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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无奈,只好也跟着跳了下去。
那醉汉看上去醉醺醺的,在这洞里走得可真快,展昭猫着腰,好容易才能跟得上。洞中空气稀薄,又闷又湿,憋得展昭一身汗,十分难受。也不知走出多远,那洞竟似越来越窄小,此时展昭只能跪在土上爬着前进,醉汉在前方几步爬地倒挺利索,就这么一前一后,展昭一个没注意,那醉汉竟突然一晃眼不见了。
展昭大惊,又往前爬出几步,哪里还看得到人影。幸亏他耳尖,听到前方细碎的老鼠叫声,猜到这醉汉是变回老鼠去了。看这洞延伸的趋势,人形确实不易通过,便也化成黑猫原形,继续前进。
又一会儿,终于看到前方光亮,松了口气,一跃跳出洞去,抖掉身上泥土。还未等展昭来得及变回人形,就觉得后颈皮被人捏住,提在半空。
“喵?!”展昭本能一声叫,回头一看,眼前正是白玉堂那张得意非常的脸。
“猫儿~叫得真好听,再来一声?”
展昭只觉得窘迫难当,要不是黑猫原形,定是当场一张大红脸。
“白兄……还请将展某放下来……”
白玉堂瞟开目光,故作没听见。
展昭无奈,量是知道白老五是故意的,多说也没什么用,也就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变回人形。
白玉堂未料展昭这突然一举,只觉得手中重量突然增加数十倍,“哇”地大叫一声,站立不稳,被展昭压在身下。
这还不算,白玉堂手尚留在展昭后颈间,展昭那一头乌发垂下,不禁挠地他脸上痒痒,两张脸也接近到鼻尖碰鼻尖的程度。
二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数秒,白玉堂刷地红透了脸,一把推开身上展昭,未等展昭也反应过来,就跑的没影了。
展昭也没料到会是这种局面,跌坐在地上,等回过神来,才发现白玉堂已经走了,直骂自己大意。
环顾四周,原来此处是一间木屋,十分普通,看不出什么端倪,也不知白玉堂会跑去哪里。
展昭离开木屋,外边零零落落几户人家,应该是陷空岛上的某处小村庄。展昭敲其中一户大门,却无人应答。又换另一家敲,也是没人应。
展昭不禁奇怪,莫非这里都没人住么?
又往另一家窗户望去,见里面一模糊人影走动,大喜,上前要敲门,门却一叩便开了。
“请问……”展昭站在门外往里张望,屋内那人背影、衣着和隐隐妖气与白玉堂无异,试问:“白兄?”
那人不答,径直朝前走去。
展昭疑惑,跟在其后,又问一句:“白兄??”
那人仍是往前走,不答话。
一直走过两间屋子,前面都没路了,那人才停下来。
展昭便上前搭住其肩膀:“白兄……”转过去一看,原来是个木头假人!
展昭知道不妙,与此同时忽觉脚下一轻,人就直直地掉下去了,被底下机关网套住,动弹不得。
又有一群家丁模样之人拍手大叫:“抓到了抓到了!好大一只猫呀!”就将展昭拉上来五花大绑,抬到一处山壁前,上嵌两扇门,里面乃是一个山洞,便将展昭丢进洞里关了起来,还没收了巨阙宝剑。
那山洞只有顶上有一道亮光,叫做通天窟,那两道门只能从外面开启,里面的人是绝出不去的。
一只熟悉的脑袋瓜儿出现在头顶那道山缝外,得意道:“猫儿,怎么样?认输不?”还将手中巨阙晃了两下。
方才展昭就尝试挣脱绳索,无奈用足了妖力仍挣脱不开,也不知这绳子是什么做的。只得道:“白兄,展某是有正经事找你,还请不要开玩笑了。”
白玉堂不理会,往右方洞壁一指:“你看那。”
展昭顺着他所指方向望去,墙上挂着块匾,上书三个红色大字:“气死猫”。
南侠哭笑不得……
白玉堂颇满意展昭的反应,神色一凛,道:“还有件事五爷可要告诉你,不许同那丫头定亲!听明白了没?”
“丫头?”展昭略一想,“是指那丁小姐?”
“没错。”
展昭心中忽然黯然一片,转念一想,也是了……陷空岛与茉花村相邻,他二人必定是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我展昭又怎能插足其中呢?于是对白玉堂一笑:“白兄放心,展某绝不会答应那门亲事。”
白玉堂扬扬眉:“这还差不多。”却是洞中昏暗,没注意到展昭那一笑,笑得何其落寞。
“猫儿,你可想好了么?那称号你去是不去?”
“展某正是为此事而来。”
“哦?”
“只要白兄携三宝与展某回开封,展某定会进宫面圣,请求皇上卸下那御猫封号。”
“什么意思?”白玉堂闻言十分不满,“你这是要我拿三宝当交换条件?还非得经过那皇帝批准?若他不同意呢?!”
“白兄……”
“行了,你还是在这待着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我什么时候放你出去。”不等展昭再说话,白玉堂的脑袋就一晃不见了。
“白兄、白兄!听展某说完啊!”论展昭怎么喊,也没人理会了。
“省省心吧,哼……没想到陷空岛竟是贼窝,不愧是老鼠的地盘!”
突然想起一陌生嗓音,展昭这才发现,原来洞中还有一人,仔细一看,还是位老人。
“老人家,你是谁?怎么也会被关在这?”
“小老儿姓郭……”郭姓老者将自己和女儿要去瓜州投亲,途中遇上一位自称“白玉堂”之人,非要将他女儿带回陷空岛成亲,老人家不同意,就被关在此处一事说了。
展昭自然不信,又问:“老人家,您确定那人叫白玉堂?”
“是啊!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那人长什么模样?”
“模样?……很壮实,眼尖尖的……”老头儿回忆着。
“好看么?”
“不……”老头子摇头,“那种人,哪能好看!”
展昭笑道:“那便不是白玉堂本人,白玉堂很是好看。”
老头子狐疑地看着展昭,不悦道:“听说锦毛鼠一身白衣,那人就是穿着白衣的!要不是他,小老儿我怎会被关在此?!”
展昭见老头将怒气转到自己身上,也不动怒,又问:“那您看,可是方才同在下说话的那位?”
“方才?老头子眼睛不好使了,看不清!”
“声音呢?”
老头子瞪了展昭一眼:“你是谁呀?为何非要帮那白老鼠说话?!”
“哦……我是他的一个朋友。”
“你是他朋友怎么也会被关在这?!”
“呃…………”这话倒是把展昭问住了,微一沉吟,又道,“那这样吧,老人家,我帮您把他叫来问问清楚可好?”
老头子眯起眼睛打量了展昭一番,虽然光线昏暗看不清楚,但眼前之人似乎也没有恶意,便道:“你能把他叫来说清楚?”
“尽力而为。”
“好吧……”
“老人家还请塞住耳朵,退远一些。”
老头子照做了,展昭便深吸一口气,合着一股内力,大吼一声:“白玉堂——!!!”直震得四周山壁都掉下碎末末来。
果然,鼠脑袋又出现了。
“死猫,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叫魂呐!?”
“怕白兄听不见。”展昭笑得很无辜。
白玉堂扁了扁嘴:“怎么?这么快就考虑好了?”
“白兄,此处有位老人说你抓了他女儿非要逼人家成亲。”
“啊?!”白玉堂惊得险些咬了舌头,续而怒道:“展小猫!你说什么鬼话!可别损了白爷爷的名声!!”
正此时,洞中果然有一苍老声音愤然道:“喂,上头的,你就是白玉堂?!快还我女儿来!”
白五爷一怔,果见下面有个陌生老头儿,心中也犯嘀咕:这是怎么回事?
叫来白家主管白福一问,白福道是白玉堂的远方表兄胡烈带来的一对父女俩。
白玉堂略一听经过,勃然大怒,立刻将老头子放了出来带去大厅问话。老头子看清白玉堂,只道:“不是你不是你,果然同那位蓝衣小伙子说的一样,抓我爷儿俩来的那人远没有你好看。”
于是又命人将胡烈带来。老头子一眼认出,确是此人所为。白玉堂怒而斩了胡烈一只耳朵,押送官府处理,又叫人将郭老的女儿救出,送他们前去瓜州。
此事办的是又快又好。
事情了结后,白玉堂又跑到通天窟顶上,朝着洞中喊:“怎样,猫儿?那事儿我给解决了,知道不是五爷做的了吧?”
“展某从未认为这事是白兄所为呀。”
白玉堂嘴角一抽,没好气道:“算你明白。”心里却是有些高兴的,于是松了松口,跟展昭打了个赌,“猫儿,你不是来要三宝的么?五爷既然把它们盗来,你若想要回去,就自个儿把它们再盗回去呗。”
“白兄,这事可开不得玩笑!那三宝十分重要,若耽误了,白兄恐怕会担上逆天罪名呀!”
白玉堂两眼一眯:“有那么严重么?”
“展某何时骗过你?”
“呵……你骗我的次数多了去了。”
“我……”展昭却也无法反驳。
“既然如此,你就赶快将它们盗出来喽,可别耽误了呀,是吧?”白玉堂笑盈盈道,拍拍手又走了。
“嗳、白兄!白兄!!”将展昭独自晾在洞中,急得直跺脚。
第十回:同甘苦刀剑争姻缘_共患难猫鼠诉衷肠(上)
闵秀秀听说展昭被白玉堂关进了通天窟,烦恼地在房内来回踱步,担心五弟会不会玩过头,到头来伤的还是自己。
这让江宁婆婆很是奇怪。
“秀儿啊,你不是说那是他们俩自己的事,不用管么?怎么你在这里急什么劲呀?”
“哎……娘啊,我确实是这么说的没错……可……”闵秀秀一转思,突然神秘道,“娘,他们几个大男人迟钝,说不通,咱们娘儿俩都是女人,当能理解。”
“你指什么?”
闵秀秀于是将自己的猜测一说,江宁婆婆似有不信。
“你是说我们家小五……是因为看上那只猫了,才做出这些个事儿来的?”
“就是啊。”
江宁婆婆眉头紧拧,脸上的皱纹明显多了。
“您要是不信,就自个儿看着呗,五弟闹归闹,可也舍不得伤他!五弟那性子您也是知道的,既然问题都出在展昭身上,不是展昭去解这个铃,别人的话五弟不听呀!”
“那你说怎么办?”
“当然是找机会给他开开窍!娘您就交给我,等时机成熟,还得有您出马!”
此时夜幕已降,天空撒下零零稀稀小雨来。
通天窟中本就阴冷,这雨一下,气温更降,纵是展昭也觉得湿寒透骨,身子被绳索捆住也难受之极,只得找了处略干燥的角落,盘坐下来,运气抗寒。
这一个来月的新官上任,大改展昭往日的生活习惯。他虽算不上太懒,好歹也是只猫,自由悠闲惯了,那种没日没夜的公干,还真将他累坏了。此后又马不停蹄地赶来,一直没能好好合眼。此时放松下来一运功,反让全身肌肉神经都叫嚣着要休息,思绪竟有些恍惚起来。只得放弃御寒,强迫自己集中起精神。
白玉堂放话要他自己将三宝“盗”回,虽毫无头绪可循,也不得不搏一把。当务之急就是从这洞里出去。可如今别说逃出洞,就连身上绳索都解不开。
一想到若不能早一刻寻回游仙枕,白玉堂背上逆天罪名的可能性就大一分,展昭便觉心脏阵阵抽痛,酸楚难当,悔恨不已。不知以自己的几条尾巴,能否换得了免白玉堂受罚。至少能分担也好……
出去以后,再同五弟好好谈谈罢……就怕白玉堂已不愿听他说话,又自顾离去……不,一定要想法说服他才行。只要能让他送还游仙枕,便是死谢罪亦可。
……恩信不能两全,也只能以死谢罪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当真太累了,展昭觉得思维有些不受自己控制,竟又想到白玉堂警告他不许同意丁家提亲一事,心中愈发五味陈杂。是啊……他们现在已不是兄弟了——或许连朋友都做不了了,如能帮他顺利躲过天罚,再往后……怕是不会再有瓜葛。报星主之恩,尚能让他忘却。可报了恩之后呢?这漫无终止的生命,永远不会结束了的情劫,他又该何去何从?
…………
使劲儿晃了晃脑袋,不能再想了。还是先解决眼前,想想该如何出去的好。
白玉堂见天降细雨,也知道通天窟中寒冷,便叫来白福道:“去,准备一坛酒,几样小菜,给那只猫送去。”想了想又补充道,“再送一床被褥过去。”
白福听了也不禁疑惑:爷要把人关在那,还管人家吃穿冷暖干吗……
不过这可不是他们下人能问的事儿,既然主人吩咐了,照做就是。
于是白福与另两位家丁就送东西去了。
等了片刻,却听白福气喘吁吁地跑来,大叫:“爷,不好了!”
“什么事?!”
“那、那猫……”
“那猫怎么了?”白玉堂一惊,心想难道被他跑了?!不能啊!那可是娘的捆龙索,不可能挣脱地开的!
“不、不是……”白福还在喘,好容易顺了口气,道,“那猫晕倒了!”
“啊?!”白玉堂腾地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小、小的也不知道啊……咱们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白玉堂推开白福便往通天窟赶去。也顾不上撑伞,直奔目的地。
“猫儿!”白玉堂冲进洞中,左右一看,角落里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