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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情仇[冷无双龙、铁追、双姝]-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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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定吃了很多苦,冷血不禁隔着帛被轻握无情的手,小心的在床边坐下。
  ——这几日他时时想念他,如果不是世叔的命令,他是绝对不会离开他身边半步的。
  好想就这样一直守着你,再也不分开。
  无情,崖余……
  无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亥正时刻了。
  模糊看到有人坐在床边,隔了锦被握着自己的手。
  微微迷了双眼,无情这才看清楚原来是冷血,他靠着床柱也睡着了,应该是婠婠找他来的吧。——冷血会睡着,是香料里的安神效用发挥了。
  不禁又忆起他们还是双龙时的往事,每次自己生病,他都一定会守在床边,握着自己的手,默默的陪着自己。
  ——就像现在这般,只要自己睁开眼,第一个先看到的人就是他。
  无情曾以为,往事如烟,过去了便无关紧要了,却不想这些细微末节原来他们都不曾忘记过。
  即使轮回转世,他心中的始终都有着自己的位置,而自己也是如此,所以他们之间的牵绊才会如此之深吧。
  想到这里,无情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想要回握被外冷血的手。
  不想他这一动,冷血就醒了。
  “无情,您感觉怎么样?”冷血紧紧的握住无情伸出的手,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无情笑了笑,答道:“我没事。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心结解开以后,他也就不再顾忌了。
  反倒
  是冷血,被这亲昵的语气和话语惊得一愣,有些傻傻的看着他:这真的是无情吗?不会是像铁手那样被桑芷妍下了药吧?
  看着冷血呆愣的样子,无情何等聪明,哪能猜不到他所想,不禁笑出声来。
  ——冷血在感情方面还真是迟钝,真是难为婠婠和他相处的那一年了,不知道有没有被这只野狼的不解风情给气个半死……
  ………………………………………………………………………………………………
  【注】
  亥正,相当于现在的晚上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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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卌三'——

  “啊欠!”门外传来动静,两人双双侧头看去,却见婠婠推门而入。
  “你们两个,是谁在背后说我?”将手中之物放在桌上,婠婠走了过来拉了无情的手腕为他诊脉,“看来恢复的不错,还是师姊厉害。要是换了我,你至少还要多躺两天。”
  “婠婠,谢谢你。”无情笑了笑,对他说道。
  “你已经说了很多遍谢谢了,再这么见外我可就生气了。”婠婠故作气恼,屈指轻轻敲了一下无情的前额。
  冷血看着无情露出笑容,也跟着道了声“谢谢”,自然也招来了婠婠的一记轻打。
  婠婠笑道,“你们睡了一天,都饿了吧?我拿了晚膳过来,快点趁热吃吧。”
  将冷血赶到桌旁,婠婠又端了一碗汤过来,让无情自己端着慢慢喝。
  ——他知道无情在冷血面前还是不愿意示弱的,他们应该是齐驱并进的双龙。
  待两人用完饭后,婠婠收拾着碗筷,又对他们道:“我已经派人去找其他人的下落了,你们先住在这里。尤其是崖余,你的身体要紧。现在京城的形势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对付蔡京还是要靠你拿主意。”
  无情点点头,“我知道了。”忽又想起一事,“婠婠,关于当年成霍两家仇杀,你究竟知道多少?”虽然已经知道了大概情况,但有些细节还是很模糊。
  婠婠正在查看香炉,里面的香料已经燃尽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过还是等铁手和追命来了再说吧,我一次告诉你们,省得再重述了。”随手又从旁边的柜子里拿了一块香料,放入了炉中点上。
  婠婠又对冷血道:“凌弃,崖余身上的伤,还要再上一次药,药瓶就在床上的暗格里。”
  ——以前冷凌弃工作的时候也常常受伤,婠婠随身的伤药用尽时,曾带他来这里取过药,也教了他打开暗格的方法。
  无情道:“都是些皮外伤,而且我自己可以的。”
  婠婠笑了笑,“别忘了你背上还有伤,这是特制的伤药,不会留疤的。你要是不介意,我给你上药也行。”
  话虽然这样说,但婠婠却是端了东西,关好门就离开了。
  上药的事还是交给凌弃吧,明天这里会来不少人,他可不想被只押醋的野狼给拆了房子。
  婠婠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无情与冷血两人,气氛有些尴尬。
  无情自然明白婠婠的意思,只是他自小一直生人勿近,虽然现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但对着冷血还是有些不自然。
  冷血没有注意到无情的别扭,径自走到床边,熟练的打开了暗格,随手拿了个药瓶,便伸手便要脱无情的衣服。
  无情脸上一红,慌忙推开冷血,双手紧紧的拽住自己的衣领——因为是养病,他现在只穿了一层里衣,所有的暗器都不在身边。
  ——之前在寿辰村时,无情突然发病,婠婠就见识过他随身的不少暗器。要不是因为对方生病暗器的准度降低,而自己反应又快,还真的要把命给搭上。有了这前车之鉴,婠婠就让金剑银剑将无情身上所有的暗器都给卸了下来,亲自收了去,反正在这别院里是安全的。
  “我自己来。”无情从冷血手中夺过瓷瓶,侧身向里解开了衣扣,倒了些药膏涂抹在伤痕上。
  无情是第一次使用这种金创药,乳白色的膏状物,幽香扑鼻。揉开以后触感十分滑腻,香气也越发浓重起来,比着一般的药膏确实不同。
  婠婠说这是特制的伤药,看来倒是不假,只是不知道这“特制”究竟是为了什么。
  ——无情倒没有料到,很快自己就亲身体验了这种特殊的效用,当然此时他还是不知道的。
  无情漫不经心的擦着伤药,因为肩膀处也有伤,不觉将衣领拉得更开了。
  冷血一直默默的看着无情的动作,无情身上的里衣是丝绸做的,已经滑落了到了肘边,露出半片雪白粉致的肌肤。
  灯光透过床帐的白纱照进床内,映出淡淡的光晕,越发衬得无情的身体莹白如玉,只是这玉上有瑕疵。
  无情突然感到背后一凉,猛然回身,却见冷血手中又拿了个瓷瓶站在床前,手指上粘着药膏,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有些不解。
  原来是给自己上药的,无情暗怪自己反应太过敏感了。勉强镇静下来,再次背过身去,却不知自己早已霞染双颊,通红的双耳将主人的羞涩暴露无遗。
  冷血见无情又转过了身,便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无情颈部以下的肌肤莹润光滑,白若凝脂。手指抚过,细腻而柔韧,这种触感……冷血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是觉得自己想要接触更多。
  呼吸有些急促,冷血不禁俯身欺近无情的颈边……
  香炉中不断升起屡屡白烟,缭绕袅袅。香气渐渐盈散,似是一股花香。
  无情开始感到不对劲,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热,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这香,似乎和之前燃的那种不太一样——
  他记得白天的香料是翡翠拿来的,而婠婠刚才用的是这房间里所放的香料……
  这个房间!脑海中突然间断的闪过一些话语:
  “他们曾经是这房间的主人……”
  “锦毛鼠锦衣玉食极为挑剔,这座小楼当年就是专门为他所建,房间的摆设及应用物品也可以说是特别为他设置的……”
  “御猫与锦毛鼠是对欢喜冤家……”
  微烫的呼吸已经贴近颈边,无情猛地回过头,正对上冷血灼热的目光。
  因为这突然的动作,冷血不及反应,便吻上了无情的双唇。
  ——有些事情,一旦沾染上就再难逃脱。
  微凉的触感自唇
  间传来,说不出的舒适满足,冷血有些欲罢不能,不觉加深了这个吻。
  无情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得怔住,分神之际嘴唇微张,已被冷血探舌入内,卷住自己的与之纠缠,口中尽是彼此的味道。
  肖想了数百年的拥吻,轮回转世的沧桑……
  这一吻很长,久的连吻的人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直到终于分开,无情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了,唇角残留着道道银丝,一双美眸也朦胧了水波,两颊则染上了片片红晕——这一切看在冷血眼中,竟是说不出的诱惑!
  不等无情调整好呼吸,冷血便再次吻上了他的唇,将对方兴师问罪的话语尽数堵在口中。
  捉住无情想要推拒的双手,十指相扣,冷血俯身压了下来……
  燃烧的灯烛因为香料的效用,早已熄灭。而嗅香之人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春宵一刻,千金难求!
  ………………………………………………………………………………………………
  


☆、——'卌四'——

  残月如弓,一道金光从空中飞闪而过,消失之时有物坠落。
  婠婠关了窗户,在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两个双龙绣囊,其中一个是片刻前从冷血那里拿来的,另一个则是他刚刚用法术召唤回的无情的绣囊。
  ——无情在被抓去之时,原来的衣物都落在了蔡京手中,和桑芷妍离开后便不曾寻回,一用衣物俱是后来才买的。
  这两个绣囊上都用女书绣了平安符,其实又是同心符——当两个人心意相通,又存在其他法术的威胁时,咒符便会启动,引发出主人自身的潜在灵力,将其化作有型之物,抵御外在的异力。
  若有其一丢失,则可持另一个通过特定的法术寻回。
  “你对这些玄门之术倒是愈发纯熟了。”欧阳明月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将手中的医书放下,端了杯茶水,“是那位师仙子教你的?”
  婠婠点点头没有答话,双手捧着绣囊,似乎若有所思。
  “听说你把师仙子关进了通天窟,没问题吧?”人家好歹救过你的命,还教了你法术,怎么可以这样?
  “只要布下了结界,任谁也在劫难逃。”婠婠笑得揶揄,毫无歉意。
  “……”我又不是问你这个,“楼里的那两位,又是怎么回事?”
  “就是师姊你看到的那样,这两人从前世起就是我的好朋友。”前尘往事婠婠也只同母亲和兄嫂提过一些。
  “我是问你为什么让他们住那里……”竟然安排他们住在那个房间,别出事才好。
  “那是府里最好的房间,崖余太挑剔了。”婠婠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妥,当然他是有意用前人之事来解除无情的顾忌,至于后来会发生的事则纯属无心之过,他自己也不曾料到。
  “……那你有没有动用过房间里的药用物品?”欧阳明月很艰难的跟这个尚未出阁的师妹兼小姑问话。
  婠婠想了一下,才答道:“我让冷血帮无情上金创药,临走的时候还点了块香。”
  “什么!?”闻言欧阳明月差点将手中的杯盏捏个粉碎,“你,你,你点了屋里的香料?”
  “怎么了?”婠婠不明白师姊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那你知不知道这种香料有什么效用?”
  “当然是安神的啊,难道还会兴奋不成?”婠婠答得理所当然,他自己的房间放的就是安神的香料。
  欧阳明月满头黑线,无论何时这只小耗子精的直觉总是准的吓人。将桌上已经看了大半的医书又翻回几页,往对方面前一推,“你自己看。”
  婠婠顺着师姊的手指之处看起,不禁也变了脸色。
  原来那本医书是当年钻天鼠的妻子卢闵氏的配药笔记,上面记录着不少特制药物的配方及效用。
  那种香料里有迷情花的花粉,对女子没什么影响,但对男子却
  有催情之用。
  而特制的金创药则是一物两用,既是伤药,也可用于龙阳之欢,有媚药之效。
  当年某只白老鼠皮薄,虽然屡屡受伤却坚持不肯要专用的药膏——因为老鼠不得安宁时常闯祸,若是掉将出来难免尴尬——所以卢闵氏就将金创药做了改良,旁人见了也不过是特殊些的伤药罢了。
  此事倒也不怪婠婠不知,因为知道这些事的人都已经不在了,谁曾料想到这里面会有许多门道。
  婠婠看过便起身欲走,被欧阳明月一把拉住,“你上哪去?”
  这句话正问着了,婠婠有点语无伦次,“去……凌弃和崖余……我去……”
  “去看他们亲热吗?”将师妹拉回原位坐下,欧阳明月开始教训他,“现在才去,晚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
  此时已近卯初,天色已渐亮了。
  婠婠羞得满脸通红,虽然有着前世的记忆,但他现在毕竟还是个姑娘,半晌才喃喃的吐出几个字:“崖余会杀了我的……”
  欧阳明月睇目,不置可否。
  晨光熹微,冷血一如往常般早早的醒了过来。
  只是今日与往昔不同,有些浑浑噩噩的,脑袋似乎还不太灵光。
  冷血略动了动身体,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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