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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同她谈谈。”杨戬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只净瓶道,“这是太白的觉魂,纵使尚璃仍怨恨我,太白也会放我两个女儿归来,你放心吧。”这话也似是说给自己听的,杨戬低语,“若她不肯原谅我……只道我俩缘分已尽,我会送她好生转世,忘却前尘,再不拖累她生活。”
“那你……”
杨戬黯然道:“玉帝除去她觉魂,就是想让她慢慢淡忘我。觉魂离开太久,纵是神仙,也耐不了时间对记忆的洗刷,倒不如给她新的魂魄,好好做人,也免去世世薄命之灾。”说完微一笑,道,“不多说了,快救人要紧。”
第二十五回:杨二郎心切护家族_展小猫情深许诺言(中)
当田妙音田妙文姐弟沉浸在重逢喜悦中时,萧琴与常煜看到了一同出现的二郎真君,惊得指着他瞪直了眼珠呆立当场。
杨戬对二人礼貌地点点头,就随展昭与白玉堂去芸铃房间了。
看到躺在床上已修成人形的小女儿,杨戬慈爱地轻抚她的脸颊,表情复杂地沉默了一番,才对昭白二人道:“麻烦二位去向文曲星君借来古镜一用。”
展昭点头,便出去了。
一出门就被围住问长问短,尤其是常煜,怎么都想不明白真君为何在此。
展昭只道:“是为了救展某的女儿。只是他来这里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讲起。”
常煜一副“真君果然是大好人!”的感动表情。知这其中定有缘由。杨戬与他有恩,这点小事他自然满口答应,朝萧琴使了个眼色,也就不再多问了。
展昭取来古镜交与杨戬。杨戬面对画卷盘膝而坐,道了句:“三光有心阵,为我护法。”便大袖一振,掐指施法。
展昭、白玉堂、端木盈三人互视一眼,在杨戬左前日方、右前月方与正后星方盘坐,也运起气来。
意识很快沉入虚无,杨戬魂魄离体,没入画中。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又渐渐恢复,三人知道杨戬回魂了,收势醒来。睁开眼时,杨戬已一手拉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一手抱着小芸儿站在面前。只是两名女孩都是隐隐约约的魂魄状态。
杨戬先助小芸儿的魂魄归体。端木盈则对着名为狐狐的少女直落泪,却苦于不能去拥抱她。狐狐透明的手抚摸她的脸庞,无声安慰。
很快杨戬完成术法站起,昭白二人忙围到了女儿床前,一人一边握住芸铃渐回温的小手。
“一会儿自会醒来,毋须担心。”杨戬说着交还了古镜,又拿出净瓶道,“狐狐,来吧。”
少女幽幽颔首,又深深地看了端木盈一眼,化作十颗魂魄球飞入净瓶中。
“杨二爷……”端木盈面带乞求道,“盈盈可以一同前往么?”
杨戬含笑点头:“自然。”
端木盈羞赧地笑了,迟疑间,又问:“尚璃她……”
轮到杨戬不好意思地扬扬嘴角,教人不敢相信天神大人也会脸红,低语道:“她……只是见到我就没了怨气。我已用古镜将她的觉魂融回三魂七魄,作为太白金星的记忆也恢复了。”
先前还万分担心要怎么办才好呢。端木盈也欣喜非常,贺道:“看来杨二爷与太白金星的缘分,还长着呢。”
这一说使得杨戬更不好意思了,难得地露出一个大笑脸,道:“只是他已没了肉身,只能仍居在画卷内。我会另寻一具合适的肉身给他。”
“嗯。”端木盈灿笑。早与狐狐两情相悦的她,对狐狐的父亲自然也怀着份亲人的感情,如今见他一家团圆,怎能不高兴。
却是身后白玉堂的一声惊呼将二人从喜悦中惊醒。
“猫儿……你怎的了?!”
白玉堂搀着脸色惨白、手捂胸口摇摇晃晃的展昭,将他扶到凳上坐下。
杨戬忙上前一探他眉心,满脸愧色道:“缚妖锁果然太过阴狠,我医了他外伤和部分妖气,到底还是受了内伤折了道行……方才又以这样的状况持续施法一个时辰……”
“不碍事……”展昭抬起手摆了摆,虚弱回,“休息一下便会好的。”
“我扶你回房去吧,芸儿我来照料。”白玉堂柔声道。
“等下。”杨戬喊止,往宽袖中掏了一会儿,摸出一只金色小瓶,倒了颗珍珠般大的金色药丸递给白玉堂道,“此事在下有莫大责任,这是太上老君练的特品金丹,服下定能补回他的修为。”
白玉堂也不客气,接过就往展昭嘴里塞。
展昭含入药丸,却咯啪一声咬开,吐了半粒出来。
“玉堂也受伤不清,这半粒你服。”
“爷没事,你自己吃。”
“玉堂莫非是嫌弃上面沾了展某的口水?”这可是太上老君练的金丹啊,且是特品!可遇不可求!自然要分来同享,他不过是受了点内伤,折损点道行什么的对妖族来说也是寻常事,本来休息一下就好的,怎好独吞?
“…………”白玉堂无奈地抿了抿嘴,只好咬住那半粒金丹吞了,“这总行了吧?快给我咽下去。”
展昭这才笑眯眯地也咽下了。
这番孩童般的举动看得杨戬也不禁好笑,特品金丹虽只有一粒,可他身上还有几颗二品的,本也想给锦毛鼠一粒助他加速恢复是绰绰有余,这倒好,是在帮他省么?
虽说就算十颗二品也比不上半粒特品效果好。
罢了罢了。眼前两只妖族晚辈毕竟是自家宝贝女儿现今的监护人,往后也还要托他们照顾大女儿。杨戬十分爽快地又掏出一只褐色小瓶,倒了两粒小金丹出来,给他们一人一粒:“虽是二品的,就当是芸儿的抚养费。”
白玉堂抬眼看了看他,突然笑得贼兮兮的:“抚养费?这是一次付清还是尚有续款?”
杨戬忍俊不禁:“好一只贪心的耗子,方才不是给了你们一粒特品了么?”
“诶~这就不对了。那特品是你给猫儿的,爷虽吃了半粒,可也是猫儿让我的,又不是你给的。我好歹也是芸儿的小爹爹,你给猫儿特品,却只给爷一颗二品就想打发?”
端木盈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道,杨二爷这样的老实人对上白五爷也算是对上头了。
杨戬也不生气,还饶有兴致地跟他讨价还价起来:“那你想要多少?”
白玉堂略一思索,顽皮笑道:“不多不多!家里几位长辈也都照顾着芸儿,你怎么也给意思一下吧?”伸出拇指与小指,“再给六颗。”四位哥哥、嫂嫂外加干娘,一个都不能少。
杨戬索性把整个瓶子往他手里一塞:“行了,都给你了。”
这倒教白玉堂一愣,他那样说也是玩笑话。让他白五爷一本正经地说“方才的事都原谅你了”太肉麻了,说不出口啊!开开玩笑好免去先前对杨戬的成见。没料到杨戬如此大方。那就当彼此冰释前嫌了吧,便也不客气地照单全收了,接过小瓷瓶乐呵呵地揣入怀里。
“只是……”杨戬敛起笑容,话锋一转,又染上那抹淡淡忧愁,道,“还请二位莫要告诉芸儿她的生父是谁。从今往后,她便是你们的亲孩儿,可好?”
昭白二人对视一眼,缓缓且郑重颔首作答。
杨戬复又笑了,作揖道:“如此,先告辞了。”
端木盈也朝二人福了福,紧随杨戬离开了。
包大人在花厅询问田妙音案情相关,萧琴、常煜、穆惜元也站在一侧,只是不见田妙文,却另有一只青色小鸟停在穆惜元肩头——田妙文大仇已报,又与姐姐团圆,心愿了却,就失了幻化人形的能力,变回翠鸟原形了。
自田妙音口中得知,那绑架妖族的组织,每个地区都有分部,且其中的统帅,乃是一名被称为“阳法王”的散仙,此人法术十分高强,又有“阴法王”辅佐,其下有四大护法,十二守卫,其中不乏仙与道。那十二守卫便是各个分部的领头人,分别负责福建两浙、江南、淮南、广南、荆湖、京东、京西、河东河北、秦凤永兴、利梓夔三州、成都府与塞外。
这已是将整个大陆都囊括在内了。包公亦不禁汗然,究竟是何许人物,竟能有这样的势力。
但田妙音又道,他们素来只朝妖族下手,因此官府知晓不多,只是作的案并不限于绑架。但凡朝凡人出手,惊动了官府,就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十分小心谨慎。且已有四处沦陷。一是福建两浙部,也就是以霸王庄为中心,由董觉带领的几十位仙家,和霸王庄庄主马强勾结。也是他们开了对凡人下手的先河。二是京东部与河北部,许是离汴京过近,其势力多少受到制约。三便是最近捣毁的荆湖部。
至于是否与襄阳王有关,田妙音并不知。她所了解的更接近妖族一方的线索,凡人那边,并未深入调查。
且失去控制的福建两浙部,亦有找寻新守卫的迹象。如此行径,等于控制了整个妖界,一旦他们敢肆无忌惮朝凡人出手,后果不堪设想。与其逐个击破,不如擒贼先擒王,直捣黄龙。只是,妖族仅靠星主做主,就算有十个展护卫都忙不过来呀。
包公听罢,陷入沉思。
晚饭过后,芸铃终于转醒,开封府上下都高兴非常,欢迎小厨娘的回归。昭白二人更是抱着女儿亲了又亲。问及芸铃有关画卷的事,却是都忘记了,甚至不知自己已失魂近一个月,只当睡了一觉。
幸好她醒来精神不错,看上去并未产生任何不良影响,照旧活蹦乱跳。
展昭便道:“芸儿往后不用说是爹收养的,你就是爹的亲生女儿,记住了吗?”
芸铃歪了歪小脑袋,不明何故,但也开心地使劲儿点头。她本就以为自己无亲无故,视展昭与白玉堂为至亲,这正是她期盼之事。
第二十五章:杨二郎心切护家族_展小猫情深许诺言(下)
心头堆积的事终于都告一段落,白玉堂悠然地洗过澡爬上猫窝打坐。青阳公吩咐的修炼他一天都未落下过,虽不知究竟要何时才能完成。
很快,展昭也整理完卷宗回了屋,见白玉堂在运功,也不打搅,也洗了洗宽衣准备睡觉。
白玉堂听到动静,睁开一只眼偷偷瞄了瞄展昭,待他走到床沿坐下时突然扑了上去!
展昭忙稳住他身形,问道:“要尾巴是么?”口气不失宠溺。
白玉堂贼贼地笑着,道:“尾巴一会儿再说~爷饿了,猫儿喂我呀!”
“饿了?要不我去厨房帮你要点夜宵来?”
白玉堂脸一冷,故作不快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说到这份上,展昭也立刻明白了,嘴角扬起漂亮的弧度,托起小白鼠的下巴将嘴唇柔柔地贴上。
温柔且冗长的深吻,脸颊双双染上了粉色。
二十天的奔波,二十天的不曾见面,也忍了二十天的欲望,此时更是星火燎原,势不可挡。
白玉堂呼吸渐重,爪子就不安分地爬上展昭腰际,胡乱地拉扯他的腰带,霸道地扯下他的衣襟,将吻自展昭双唇转移到下巴、脖颈、胸膛上。
还是一样猴急呀。展昭哑然失笑,面对如此主动的邀请,焉能扫兴?
胸前的茱萸忽被温润的口腔含住,用齿厮磨,展昭忍不住低吟,内心□也被彻底点燃。
“玉堂……”他沉声轻唤对方的名字。
白玉堂从百忙中抬起头来,惑人一笑:“爷要先开吃!”
展昭用他溺人的微笑望着他,算是默许。二人的房事,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由白玉堂先行,等他满足前面的需要,再由展昭服侍后面,小白鼠就会心甘情愿让猫儿吃到饱。
许是压抑了太久,这一晚比平常更是疯狂。比起第一次,已熟悉了展昭的身体更诚实地表达着愉悦。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
白玉堂已入睡,展昭打了个盹不敢睡熟,知道小白鼠洁癖,今晚太过激烈,将床单弄得乱七八糟还潮潮的,怕白玉堂睡着不舒服,便悄悄拨开他的胳膊起来。深更半夜的也不方便呼人烧水,打了水用术法热了,将白玉堂抱入桶内,又换了床单,自己也跟着跨入木桶,开始悉心服侍白玉堂将身子洗净。
白玉堂枕着展昭臂弯,迷糊间,忽然出声唤道:“猫儿……”
“吵醒你了?”展昭手上的动作不觉更柔了,等了等未闻白玉堂接腔,又问,“可是那里不舒服?”毕竟有一段时间没进行这样激烈的运动了,唯恐伤了怀里这位贵公子。
白玉堂摇摇头,确切说是蹭了蹭展昭的胸膛,将他拥地更紧了,才闷声道:“猫儿,爷要你许诺一件事。”
“什么事?”察觉到白玉堂的不寻常,展昭沉稳的嗓音不吝啬地又加了几分宠溺。
“你要答应爷,绝不可以比爷先死。”
“…………”抚了抚他的背,展昭柔声问,“怎么突然说这些?”
“你答不答应?”白玉堂的口气突然硬了,抬头蹙眉紧盯展昭,十二分地不容含糊。
那双向来傲视万物的精锐眼眸中流露出的一丝后怕却没能逃过展昭的眼睛。
就算生死劫一事自己的死给那时的白玉堂带去多少阴影展昭没能亲眼确认,此后受剑伤奄奄一息,今日又险些被缚妖锁夺了命,他都没能忘记白玉堂眼中满是与往日潇洒不羁完全不符的恐惧,心中满是酸痛,也忍不住更用力地环抱他,郑重道:“那么,展某就将性命交付给玉堂了。”
被缚妖锁束缚时,他便想明白了一件事。他苦熬一千五百年,为的不是得道成仙,而是与白玉堂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