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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在吓唬他,想让他知难而退。
压抑着身体的颤抖,唐禹哲咬了咬下唇,“……才不……”
像是要嘲笑他的心口不一一般,那个人的鼻尖继续向下滑动着,喉结,锁骨,在衣领的入口处徘徊着。
“不会……觉得讨厌吗?我是一个男人……”
埋在衣领处的脸稍微扬了起来,嘴角带着笑,“不会,王子殿下长得很漂亮,只要从后面……就可以想像成是跟女人做。”
唐禹哲闭了闭眼,“……那就好。”不讨厌就好。
听到他的回答,汪东城进行着的动作翟地停了下来,反手把他推开,背对着他重新用纱布把左眼遮了起来。
似乎松了一口气,似乎又不是,唐禹哲调整着不稳的心跳,然后看到汪东城转过身来。
“要吃什么?”
对于这跳跃性极大的问题,唐禹哲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
“晚饭要吃什么?”汪东城似乎不耐烦地撇了撇嘴。
低头看了看手表,才发现已经到了晚饭的时候,迟疑了一下,“……随便。”待会打个电话回去好了。
“那叫外卖好了。”
“不吃泡面吗?”唐禹哲记得那曾经堆在角落里泡面的杯纸。
“……”只露出一只眼的脸上布满杀气。
唐禹哲讪讪地别过脸。
他说错什么了。
在外卖送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唐禹哲决定继续刚刚没有完成的事情。
坐在床上的人看到唐禹哲拿着黑染染的抹布擦着同样黑染染一片的窗户,眉间的褶皱堆了起来,“你非得做那样的事情吗?”
唐禹哲回过头,“我有洁僻,看到不干净的地方会不舒服。”
“是吗?”那个人停了停,“就是因为在我这样的人身边,你才需要做这样的事情吧……把干净的手弄脏。”
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唐禹哲点了点头,“对啊。”
那个人右眼的颜色黯了黯。
唐禹哲回过头,踮起脚想要把窗户推开,“你不会做,这里变成这样。我也不会做,可是我可以学。至少,在这里,我觉得自己并非一无是处。”
一只手从耳后越过眼前,推开了窗户,带着吵闹的空气立刻流窜了进来。
“你是笨蛋吗?”
唐禹哲回过身,那个人低着头,灼热的呼吸滑过他的脸,“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这是他的愿望。
“所以不要推开我了。”就算有着许多的秘密,就算把心圈起来,也不要把他推开。
那个人不再说话,像慢动作一般,缓缓地低下了头。
唐禹哲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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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改变
原本近在咫尺的脸渐渐抽离,空气陷入了胶着状态,异常的闷热。
唐禹哲眨了眨眼睛,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有点局束的视线落在了桌上的袋子上,脚跟着踱了过去。
“你的衣服……我已经帮你洗干净了。”
汪东城接过袋子,似乎有点意外,把袋子里的东西抽了出来,“为什么我觉得颜色好像变浅了?”
“啊?就是……我洗的时候它就……”唐禹哲莫明地心虚。
“你洗的?”汪东城惊讶地抬起了头,露出来的那只眼稍稍地睁大了。
“我可是第一次帮别人洗衣服,你应该感到荣幸的。”唐禹哲微微地别过了脸。
“所以说这是王子殿下的初体验咯。”
“你!”
结果唐禹哲没有问出汪东城眼睛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当然他也不可能主动告诉他,汪东城就把他送回去了。依然是在离家还有一段距离下的车。
但只要他够努力,就可以一步一步地接近那个人的心。
他是如此确信的。
在认识汪东城之前,唐禹哲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现在的自己——在那个人面前,把自己的心剥了开来,一览无遗。也许只是对他而已,不,是的确。
当唐禹哲回到家的时候,原本以为等待着他的人却不在了。然而,整个大宅却笼罩在异常的低气压中。
一路上遇到的人都微微地低着头,不敢和他有视线上的接触。
在看到饭厅满地的碎片和饭菜的残羹时,他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少爷……”总是面无表情的管家似乎有什么想说。
虽然心脏在没有上限地收缩着,唐禹哲依然像是若无其事地转过身。
那个教养极好的人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也许要开始了。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像极了暴风雨的前夕,而这一刻唐禹哲满脑所想的却是傍晚的那一个吻。
那个人被街灯映成了昏黄色微微倾斜着的右脸,笔直的鼻梁,清晰可辨的睫毛,鼻腔间淡淡的药味,皮肤上温热的鼻息,唇上微妙的压力。
一切仿佛按下了倒退键,细节一次又一次回放着。
像怀春少女般的自己,真的很讨厌啊。
埋进散发着阳光味道的薄被中,唐禹哲蹭了蹭脸颊。
其实并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吧,明明在喷水池旁边就已经——
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记忆,唐禹哲发热的头也冷却了下来。
那个始终横跨在他们之间的人,他竟然忘了。不,只是选择性失忆。
那天晚上唐禹哲睡得很不好,做了很多断断续续的梦。具体的内容,他已经记不起来了。只是好像有一个长发的身影,逆光的,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结果,在第二天上体育课的时候,唐禹哲一脸的无精打彩。
做着热身运动时,亚历山大低低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少爷昨天睡得不好吗?”
唐禹哲习惯性地弯起了嘴角,一边俯下了腰,“还好。”
因为他弯腰的动作,一抹银白色的光从领口处滑了出来,在胸前晃了晃。
感觉到亚历山大静止不动的视线,唐禹哲意识到——
要收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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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深陷
“……那是什么?”
唐禹哲直起腰,把项链放回衣服底下,“……只是普通的项链。”
“……是吗。”
亚历山大不再说什么,然而唐禹哲始终感觉到来自他的强烈视线,似乎要把他的衣服看穿,胸膛隐隐作痛起来。
为了躲开那样的视线,唐禹哲侧过身,“……a Chord,打篮球吧。”
体育课是最后一节课。因为约了阿修一起练团,谢和弦一下课就不见了踪影。没了谢和弦这个挡箭牌,唐禹哲只好一直拖,想等亚历山大离开后,再去更衣室换衣服。
遇到只会尴尬吧,而且会不舒服。唐禹哲默默地想。
推开只标了个“D”的更衣室,唐禹哲随手拉上了门。
不会有其他人来这里的,唐禹哲很确定。因为这是专门为了他上体育课而设立的房间,有淋浴,和其他的更衣室隔离了开来。
这应该算是特殊待遇,可唐禹哲是一直都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样的特殊待遇。却在今天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如果让那个人知道了,又会说什么“果然是王子殿下呀”诸如此类的。
唐禹哲心不在焉地想着,于是转身从储物柜里拿要换的制服时,看到那个沉默站着的人,着实吓了一跳。
不着痕迹地调整着呼吸,唐禹哲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足够的冷静。
“你在这里干什么?”
“……为什么要戴那么廉价的东西?明明有我送你的那个……那样的垃圾一点也不适合你。”亚历山大答非所问,一步一步靠近他。
唐禹哲皱了皱眉,“合不合适,由不得你来决定。”他不允许其他人的嘴里说出抵毁那个人的话,包括和那个人有关的所有东西。
亚历山大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异的话,瞳孔微微地放大,头部不像左右摇晃着,神情呆滞,“不是的……不是的……我眼里的少爷不是这样的……是那个人对不对?是那个垃圾对你做了什么对不对?!”
察觉到亚历山大的异常,唐禹哲戒备了起来,“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不对——”亚历山大低吼了一声,扑了过来。
意识到亚历山大的目标是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唐禹哲立刻用手握住了衣服底下的十字架,想用另一只手格开亚历山大。然而亚历山大却是毫不妥协,意图扯开唐禹哲的手。
两人的身材本是差不多的,唐禹哲有自信可以挣开亚历山大的束缚,然而眼前的人却像是疯了一般,不顾磕碰到的青肿,不顾一切地撕扯着,像是拼死一样。
拉扯中,棉质的运动服被撕扯了开来,裂帛般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了起来。
唐禹哲的动作顿了顿,力道依然没有松懈。
“那个垃圾……也想用那双肮脏的手触摸这具身体吧?想要拥抱这具身体吧……不可饶恕……”
耳边的声音是那样的沙哑,唐禹哲微微地抬起头,那双赤红色的眼已经没有了焦距,不知道看着那里。
“……”唐禹哲张了张嘴,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那个人低下头,锁骨上立刻有个湿热温软的物体吸咐其上,唐禹哲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
总是下课就会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地跟他对着话,因为他的回话就会露出高兴表情的那个人和眼前的人已经无法重合起来了。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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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游离
傍晚褪色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挤了进来,只有两人的空间似乎也变得狭窄了,有点压抑。
缠斗的喘息声大得惊人。
为了摆脱锁骨上那骇人的触感,唐禹哲努力地挣扎着,希望在不让亚历山大受伤的情况下把他甩开。
锁骨上传来了刺痛的感觉,血腥味漫延了开来,唐禹哲皱起眉心,闷哼了一声。
好像受伤了。
亚历山大的动作似乎停了停,下一刻手指却抓住了项链的边缘。金属陷进皮肤的触感从脖子后传来了过来,越来越紧,拉扯着皮肉。一瞬之间,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唐禹哲晃了晃神,意识到那是链子断了。
像是无意识一般,更多的是条件反射,唐禹哲握拳挥了出去。
反应过来的时候,亚历山大已经卷缩在地上低低地呻吟着,眼睛依然努力地追随着唐禹哲的动向。
唐禹哲出手后才意识到自己使了多大的劲,而右手自始至终紧紧地握着那条断掉的项链。
睁开一只眼的亚历山大嘴里低低地呻吟着,似乎想对他说什么,“少……爷……”
看了地上的人一眼,“那个人……才不会对我做这样的事情。”
唐禹哲转过身跨出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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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着,身边的东西也变得飘忽起来,像是置身梦景,每个人的脸都是模糊一片。
所以当站在那个人家门前,看着他一脸惊讶地打开门的时候,唐禹哲始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方来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人脸上的表情真是有趣呀——都说不出话来了。
非常奇异的,唐禹哲的脑海里竟然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汪东城……不让我进去吗?”
汪东城张了张嘴,然后动作有点呆滞地侧过身,把他让了进去。
进到依然有点脏乱的房间后,唐禹哲始终沉默地站在那里。
对于他的沉默,汪东城似乎恼火了,大吼着,“到底怎么搞的?!为什么会有血?!”
“……”似乎有灰尘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了。
“可恶!”汪东城咒骂了一句,然后把唐禹哲拖到了沐室。
看到那从锁骨上的抓伤渗透出来的血液,汪东城似乎慌乱起来了,手忙脚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对。
最后只能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沾了点自来水,给唐禹哲擦拭着。
“Shit!”看着雪白的毛巾慢慢变红,汪东城又骂了一句。
其实只是看起来很严重而已。
唐禹哲稍稍地抬起头,终于从镜子中看到了此刻自己的模样——有点凌乱的头发,布满伤痕的胸膛,领口撕裂了开来沾着血迹的运动服,有点恍惚的表情。
真的很难看啊,怪不得汪东城那么紧张,不知道一路上其他人是怎么看他的。
“你倒是说句话啊!”
唐禹哲抬眼看着镜里那个狂躁却又手足无措的人,然后抬起了一直紧握着的右手,“……断掉了。”
“什么?”汪东城皱了皱眉,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断掉了,项链断掉了。”唐禹哲重复着。
手指微微松了开来,一抹银白色的光垂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