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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一笑道:“田伯光,你言而有信,说一不二。当日,你若强行点了令狐冲穴道,独自一人背他下山去恒山求解药。我故然神机妙算,内有重伤,打不过,追不上,半点无法。可你非但没有这么做,还依我之言,与令狐冲练刀过招,不伤他性命,助得他剑术大成,是条真汉子,你说,我要不要敬你!”
“好!玉碎公子冲你句真汉子,这碗我干了。”田大叔豪气冲天,饮干一碗。
令狐冲眼神在林平之与田伯光之间左右,忽然道:“田兄,你真中毒了!怎么会?”
田大叔道:“我叫人点了死穴,喂了毒药,限期一个月带你去恒山见仪琳。若延期便毒发身亡,现在算来还有三天时候,这华山去恒山快马至少六七天,唉,现在令狐兄弟你这身伤,不行了。还有什么好说,喝酒,江湖男儿,生死由命。”
“啊,田兄,你、你怎么不早说。”令狐冲性情中人,一听如此便道,“反正我也要死了,不如陪你去趟恒山,若老天保佑,保田兄不死——”
“哈哈哈——”田大叔大拍令狐冲肩膀道,“田某平生作孽多端,害死多少好人。令狐兄弟,我这样的人若被救活,岂不是老天瞎眼了。”
“嘿嘿……这老天瞎眼睛……也是常有的事。反正横竖要死,不如咱们去趟恒山,就算死一块,也有个伴。”
田大叔大为感动道:“令狐兄弟,田某纵横江湖,生平无一个知已。与令狐兄弟一齐死在华山,倒也开心。”
令狐冲还要劝田伯光,林平之忽然‘哎哟’一声,捂住肚子,只觉得腹中绞痛,咝咝直抽凉气。
“林师弟,你怎么了?”陆大有问。
“没……哎呀,好痛!”
田伯光大惊失色,脱口而出道:“难道,你毒发了?不可能啊,还有三天,那我!我……”
“谁毒发了,你少咒我!哎哟,几天吃素好不容易能有顿好的,肚子不争气——”林平之捂住肚子,只觉得肠子打了十七八个结扭成一团,急道,“不行了,我去去就……哎哟,你们继续聊。”说完抱着闹革命的肚子,一溜烟冲进草丛解决去了,引得三人哑然当场,片刻后仰天哈哈大笑。
陆大有笑得抹眼泪说:“大师兄,林师弟表面冷冷冰冰,原来如此有趣搞笑,幸你解了误会,叫我认了林师弟这个朋友。”
“别说你,就连我当初第一面,也是如此印象。幸亏一年前的群玉院一遇?”
“哦,师父相救他那次?大师兄,我就不明白了,师傅好心收他为徒,他为何一口回绝,第二天却拜了刘正风,这不打了咱们华山一巴掌。提起来,现在我心中都不平呢。”
“唉,你不懂其中内情。怪我,那日他来群玉院,是为送救我命的药,叫木高峰和余苍海捉住一凡折磨羞辱。林师弟那个人,骨子里一身骄傲,怎肯因咱们可怜他,入了华山门下,你想想是不是?”
“噢,听大师兄这么一说,倒也是这么回事情。”
“林师弟虽做事古怪,有一茬没一茬,叫人摸不着头脑。但我跟他处长了越来越觉得他做任何事自有原由,就像算好了似的。”
“哇,没那么神吧。”
田伯光听此笑道:“非也非也,由不得你不信,江湖浪得虚名的人多了。可,你这林师弟,守玉碎,不瓦全,玉碎公子,神机妙算,这绰号一点不假。像这次,连我都猜不透,他为何要我不离华山寸步,不解不解。”
“田兄,你说林师弟跟你一样,也中了毒?”
“不错。”
“啊,究竟什么人如些卑鄙,竟然对田兄和林师弟施以这等歹毒之计!哼,一定是魔教的人,要叫我华山令狐冲遇到了,一定要在他身上戳一百八十个洞洞眼眼,好好替你们出口恶气!”
然后,一个肉蒲扇似巴掌,一头把令狐冲拍进酒坛子,随后,闷雷似的声音炸出:
“哇呀呀呀,好你个女婿,敢杀我泰山岳丈!看我不拍死你!”
田大叔看看瞪目张嘴的陆大有,灰常淡定道:“玉碎公子,果然神机妙算。”
然后对不戒和尚狗腿一笑:“嘿嘿嘿,太师傅,令狐公子在此,解药。”
正文 失踪
林平之蹲在草丛中抱膝盖,正咦咦呀呀流放肚子里的革命分子。咬着牙痛斥五脏庙如何办事不利。就听草丛外,不戒和尚痛斥令狐冲‘鬼病姥’、‘脓包’。气得令狐冲恼怒道:“你走你走,谁要理你了。”
田大叔当即大叫:“走不得,走不得!我的死穴要他来解,解药也在他身上,他一走,我岂不呜呼哀哉?”
令狐冲斩钉截铁道:“怕什么?我说过陪你一起死,田兄若毒发身亡,我立刻抹脖子自刎相随。”
囧——令狐大侠,原来你抹脖子有瘾啊,而且听这意思,噢,原来你口味重,喜欢大胡子田大叔哦。
草丛外不戒大和尚闻言哈哈大笑,声震山谷道:“好好,算这小子是个有骨气的汉子。琳儿,他很对我胃口。不过,有件事还得问个明白,他喝酒不?”
此言一出,令狐冲大声道:“为什么不喝,老子朝也喝,晚也喝。就算这辈子活得只剩口气,也要喝个痛快。保管气死你这个戒荤、戒杀、戒撒谎的大和尚!”
“哈哈哈哈,琳儿,你告诉他,爹爹的法号叫什么。”
“令狐冲大哥,我爹爹法号‘不戒’。他老人家身在佛门,种种清规戒律一概不守的,所以叫‘不戒’。别说喝酒吃荤,杀人偷钱,还……还生了个我。噗——”
田伯光听到‘不戒’二字,心中大‘咦’复又想到玉碎公子说他当和尚后的法号叫‘不可不戒’,难道跟这大和尚有干系?浑身一哆嗦。眼观鼻,鼻观嘴。
一旁,不戒和尚扶住令狐冲后背道:“任脉之中可没什么桃谷,好,我给你冶任脉之伤。”
草丛外许久无声,林平之抱膝蹲坑知道不戒开始压制令狐冲体内的六道真气。蹲到差不多腿麻了,他边起身边收拾衣物,就听一旁陆大胡欣喜大叫道:
“大师,你的真气果然厉害,哇,片刻就冶好大师兄的重伤,大师兄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不戒嘿嘿一笑冲田伯光道:“喂,你还呆这儿干什么,人既然带到了,滚吧。”
“什么!喂,你不给解穴解药,难道是想耍赖。就算我田伯光下了阴曹地府,也要骂你是个下三滥的臭和尚。”
“哈哈哈,瞧你怕死怕成这样。真他妈的是个混小子,呐,解药给你,一共三粒。你服一粒后,隔三天再服一粒,再隔六天后服第三粒。这九天中倘若叫人杀了,不干大和尚的事。至于死穴么,哈哈哈,我是骗你的。”
林平之就见草丛外,田伯光骂了几句,接过解药立刻吞了一粒下去,然后冲令狐冲一拱手道:“令狐兄弟,田某走了,咱们青山常在,绿水常流,后会有期。”
“田兄且慢。既然你我已是朋友,能否听令狐冲一劝,你……若不改,咱们朋友做不长。”
“令狐兄弟不说,田某也知道。你那玉碎公子也告诫田某不得再作奸|淫良家妇女的勾当。好,田某交你朋友,就答应你。嘿嘿,更何况天下荡||妇||淫||娃尽田某采摘,何必再逼良家妇女,伤人性命。想那日令狐兄弟在群玉院中,不仅有金童玉女相伴,还抱得玉碎公子上床,哈哈哈,定是深知其妙不可言之处。”
田伯光这荤话连林平之听了都不由脸一红。那头令狐冲啐道:“呸,你少胡说八道。我……我那日是受伤,林师弟,他也是。”忽听田伯光‘啊哟’一声,捂住肚子,也矮了下腰。
“咦,田兄,你……你也肚子痛啊。”
“滚,我解毒药效发作了。”
“噢。对了,大和尚,还有我林师弟的解药呢!林师弟,别出恭了,我帮你要解药啦!别蹲了,快出来!”
囧——我没听见,我不认识你!令狐冲,你去死吧。
不戒就唠叨起来,左一个乖女婿右一个娶我琳儿,叫仪琳听得满面通红,掩面叫道:“爹,别说啦!别说啦!他是他,我是我。有……有什么干系!呜……我不理爹爹了。”
“啊,琳儿,你别走!怪了怪了……见不到令狐冲时,拼命想。可怎么见着了,就这样了……怎么跟她娘一模一样,尼姑心,海底针。喂,琳儿,等等我!”
林平之抱肩膀无语,直摇头,女儿心,细如针,小尼姑仪琳脸皮薄如吹雪似的,哪能叫不戒这粗和尚,咋咋呼呼啥事都抖一清二白的,叹。抬脚要出来,就听陆大有一声:
“师傅?!你——你回来了。”
咦,岳大剑?不对呀,紫霞秘笈没被偷,岳大剑回来干什么?他透过草丛细细看来人,真是岳不群。只见坐地上的令狐冲一见师傅,满脸欣喜激动,像只被弃小狗找回主人一般道:“师傅,你们回来了!咦,师娘和众师弟师妹呢?”
只见岳不群面沉似水一扫在场的人,忽看到坐地上的田伯光,大叫一声:“田伯光!原来是你!快说,你……你把珊儿和芹儿抓哪儿去了!若耍花招,我此刻便废了你。”
“啊——”令狐冲大吃一惊问,“师傅,你……你说小师妹怎么了?”
“哼,你还问,都是因为你!我和你师娘领众弟子离华山后寻得落脚处过夜,珊儿和刘芹便留信一封说回华山照顾你。我寻回华山,哪知进门,一个人影也没有!我满山找寻,倒叫我在山脚下寻得了你们,大友,这是怎么回事?”
“师傅……我……这……,我看大师兄时日无多,所以背他下山,喝一口酒。不过,小师妹,咱们真没看到。许是山大,她们错过了……”
“哼!华山上下一条道,哪会错过!定是这个田伯光,掳了她二人。”
就看令狐冲急道:“师傅,田兄一直跟我们喝酒,他已答应我,痛改前非。田兄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田兄、田兄!哼,他这等奸邪淫徒,你跟他讲信用!你怎知,他不是先掳二人,再迷惑你,跟你喝酒。你现在就过去,把他手筋断了。再逼问他究竟把灵儿弄哪儿去了,大有,把佩剑给你大师兄。”
令狐冲接过剑看向田伯光,几日刀剑打斗,田伯光都未对自己痛下杀手。所谓不打不相识,他们俩,一个豪迈放浪,一个潇洒不驯,竟生出一凡英雄惺惺相惜之感。而且田兄还答应于他不再做恶,他怎么好失信于他,出尔反尔。可是,师傅的命令不得不听啊,一时好生为难。
草丛中的林平之看了,料定他是左右为难,那岳不群的话自是比天大,比命重。不过,看此情况,如果令狐冲不下手,岳不群也会痛下杀手。倒不是林平之善良,虽然田伯光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算一个言出必行的真汉子,原著里就看得此人痛快,哪像伪君子岳大剑。
相及此,使轻功纵身跃出草丛,喝道:“田伯光,叫我好找!受死吧!”
三人皆一愣,林平之十三式夺令狐冲手中长剑,劈头砍下田伯光。
田大叔老江湖,哪有不懂得,药效解得差不离了,一拿刀相架,两人就打得乒乒乓乓,难分难解刹是你死我活的样子,却越打越往西边的山坡。突然田伯光架住林平之的剑道:
“老子陪令狐冲喂招几天,现在他剑法大成了,你快说,什么法子叫我不做太监和尚。”
“这容易,你去少林寺当和尚。”
“什么——你耍我。”
田大叔不干了,刀一使力,震得林平之虎口剧痛——喂,咱们假打,你使什么劲。只能低声道:“谁耍你,浪子回头,去少林寺做俗家弟子,只需五年。自是能躲过去,喂,话说在前,五年里你要干老本行,可怪不得我。”
“噢,原来如此。”
田伯光当当又是两刀,唰唰加快,林平之眉一皱瞪田伯光——你什么意思。愣神中突然田大叔一个变招。
——唰——
一刀正削中林平之右腿,叫林平之痛得一咧嘴,单膝跪地:“你——”
“哈哈,玉碎公子,你要杀我,早着呢!咱们后会有期。走了!”
岳不群一见不妙,急步想追。本就有一段距离,何况,田伯光轻功江湖一绝,只眨眼便已不见了。岳不群站在坡前,急得跺脚转回头看向捂住伤腿的林平之道:“林公子,你为何还在我华山?”
林平之在出草丛前早想好了便忿忿道:“唉,惭愧惭愧,真是难以启齿,岳掌门,当日回雁楼叫这贼子戏弄于我,我苦练一年衡山剑法。这次上华山是想邀令狐师兄一起手刃这田伯光,没想到,令狐师兄受伤。我便一时心急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