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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敬笑着将他往怀里带了带,然后把手伸进那人裤子的口袋了。他还从未听见过叶昔这样的声音。那一点沙哑和颤音他知道是因为什么。男人恶劣地隔着薄薄的西裤去掏那明明就在手边的房卡,摸索中“不经意”地碰到对方已然抬头的欲望。他感觉到叶昔的反应,坏心眼儿地笑了一下。
不管了。逢场作戏,容他放肆。
叶昔又轻轻地抖了一下,而这回他反击了。男人回头再次吻了徐子敬。一个堪称温柔的吻,不是毫无回应,不是敷衍,温柔得近乎真实。
近乎。
徐子敬手顿了一下。他感觉着那个人的嘴唇轻轻地附上来,在他的唇角轻啄,然后是柔和的辗转和有一点儿痒的碾压,气息不算平稳。缠绕。缠绕。
叶昔看着那个人瞳孔有一瞬间放大。徐子敬微微转开目光,房卡一刷“滴滴”两声,两个人几乎是一块儿跌进了客房里。徐少校很有技巧地用脚勾上了门。落锁的声音很轻。俩人没听到一样,一路磕磕绊绊地朝那张king size的大床进发。叶昔可耻地觉得自己似乎因为这房间里过于明显的亲吻时的喘息和水声脸红了。
行动处的处长同志揪着徐少校的衬衣领子加深了一个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吻,他睁着眼睛看徐子敬,黑色的瞳孔里竟然满是认真。
徐子敬忍不住笑了。
——危机四伏命悬一线,在他们被敌人试探着的当口,逢场作戏,叶昔你竟然破天荒地较劲了么?
叶昔啊叶昔,你让我怎么说,我爱不够你。
叶昔察觉他笑,停下来。他抬起眼假装没看到两个人分开是唇边拉扯的暧昧水痕,声音很轻,居然还该死地严肃:“认真点儿,徐子敬。”
徐子敬终于忍不住重新亲上去,两个人顺势倒在大床上。柔软的床垫陷下去,如坠云端。
21行于黑暗
暧昧的喘息。叶昔的衬衫纽扣解到第三个,徐子敬一只手揽着叶昔,另一只手却好像漫不经心地拂过床头的台灯。叶昔像是挣动一样,双手胡乱地划动一下,从两个轻飘飘的鹅毛枕头被他的胳膊扫到地上,空荡的大床上一览无余。
“可以了?”徐子敬喘着气问。他真的不确定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还能坚持多久。
叶昔微不可查地扬了扬下巴。
徐子敬深深吸了口气。他声音早也嘶哑:“叶昔,我喜欢你多长时间了你知道么?!”他猛地握住男人的手臂,将它们压制住。俯身亲上去。叶昔发出一声细小的shen yin。
徐子敬猛地抽了抽嘴角。他的呼吸更加紊乱。
嗯,如果光听声音,绝对会让人想到无比香艳的场景。然而事实上香艳还谈不上,尴尬倒是真的。
两个人都是衣衫不整,徐子敬整个人伏在叶昔身上,他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动作,然而还是免不了两个人都已经“斗志昂扬”的“某样东西”发生碰触。情;。;欲像火一样随着每一次有意无意的接触席卷全身。都是男人。难免。
而他从未见过叶昔情动时的样子。男人眼睛带着欲望的那种迷乱的光,而他还是透过那些氤氲看见那里面清冷的内核。
他觉得自己不能更爱这个人。
男人借着位置微微撑起上身,目光飞速地环视一遍房间,冲叶昔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监视器材。叶昔微微扬起下巴。
徐子敬看着那个人漂亮的紧绷的下颚和脖颈的线条,喉头滚动一下。接着被对方以更大的力量拉近。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猛地吸气,徐子敬哼了一哼。他顺着叶昔似是漫不经心的暗示看过去,随即一个“不小心”被对方挥开胳膊,手腕恰恰按在床头柜上的一小处凸起,然后满意地移开手。
监控室。窃听设备里面传来一阵刺耳的杂音,一个俄国人忙不迭地把耳机从头上扯下来,被那突然又尖锐的噪音刺激得咧了咧嘴。列昂尼德快步走过来:“怎么了?”
监听的那人道:“情况不明,我们的窃听器好像坏了。”
列昂尼德皱起眉头。
坐在椅子上的俄国人忽然露出一个有点暧昧的笑容:“可能是……太过激烈,似乎是被他们一个人不小心碰碎的。”
列昂尼德一挑眉毛:“确定?”
监听的人笑道:“错不了。我们酒里已经加了料,那两位怎么可能作假。”
高大的俄国人这才放下心来,满意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那你也去休息吧,明天找机会把他们住地的设备更新一下。”
酒店顶层,套房。
俩男人以一种暧昧又诡异的姿势僵持着。暧昧在于两个人都衣衫不整地倒在床上,一个压在另一个的身上,从他们身上那很容易看出来的“变化”以及某个部位支起来的小帐篷看来,正在进行的事情无需猜测。而诡异在于两个人似乎谁都没有动弹的打算,看上去这个暧昧又让人血流加速心跳脸红的场面看上去更像某种意义不明无比危险的僵持。
叶昔能感觉到那个人灼热的气息吹在自己的脸颊上,还带着俄罗斯特有的烈酒那股子教人脑子发热的味道。他能看到那个人脸上已经在竭力忍耐的影子。欲&;&;望正猛烈地冲击着理智的屏障。
徐子敬眯起眼睛。现在这种情况似乎从来没有在零三的行动手册和各种被言传身教的准则中出现过——和你的行动搭档在任务中自觉自愿地喝了催情酒水然后被关在总统套房里摔在同一张床上,监视已经清除,而下身的“生理反应”已经“不可忽视”。
——然后呢?
徐子敬只觉得燥热一阵一阵伴随着血液的流动传遍他的全身,身下那活儿已经变得又硬又烫,而他几乎顾不上为自己现在的状态而脸红——管他呢,反正现在他脸也是红的。他看着仍被自己禁锢在双臂之间的叶昔。那个人,毫无疑问地也正经受着某种掺在红酒里药物的困扰。他用一种难辨的迷茫混乱又无比冷静的目光瞧着他,嘴唇开合。
徐子敬推测下一句话大概是“从我身上滚下去”。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好笑。
他在叶昔真正开口说话之前吻住了他。男人近乎贪婪地品尝着对方的嘴唇。他得承认他对这肖想已久。徐子敬几乎能听到在欲&;*望和这么些年的感情的冲击里他那可怜的,所谓的“理智的堤坝”,发出噼里啪啦的碎裂声。
叶昔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自觉中回应了那个人的亲吻。而监听设备早已经确认拆除,他没有理由这样做。他知道药物作用已经在影响他的冷静。——这种状况,还真是始料未及又危险无比。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像样子。“可以了,徐子敬。”
男人并没有放开叶昔的意思。他低低地叫他名字:“……叶昔……”
叶昔抿了抿嘴唇。他右手抵上徐子敬胸膛,微微用力。男人身体的热度透过那薄薄一层衬衣直透到他掌心。叶昔暗暗地抽了口气,干脆加大了力气,径直将徐子敬推开一大截距离:“下去。”
徐子敬咧开嘴笑起来。“说真的,叶昔?”
他看着那个人的眼睛在□的烧灼中彻底地冷下来。不可思议的漂亮,也不可思议的严肃。
徐子敬有那么一秒,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拉扯,天人交战,搅合得他脑仁儿生疼。
行动处的处长同志终于采取了“必要的行动”。一股子大力从他的手臂传过来,硬是将压在他上面的徐子敬掀到了床的另一边,男人险些从那柔软又丝滑的床垫上摔出去。他猛地抬起头看叶昔。
叶昔瞳孔微缩。他看见那个人眼睛里面半秒钟之间闪过的,很明显的凶戾。喔,他不该忘了这位还是一杀过人见过血的特种兵先生。
徐子敬抬眼就看见对方下意识地摆出的防御的姿势,唇角动了动。他已经竭力令自己冷静。他知道如果在此刻让自己的欲&;*望占了上风最后会有什么后果。先不说这是任务期间,先不说眼下危机四伏,便说是叶昔,也再没有纵容他的那两分情谊。
这是最后的底线了,他不敢贸然。
叶昔慢慢坐起身来。“说真的。”
徐子敬耸了耸肩膀。“叶处长不介意我们在一间屋子里面打~手~枪吧?”
叶昔没搭理他,甚至也没看他。
徐子敬对于自己现在浑身火烧火燎居然还有心情和叶昔开玩笑实在有些惊讶。他看着那人背对着自己,一手拉开裤子拉链,咧开嘴笑了。那人从耳朵到后脖子全都红透。
徐子敬咬着自己的舌头让自己不要发出某些不怎么文雅的声音来。但他不能阻止自己的脑子里全是关于叶昔的画面。他想着近在眼前的这个人,把手覆上自己的灼热。
他忽然觉得这场面悲剧性地似曾相识。军校毕业那会儿他还是个毛头小子,离别在即都傻子似的把啤酒白酒水一样地往肚子里灌,没一会儿就醉了。他一个人摸回宿舍,就自己一个人,酒劲儿的燥热和某种莫名其妙的郁闷包围了他——前两天刚知道的消息,叶昔调往保密部门。他知道是徐子修捣的鬼。
他摔在床上,闭着眼想着叶昔的样子,鬼使神差地发现自己硬了。
他念叨着那个人的名字达到 gao chao ;睁开眼却看见叶昔就站在眼前,他一直以来的“朋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无耻又□的样子,眼睛里还有来不及掩饰的震惊。
多不可思议,是吧。
徐子敬想。这回又是靠着五指姑娘的辛勤纾解欲&;*望,这回又是那个人近在咫尺。这回又是他险些因为自己不经过脑子的生理冲动毁了那人和自己之间仅存的信任。
徐子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知道那药劲还没退,依旧在他浑身岩浆似的流淌,可他觉得他找回了自己的脑子。男人站起身来进了卫生间。
水声哗哗。
叶昔抽了几张纸巾擦掉自己手里的浊白。他脸色渐渐平静下来,虽然仍带着情动后的潮红。都是男人,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羞耻。男人脑子里已经开始快速地运转。——列昂尼德这一手,未免太不厚道,摆明了是利用他套牢徐子敬。
——他对ssLc已经没有更多的利用价值了。男人眯起眼睛。
叶昔靠在门框上看着徐子敬把脑袋整个塞在水龙头底下,凉水哗哗地从水管子里冲出来,他瞧着小股的水流顺着颈部流进那人脖领子里去。扯开的衬衣已经湿漉漉地滴下水来。男人察觉到后面有人,直起身子扭头看他,有点儿尴尬又有点儿自嘲地笑笑。他甩甩头发上的自来水。
叶昔挑起眉梢看他。
徐子敬只觉得那人的目光x光似的从头到脚将自己扫描了一遍,带着那人惯有的,教人胆怯的冷静的洞察,让你觉得好像他一个眼神就看进你的骨头缝里面去。而在这种目光底下,徐子敬却很没追求地觉得刚刚发泄完毕又在凉水底下冲了两分钟才浇灭的那股子火腾地又有了燃起来的趋势。他忙不迭地转开目光。
叶昔又看了他两秒,竟然笑了一下。他离开倚靠的门框淡淡道:“处理完了就过来,下一步任务细节还要商量。”
徐子敬舔舔有点儿干渴的嘴唇,莫名其妙地低头检视自己。然后咧开组傻乐起来。嗯,他裤链还没来得及拉上呢。
男人伸手拧上还在哗哗出水的龙头,他能听见水流顺着塑料管子飞快地流走那细微的声音。徐子敬再次凑近洗手池,他看着那上方镶嵌的镜子里自己的脸。
冲上脸颊的热血还没褪下去,让他觉得有些怪异。他盯着自己的眼睛,黑色的瞳孔,明显的血丝,眼睛下面的一点暗影。陌生而熟悉。徐子敬对自己的自制力还算满意。他对镜子里的自己神经质似地呲呲牙。狗似的,甩甩湿漉漉的头发。冰凉的水珠溅在光滑的镜子上。
军人马革裹尸。战士死于疆场。行于黑暗,使命如此。所有的感情,不可以追踪,不可以记录。不可以有迹可循。
理智。我知道你爱他。你要理智。
冷静。我知道你爱他。你要冷静。
他最后看了眼镜子里的男人。那个人脸上带着羞耻的红色,却冷冷地看着他。好像他知道他心里的一切,一切求而不得的痛楚,一切隐忍不发的无奈,以及一切,无时无刻不在啮咬的执着胆怯疯狂理智。
他从来都没有秘密。
男人回手带上卫生间的门。镜子上的水滴沿着漂亮又华丽的边框慢慢地蜿蜒地流淌下去。
黑暗里你可以让那些感情焚烧你。但记得不要透出光亮。
你看着暗色的冰凉的灰烬。
然后知道你生来如此。
22此刻同眠
徐子敬溜溜达达地回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