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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帆似乎没听出他语气中的挑衅,只冷着脸挥了挥手,跟着他来的数十个人顿时呼啦啦围堵上来,每个人手中除了随身的神兵,还赫然带了至少两种法器。
——大概是伏羲把宝莲灯的事情也告诉给女娲了。
杨戬暗自咬牙,宝莲灯和开天神斧的确威力巨大,但这么多法器加在一起,也未必就输了去。
“乖乖把招妖幡和师父的法旨交出来,我可以考虑让他们给你俩留个全尸。”
云帆看了看神色俱都深沉似水的两人,心中不由有些烦躁。
两人闻言都没说话,虽说早料到火云宫不会这么轻易地放他们走,却没想到这次追杀他们的,会携带这么多法宝,一时间两人脸色都不轻松。
半晌,云帆又忽然冷笑了声:“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按师父的命令办事了!”
说完,用力一挥手,包围着两人的火云宫弟子顿时齐齐出手。
两人从一开始便全神戒备,眼见数十人一同动手,心下便是一惊,原本,合开天神斧与宝莲灯两**器的力量,逃走不成问题,但杨骏此刻重伤未愈,昨日又被杨戬变着法地教训了一顿,不要说用开天神斧,连走路都是个问题。
杨戬暗暗咬牙,借着宝莲灯与三尖两刃刀尽可能地将敌人往自己这边牵引,数百回合下来,墨色的衣衫早就湿透了不知多少遍。
忽然,一道冷光蓦地划过,却是站在不远处观战的云帆忽然偷袭,闪着森冷寒气的神兵直直向杨骏砍了过去。
眼见兵刃就要砸下来,斜刺里忽然飞出个金色的项圈,“叮当”一下撞飞了偷袭的神兵,紧接着一道大红的绸缎蓦地斜飞而出,紧紧缠住了偷袭的人。
清脆悦耳的童音幽幽响起,却是俏皮得可爱——
“啧,以多欺少,不知羞耻!”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写了一千多字的春|梦果断浓缩成十六个字了……弱弱问一句,有木有想看原版的妹纸?有的话请举手示意,多的话咱就弄个传送门,或者发邮箱。期末考试桑不起,尽量更新,如果断的时间长了会挂**的官方假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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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榜单还差六千字……tat,考试周神马的,桑不起~今晚或者明早七点二十左右还有一更。
第一卷 110第十四章
仙雾缭绕,袅袅莲香从不远处的荷塘中飘荡而出;映衬着雕镂精致的莲叶屏风;活脱脱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玉帝懒懒地斜躺在小榻上;一手执着犀角的杯盏,一手轻轻敲打着床沿的木雕花纹;细长白皙的手指衬着暗紫色的檀木,愈发显得骨感有力。
舞池中央有仙娥翩跹起舞;悠扬悦耳的乐声在大殿上空回荡;幽幽地渲染出几分凄清柔美的色彩。
忽然,殿外一声通报撕破了舞池中的乐声;透过重重宫门传了进来:“启禀陛下;东海龙王求见!”
尾音方落;玉帝那双随着乐点敲打的手微微顿了顿;半晌才抿着嘴角笑笑,懒懒道了句:“传。”
龙王是哭喊着上殿来的,明显上了年纪的东海龙王,颤颤巍巍地扑到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陛下给老臣做主!给我儿讨个公道!”
足足有两根手指那么粗的龙须扑簌簌地发抖,整张脸都皱成了包子。
玉帝仍是眯着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玉阶下曾经备受重用的龙族重臣,许久才轻轻挑了挑眉尖,放下手中的杯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东海龙王……何故这般伤心?”
“陛下!老臣……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求陛下给老臣做主,给老臣做主独霸苍穹!”
上了年岁的人身形微微有些佝偻,就这么匍匐在地上,愈发显得垂垂老矣。
“你不跟朕说明白,朕怎么给你做主?”玉帝闻言皱了皱眉,睁开半眯着的眼,“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儿子……东海三太子怎么了?”
“小儿……小儿不知何故被人抽了龙筋剥了龙鳞……活生生疼死了……”
“哦?”玉帝眉目一肃,“竟然有这等事?虐杀龙族太子……胆子倒是不小。”
东海龙王眼眶通红:“老臣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也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平日里虽然娇惯了些,性子也的确不大好,但老臣怕他惹出事端,自从两百年前就不准他出东海一步了。只是前些日子,恰逢他南海三叔父过寿,老臣想着总这么关着他也不是个事儿,就答应让他代老臣前往西海祝寿,可哪知……哪知……竟然出了这种事情……”
略显嘶哑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带了几分哭腔,到得最后,几乎沙哑地听不清楚。
玉帝拧着眉梢问道:“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东海龙王闻言连忙拭了拭泪,点点头,“据老臣派去跟随小儿的家臣回报,是下界陈塘关总兵李靖的幺子,名唤哪吒的。”
——哪吒?
玉帝微微一顿,这名字听着熟悉,好像是前些日子约元始天尊下棋时,听他提到过,那个整天啰里啰嗦油嘴滑舌的太乙真人刚刚收的徒弟就叫哪吒,是陈塘关总兵李靖的幺子,长得水灵灵肉团团的小娃子,一双大眼尤其有灵气。
“他为何会对东海三太子做出这种事?”玉帝轻抿了口酒,问道。
“老臣……不知,听家臣回报,说是两人因为一言不合发生了争执。”东海龙王摇头垂泪,“但是不论什么原因,小儿都罪不至死啊!还请陛下明鉴。”
“朕知道。”玉帝抬手揉了揉额头,“朕的意思是,东海三太子究竟为什么会跟那个叫哪吒的发生争执?”
如果这个哪吒真的是太乙真人的徒弟,必然不可能是大奸大恶之人,能够做出这等虐杀之事,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这位东海三太子做了什么事。
果然,东海龙王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微微变了,老半天才支支吾吾地顿首道:“回陛下的话,据当时跟在小儿身边的家臣说,是小儿在酒楼吃酒,一时兴起,与同来的歹人起了争执……”
“哦?”玉帝挑了挑眉,“只是因为吃酒兴起而发生争执,就被虐杀致死……”抿唇轻笑,“那个哪吒的确轻饶不得。”
“陛下圣明!”东海龙王闻言顿时老泪纵横,连连叩首道:“陛下圣明!小儿冤屈而死,恳请陛下为小儿讨回公道!”
话音落下,玉帝却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摸着莹白的犀角酒盏来回摩挲,半晌,他才端起杯子轻抿了口,半眯着眼斜靠回雕花的椅子背,轻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此事就由龙王全权处理罢。”
※※※
“所以?你们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杨骏坐在特地垫了软榻的椅子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微曲着指尖轻轻敲打桌面,“看不出来啊,小小年起脾气倒是不小。”
他浅浅地眯了眯眼,却正瞧见坐在他对面的哪吒愤愤地“呸”了声:“什么脾气不小!若只是一言不合,我才不跟他动手。我是看不惯他恶行,才出手教训他的。”
“哦?”杨骏冲着默默给他递过茶盏的人笑了笑,口中的话却仍是对着哪吒所讲,“他做什么了?”
哪吒恨恨地咬了一口桂花糕:“欺男霸女,鱼肉百姓重生之嫡女枭妃。”
“就为了这个?”
“嗯。”哪吒点点头,大概是被噎住了,他端起手边的清茶喝了一口,续道:“但也不能说全是。”他转了转眼珠,黑亮的瞳仁中隐约闪动着几丝狡黠的光,“其实,我这次是偷偷离家出走的。”
话音落下,不仅杨骏瞪圆了眼,连一直没说话的杨戬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哪吒却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我跟我爹吵架了,他生气不理我,还要罚我跪祠堂,面壁思过,我一生气,就偷偷跑出来了。”
他微微顿了顿,又道:“那个东海三太子也是个不识相的,调戏醉月楼里的漂亮姐姐不算,还敢来招惹我,剥鳞抽筋都算便宜他了。”
“你把人家三太子的龙筋都抽了?”杨骏顿时一阵惊呼,“你这可是虐杀龙族,要是东海龙王把你告到天庭去,就是太乙师叔都未必保得了你!”
“那也得等那只老龙王有功夫去告。”哪吒托着腮笑眯眯地眨了眨眼,头上扎得两支发髻随着他歪头的动作微微晃了晃,衬着那两根红色的绳线,愈发显得可爱纯真,“他现在恐怕要忙得焦头烂额了。”
“你做什么了?”听到这里,杨戬才淡淡开口道,“混天绫,乾坤圈,红缨枪,太乙师叔的镇山宝贝全都给你了。”
“你觉得呢?”哪吒俏皮地眨了眨眼,嫩白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发出“嗒嗒”地一声轻响,“我只是拿着混天绫和乾坤圈跑到东海边洗了个冷水澡……”
最后三个字出口,正在吃茶的杨骏忽然一呛,接着“扑哧”便将刚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全都喷了出来,尚且带着几分菊花清香的茶渍顿时撒了一桌。
杨戬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却没动作,只接着哪吒的话说道:“你去大闹东海了?”
——上辈子哪吒就因为这件事死过一次,肉身尽毁,后来被太乙真人用莲藕化身才得以还魂。想当初还是他与杨婵为哪吒复生护的法。
他暗自叹了口气,难道重来一世,哪吒依旧逃不脱剔骨还肉以报父母之恩的命运?
哪吒自然不可能知道他心中所想,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对面略显狼狈的人,听到这话只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唇,说道:“是不是都没关系,反正我现在不打算回家。”
“不打算回家?”杨戬仍是皱眉,“如果东海龙王迁怒你父母,以及陈塘关的百姓,该当如何?”
“就算老龙王找到陈塘关去,我不在,他也不能拿我爹娘怎么样。至于陈塘关的百姓……”哪吒歪歪头眯着眼睛笑起来,“东海龙王要是真跟他儿子一个德行,恐怕也做不了东海龙王了。”
“这次你杀的,是他儿子。”杨戬神色仍是淡淡的,“在任何一个当爹做娘的心里,最重要的,莫过于自己的孩子。他会不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祸害三界祸害百姓的事,难说。”
哪吒闻言脸色一肃:“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只是……”
他为难地叹了口气,微微低下头去看着手边的茶盏。
“你爹再生气也还是你爹,大不了你就如他所愿面壁思过个两三天,保不准他一心疼就饶了你了。”
温润儒雅的嗓音忽然又插进来,正是方才失态了的杨骏。
“这是你不了解他。”哪吒顿时连连摇头,“我爹他就是个死心眼儿,他要是真能心疼我,我还会离家出走?要是再让他知道我在外面惹下这么大的祸,被他打死都有可能腹黑兽主—无良大医尊最新章节!”
“但……”杨骏拧着眉劝解,只说了一个字,就听耳边忽然传来道淡淡的熟悉的嗓音:“不如,我们两人一起送你回去,如何?”
※※※
陈塘关,总兵府。
“你弟弟呢?”李靖手执刻刀,一边漫不经心地往身前的竹简上刻字,一边问道,“金吒说昨日晌午看到你俩一起在后花园里,他人呢?”
垂手站在桌案前的少年闻言摇摇头,身上那件月白的衫子微微沾了点污渍:“不知道,我只跟哪吒在一起呆了半个时辰,就跟大哥一道出门去私塾了。”
李靖没说话,隔了半晌,才又说道:“行了,那你先出去吧。我跟你说的事情再好好想想,多跟你哥说说。”
木吒点头应下,恭敬地向李靖行了个礼,这才转身出了书房。
“你呀,别总是对孩子们这么凶。”
殷氏看着自家儿子诚惶诚恐的背影,忍不住埋怨了句,从房屋里间走出来,手上拿了件藏红色的披风。她走到李靖身边将披风他披上,说道:“七月流火,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就算是在屋子里,也不要只穿一件。”
李靖没说话,只抬头暖暖地看了她一眼,半晌才叹气道:“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殷氏闻言一笑:“老爷这是说的什么话,相夫教子本来就是妾身分内的事,何来辛苦之说?倒是老爷,这些日子为了孩子们的事操碎了心。”
“金吒木吒的事已经有眉目了,只是哪吒……”李靖摇了摇头,苦笑道:“这孩子真是被惯坏了,我不过是昨日凶了他一句,今天就不见了踪影。”
他轻轻叹了口气,微微勾起的唇角却带着几分谁都读不懂的情绪。
“老爷也不要太担心,哪吒虽然顽劣了些,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