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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为什么不治愈自己呢,米娜?”加尔达建议道,他在试探她,希望能看见另一个奇迹。“就像治愈我一样治愈自己。”
她琥珀色的眼睛捕获到了即将到来的黎明照亮天空的光线。她看着黎明,而他觉得她已经看见了明天的日落。
“许多人会在可怕的痛苦中死去,”她柔和地说。“我承受的痛苦,我承受的是对他们的礼物。我把它作为礼物献给我的神。叫醒其他人,加尔达。是时候了。”
加尔达认为过半的战士会如晚上他们威胁的那样离开。他回到营地,发现他们已经起来忙碌着。他们精力充沛,自信而兴奋地谈论着自己在这天的英勇行为。他们说的那些行为在梦中远比在醒来时真实。
米娜出现在他们之中,她拿着盾牌和流星锤,手还在流血。加尔达关心地注视着她。由于练习和前些天艰难的骑行,她累了。她孤单地站在路上,看起来突然变得平凡而脆弱。她的手一定不灵活而刺痛着,她的肌肉一定很疼痛。她深深叹了口气,望向天空,就像是在问她是否真的还有力量继续。
骑士们看见了她,他们举起自己的剑,拍着自己的盾牌致敬。
“米娜!米娜!”他们叫喊着,激动人心的声音在山间回荡。
米娜抬起头。致敬就像酒一样振奋她逐渐低落的精神。她张开嘴,把它喝进去。疲倦像破布一样被丢掉了。她的盔甲在初升太阳血红的光芒中闪闪发光。
“艰苦骑行吧。今天我们骑往荣誉,”她告诉他们,骑士们疯狂地欢呼着。
狐火在她的命令下走来。她上马用流血起泡的手稳稳抓住缰绳。加尔达跑到她旁边,就在那时他注意到她脖子上戴着一个用银色项链穿着的银色徽章。他靠近注视着它,想看看徽章表面上刻着什么。
徽章是空白的。就是银色,没有标记。奇怪。为什么有人会戴着空白的徽章?他没机会问她,因为就在那时米娜开始策马前行。
狐火飞奔而下。
米娜的骑士骑马跟着。
第六章 卡拉蒙马哲理的葬礼
在太阳升起时――壮丽的金紫色黎明带着心脏般鲜明的深红色――索拉斯的居民默默聚集在最后归宿旅店外面,向里面躺着的勇敢、善良而友好的人致以爱意和尊敬。
几乎没有谈话声。人们默默站着,那寂静最终会降临到我们每一个人身上。母亲让烦躁的小孩安静,小孩们看着灯火通明的旅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只觉得是什么重大而可怕的事,这种感觉在他们未发育的头脑中留下了深刻印象,他们会终生记住它。
“对不起,罗拉,”在这黎明前的安静时刻泰斯对她说。
罗拉站在卡拉蒙习惯坐着吃早餐的椅子旁。她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看,她的脸苍白而憔悴。
“卡拉蒙是我在世上最好的朋友,”泰斯告诉她。
“谢谢你。”虽然笑容在颤抖,但她笑了。她哭过的眼睛红红的。
“泰索何夫,”坎德人提醒她,他认为她忘了自己的名字。
“对。”罗拉显得有些不安。“嗯……泰索何夫。”
“我是泰索何夫·柏伏特。原始的那个,”坎德人补充道,他想起了那三十七个同名人――算上狗的话是三十九个。“卡拉蒙认出了我。他拥抱我,说很高兴看到我。”
罗拉不确定地看着他。“你看起来的确像泰索何夫。但是上次见到他时我还只是个小女孩,而所有坎德人看起来都一样,这没意义。泰索何夫·柏伏特死了三十年了!”
泰斯会解释――所有关于时光旅行装置的事和费资本第一次设置了错误的时间,因此泰斯抵达卡拉蒙的第一次葬礼时太迟了,他不能发表悼词,但是坎德人的喉咙被一大块悲伤哽住了,他说不出话来。
罗拉望向旅店的楼梯。她的眼里再次充满眼泪,把头埋在手里。
“那里,那里,”泰斯拍着她的肩说。“帕林很快就会来。他知道我是谁,他可以解释一切。”
“帕林不会来这里,”罗拉哭泣着。“我不能送消息给他。太危险了!他的生父死了,而他却不能参加葬礼。他的妻子和我亲爱的姐姐自龙封锁道路开始就被困在海文。这里只有我向父亲道别。这太难了!我不能承受!”
“为什么,帕林当然会来,”泰斯说,他惊奇于什么龙会封锁道路和为什么封锁。他想问,但是这个想法被围在其他的想法之中,不能挤到前面来。“那就是年轻的法师在旅店里住的地方。十七号房间。他的名字……嗯,我忘了他的名字,但是你可以派他到威莱斯的大法师之塔,白袍法师之首帕林就在那里。”
“威莱斯的什么塔?”罗拉说。她停止哭泣,看起来有些疑惑。“它就像帕兰萨斯的大法师之塔一样消失了。帕林是魔法学校的校长,但膊辉儆涤醒A恕>蘖汤滓荒昵按莼倭搜#畈欢嗑褪钦飧鋈兆印;褂姓饫锩挥惺吆欧考洹W月玫甑诙沃亟ㄒ岳淳兔挥小!?
泰斯忙着回想,根本没听。“帕林会马上赶来,他还带着达拉玛和珍娜。帕林会给帕拉丁神庙的克丽珊娜,奎苏的金月和河风,西瓦那斯提的罗拉娜、吉尔萨斯和西瓦诺谢送去消息。他们很快就会到这里,所以我们……我们……”
泰斯的声音变小了。
罗拉盯着他,就像他突然长出了两个头。泰斯知道,因为在巨魔长出两个头时他也是同样的表情。罗拉注视着他,慢慢移开视线。
“你坐在这里,”她非常温柔地说。“坐在这里,我去……我去给你拿一盘――”
“五香土豆?”泰斯高兴地问。如果有什么能弄掉他喉咙里的悲伤,那就是欧提克的五香土豆了。
“是的,一盘堆得满满的五香土豆。今天早上我们还没生火,厨师太心烦,我让她休假了,所以等一会儿吧。你坐下,向我保证不会乱跑,”罗拉离开桌子,在自己和泰斯之间放了一把椅子。
“噢,我哪儿都不去,”泰斯承诺道,他扑通一声坐下来。“你知道,我得在葬礼上发表悼词。”
“是的。”罗拉闭紧了嘴唇,片刻之间什么都说不出。她深深吸了口气,补充道,“你得在葬礼上发表悼词。呆在这里,那才是个好坎德人。”
“好”和“坎德人”这两个词很少连在一起说,泰索何夫坐在桌子旁思考着一个好坎德人会是什么样和他算不算好坎德人。他假定自己也许是,因为他是一个英雄。他满意地回答了这个问题,然后拿出备忘录检查演讲词,他对自己低声哼哼着,清理气管里的悲伤。
他听见罗拉跟一个年轻男人说话,也许是十七号房间的法师吧,但泰斯没有真正注意她在说什么,似乎涉及到一个痛苦的可怜虫,一个已经发疯可能很危险的人。如果是其他时间,泰林会有兴趣看看一个危险、痛苦、疯狂的人,但是他得考虑自己的讲话,那也是他为什么来到这第一个地方――或者说是第二个地方――的原因,他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上面。
他一边吃土豆喝啤酒一边专心看着,突然意识到身边站着个表情严肃的高个子。
“噢,喂,”泰斯微笑着抬头看,那个高个子实际上是他很好的朋友,昨天逮捕他的骑士。骑士是他很好的朋友,但遗憾的是泰斯想不起他的名字了。“请坐。你要点土豆吗?来点鸡蛋?
骑士拒绝了吃喝的提议。他坐在泰斯对面,严厉地盯着坎德人。
“我知道你惹出了麻烦,”骑士冷冷地说。
那一刻泰索何夫突然宁愿自己没有惹任何麻烦。他静静地坐在桌子旁,悲伤地想起卡拉蒙的离去,又开心地想起他们渡过的美好时光。他没有看过木盒子里是否有什么有趣的东西。他没有像平常一样检查银柜,只得到了一个奇怪的钱包,他假定那是某人丢掉的,确定自己会在葬礼后将它归还。
因此泰斯有理由对骑士的暗示感到愤怒,于是他也严厉地盯着骑士――以决斗的眼神。“我确定你并不想有坏脾气,”泰斯说。“你很心烦。这我理解。”
年轻骑士的脸变得通红,几乎是紫色了。他想说什么,但他太愤怒了,张开嘴只有唾沫飞溅。
“我发现问题了,”泰斯纠正自己。“你不理解我不奇怪。我的意思不是‘丑陋’。我是指你的性格,不是你的脸,不过你的脸是非常难看,我不知道有没有见过更丑的。我知道你不能改变自己的脸,作为一个索兰尼亚骑士,也许你也不能改变自己的性格,但是你搞错了。我没有惹麻烦。我一直坐在这里吃土豆――它们真的很好吃,你确定不来点吗?好吧,如果你不要,我就吃完了。我说到哪儿了?哦,对。我一直坐在这里吃东西,为葬礼准备悼词。”
当骑士终于能说话不带唾沫时,他的声音似乎更冷酷了。“罗拉女士说某位顾客被你的怪异和没有理性的行为吓到了。我的上级派我来把你送进监狱。他们也很想知道,”他严厉地补充道,“今天早上你是怎么逃脱的。”
“我很高兴跟你一起回到监狱。那真是个好监狱啊,”泰斯礼貌地回答。“我以前从未见过防坎德人的监狱。我会在葬礼后跟你回去。你看,我曾错过了葬礼。我不能再次错过了。哎呀!不,我忘了。”泰斯叹了口气。“我不能跟你回监狱。”他真希望自己能想起骑士的名字。他不想问,那不礼貌。“我必须回到自己的时间。我向费资本保证不会闲逛的。也许我能另找个时间访问你的监狱。”
“也许你应该让他留下,杰拉德爵士,”罗拉抓着自己的围裙走来站在他们旁边。“他看起来很坚决,我不想让他造成更多麻烦。另外”――她开始流眼泪――“也许他说的是实话!毕竟,父亲认为他是泰索何夫。”
杰拉德!泰斯放心了。骑士的名字叫杰拉德。
“是吗?”杰拉德有些怀疑。“他这么说?”
“是的,”罗拉用围裙擦着眼睛。“坎德人走进旅店。父亲就坐在平常的位子上。坎德人直接走向他说,‘嘿,卡拉蒙!我来在你的葬礼上发表悼词。我有些早了,所以我觉得你可能会喜欢听听我将会说什么,’而父亲惊讶地看着他。一开始我不认为父亲相信坎德人,但然后他靠近看,大喊道,‘泰斯!’然后他就拥抱了坎德人。”
“是的。”泰斯觉得鼻子有些塞。“他拥抱我,说他很高兴看到我,问我这些年都在哪里?我说这是个很长的故事,而他没有太多时间听了,所以我就让他先听我的悼词。”泰斯抽着鼻子,用袖子擦拭着。
“也许我们可以让他为葬礼留下,”罗拉恳求道。“我认为这会让父亲高兴。如果你能……嗯……看好他。”
杰拉德明显有些疑虑。他冒险同她争论,但罗拉下定了决心。她很像她的母亲,一旦作出了决定,龙都不能让她改变主意。
罗拉打开旅店的门,让阳光和生命照进来,让前来向死者致意的人进入旅店。卡拉蒙·马哲理躺在他心爱旅店的大壁炉前一口简单的木棺材里。炉火没有燃烧,壁炉里只有灰。索拉斯的居民们排队走过,每人都停下为死者献上东西――无声的道别、安静的祝福、最爱的玩具和刚摘下的鲜花。
悲伤的人们注意到他的表情很安详,甚至有些高兴,比他心爱的提卡死后他们看到过的都要高兴。“他们在某处又在一起了,”人们说着,破涕为笑。
罗拉站在门旁,接受慰问。她穿着工作服――雪白的上衣,干净的新围裙,品蓝色带白边的裙子。人们对她不从头到脚穿黑色感到惊讶。
“父亲不想让我那样,”她简单地回答。
人们说只有罗拉这唯一的家庭成员在父亲面前有些悲哀。德兹拉,她的姐姐,去了海文为旅店的啤酒买啤酒花,从巨龙碧雷攻击那座城市时就被困在那里了。德兹拉设法给妹妹带来了消息说自己平安无事,但她不敢试着回来;路上不安全。
卡拉蒙的儿子,帕林,离开索拉斯去旅行了。即使罗拉知道他在哪里,她也不会说。他的妻子,邬霞,一个有些名声的人像画家,同德兹拉一起去了海文。邬霞为奈拉卡骑士团的某些指挥官家庭画了些画,她试着为自己和德兹拉向他们取得安全通行的保证。邬霞的孩子,邬林和林霞,自己出去冒险去了。林霞是个索兰尼亚骑士,已经数月没有消息。邬林在听到帕兰萨斯有些魔法物品的传言后,也离开了。
泰斯坐在一把椅子上,骑士杰拉德站在他旁边看着。坎德人看着人们鱼贯而入,摇了摇头。
“但是我告诉你卡拉蒙的葬礼不应该是这样的,”泰索何夫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