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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让他对你的真正实力有所忌惮。
“咦?”那个苍白如鬼的男人见状果然一愣,似是没料到这个只有十六七岁年纪的少年会有如此魄力胆识,血红色的眸子中倏地划过丝激赏,但却只是转瞬即逝,尚不待杨骏稍歇,便又揉身攻了上去。
避闪,攻击,再避闪。来来回回不知多少回合。
杨骏能感觉得到,他的体力正在迅速流失,原本中气十足的法力却因为对方持久的压制而愈见微弱,但对方……却好像丝毫没有改变!
忽然,缠斗中的少年蓦地一震,踉跄几步跌跪到地上,殷红的血丝顺着唇角滑落下来,滴到藏青的衣摆上,刺目的颜色沿着衣摆中央炫目的流云纹饰缓缓晕染开去。
“要死,还是要活?”
依旧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黑衣包裹着的人影缓步走来。
杨骏暗暗咬牙,硬撑着身子爬起来:“活。”
他知道,方才的一掌,这个神秘的黑衣男子其实手下留情了。
难道是因为刚刚第一次两相较量,让这人有所忌惮了?
他轻轻地勾了勾唇角,既然如此,那么,他或许可以试试……
然而,还没等他的念头转完,黑衣的神秘男子便再度出手。与之前不同,疾风骤雨般的攻击几乎在一瞬间就让杨骏喘不过气来了。
——毫不留情,这才是真正的毫不留情!
杨骏咬牙闪避,只堪堪突破九转玄功第三重的修为自是抵挡不住对方凌厉又狠辣的法力,然而,出乎黑衣男子的预料,少年这次却不再与任何攻击过去的法力相碰,只是不停地避闪。
这个少年……
黑衣男子血红的眼眸中倏地划过丝兴味,出手的攻击陡然猛烈起来——
这么多年来,能在他手下走过百招的人,除了那个将他封印在此的东华帝君以及第一个收服他的玉鼎真人,就只有眼前这个长得俊朗清秀的少年了,虽然……是在他手下留情的前提下。
不过,这也足够让他兴奋,也许,他真的有机会再见天日了。
杨骏可不知道这黑衣男子打得如意算盘,面对愈来愈强势的攻击,他越来越感到困难。虽然使用法术躲闪不必与对手硬碰硬的较量,甚至条件允许时还可以偶尔偷袭,但却极其耗费体力。
他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真的要被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鬼魅男子击杀的时候,所有的出击却都停了,阴风散去,诡异如修罗场的四周顿时变成了一片黑暗。
黑暗,又沉寂,安静地没有一点声响。
杨骏有些不明所以,全神戒备地站在不知何处的地面上。
“呵。”忽然,耳边传来轻轻一声低笑。
杨骏顿时一惊:“什么人?!”
“你若是能够扛得过接下来的情景,我便心甘情愿认你为主,如何?”
幽深冷寂的嗓音,听着有些陌生却又有些熟悉。
杨骏闻言转了转眼珠,顿时了然:“你是开天神斧!”
“呵。”那个声音又是轻笑,却没有否认。
杨骏忽然默不作声地垂下了眼,许久,才轻轻道了句:“这算是你给未来主子的考验?”微微停顿,他抿唇一笑:“好,我答应。”
话音方落,却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只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如预想般地在睁开眼,而是……
“想要操控我,除了硬功夫,谋略与手段也同样重要。你若是能解开这场三千年后的棋局,从此以后便是我开天永不更改的主人。”
完全昏迷之前,他依稀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
幽幽地清风从四面敞开的亭台中穿过,暗香浮动,却是有清雅莲香融进了缓缓流淌的溪水。
杨戬轻支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盯着石桌上散落开来的黑白棋子,清澈如水的眼眸微微低敛,恰到好处地遮掩了眼底斑驳浮动的神色:“前辈如此爽快,不知为何?”
话问的模糊,乍一听似乎无头无尾。
然而昆仑却听的明白,精致漂亮的脸上浅浅带了些笑,却没说话,只抬手将冰冷的大理石桌面上的棋盘重新摆好,垂眼缓缓地将棋子布弄起来:“若是无聊,可手谈一局。”微微停顿,叹气:“他若要出来,还得要等等。”
杨戬不着痕迹地拧了拧眉,顺从地接过昆仑递来的白子,却没再多说,只微曲着指尖朝棋盘上轻轻敲点,落下一子。
“这九渊之地可不好闯。”昆仑见他轻蹙着眉梢敲棋落子,看似随意,却精妙至极,不觉惊奇,摸着下巴琢磨良久,方抬手落了自己的棋,抬眼瞧见杨戬闻声顿了顿手,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怎么,你听说过?”
杨戬一怔,黑亮的眼眸蓦地撞进昆仑那道略带惊奇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心却顿时拧成了一团,捏着白子的手隐约有些骨节泛白——自家兄长要闯的居然是九渊之地……
他记得清楚,当年他暗助沉香捉拿十万恶鬼,就差点被困死在九渊之中,若非当时有宝莲灯相助,恐怕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他早就化成其中的一缕冤魂,逍遥自在去了。
他暗暗深吸了口气,清秀俊逸的脸有些发白。
昆仑见他面色有异更觉不解,正欲再问,耳边忽然“砰”地传来声巨响,紧接着尘土飞扬,眼前顿时一片朦胧。
隐隐约约中,一道熟悉的身影静静地站在忽然破开的洞门前,尚未散去的罡气猎猎地吹动起藏青的衣袂,发出细微的声响,那张俊逸清雅的脸隐在略显昏暗的影子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瞧得见幽幽青丝随风扬起,衬着一身戾气,如同魔魅。
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开来,浅浅的血迹沿着那道身影脚上墨黑色的靴子边缘缓缓晕染开,如同朱丹点染的腊梅,沿着宣纸的纹路渐渐扩散开去。
暗红的血流淌着,顺着他手中的兵刃滑落,在边缘汇成小小血珠,轻缓却不容间断地滴落下来——正是开天神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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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4诡异·哥哥的请求
尘埃散尽;杨戬看着眼前略显狼狈却神色陌生的兄长;尚且捏着棋子的手微微一抖,半晌,才拂袖起身,浅浅笑了笑:“恭喜。”
依旧是听惯了的清淡嗓音,却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喜悦。
能够活着闯出九渊之地;就是上辈子的他,也要颇费一番功夫。
杨骏微微点头;却没说话;清俊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来不及散去的疲惫和厉色。他缓缓拖着神斧向前走了几步,脚下猛地一跄,整个人顿时跌倒下去。
再次醒来已是天黑。
晶莹剔透的夜明珠明晃晃地闪烁着刺眼的光,杨骏下意识地抬起胳膊遮住眼睛,只是方才一动作,便有一阵钻心的疼。他下意识地倒吸了口气,因为昏厥而有些不灵光的头脑才渐渐清晰起来,眯眼打量了下周围。
这是一处山洞,冰冷的石壁凹凸不平,隐隐约约有水滴从石缝间渗出来,耳边可以听到滴答滴答的水滴声。照亮了整个石洞的夜明珠半悬在空中,刺眼的光晕中可以看到淡淡的浅蓝色,轻轻地托在夜明珠底部。
果然是用法力当依托。
他缓缓地扯了扯唇角,轻舔了一下,顿时有一阵血腥气从舌尖传来,却是早已干裂的嘴唇被扯裂了开来。
杨骏微微眯着眼,原本清亮如水的眼眸淡淡地沾染了几分阴郁,不甚熟悉的冷厉一晃而过,眨眼就消失在了眼底深处,徒留一片深邃沉寂。
……他还活着,就够了。
“喝口水。”细长白皙的手指稳稳当当地送来一只茶盏,耳边骤然响起的悦耳嗓音顿时惊回了有些飘散开来的神智。
杨戬撩袍沿着床边坐下,丝丝凉意从单薄的月白锦袍下传来,透着几分熟悉的清冷——这寒玉床跟上辈子比起来可是一点都没变。
他小心地扶起自家兄长,轻拢了床榻一侧的薄被替他垫在腰后:“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总算是醒了。”
杨骏不说话,只默默地接过他递来的茶盏,喝口水润湿干涸的口齿。
他在九渊之地闯得辛苦,就差没脱一层皮,若不是成功解开了开天特地设给他的那个局……
“好在你外伤不重,睡了三日倒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杨戬轻轻皱了皱眉,黑亮逼人的眼眸幽幽地看着床榻上垂眸浅啜的人,许久,才幽幽问了句:“你在里面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为什么……”你会全部伤在内里?
“没什么。”杨骏摆摆手,将喝空了的杯盏递还回去,轻勾起嘴角笑了笑“没有谁可以不付出任何代价就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不是么?”
神色清冷,却没有半点笑意。
杨戬接过茶盏的手顿时微微一抖。
“也许吧。”他淡淡应了声,不动声色地轻敛下眼,起身走回桌子旁,执起茶壶重新将杯盏斟满,“内伤难医,就算你已经突破了九转玄功第五重,也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痊愈的。”
“无妨。”杨骏倒是不在意似的,双臂环抱在胸前,斜着身子靠在寒玉床头上,清澈透亮的眼眸浅浅眯着,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家小弟长身玉立的侧影。
直到杨戬将重新斟满的茶盏再递过来,他才轻轻说了句:“答应我,不论将来会发生什么,永远都不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低沉的嗓音还带着长时间缺水的嘶哑,却愈发地带出几分说不出的味道。
尚未被接过的茶盏重重一颤,浅绿色的茶水瞬间微微晃动,从杯口飞溅出来,泼洒在杨戬月白的长袍上,缓缓地沿着衣衫晕染开,暗绣的花纹顿时清晰可见。
“怎么会?”杨戬掩饰般地笑了笑,拂袖弹弹沾了茶渍的衣摆,随手清洁干净,“倒是你,为了取得开天神斧,差点连命都给搭进去。”
杨骏却没言语,只静静地看着他。
耀眼刺目的夜明珠安静地悬在半空中,幽幽光彩映照在冷冰冰的石壁上,棱角分明的巨石顿时呈现出明明暗暗的色彩,仿佛一只张牙舞爪的妖怪,伺机等待着要将这片安逸撕碎。
气氛莫名地有些尴尬。
杨戬看着自家兄长那双平静深邃的眼眸,墨玉般的眼瞳幽幽地倒映出他的身影,好像一泓清澈的泉,看不出半点杂质。
脸上那抹用来掩饰的笑忽然就维持不下去了。
杨戬默默地转过身,轻轻将手中的杯盏搁在桌子上,一抹错综复杂地情绪从眼底深处划过,却一瞬就消失不见了——自家兄长很不对劲……
杨骏仍是没说话,看着他略带急切地背过身去,原本晶亮澄澈的眸子顿时划过丝决然与果断,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你……”怎么了?
杨戬嘎了嘎嘴唇,还没等把话问出口,就听背后传来了自家大哥愈发嘶哑沉闷的声音:“小戬,你答应我,永远不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永远不要!”
一字一句,仿佛鲜血一滴滴地从血脉深处滑落下来,每一个字都带了说不清明的痛楚。
杨戬倏地一震,眉梢却皱得愈发紧了——不对劲!真的太不对劲了!
他暗自抿了抿唇,正欲转过身去,腰上却蓦地一紧,熟悉的温暖顿时从背后传来。
“答应我,小戬。答应我答应我……”永远不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暗哑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仿佛一个咒语。
杨戬一动不动地任由他箍着,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起这种话?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答应我,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杨骏这次似乎是铁了心要他应下一般,又重复一遍,而等杨戬问他究竟怎么了的时候,却又缄口不言,只说让他答应就好。
杨戬最终还是在杨骏出人意料的坚持中败下阵来,只得点头应下,心中却暗暗惊疑不定,莫非自家兄长他……
小心地扶着因为莽撞下榻而脸色苍白的兄长躺回寒玉床上,目光落到床榻边静静摆放着的神斧上,却蓦地划过丝冷冽——
九渊之地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