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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人看到~”展昭笑得满面春风,波澜不惊地将白玉堂的原话丢了回去。
餐毕,白玉堂变回白鼠模样躲进展昭衣袖中一起进了楼上客房,又恢复人形将外褂一脱一丢就呈大字状霸占了整个床铺,侧头边看着展昭换衣边道:“果然还是我家猫儿好看,无人能比。”
“你说话也忒肉麻。”展昭无奈地将白褂捡起挂在床头,不客气地反驳。
白玉堂不置可否,转移话题道:“唉,你对这案子怎么看?穆惜元疑似有断袖之癖,我看他去落雁阁找苏蓉只是个幌子,找苏田才是真。”
“也或许是因为苏田是苏蓉的弟弟他才如此关心的呢?”
“我看不尽然,他看你的眼神就是有问题。你自己不也那样认为么?”白玉堂坚持己见,“你再想想,苏田说过他时常在落雁阁过夜,可那苏蓉是个青倌,穆惜元又没有找别的姑娘的记录,那晚上他住哪?恐怕就是后院小厮住的厢房呢。”
“这也是你的猜测。”展昭淡然回道,将白玉堂占了外半边床的胳膊和腿往里推,也躺上床去。
“哼,你就等着瞧好了,爷的推理肯定没问题。”白玉堂重新将爪子挂到展昭身上,继续分析道,“没准就是他缠着苏田被丫鬟发现才杀人灭口的。”
看白玉堂说得那叫一个一本正经,展昭不禁好笑:“哪有人为了这个杀人?别多想了,审案的事还是交给包大人吧,快睡了。”
白玉堂仍兴味盎然:“那你说苏田身上的妖气是怎么回事?穆惜元也不是妖族。”
“不知道。”展昭果断放弃,拉过被子给白玉堂盖上。
见展昭懒得理会,白玉堂又嘟囔开了:“你不是吃官粮的四品带刀护卫么?怎得这么不思本分,这都懒得动脑筋。爷还当你多鞠躬尽瘁呢。”
“展某是护卫,不是官老爷,用不着破案子。早上才叫展某不要理审案呢,你这多变的老鼠……”将小白鼠揽进怀里,展昭闭上眼假寐。
“真不配合,没劲……”白玉堂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会周公去了。
第十八回:计中计无巧不成书_连环案官法不容情(上)
三更时分,展昭将白玉堂树袋熊般趴着他的前后爪轻手轻脚地挪开,悄然起身穿上衣服。
“我也要去……”白玉堂揉揉眼睛打打哈欠伸伸懒腰。
“那就快将衣服穿上。”
白玉堂懒洋洋地抓起床头的衣服套上,上前抓住展昭肩膀,“咻”地就变成白鼠模样跐溜爬上展昭肩头,钻进白巾里去了。
展昭只觉得围巾内某生物蠕动了几下就安静了,便拿起悬挂宝剑从窗户御剑而去。
这一次,更快地,展昭又回到了穆惜元的住处,直接进入厅中,就在黑暗中坐着等候。
等了一会儿,白玉堂悄声问:“他真的会来么?”
“我想会的。”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有人压低嗓音叫门:“穆大哥,我是苏田,快开门。”
展昭嘴角扬起,走去开了门。2
苏田一见来开门的居然是展昭,惊得抽了口凉气,转身欲走。展昭一把将他拉回来制住。
苏田见走不脱,回头犀利地直视展昭问道:“展大人……深更半夜为何在此?穆大哥何在?”
“他不在家中,不过你放心,他好得很。只是展某也想问你深更半夜为何在此?”
“小人来会友,难道还犯了律法不成?”
“哦?大半夜的来会友,展某还是头一次听说。”展昭微一笑,又道,“你一定很奇怪展某为什么会在这里吧?论普通人脚程,就算快马加鞭也不可能这么快抵达应天。”
苏田咬牙欲挣脱展昭的钳制,未果,脸上渐露焦色。
“这也是展某心中疑惑。苏田,你究竟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回两地的?”
“展大人做得到,难道苏田就不可以做到了么?”苏田毕竟年幼,此时已耐不住怒意。
展昭仍淡然处之,问道:“苏田,你究竟是人是妖?”
少年目光一阵闪烁。
展昭追问:“亦或是其他生灵?”
少年只是紧咬下唇不答。
“你若不愿让他人知道,展某答应替你保密。只是你此时不说,届时到了公堂之上恐难交代。”
苏田低下头,一字一句道:“展大人莫要再苦苦相逼,苏田什么都不会说的。”
“……”展昭略一思量,仍是问,“依你口气,你半夜赶来找穆惜元,可是因为他与命案有关?”
苏田急辩:“不!此事跟我们毫无关系!”遂惊觉自己失态,忙又低下头。
展昭松开手,道:“你走吧。”
“?!”苏田不敢相信地看向展昭,“你不抓我回开封去?”
“展某相信你不会潜逃。”
苏田皱眉细细观量展昭,那双乌瞳深沉似海,看不到底。
展昭也静静地回望他。
许久,苏田问:“穆大哥到哪里去了?”
“展某会带他前去开封。”
苏田点了点头,后退两步,便转身出门而去。
下一瞬,却听门外两声“哎哟。”又有一老大不正经的声音说道:“哎呀小兄弟,真对不住,你没事吧?”
后是苏田之声:“是你?”
“哦?你不是落雁阁那名小弟弟嘛?居然在此重逢,看来我二人缘分不浅~”
这吊儿郎当的口气展昭再熟悉不过,也跟着跨出门去,看到眼前白衣之人得意地扇着扇子,朝他似笑非笑地一瞥,顿时觉得头大了一圈。
“哟,展大人也在这?”白玉堂收起折扇作了个揖。
展昭没好气地扁了扁嘴。这是今天第二次“好久不见”了吧?死耗子搞什么名堂,难不成还要宣布所有权?
苏田狐疑地看了二人一眼,不愿多留,仍是转身去了。
二人望着苏田拐进小巷消失后,展昭问:“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爷想到一些事,想确认一下。”
“哦?那结果如何?”
“现在还不能确定。”白玉堂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折扇,又问,“猫儿,你除了笛子,可还学过其他乐器?”
“没有。笛子也许久没吹了,生疏地很。”
白玉堂垂目沉思片刻,将手伸直展昭面前。
“干什么?”展昭不解。
“摸摸看。”
“啊?!”展昭愕然。
“摸摸看嘛。”
莫名地看了白玉堂一眼,展昭还是牵过鼠爪胡乱撸了一下。
“摸这里。”白玉堂指点道。
“……”展昭耐着性子照做了。白玉堂手上有常年握兵刃之人长出的茧,展昭亦然。
“再摸摸这里。”白玉堂又指指自己的指头侧边。展昭仍照做了,发现白玉堂这里也有薄薄的一层茧。
“这是弹琴所生的茧子。爷很少弹了,所以变薄了,不过还是能摸得出来。”
展昭一番思量,问:“你的意思是……”
“方才我故意撞到那苏田,抓了他的手摸了一下,他手上的琴茧很明显,就是肉眼也能看得到。”
“你是说他会弹琴?”
“肯定会。”
“那又怎样?”
“笨猫。”白玉堂用折扇敲了展昭脑袋一记,“你可记得他姐姐外号?圣手琴姬。她就是因此出名,荣获花魁的。”
“所以?”
“那日我去落雁阁找苏蓉喝酒,依稀记得她双手滑如凝脂,倒像没长上茧……当时没在意这些,如今一想,不觉得奇怪么?只是我记得不清了,还须再确认一下。若真如我所预料……”白玉堂一副找到有趣玩意儿的兴奋表情,故意反问,“你以为如何?”
展昭眯起猫眼试问:“那不就等于,圣手琴姬非是苏蓉,而是苏田?”
“嘿嘿,对了!”像是要赞赏展昭,白玉堂又敲了他脑袋一下,略过展昭瞪他的视线,愉快说道,“这么有趣的戏,怎能不看?”
合着白老鼠就是来玩的。
之后二人又悄无声息地回了客栈,继续睡觉到天亮。第二天带上穆惜元一同往开封去了。
只是穆惜元见昭白二人同时从房内出来,神情更释然了。
到开封府后,包大人即刻升堂,带一干相关人等上堂问话。
苏蓉又将当夜情形复述一遍,在去后院之前,都陪着客人喝酒,因此从死者死亡到发现尸体之间都有不在场证明。
包公便问:“可知那名客人是谁?”
苏蓉答:“只听嬷嬷说要唤他‘白爷’,应是姓白,一身白衣,带着把白扇子,确切姓名民女不知。”
包公一听就觉头疼起来,向旁望了望公孙主簿。公孙策上前对包公耳语一阵,两人又同时看向展护卫。
展昭心里叹息,向包公作了揖,往后厅去了。
不一会儿,白玉堂便上了堂,行礼跪下。
包公问:“苏蓉姑娘,你说的客人可是你身边所跪之人?”
苏蓉看了眼白玉堂,答道:“是。”
包公遂问白玉堂:“白少侠请起来回话。那日申时至戌时你都在落雁阁与苏蓉姑娘喝酒么?”
白玉堂站起身答:“是。确切来说未时开始就在那里了。”
“你二人中途可有离开过房间?”
“都离开过一次。”
“都是什么时候?”
白玉堂细一回忆,答道:“苏蓉姑娘大约在未时离开过一次,但很快就回来了。在下酉时一刻左右离开过房间,也是很快回来了。”
“白少侠请暂且站立一旁。”
白玉堂遂与苏田、穆惜元和王嬷嬷站在一处。
包公又喊道:“苏田。”
苏田至堂中跪下。
“你且将那日情形说于本府听。”
“是……”苏田略一思索,便一一道来,“因为蓉姐姐的婢女芽儿不见踪影,便由小人服侍蓉姐姐。未时,白爷……就是这位爷。”他看了眼白玉堂,继续说,“就来到落雁阁,点名要花魁姑娘作陪。蓉姐姐那日没有别的客人,便接待了他。蓉姐姐为他弹了几曲后,白爷说要喝酒,小人便将酒给他们送去房里了。”
“那是什么时候?”
“……大概在申时。此后酉时又送了一次酒菜。”
“穆惜元是几时将你带走的?”
“戌时过后。”
“他为何要将你带走?”
“这……”苏田面色犹豫。
“此番已在公堂之上,你不得不说。”包公脸色一沉,威严道。
“……是……”苏田将头又低下几许,声音也小了几分,支吾道,“穆大哥……是找小人商量,他想为蓉姐姐赎身之事……”
“他要为苏蓉赎身,为何找你商量?”
苏田愈发无措,只是低头不语。
“苏田,本府在问你话。”
一旁站立的穆惜元上前一步接口道:“因为草民到了落雁阁时苏蓉姑娘正有客人,所以草民才找了她弟弟商量。”
包公目一横:“本府没有问你话,不得插嘴!”
“……是……草民知错。”穆惜元又退了回去。
“商量此事何须离开落雁阁走那么远?苏田,你们究竟还说了什么?从实招来!”
包青天堂威何其慑人,苏田已失了往日冷静,深深低着头,颤声道:“是……还、还说了,也要为小人赎身之事……”
“什么?!”一旁苏蓉听罢大惊失色,竟似目露凶光,转头问苏田,“这不可能!咱们的银子不够赎两个人的!”
“苏蓉!公堂之上不得喧哗!”包大人厉声喝止。
苏蓉吓得忙低下头去,凶狠神色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状,甚至有些绝望。
包大人又问:“穆惜元,银两只够赎一人,可是真的?”
穆惜元也跪下道:“回大人的话,目前确实只能赎出一人。但草民会努力将他姐弟二人都赎出来。”
“这么说,你找苏田商量的是,究竟先赎出哪个?”
田穆二人悄对视一眼,都点头默认。
“结果为何?”
“先赎蓉姐姐。”
“先赎苏田。”
——竟是得到了两种答案。
苏田回头望了穆惜元一眼,穆惜元这才改口:“先、先赎苏蓉……”
包大人谜缝起眼寻思片刻,又与公孙策对视一眼,看堂下老鸨神色异常,便问道:“王妈妈。”
落雁阁老鸨忙跪下回:“民妇在。”
“他们所议之事你可知情?”
“丝毫不知……”嬷嬷垂首答道,悲伤地看了苏蓉一眼,“民妇自认待他们姐弟不薄,如今却……”说罢还暗暗抹起泪来。
这番举动让事件更显蹊跷。
“你可知那死者芽儿与何人结仇?”
嬷嬷摇头:“芽儿天性聪慧伶俐,很讨人喜欢,实在不知与何人结仇竟惨遭杀身之祸……”
“苏蓉姐弟与她关系如何?”
“苏蓉与她情同姐妹,贴身服侍,形影不离。与苏田也十分交好。”
包公又转向问苏蓉:“芽儿失踪前,你可察觉她有何异常?”
苏蓉缓缓摇头,也低头抹泪。
这样一桩案子,尸身未现、死因不明、又无动机,竟分外地棘手。若是失踪之时意外遭到杀害,凶手又何必故意将头颅摆放回来?
看来离真相还相差甚远,如今也只好先行退堂,继续搜寻尸体和其他线索。
第十八回:计中计无巧不成书_连环案官法不容情(中)
为免打草惊蛇,晚上,白玉堂打算只身去会一会那苏蓉,确认她是否真会弹琴。展昭嘱咐再三才让他去了,怎料白玉堂到了落雁阁,却被“苏蓉姑娘身体不适,精神欠佳,不愿见客”为由,吃了个闭门羹。
白玉堂不甘心就这么回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变成白鼠偷溜进落雁阁苏蓉房内,躲在暗处,恰见苏蓉恶声恶气地自言自语:“果然是想先赎苏田……当本姑娘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