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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努力的笨蛋,笨得那么令人心疼。
之所以没有太过刁难那个十代的雷之守护者和晴之守护者,那是因为他很清楚地看到他们脸上的悔恨。
而这个人呢?
六道骸沉默地看着他,脸上面无表情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D再度露出那种嘲讽地冷笑。
“你还会背叛他吗?”
没错,我要问的,是你还会背叛他吗?
“kufufufu……”六道骸兀自笑了出来,这时D用幻术制造出来的结界被打破了。
D听到了对方的答案。
“同样的错,我不会再犯。”
“哦,是吗?”
在D转身离去前,六道骸突然叫住了他。
“你怎么会知道彭格列做的这些事情?”仔细想了一下,他这才发觉不对劲。
“nufufufu~”D笑得异常的开心(也异常的变态),“意识要从指环里出来,对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说完,不等六道骸反应,他便闪人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一直在角落里当变态跟踪狂吗!?
悄声进入纲吉的房间,六道骸沉默低看着睡得极熟的少年。
他不知道当他看着少年的睡颜时,嘴角竟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这一切都不是幻觉,原来他真的还活着。
身为幻术师竟会害怕自己看到幻觉,着实是个可悲的笑话。
幻术师能够制造幻觉,却也害怕幻觉。什么都是真的,也什么都是假的,在真真假假的幻觉里,往往被触碰到的便是最残酷的现实。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到最后自己也搞不清楚,是要活在现实的虚幻里,还是虚幻的现实里。
既然不知道要选哪边,那么我宁愿呆在这个既是真亦是假的中间,用我的力量保护这个被我伤害过的人。
16——我回来了
“哇哦,这真是让人生气啊。”
云雀恭弥拿着几份情报部递交上来的资料,笑得杀气腾腾。
头几份是蓝波、笹川了平和六道骸分别在任务执行中所破坏建筑物的赔偿费,然后三人像是串通好的一起失去了联络,导致现在留在总部的其他人的工作量正在节节升高。唯独情报部没有那种紧绷的压力。
毕竟平常就已经在做着自己的工作,纲吉也不擅长处理这些是非不明的情报,所以在这些已经累积到一个程度工作量的每个部门里,只有情报部能够正常运行而非混乱不堪。
可是没有混乱不堪,不代表没有忙碌不堪!这么忙的此刻,这几个还敢失去联系!?
“嗯?这是……”
云雀恭弥微眯起眼,看着最后一张情报。
库洛姆所需要的情报。
运转着清醒的脑袋,云雀恭弥有了一个可能却又不可能的念头。
“看来有必要跑一趟了。”
所以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大早醒来,小心翼翼下楼来到客厅的纲吉就对抱着自己哭个不停的双亲表示理解不能。
……
双亲?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会……该不会我还在做梦吧!?”
“阿纲……我可怜的孩子……呜呜……”
“阿纲,老爸不该丢下你,还害你出了这样的意外……”
“爸爸,妈妈,你们就别哭了……”
“奈奈小姐,家光你们轻点,纲身上还带着伤……别担心,纲只是现在看不到,以后会好的。”
纲吉和Giotto不停地劝着两人,不多一会儿家光和奈奈才消停许多。
“我告诉他们你出了意外,没有说明实情。”Giotto轻轻附在他耳边说。
“这样就行了,谢谢你。”纲吉也轻声道谢。
真的很感谢你的体贴,Giotto。
“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纲吉待双亲冷静下来后,这才问道。
“啊啦,幸好有阿诺德先生告诉我们,不然我们都还不知道阿纲出了意外呢……不说这个了,阿纲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家?只有一平和风太两个人在家好像很寂寞,幸好还有草壁先生有时会过来帮忙照顾,要不然我们就没办法去旅行了……”奈奈越说越偏离话题。
虽然我比较好奇阿诺德是怎么告诉您二老的……但是我还是要问为毛你们这么放心把家留给两个孩子顾,难道就不怕他们可能会遇到什么危险吗!?就算有草壁先生在也一样不行的吧?你们这样真的可以吗我说!
“啊,我差点就要忘记了,现在正好是一平和风太的放学时间呢,我要赶快回家做饭才行……那阿纲你……”奈奈的话尚未说完,就被纲吉打断。
“妈妈,我想我就先住在这里好了,因为在怎么说这房子也是我买的嘛。”其实最主要的是我不想给你们负担啊,爸爸妈妈。纲吉笑着把最后一句话藏在心里不说出口。
“会不会太麻烦……”奈奈还是有些顾虑地道。
“不会,我们并不会觉得麻烦的,奈奈小姐请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纲的。”Giotto扬起大空般的笑容,坚定地向奈奈作出承诺。
奈奈闻言,也只有无奈的笑道,“好吧,那么我的孩子就交给你们照顾,麻烦你们了。”
“不会不会,奈奈小姐你太客气了。”
纲吉默默地听着两人的谈话,竭力遏制自己想要答应回家住的冲动。
不可以,不可以的。沢田纲吉你不能这么做,你要知道爸爸妈妈已经步入中年了,万一你的眼睛一辈子都好不了岂不是要让他们照顾你一辈子?已经来不及抱住亲情的你就该学会放手,这是……从来都不曾尽过孝道的你唯一能够替爸爸妈妈做的事情啊!
……不对,我只是逃避。我不想让爸爸妈妈为我做任何事情,是因为我不敢想象他们的表情,那一定是很痛苦,很悲伤,很不忍的。我很怕每一天每一天,想着的都是他们那样的表情。我会害怕,甚至是完全崩溃。
我是一个没用的儿子,到现在还让你们这么操心。
爸爸妈妈,对不起。
纲吉的头垂得低低的,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掌轻轻抚上他的头。
“阿纲,没关系的。”家光的声音随之而来。
爸爸……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爸爸……谢谢你。”纲吉哽咽着道。
“说什么呢,你这孩子。”家光加大手的力道,不稍一会儿就把纲吉的头发给弄乱了。
“诶,很痛的啊……”
“啊呀爸爸你在干什么啊,阿纲的头发都变乱了真是的……”奈奈惊呼一声赶紧拉开家光免得他继续虐待(?)纲吉的头发,然后贴心的替纲吉弄好头发。
感受着另一只手的温度,纲吉的心里顿时升出一股满到快溢出来的幸福感。
我的爸爸妈妈,就在我的身旁。
一时没忍住,他猛地抱住了奈奈。
“啊啦,阿纲,怎么了?”奈奈笑笑地看着已经比自己高出不少,却仍像个喜欢撒娇的小孩子似的紧紧抱住自己。
“妈妈……”
“嗯?”
“爸爸……”
“怎么了?”
纲吉将深埋在奈奈怀里的脸抬起来,露出了一贯的温柔笑颜,只不过里头似乎多了些幸福和快乐。
“我回来了。”
多少年了,他们夫妻俩有多少年没有看到自己孩子的笑容,多少年没有听到自己孩子的声音?
他们每天盼望着孩子的归来,却在夕阳落下,朝阳升起中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他们知道孩子工作很辛苦,就算偶尔会接到远在另一个国家孩子的长途电话,笑听着他的几句问候并给予他一些关心的话语,也从来没有过强求他回来探望他们一次。
我们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不能够把他强留在身边过度保护啊。
可是说到底,他们是一对普通的父母,他们也会感到孤单。
那是一种很难明说的情绪,就像是自己的骨肉硬生生地和自己分开,自己却又不能挽留住,只能呆在原地一遍又一遍地回想曾经,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感受分别的悲伤,独自留在这里品尝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滋味。哪怕自己的另一半其实就在身旁,却仍旧无法减退一丝一毫。
所以他们才会想要外出旅行,所以他们才会把两个小孩留在家里,因为他们想要借着外出旅游来分散他们的心神。
我们是父母啊,可不能造成孩子的负担不是么?
原本以为一段旅行告终后回来心里那份孤单多多少少能够减少一些,殊不知在听到初代云之守护者说纲吉就在这里时,他们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孤单从来都不曾减少过。
我们的孩子……就在这里啊!
从没有去在意自己的头发多了几条银丝,也没有在意自己脸上多了几道皱纹,他们在意的是自己孩子的身体,担心着他吃得好不好,爱怜地抚摸着孩子愈发俊帅的脸庞,说着一些像是要吃的均衡些啊不要太晚睡啊别太过麻烦别人啊之类的话语。如果可以,他们真想就这么说上一辈子,让他们的孩子能够感受到他们满满满满满满的关心。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这是一句多么简单的话。
可却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惹得夫妻两人热泪盈眶。
我们盼这句话盼多少年了?现在……现在终于盼到了,我们的孩子回来了。
抱着早已哭得稀里哗啦的妻子和孩子,三人心里感到从所未有的满足感,像是心里的某一处空缺已经被填得满满,再无遗憾了。
17——你在干嘛?
并盛中学——
云雀恭弥站在校门口,看着几年不见的校舍仍旧像他离开前一样,心里顿时百感交集。
那时候每天都会看到那抹棕色的身影在上课铃声响起前才匆匆跑进校门,他绝对不会说他就是找了这种借口去咬杀他是为了能够更加靠近他,他也绝对不会说他靠近这个草食动物不是因为他的强大而是因为他的笑容得到他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五年前,那个草食动物害怕得颤抖不已却又很坚定地站在他的面前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意大利继承彭格列。
说真的当时自己并没有考虑这么多,只是想,如果是跟着这个草食动物,那么要他放下他最爱的并盛中学,也没有问题。
然后他就答应了。
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
云雀恭弥的眼神少有的黯了黯。
“诶,那个人是谁啊?好帅哦……”
“嘘嘘嘘!那个是云雀学长,之前学姐不是有说过了……”
“咦!?那个云雀学长!?”
“小声些啊,你想被咬杀吗?真是的……”
现在是休息时间,正好路过校门口的两个女生之间的谈话全部被云雀恭弥一字不漏地听了进耳。
切。
本来是想要检查一下风纪,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心情的云雀恭弥打算转身走人,才转过身就和一个人相撞了。他是稳稳地站着,撞到他的那个人却因为反作用力而跌到。
“你……”云雀恭弥正想发作,却突然顿住了。
意识到自己和他人相撞的那人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那个……因为我不习惯这根拐杖,现在好像迷路了……呃,有没有弄伤你?真的是非常抱歉……”
戴了顶鸭舌帽的少年不停地向他道歉,原本戴在脸上的墨镜此时掉在了地上,虽然只看到脸,但是这已经足够云雀恭弥认出人来。
沢田纲吉。
他真的在这里!
一秒间涌上的激动在看见他那双没有焦距的棕色瞳眸时,瞬间熄灭。
他……看不到我吗?
“嗯?先生……呃,是先生吧,还是……小姐吗?那个你真的没事吗?那个……”
“……在哪?”
“咦?”
“家人在哪?我送你。”云雀恭弥不知道当他这么问的时候,声音是那么的温和。
却也是这么温和的语气,让听惯对方说话冷冰冰的纲吉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
“真是谢谢你先生,那请把我送到……”纲吉感激地向他道谢,并向他报出现在自己住着的地址。
云雀恭弥难得很有耐心地听他说完住址,之后一言不发地牵起对方的手,为他领路。
纲吉的手有些冰凉,他的大掌几乎是将他的手给包覆住,却只能给予其一些温度,无法替他多做些什么。
……
我似乎……很少替他做过任何我应该做的事情。
总是冷眼看着纲吉独自解决问题,很偶尔的时候才会出手帮个忙,然后又放着不管,继续看他在那里烦恼个老半天。
做什么事情都不按牌理出牌,到处咬杀群聚的家伙,甚至去挑衅那些一直说自己很强的笨蛋,每一次都得搞到纲吉出面赔罪道歉,然后又一再重复同样的行为。
“随你们的便,我已经忍无可忍了。但是,我会遵守和九代目的誓言,不出手,这是学生的战斗。嘛,不过虽然我这么说,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