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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纲吉也不耐地重复同一个答案。
“你……!”
就算睁开眼睛也是一片黑暗,纲吉仍旧咬紧牙关紧闭双眼,等待下一轮的鞭打。
然,意料中的疼痛迟迟没有来临,倒是耳朵捕捉到肉体倒地的声音。
既危险又熟悉的的气息紧逼而来。
“彭格列……”
“骸……?”
“我成为雾之守护者只是为了更方便的夺取你的身体。”
“果然你……”
“等一下,狱寺君!”
“十代目?”
“总之……谢、谢谢。”
六道骸三番四次地借由库洛姆的身体出现,除了确保那个人的身体没有其他伤痕之外,更多的是为了看到他那张温柔的笑颜。
就像是冬天初升的朝阳,给予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狱里的他所渴望的温暖。
后来他当上彭格列第十代首领,成为黑手党教父,花了许多心力和时间与复仇者周旋,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终于把他放了出来。
可是我却背叛了他。
总是扬着一抹危险笑容的他,总是在心里鄙视人的他,第一次想要对一个人低声下气,想要向那个人道一句他从来都不曾对别人说出口的——
“对不起。”
对不起,我背叛了你。
对不起,我伤害了你。
对不起,我丢弃了你。
真的真的,我很对不起第一个对我真心付出的你。
在得知纲吉还活着的时候,六道骸实在是说不清心里的情绪。
既是高兴他仍活着,又是担忧他的处境,更是害怕他恨自己。
他以这样复杂的心情一路追寻到这个家族的分部,沿途上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深陷入他制造的幻觉里。他知道纲吉最讨厌的就是杀人,哪怕这些人伤害过他。
烂好人一个。
可是当他看见那些人是怎么对待他时,就有一股要把那些人全部杀光的冲动。
你们竟然这么对他!
阴暗的牢房里,被绑在十字木架上的少年身上布满伤痕,他的白色休闲服几乎快成了一条条血红色的布条,一桶盐水在他赶到同时已然泼向少年。少年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忍着全身的疼痛,颤抖着说“我不知道”。
如果,如果我一开始把这些人全部杀光的话,他会不会就不用受这些折磨了?
待他回过神,那个正要抽打少年的男子已经被他用三叉戟刺入其天灵盖,当场毙命。
“彭格列……”
“骸……?”
他还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听到眼前这个人叫他的名字了。
赶紧解开绑着少年手腕的绳索,在他要倒地前快一步抱起,有些心惊胆跳地看着他身上道道皮开肉绽的伤口。少年的脸苍白得毫无血色以及因忍着疼痛而紧咬下唇咬出了的血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那双无神的棕色瞳眸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更是狠狠撞击着六道骸的心脏。
“咳咳……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呢……”纲吉皱紧眉头,硬是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不可以……你不可以就这样死了,你的身体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就这么死了!”六道骸说完,打横抱起纲吉,以极快的速度跑出分部。
才跑出分部没多久,迎面而来的人让他皱眉停下了脚步。
“nufufufu~把纲吉交给我。”
“kufufufu~凭什么交给你?”
史上最变态的两代雾之守护者斗起笑声来,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咳咳咳……”
“……还是先送他去医院吧。”
“……嗯。”
急诊室门外,一个凤梨头和一个冬菇头(……)笑得那一个叫变态……啊不是,是有压迫感,连正在急诊室里给纲吉进行治疗的医生都感觉到极大的压力。
“D,还有十代的雾之守护者,不要再散发压力了,会妨碍到其他病人的。”接到D的消息便在第一时间内赶来的Giotto有些头疼的看着两个人正笑着释放出迫人的压力,企图让对方首先降服,殊不知这一行为影响了多少无辜的病人和医护人员。
拜托你们,要挑战谁最变态也请不要在这种公众场合内进行可以吗?(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变态?)随随便便在这里挑战你们是要逼死谁吗!?这么令人蛋疼的行为还是请你们移驾你们的尊体到荒山野岭或是其他很少会有人的地方去玩,不要在这里给我滥杀无辜,要负责善后的我压力很大的!
听了Giotto的话,两人这才慢慢收回压力,其他无辜人等纷纷松了一口气。
“其他人呢?”D有些奇怪为什么只有Giotto一个人前来。
“没事,大家都太乱了,被我冻在家里而已。”Giotto温和地笑着说出很让人惊恐的话。
这时,一名护士小姐从急诊室里探出头来,“请问谁是沢田纲吉的亲属?”
Giotto先两人一步回答护士小姐的问题,“我们都是,请问纲他……”
“你、你们可以进来,医生会解释给你们听的。”护士小姐有些脸红地看了几眼Giotto,然后让出地方给他们进去。
方才踏入急诊室,坐在里头的中年医生颤抖着手指(气的),毫不留情地开始数落他们。
“我说你们怎么老是让沢田先生受伤?我虽然还兼职做其他人的家庭医生,但是这么多年还从没有见过总是能伤成这样的病患啊!一下是昏迷不醒重伤快死,一下又是饿了几天虚弱不堪,这次竟然还给我带鞭伤进来是吧!还会不会有下次!?下次会是什么我都不敢想象了!要不是沢田先生一直跟我澄清,我都怀疑这是不是家暴了!什么都看不见已经够可怜了还受伤!?都已经低血压手脚冰冷到快成尸体了,还一直让他暴血你们是怎样啊!?真是%*¥)!@#*&*¥……(以下省略五千字)”
比一个中年医生厉害不知多少倍的三人此时只能静静地低下头站着让对方训话,还不时陪个不是,画面一整个滑稽得让人直发笑。
要不是躺在一旁病床上的纲吉这时坐起身,三人被医生训的时间肯定会更长。
“医生,你就不要再说他们了。”一想到这三人被训的画面就好想笑,可是笑出来又好像有些不人道,老早就醒过来的纲吉实在是憋得很辛苦,这才不得不起身制止医生的训话。
我忍得好辛苦啊有没有人能够理解!?我才不要在全身还带着伤的时候再来个内伤,然后在得知内伤的原因竟然是憋笑憋出来的……不行不行,我要遏制这样白痴的事情发生!
医生叹了口气,叮咛纲吉一些须注意事项,后又训了几句Giotto等人,这才放他们走。
替纲吉穿上从家里带来的衬衫,Giotto反而有些拿不定主意是要将六道骸赶走,还是将这个一脸愧疚样的青年带回住所。
“……让他跟来没关系,Giotto,我们回家吧。”纲吉握紧被Giotto牵着的手,笑得有些淡然地道。
如果这是你的决定……那么我尊重你。
15——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们回来……”
“Boss!”
Giotto尚未把话说完,坐在玄关等得昏昏欲睡的库洛姆立刻站起,看到等了许久终于回来的纲吉,顿时泪流满面,扑上去紧紧抱住纲吉。
“Boss……你没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呜呜呜……”
“呃……”纲吉没想到一回到家竟然会被人猛地一把抱住,身上的伤一整个痛得他说不出话来。
“库洛姆你小心点,纲还带着伤呢。”Giotto见状赶紧出声提醒。
库洛姆一听马上松开抱住纲吉的力道,看见纲吉脸上几处也贴了膏药,她捂着自己的嘴巴,阻止自己真的因为崩溃而放声大哭。
“……Boss……对不起……对不起……已经说好要保护你的……结果……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纲吉听着库洛姆的声声道歉,明明彼此年龄差不了多少,他却像是心疼妹妹的哥哥,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她因哭泣而颤抖不止的头,“没关系……没关系的……我回来了,所以不要再哭了,好吗?”
“嗯。”
纲吉觉得安慰一个女孩子不哭是件挺累的事。
最少在踏入客厅前他是这么认为的。
打开客厅的门,他才深深觉得安慰一个女孩子其实要容易得多。最少还能对自己说女孩子嘛,哭没什么大不了,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是说都看不到啊……),可是客厅里一堆男的不是沉默就是暗暗抽泣的……他的鸡皮疙瘩是冒了再冒,掉了再掉,直逼光速呢!
这……这我没有经验啊!而且重点是我才不想要这种经验!
不敢去脑补坐在客厅里众初代守护者的表情,纲吉干脆把责任全部推给Giotto让他去烦恼怎么消停自家守护者们的……嗯,你知道的,然后去安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蓝波和笹川了平(比较容易安慰嘛)。
待众人终于冷静下来后,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倦意,毕竟现在都已经凌晨一点多,是时候该上床睡觉了。所以过不久,折腾够的几个人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哈欠回各自的房间休息去,好让明天有精神工作。
“那我就带蓝波回我家了,京子和小春一定很担心,我会告诉她们你没事的。沢田你要好好休息啊!”说完,笹川了平抱起已经睡在一旁的蓝波走了。
“呼~”纲吉被Giotto扶着坐在沙发上,“对了,D和骸呢?”
方进入家门就发现他们隐去了气息,纲吉直到这时才想到要问。
“kufufufu~”
“nufufufu~”
站在屋顶上,D·斯佩多和六道骸是越笑越灿烂,两人在D自制的结界里已经用幻术过了不下数百招。
他们都在等对方先投降。
六道骸看着对方变幻出纲吉浑身是血的模样,不可一世的笑容依旧,可是眉头却皱得甚紧,“你这是什么意思?”
“nufufufu~你觉得呢?”D冷眼看对方把自己变幻出的人粉碎。
他无视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刺入自己脖子的三叉戟,冷冷地笑着直视六道骸的异瞳,嘲讽地道,“我还以为变出他那副模样你会稍微心软一下呢。”
六道骸的红色右瞳变换成了一。
“结果还是一样。”
D冰冷的声线让正要发作的六道骸停止了动作。
“你指的是什么?”
“nufufufu~虽然沢田纲吉很废柴,但是他真的很努力。”
D不再继续笑着,而是用一种认真严肃的表情道,“他一直在你们都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努力着,替到处进行破坏的你们收拾善后,静静忍耐着身上疼痛的伤口,有时对你们说没空,不过是因为他的伤重得维持不了平常的笑脸。
起初你们还有去做任务的期间,他是一边改着公文,一边担忧着你们的安危,时不时站起想要打开门口看你们是否平安地回来,可是往往手才搭上门把许久又收回然后攥紧,喃喃对着自己说‘要相信他们,不要慌,他们不会有事的’。
每天早早爬起身就不停地改着仿佛永远都改不完的公文,只希望能够有多一点的时间和你们一起相处。哪怕不是外出走走,在你们身旁多呆一秒也好,他就觉得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已经很忙碌的他还要应付你们的集体罢工,不是请求同盟家族和巴利安的帮助,就是自己拿起任务单往危险里冲。每天只睡了那么几个小时,甚至还有连续几天不眠不休地赶公文做任务,没办法也没空去管你们那些抱怨。
哦,你知道他被你们打伤后重伤频死时,医生说了什么吗?
他说,‘这个孩子很不懂得珍惜自己,原本这些伤是重了些但不至于死亡,可是他的身体太差,常年的疲劳堆积着,现在又一起爆发,若是晚来几分钟说不定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本来我还奇怪为什么他的公文量会多到这种地步,原来他自己一个人包揽了大部分你们所有人应该负责的公文。有哪个首领会做到他这种地步?他简直就是个不自量力的白痴。而那个门外顾问整天跟其他被诅咒的婴儿混,哼,什么第一杀手,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你们呢?这时候你们都在哪里?都在做什么?你们不闻不问,自顾自地在一边自艾自怨,还说什么自家首领真是令人失望啊之类的。
有时候你们的首领就站在外头仔细听着呢,愚蠢得都不知道应该对你们生气,只是抿紧唇走回办公室,坐下来改公文时都在一遍又一遍地说‘对不起’。我还真搞不懂他是在对你们说还是替你们对他自己说。”
D落落长地说了一大堆话,连他都皱眉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只是他真的难以忍受如此用心保护他最爱的彭格列的孩子在被自己所有守护者背叛后还要再一次受罪。
他是个努力的笨蛋,笨得那么令人心疼。
之所以没有太过刁难那个十代的雷之守护者和晴之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