒醉人,细细咀嚼却又微苦,食之难咽,吐之不舍,据说犹如男女情爱一般,而那花刺却又不同,若是被轻轻刺上一下,十二个时辰之内是不能动相思之意的,若是不情动,熬过一整天,这情花之毒自解,若是禁不住相思,那简直一定是要疼痛难忍的,且需要好几天才能恢复原状。
那少年年纪小,男女情爱自是不能体会,说的糟糟懂懂,许多解释前面都要加上某某师兄说,某某师姐言,而陈小四和杨过也听得面面相觑,难以接受。
什么叫做“不能起相思之意啊?”,他们都还没有找到媳妇吧?就是想要相思也无处寄托啊。
“我觉得应该还是不能情绪激动更靠谱一点吧……”等到问完,杨过一个手刀敲晕那绿衣少年,陈小四忍不住开口分辨道。
“就是就是,这孩子人小说话颠三倒四也是有的。”杨过立刻尖声附和。
不知为何,两人潜意识的觉得应该把“相思”什么的赶紧遮掩过去,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虚,不敢再看对方的脸,别别扭扭的扭过头去,均觉得胸闷疼痛又上来了,一个俚语不约而同的浮上心头“此地无银三百两”。
双方各施要诀,将《周易》和《九阴真经》翻来覆去的默念,怎奈越念心越乱,越念越难受,各种念头纷至沓来,不知怎的想起之前对方的表现,均觉得不知道对方偷偷摸摸的看上哪家的姑娘了,这桥段一想起来,就更是止不住心中犹如万千奔马般得各种妒忌,再也经受不住这情花之毒,双双被迫撂倒,只是这会躺在冰冷的石屋之中,与之前的心境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酸溜溜啊酸溜溜,空气里面的酸劲,足够酿制几百坛上好的山西陈醋了。
又酸又虚之下,两人这会也不敢不想凑在一块了,各自越滚越远,竟是分别滚到了两边的石墙边才罢休,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情花之毒虽然厉害,却也渐渐消减,中间杨过为了不让那绿衣少年逃走,还挣扎着补了几次点穴。
等到过了十二个时辰之后,那情花之毒已经大为衰减,虽然还是疼痛,但是已经到了人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了。
只是这情花之毒虽然快要解了,但是两人的尴尬心虚之意却越冒越高,两人相处的一幕幕不断地在心头浮现,那不容于世的感情,渐渐浮出水面,逼的两人几欲自裁。
宋人极注重礼法,龙阳,断袖之流为世人不齿,陈小四的来历虽然有问题,但是即使是他的年代,这种事情还是为人不齿诟病,两人受得均是正统教育,此时为恰逢这稀奇古怪的情花之效,忽的察觉了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感情,心中的感觉何止是惊涛骇浪,简直就是肝胆俱裂。
这一对难兄难弟,旧难刚去又添新愁,各自枯坐面对墙壁,不言不语又过了一天。
到了第三日,两人虽然还想枯坐,肚皮却不肯再饶了他们了,两天没有进食,肠胃造了反,一阵一阵的抽搐疼痛,让两人从旖旎中醒了过来,陈小四忍不住回头向杨过望去,却见杨过也如他一般对着墙壁发呆,心中疑惑大起,自己为了不该的感情纠结也就算了,杨过这小子长的极帅,本领又高,人也机灵,那个姑娘配不上啊,怎的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忍不住的心疼的问道:“你这小子,木头一般想什么呢?”
杨过被问的抖了一下,唯恐被陈小四从面皮上看出端倪,将头垂的更低支支吾吾的说:“没什么……”
“没什么,对着墙壁一动不动做啥?”陈小四心中酸涩,却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起身走了过去,抬起手想拍拍杨过的脑袋,平日做的习惯的动作,这会伸出手,却又停了下来,半晌收在身侧,强笑道:“可是发现自己看上那个姑娘了?这情花虽然古古怪怪,但是发觉自个的心思,却是最准确不过了。”
杨过听得心脏一跳,想起之前陈小四也是如他一般疼痛难忍,怕是也有了心仪的姑娘了,一时之间万念俱灰,又听陈小四道:“你要是喜欢上了那个,告诉小四哥,我定会帮你好事成双,咋们之前说的那些昏话,你可别放在心上。”顿时悲从心来,眼中泪水滚滚而下。
陈小四半晌不见杨过回答,心道这是不是想的魔怔了,忙俯□子细看,却看见泪流满面的傻蛋,顿时心疼的什么也顾不上了,一把将杨过揽在怀里,温言安慰。
杨过见有人心疼,一分委屈顿时化作了十分,十分满满的委屈变作了千万分,哽咽道:“定是你有了……了喜欢的姑娘……才……才会这般说,好教我破誓……你便也不用遵守了……”
“咱们大小的交情,你还不了解我,你几时看见我多瞧别的姑娘一眼了?”陈小四听着杨过气的几乎快要背过气去的语调,忙不迭的叫天曲起来。
“龙……龙姑娘!”杨过斩钉截铁的说道。
“她早就嫁人了,我想那个做啥?”陈小四无奈的道。
“所以你才愁肠百结。”杨过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怒道。
“嘿……”陈小四一脸无奈:“你别多想,真的和龙姑娘没关系,人家已经嫁了人了,咱们胡说八道传出去,可对龙姑娘大大的不妙。”
“还说不是!”杨过噌的从陈小四的怀里挣扎出来,低声怒吼道,然后眼圈一红,眼看又要掉金豆子,陈小四一看,连忙指天发誓,绝对不是龙姑娘。
“那是谁?”杨过瘪瘪嘴,依旧用刚哭过,亮灿灿的眼睛瞪着陈小四。
第八十章
陈小四瞧着杨过俊美惨白的脸,心中忍不住起了一些心思,登时脸色一红,微微垂下眼帘,不敢与杨过对视,尴尬的搓了搓手,就听杨过哀声道:“即便不是她,总还有别的人……”小四忽的心头一亮,猛的又抬头看着杨过,见他眼中藏也藏不住的绝望,“有门!”两个大大的字重重的砸在他的脑门上,差点把他砸晕了头,半晌才小心翼翼的探问道:“你到底是想不想遵守咱们之前的约定?”
“你不肯,我自然不会勉强,就当我已经毁约了吧……”杨过咬了咬嘴唇,垂下了脑袋,陈小四何曾见过这个张扬倔强的小子如此心灰意懒过,心中的猜想又肯定了几分,便道:“要是我肯呢?”
“那也是勉强肯……”杨过背转身子低声说。
“我真的千肯万肯的……”陈小四见杨过如此委屈,心中大定,忍不住伸出手掌摸了摸杨过的脑袋,欢喜的道。
杨过听出陈小四语气中的喜气,心中模模糊糊有了一点希望,忍不住转过脑袋,就见陈小四一脸笑容,兄弟两人心意相通,登时什么也明白了。
两人傻呼呼的你瞧着我我瞧着你,越看越喜欢,越看越顺眼,嘴巴都咧到了耳朵后面,半晌,杨过欢呼一声扑将过来,陈小四顺势倒在地上,教杨过扑了个满满怀。
“不管你是不是我心里想的意思,我都当自己相对了。”杨过紧紧的抱住陈小四,半晌永不怎么肯定的语气说道。
陈小四哈哈大笑,捏了捏杨过的脸,做出一副调戏的样子:“你当然想的不错,要是想错了,我也不答应。”
杨过面色顿时从脖颈里面一直红到了头顶,但是他是个不吃亏的主,立刻伸出左掌探到陈小四的衣襟里面,硬着头皮做出更猥琐的道:“我这会肯定我们是想到一处了。”
陈小四被袭胸,但觉胸口贴着杨过手掌的肌肤炽热如火炭,强自镇定道:“无论如何,你这样未免太快了一些。”又觉得杨过掐了他一把,立刻浑身酥软,软绵绵的道:“这是哪里学的招数,太不守礼了。”
“华山那次我颜面大损,你当是说是给我介绍好书,后面却没了下文,我是个好学的人,便自己找了书看。”杨过脸色爆红,脸上却硬是做出一副嬉笑表情道:“书中自有颜如玉啊~”说着又摸了几把。
“男子与女子自是不同,你别拿书上那套来对我。”陈小四拽着杨过的胳膊,准备把他的手拽出来,却反被杨过的另一只手按住摩挲了记下,他的另一只手却是被杨过的半个身子压住动弹不得,登时又羞又气,却也拿痞赖的杨过无法,心中哀叹这几年可劲的纵着这小子,这会吃大亏了,无奈之下转移话题道:“你先起来,我们在这里耽误了快三天了,也不知老顽童是被煎炸了还是清蒸了,我们且去看看,能否有救,要是周伯通完蛋了,怎么和耶律兄弟交代啊,咱们可是把救人的活扛下来的。”
杨过得了便宜,又想来日方长,惹恼了小四哥就不好哄了,当下依言起来,但是末了还是在陈小四的脸上亲了亲,讨了便宜才罢休。
两人初识情事,正是好的蜜里调油,瞧着周围的一切都顺眼万分,那个可怜的被撂倒的绿衣少年也有了优待,将那少年扶着靠墙坐好,吃了放了两天味道已经开始变坏的馒头,情花虽好两人有了这一场惊惧,却也不敢再碰了,又耐心等到太阳落山,才摸出了石屋,第一个目标就是厨房,正好那里无人,便又摸了几个冷馒头,一顿狂嚼。
祭过五脏庙,二人又按照来的那一日寻便了石屋依旧没发现老顽童的身影,令人诧异的是,谷中的弟子也只有两个年轻的在值守,剩下的金轮法王以及前日所见的许多谷中之人全部没了踪迹。
两人无法只得又抓了那两个弟子逼问,这才知道这两天谷中的来龙去脉。
原来那老顽童周伯通端的是厉害无比,虽然一时被渔网拿住,但是没过多久就瞅了个空子自行脱困。
第二日谷主婚宴,这老顽童又冒了出来,大闹一番,好好的一场喜事被搅和的七零八落,后来还是依仗谷中弟子的渔网绝技,将那老顽童吓走。
谷主公孙止虽然不满老顽童捣毁丹房,霍乱药材,拆了剑房的种种行径,但是奈何祖上有制,公孙氏一门轻易不得出谷,又恰逢大喜之日,是以老顽童逃走,他便也没有去追,继续准备自己的婚礼。
等到午时,两个女弟子去请新娘,却发现人去屋空,大惊失色之下禀报公孙止,这下谷主勃然大怒,亲自带了弟子,在周围搜索,一口气到了山下溪水边,却见老顽童正坐在一艘小船上,旁边坐的就是被点了穴道的新娘子,老顽童左划右划操浆,那小舟在溪水中打着转,周伯通乐的哈哈直笑,也不知道是他不大懂得操浆,还是觉得好玩故意为之。
两人见面,公孙止自然面沉如水,质问老顽童前有捣毁丹房,霍乱药材,拆了剑房之过,后又掳走他的妻子,实在是欺人太甚,双方无冤无仇,何以做出此等恶行。
老顽童周伯通却嚷嚷这公孙止为老不尊,以教授武功为要挟,想娶人家二八闺女,实在是人品差劲至极。
要问老顽童何以如此之说,却起源于十几天前,绝情谷偶然闯进了一个姑娘,本来按照谷中规矩是要撵走的,但公孙止见那姑娘生的美貌,起了色心,便邀请姑娘到谷里面游玩,那姑娘家仇难报忧心忡忡,哪有心思游山玩水,又见公孙止行为轻佻,不似好人,自然一口拒绝,公孙止此时色迷心窍,那肯放人离去,两人便动起手来,公孙止,此时已经有四十多岁,家传的功夫又是另辟蹊径十分厉害,姑娘落败,被他囚在石室,公孙止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风雨无阻的去献殷勤,那姑娘虽然不喜公孙止,但是想到仇人武功厉害,自己难以匹敌,要是能够学到公孙止厉害的功夫,定然报仇有望,前思后想了十几天,终于在公孙止答应婚后会教授她厉害功夫的前提下,咬牙答应了婚事。
公孙止劝的美人松口自然高兴异常,唯恐夜长梦多,挑了个近日的良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