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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公孙策房内。
只见公孙正亢奋地看看这张,摸摸那张,看到白玉堂进来,激动地拉过他的手道:“白少侠,快来看!这、这是展子虔的《游春图》啊!学生有生之年竟能得一见!”
白玉堂上前细看一番,也啧啧赞叹:“确是真品。”
“还有还有……这里还有欧阳询的《千字文》!”公孙策手都在颤抖。
“这是陆机的《文赋》嘛……等等……这个好像是赝品。”白玉堂也来了兴趣,开始一副一副鉴赏起来,却是越看越惊异,“公孙先生……不知这犯案者是何许人物?不止收有凡人字画,连我们妖族的名家字画都有囊括!你看这不是羊妖蔡奕翔三百年前画的《日出草原》么?”
“是啊……这里大部分的还都是妖族所绘呢!你看这里还有兔妖杜秋临的《兰亭序》。”
“杜秋爷可不喜欢……那小子仗着拔自己身上的毛做的紫毫沾沾自喜,小有名气后就不思进取,却没别的作为。这人收的字画还真是稂莠不齐啊……”白玉堂又拿起另一幅墨迹,一看署名,差点从凳子上跌下来,只见那上面写着“青阳公”三个字,周围还盖着三个印章。
看小爹爹如此兴致勃勃的,不懂这些的芸铃无聊之下也拿起一副墨迹歪头打量,看纸上那些龙飞凤舞的字,真不明白怎么看得出好坏的?放下又拿起一卷画轴展开,却刹那间瞪大了双眼,“啊!”地一声尖叫,“噗通!”,人就往一旁栽倒了。
这可把白玉堂和公孙策吓坏了,忙放下手中字画上前查看。
白玉堂抱起女儿,却见她脸色灰白,双目圆睁,竟似呈假死状态,就好像魂魄被吸走了一般。
“公孙先生,这是……!”白玉堂急坏了,忙问道。
“这是灵魂出窍了……”公孙策看看堆在四周的字画。名字画就如名兵器,也会带有淡淡的灵力。凡人的作品越珍品灵力越强。而妖族的作品除了质量上,作者本身也能主动地注入妖力,经过时间的洗刷,也会转变成纯净的灵力。
白玉堂也看了看四周。就将手伸向其中一副灵力特别旺盛的字画,公孙策忙喝止道:“白少侠且慢!不可轻举妄动。”
他找来一根长棒将只露出画中人下半身的字画展开,呈现全貌,却让二人都不禁愣了。
画的背景是河川一角,岸上一座茅草屋,草屋与河川之间开满了曼珠沙华。一名美妇牵着一位妙龄少女,怀中又抱着个小女孩,小女孩侧头靠在少妇肩上,似在沉睡,可白玉堂怎能认不出来,这不是芸儿么?!
“果然是这副画的问题……芸儿是被这幅画吸走了魂魄?”白玉堂问。
公孙策缓缓点头:“应是如此……且小芸儿出现在画中,说明此画内不止困有她的魂魄,还有这名少妇和少女的……”
“那怎么办?如何才能将芸儿解救出来?”
公孙策又摇摇头:“这要看施法者究竟是何目的了……目前只能先将这幅画先挂于墙上,派人时刻监视,如画面发生变化需及时告知。但不可触摸此画。白少侠,你且将小芸儿肉身抱回房去吧。”
“她魂魄出窍,对肉身可有影响?”
“短时间内无碍,就当只是睡着了。要是时间长了……可就说不准了。”
“……我明白了。”白玉堂用手轻柔地抚过芸铃的脸,将她双目阖上,抱起回房安顿好后,又去找公孙策商量。
很快开封府上下都知道小厨娘灵魂出窍了。不知府内有妖族的普通衙役就当小姑娘是得了怪疾。包大人也亲自来探望芸铃和查看那副有问题的画卷,一同讨论该如何应对。
而此时画卷上的三个人都不见了,只留下那片犹如世外之境的风景,一片死寂中流露出的是淡淡的幽怨与哀伤。
“只是不对呀……学生以为,既然这幅画能吸魂魄,为何那字画贩子没事?他一定也碰触过此画。”公孙策提出质疑。
“莫非此画只对妖族有效?”白玉堂接过话茬,“既然如此,就由我试试好了。”说罢就要伸手去摸画。
公孙策忙二度阻止,道:“不可。若白少侠也被吸入画中,可怎么向展护卫交代?”
白玉堂却轻松一笑:“那就有劳先生告知他实情,让他设法解救。白某也是为尝试能否进入画中将芸儿带回,并不是鲁莽之举。”
“可……”公孙策看了看包公。
包公微微颔首,道:“白少侠放心吧。”
白玉堂便将手放到了画面上,岂料不但没被吸走魂魄,还被一股强大的戾气反弹,逼退好几步,似被内力强劲的高手击中一般,顿时气血翻腾。
“白少侠……!”在场之人再次骇然。
白玉堂抬起一只手臂示意众人无碍,顺了顺气息后,又问公孙策道:“先生可知此画出自何人之手?”
公孙策摇头:“此画没有署名、没有印章、半个字迹也没有。画面又诡异非常,学生实在认不出究竟出自何人之手……照这技法来看,却不亚于名家之作。”
白玉堂道:“此画分明出自妖族之手,若能知晓作者姓名,进而找到作者本人,就能解开其中法术。”
“不错。”
“公孙先生可识得妖族鉴赏高手?”
“这……”公孙策为难,周围一时间寂静无声。
白玉堂也在脑海中搜索能认得此画的人。青阳公既然有闲情卖弄文墨,他活了那么久了,一定知道些什么……可人家乃是仙人,就算再上长白山,也不一定进得去洞天福地。
“对了……!”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白玉堂一捶手掌,“我怎么那么笨。可以问问我那结拜兄长严查散去!”说行动就行动,白玉堂立刻回屋写书信一封,招来了阿黄——一只黄色的耗子,是白玉堂那些未成人形的属下中最得力的一位,虽然天资不怎的,可送信打杂之类的活儿它总是完成地很漂亮。
第二十一回:俞潭镇穆惜元中邪_汴京城小芸儿丢魂(下)
俞潭镇外破宅内。
苏田出门干活去了。他与穆惜元在同一户人家,也就是当地最富有的朱家打下手。朱家待下人不薄,供吃供住,因此苏穆氏三人都住在那里,做朱家的丫鬟和小厮。
所以展昭此时只身一人呆在破宅内,百般聊赖。幸好这缚妖索足有两丈长,闲来可以在屋中打打坐,到院中耍耍剑,叫来巨阙聊聊天,发着呆念念小白鼠什么的……
…………可还是很无聊。展昭觉得他若再受困下去定要长毛了。
苏田每天会来看展昭一两次,送点吃的过来,等他吃完又收走。穆惜元晕倒那天就被他和萧琴七手八脚地抬回朱家住所去了。不知他此时醒来没有,又或者虽醒来了却仍神志不清?也不知萧琴到了开封、带到信了没有?
“后来轩辕老大就一直找鸣鸿啊,可惜一直就找不到。活该,谁叫他这样对待鸣鸿的,虽说是轩辕帝的命令吧……哎,主人你可不要让巨阙和姐妹们打起来哦!说起来主人知道巨阙都有几个姐妹吗?嘿嘿~我们可是五姐妹哦!湛卢就是其中之一,还有啊……哎主人,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啊?啊……抱歉,刚刚走神了。”展昭回过神来,歉意地笑笑。
“真是的……浪费巨阙口舌……算了,那巨阙就再讲一遍好了!主人刚刚从哪里开始走神的?……嗯……巨阙还是从头讲吧~王剑与王刀曲折的爱情故事~就算让巨阙讲十七八遍都不会腻呀!~”
展昭苦笑。他现在才发现自己这把古剑剑灵还真是个少女心的话痨子呢……
很快过去了三日,小鼠阿黄带来了严查散的回信,白玉堂立刻启程去接人。
严查散现在陈留,因为离东京挺近,不消半个时辰就被白玉堂御剑带回开封府,这叫严查散称羡不已,不过大半年没见,贤弟都会此等法术了。
到了开封立马前去赏画,此时画中曼珠沙华竟全变成了白色的曼陀罗华,而一旁河川成了一片血色。画面上还是空无一人。
“严大哥,可看得出这副图是何人所绘?”白玉堂问道。宝贝女儿无声无息地躺了三天三夜了,教他如何不急。
“嗯……”严查散左看看右看看,凑近了看看退后了看看,许久缓缓摇头,“此画流露怨气颇深,笔法不稳,显然是在情绪极不稳定之下绘成,即悲又愤,所以在下也不能肯定究竟出自何人之手……但从手法来看,似是唐末时期的画作。”
白玉堂听严查散也道不知,不禁失望。
“愚兄倒知道还有一人,在妖族中颇有字画鉴赏能力。几百年前曾也闻名一时,只是很快便封笔了,也不知何故。关键是此人专门研究妖族字画,应是见过这等诡异画作。”
白玉堂一听立刻燃起希望:“哦?是谁?”
“不过她后来还有没有研究我却不知了……”
“不管怎样……严大哥快说那人是谁?”
“她现在是猫族首领,名叫端木盈。”
“啊?!”这还真教白玉堂大叹世界之小,怎么那女人还会赏字画?
“贤弟,怎么了?”严查散见白玉堂反应那么大,好生奇怪。
“哦、哦……没什么。”不管怎样,都要让她来试试,于是道,“正巧小弟与她也算是认识,我这就去把她带来。”
两个时辰后,白玉堂登上小瀛洲,由一位猫妖引见到了端木盈,简单地将情况一番描述。端木盈顿时惊得花容失色,不由分说就拉着白玉堂催他赶快上路。
还没来得及恢复妖力的白玉堂只好再御剑起飞,这次途中迫降了好几次才颠颠簸簸地赶回了开封,此时已是半夜了,开封六子都还没睡,见白玉堂回来了忙将他拉进挂有画卷的房间,只见画卷上此时惊现四个血色大字:“阻我者死”。
“怎么回事?!”白玉堂问。
“哎……都怪我们不注意,让你义兄去碰了这画,就被画中力量弹了回来。他不会武功,此时还躺着没醒呢。”
“啊?!怎会如此!那他要不要紧?”
“倒是无大碍,明早应该就会醒了。”公孙策答。
白玉堂松了口气。
“之后画上就出现了这几个字。”公孙策话音刚落,画面上血字变成了一张人脸,是那位少妇的脸庞,虽目视前方,可在场站在各个方向的人都觉得她是在盯着自己。在她身后远远地站着那名少女。
端木盈从白玉堂身后走出来,缓步靠近画卷,脸上看不出表情。
她在画前站定,与画面上的女人对视许久,才幽幽说道:“她叫尚璃,唐宪宗年间人士,当时信阳小有名气的女画家,是个凡人,并非妖族。只是她才出名不久,还来不及让更多的人知道,就突然死于非命,听说是与一来路不明的男子相爱,后来难产而死,而那男子也不知所踪。”
“哇……你怎能知道地那么清楚?就好像亲生经历过一样!”白玉堂咋舌。
端木盈回眸一笑,竟庄重地对白玉堂施了个万福:“多谢白五爷带盈盈来看这幅画,盈盈找了它两百多年了。”
“啊?”白玉堂一头雾水。
“端木姑娘。”公孙策问道,“你说的她,可是画中那名少妇?”
“是的。”
“那此画的作者是?”
“就是她本人。”
“你是说她进入了自己的画中?”
“正是如此。”
在场一片哗然。
“你为何如此肯定?”白玉堂问,“你不是说她死于难产么?她死后的魂魄被封在了画中?”
“嗯。其实盈盈并不认识她。但盈盈认识站在她身后的那个人。”端木盈话音刚落,少妇的脸变成了少女的脸,含泪而笑。
端木盈也微微笑了,轻唤一声:“狐狐,盈盈找了你两百多年了……”
少女的脸只出现了一瞬就消失了,画面上又只剩下大片红色的曼珠沙华,重归死寂。
“端木姑娘,可否请你详细说明来龙去脉?”白玉堂肃然道,“还有,如何能将芸儿救回来?”
端木盈莞尔,道:“白五爷莫要焦心,她们不会为难小芸儿。”
“为什么?”
“因为小芸儿就是那名少妇难产后实则活下来了的女婴,尚璃不会害自己的女儿的。”
一席话将身为义父的白玉堂惊愕当场:“你、你是说,那女人是芸儿的生母?!”
第二十二回:岂能知一案牵数案_孰可料报恩实报仇(上)
正当白玉堂准备追问详情时,赵虎大汗淋漓地跑来,嚷道:“不好了不好了!哎呀公孙先生快来!”说时拉扯着公孙策就往屋外拖。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四兄弟里赵虎最莽撞,说话也总不着点上。
“展小姐好像……好像不行啦!”这不,这话一出口,吓得白玉堂和端木盈同时冲了出去,直奔芸铃房间。
厨房的王大妈和王朝马汉张龙都围在床前,见白玉堂来了,忙给他让出位。
白玉堂蹲在床边,握住女儿的小手,问在场四人:“她怎么了?”自己心中也是一凉。芸铃的体温已远低于活人,近乎冰冷了。
“让学生来看看。”公孙策也随后到了,坐到床沿,执过芸铃的手腕把脉,眉头也一点一点越皱越凶。
“公孙先生,到底怎么样了?!”白玉堂见公孙策神色凝重久久不说话,心急如焚。
公孙策又摸了摸芸铃的后脖颈,翻了翻她的眼皮,撸着小胡须沉吟道:“体温大降,脉搏缓慢,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