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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sorry!哥哥,我太激动了。我只是。。。我今天只是有些兴奋而已。。。。对不起!”贺峰迅速回过神来,shit!他刚刚竟然看哥哥看的呆住了!
“不,峰仔,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气氛就像在谭女士家里的阳台上一样凝固了,还是贺峰首先打破僵局“咳,那个,哥哥啊。我今晚能不能住到你这里?天太晚,我明天还要去公司上班,契妈那里离公司太远了!”
“好啊,不过你可要睡在沙发上!我是不会把床让给你的!”
“好吧,好吧。谁让我是弟弟呢,让给你了!”贺峰故作大方。
“好啊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看我不教训一下你!”张国荣欺身上前,两人笑着闹作一团。
半夜里,张国荣的房门悄悄打开,看着沙发上踢掉半个被子的贺峰,不由得摇摇头,轻轻的帮他把被子盖好。张国荣做到沙发边静静的看着他,峰仔,你知道你今天说的话带给了我多少震撼,多少信心么?谢谢你,真的,谢谢!
第5章 知晓
贺峰之前并没有打理过娱乐公司,刚刚上任的时候自然有些忙乱。但庆幸的是,不管是哪种公司,管理的方法总是大同小异的。贺峰经验丰富,很快就驾轻就熟。
转眼进入12月份,贺峰要参加美国的公司一年一度的总结会议,还要参加谭女士举行的商业晚宴。贺峰虽说清理了MH公司的股份,但他之后就陆陆续续的购买了其他公司的一些股份,比如通用动力,吉列,邮报公司,再加上他原先以个人名义持有的可口可乐和微软的股票,可以说,贺峰离开了MH,但他依然是动一动就能股市颤抖的人。贺峰是这些公司的大股东,年会自然是要去参加,更重要的是,他这次要去收购二十世纪福克斯的股份。好在美国公司的会议开得比较早,都在平安夜之前,而谭女士的宴会则定在了平安夜当晚。时间并不冲突。
从1969年到1971年,因为几部大制作接连失败,二十世纪福克斯已经是风雨飘摇,但贺峰知道,二十世纪福克斯会安然度过这次难关。1985年,澳大利亚的报业大亨默多克收购了二十世纪福克斯,将濒临破产的二十纪福克斯变成了自己新闻集团旗下的一家电影子公司。在新闻集团的运作下,二十世纪福克斯死而复生,不仅恢复了昔日的辉煌,而且从此进入了长达20多年的稳定发展期,拍出了一系列叫好又叫座的电影:新的《星球大战》三部曲全球总票房超过了26亿美元。《X战警》,《小鬼当家》系列、《独立日》、《荒岛余生》和《博物馆之夜》,尤其是2009年由福克斯出品,詹姆斯卡梅隆导演的3D巨片《阿凡达》上映,只用了6周的时间就超越了《泰坦尼克号》的全球票房。
贺峰原本只是想要做一个编剧,但遇见哥哥之后他就逐渐改变了想法。做一个编剧,并不能帮到哥哥什么大忙。哥哥是应该走在世界舞台上的人,贺峰要做的,就是帮助哥哥或者是把哥哥亲手推向这个大舞台。所以,他决定要成为二十世纪福克斯的股东,这样的话,他在二十世纪福克斯有了说话的权利,就能帮到哥哥更多。
贺峰把公司的事情全都交给副经理,自己带着一箱子资料衣物飞到了美国。美国人做事一向讲求效率,但总结会议还是陆陆续续的开了小半个月。这十几天来,贺峰白天参加会议,晚上的邀请一律推辞掉,用来和二十世纪福克斯的股东们进行商谈收购问题,整天忙得团团转。也亏得MH掘金狼孤孤僻低调的声明在外,举办方也不以为忤,只在背后嘀咕这掘金狼工作也太拼命了,都临近圣诞还不让自己休息一下。
二十世纪福克斯现在正处于低迷期,贺峰的收购很成功,除了直接从股东手里收购来的20%的股份,在加上他自己收购的7。8%的散股,贺峰一跃成为二十世纪福克斯的第二大股东。
会议结束,收购完成。贺峰满怀着兴奋坐上了飞往香港的飞机。
下了飞机,贺峰直接打车来了谭女士家里。一进客厅,贺峰就看见哥哥正和那个人有说有笑。双目流转,顾盼生辉。
贺峰突然定在了门口,好似一盆冷水兜下。贺峰的兴奋热情在这一刻完全被冻结掉。
仿佛感受到贺峰的目光,张国荣转头,见是贺峰,立即迎了上来“峰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我,我好去接你啊!你怎么脸色不好,是不是会议不顺利啊?”
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伸手掏出两份礼物交给张国荣“没有,会议很顺利。我也是刚下飞机就过来了。这是我给你和契妈买的礼物。上面的是你的,下面的是契妈的。我有些不舒服,我先走了。”
“哎!”张国荣正准备追出去,谭女士走了过来,拦住了他“刚才那个是峰仔么?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刚来就要走?公司有事么?”
“我也不知道,契妈,这是峰仔给您的礼物,我看他脸色不太好,好像生病了,我去看看他。”说完,就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谭女士拿着礼物,有些担心贺峰,但随即想到张国荣已经追了出去,也就放下心来。
贺峰刚刚回港,自然没有开自己的车,他心情不好,也不愿意闷在车里。只好步行走。站在十字路口,贺峰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了。
自从那晚住到哥哥家里后,贺峰便借着自己的公寓没有整好,契妈家离公司太远,自己来回奔波会很累为由赖在了哥哥家里。哥哥家里虽小,但贺峰总觉得那里有一种淡淡的温暖包围着自己。尽管自己每天都得睡沙发,尽管自己每天都要给睡懒觉的哥哥准备早餐,但贺峰依然舍不得离去。他以为他是见到了真实的哥哥,近距离的接触到了哥哥才会这样觉得兴奋,幸福,不舍的离去。但刚刚,贺峰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种看到哥哥注意别人的烦躁,看到哥哥和别人亲近的伤心难过,那种自己可以每天帮哥哥准备早饭的幸福,那种不愿离开哥哥的依赖感,那种只要看见哥哥就会想要微笑,就会有温暖的感觉。
他,一直在心里等待的那个模糊身影明明就是哥哥。他,明明已经爱上了哥哥。爱惨了哥哥。却还是傻傻的认为这只是一种崇拜。贺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傻的人么?
但是,现在这些都太迟了。哥哥,已经有了他喜欢的人。而那个人,是注定要和哥哥在一起的。这场比赛,已经在贺峰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结束了。他从未输的这样惨败,他甚至还没有站到比赛场地上,就已经被出局了。
十字路口,贺峰终于还是拦下一辆TAXI,他需要一个地方静静疗伤,他也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了。
张国荣远远的看见贺峰上了一辆TAXI,便加大油门,跟了过去。
他以为贺峰是要去他家,没想到,半路上,车子拐了个弯,驶入了去贺峰新公寓的路上。
张国荣也连忙跟上,这是一片高档住宅区,刚驶到贺峰公寓所在的小路上,那辆TAXI就驶了出来。张国荣在门口停好汽车,走到门前正准备敲门。一抬头,却是愣住了。
贺峰没有关好房门,正背对着站在客厅中间,身上是浓浓的寂寞和伤心。张国荣手一顿,慢慢放了下去。
静静的在客厅站了一会儿,这里是哥哥亲手为他装修的房子,这里都是哥哥的印记,都是哥哥的气息。他能想象到哥哥是怎样兴奋的和工人讨论细节,是怎样满意的注视着这里的每一件家具。还记得那时候这里的装修还很简陋,把房子买下来之后,哥哥还很兴奋的说这下子他就能大干一场了,还开玩笑的提出不让他插手装修的事情,自己那时是怎么回答呢?记不清了,反正是很高兴的就答应了。反倒是哥哥有些吃惊。那种窃喜的感觉他现在仍旧记得清楚。只是,窃喜始终是窃喜,偷窃得来的喜欢又怎么能够长久?
“哥哥!我要怎样才能不爱你?”
第6章 贺婆婆
贺峰很忙,忙着为华星制定新的发展方向,忙着完善华星的规章制度,忙着购买最先进的录音设备,忙着签约新人,忙着收购报社。。。。。。这些事情虽然有大家的协力合作,但贺峰依旧忙得脚不沾地。整日里不是在公司开会,就是在外面会见客户,还要时不时的参加一下商业宴会,私人Party。
张国荣也很忙,他刚刚签约华星,正准备出一张新唱片。这是他在华星的第一张唱片,自然十分慎重。有时候在公司远远地看见步履匆匆的贺峰,张国荣会生出‘原来好久没有见过峰仔了’,但这个念头往往一出现,就被别的事情给盖过去了。
那晚贺峰凌晨3点才回到了家中,他就一直在客厅等着。他只听到贺峰模模糊糊的说了句什么“不爱你”,以为贺峰是失恋了。本来有许多话要问的,只是看见贺峰疲惫的样子,他又忍了下去。既然峰仔不想说,他只要装作不知道就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他能做的,就是在峰仔想说的时候安静的倾听,陪着他一起而已。贺峰第二天提出要搬到新公寓那里,张国荣以为他要独自疗伤,嘱咐贺峰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找他聊天。贺峰也答应了,只是从未来过而已。张国荣有些失落,觉得自己和峰仔疏远好多。但一想到他步履匆匆的样子,张国荣又在心里安慰自己,只是峰仔太忙了而已!
贺峰去了录音棚。一个多月,42天,贺峰是一天一天的数着过来的。数字越大,他的心里就越空虚。数字越大,他也就越无法在阻止自己的脚步。
张国荣正在录制歌曲,他的神情十分专注,所有人都发现老板进来了,只有他仍然无知无觉。
把手放在唇上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贺峰示意大家继续。坐在陈太身边,贺峰微笑道“哥哥很努力。”
陈太点头“是呀,荣仔有天分又肯努力。只是缺少些运气罢了。”
“恩”贺峰点头“我也是这样觉得,所以哥哥缺少的运气我一定会给他找回来的。”
“那好啊。老板你这样说,我心里就有底气了。对了,老板今天怎么亲自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情要宣布?”贺峰一向工作繁忙,在公司里也是雷厉风行,严肃认真的风格,现在见他有些懒散的坐在沙发上,嘴角又噙着一抹浅浅的笑容,一看就知有好事发生。
“哪有?”贺峰摆摆手“我最近忙得脚不沾地。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就想着来看看哥哥,顺便休息一下。对了,我听说哥哥唱片的主打歌曲还没有定下来,是怎么回事?”
“哦,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主打歌曲已经定下,是‘风继续吹’这是郑先生的作品,荣仔很喜欢。”
贺峰记得哥哥1983年推出唱片《风继续吹》,与唱片同名的粤语主打歌成为哥哥历来最受欢迎的歌曲之一,哥哥就是凭借着这张唱片开始了平步青云的歌唱事业。
“那就好。郑先生的作品一向很好,既然定下了,我也就放心了。”抬手看看手表,贺峰皱眉“都这个时间了,还不去吃饭么?”已经12点多了,再不去吃饭,哥哥饿坏了怎么办?
陈太见怪不怪“今天上午荣仔状态很好,当然会晚一些。”见贺峰一脸不赞同,陈太笑道“好了,老板。知你心疼你契哥啦。只是歌手都是这样的,状态好才能录制出好歌曲。你就不要担心了。”
“那好吧。”贺峰勉强同意,停顿一下又道“要不我去给你们买些东西吧。等会儿哥哥录完,可以直接吃东西,不用在跑来跑去的麻烦。”
“哇!老板你真是个好弟弟!那就拜托老板了!”陈太一脸赞叹。旁边的工作人员也都蠢蠢欲动的看着他。大概是没见过亲自给员工买饭的老板吧!
贺峰有些不好意思,抓抓头发,走了出去。
和哥哥住了一段时间,贺峰把哥哥的饮食习惯摸得一清二楚。比如,哥哥喜欢吃水果,海鲜,也喜欢吃一些特色小吃。想起公司附近的一家海鲜菜馆点了餐。
提回去的时候张国荣已经录好了歌曲,正端着一杯水听自己的歌曲。贺峰把海鲜放在桌子上,伸手摘下他的耳机,推着他道“好了好了!既然已经录好了,就不要在听了。现在先吃饭吧。这是我特意为你买的海鲜饭,尝尝吧!”
大家各拿一份海鲜坐下吃,贺峰也拿了一份坐在哥哥身边。边吃变苦口婆心的劝道“哥哥啊,以后你录制歌曲也不能太晚了。工作虽然重要,但是身体也很重要啊。要是身体累坏了,你还怎么完成工作啊。是不是?再说了,你现在还这么年轻,慢慢奋斗也不迟啊。。。。。。。”
张国荣有些无奈的看着化身唠叨大妈的贺峰,虽说被人关心的感觉是很好啦,但是峰仔,你可不可以顾及一下场合时间啊,这是在公司啊,这里的人都是你的下属啊,你这个样子,还有身为一个老板的自觉么?你难道没有发现大家都在怎么看着你么?
伸手拿过一张餐巾纸擦擦嘴,张国荣决定阻止贺峰,“峰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