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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病房,医生已经走了,给他挂了三大瓶点滴。
脱下外套,绷带就露出来,我笑嘻嘻地跟他说刚遇到个倒霉孩子,烫了一手。
皮包连连说是。
他抿着嘴唇没有说话,我不敢和他对视,就去倒腾我的汤。
锅盖一开,香气四溢,火候刚刚好,连我都馋了。
盛了一小碗尝味,还真不错,看来我的手艺这两年又有提高。
我让皮包把锅端桌子上,一边对闷叔说,“叔叔对不住,没想到您也要来吃饭,照小哥的饭量,这只鸽子他铁定能吃个干干净净,只能委屈您喝清汤了。”
闷叔心情是真不错,依旧笑着,“没事,你从明天起天天送饭就好。”
真是个周扒皮,三座大山不是早被推翻了吗?“我说叔叔,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发点工资?我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他的保姆,哦不对,我还得替他上班,我【靠,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太全能了!”
闷叔笑着点头,向皮包使了个眼色,皮包递了个大红包给闷叔。
什么意思?真来贿赂我了?我开玩笑来着,真是的……不收多不合适的。
闷叔把红包放我手上,说,“压岁钱。”
轻飘飘的,总不至于是一张毛爷爷吧?我顿时就不开心了。
闷叔笑了一声,“打开看看,我可不是你那个吝啬鬼三叔。”
我嘿嘿笑着,打开一看,居然是支票,那一串零,简直就是……极好的啊!
“叔叔您也真是的,一家人还这么客气,真是的!”
闷叔一摆手,“行了,食不言寝不语。”
你就装吧!我把红包妥妥地收好,开始伺候小哥吃饭。针扎在左手,我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帮他一把就好。
他的目光时不时会扫一眼我手上的绷带,我始终做贼心虚,还好盒饭吃起来比较快,我一边帮他剥鸽子肉,一边和闷叔聊天。
聊的,当然是今天上午的事,以及背后的故事,基本上都是闷叔在解答我的疑问。
这次的事,是闷叔和三叔一手策划的,他们没有对我讲太明白,是怕我有心理负担。三叔除夕知道小哥出事之后,他们两就一直在策划我的出道。也就是说,那天即使秀秀不给我打电话,我也会被告知这件事,被告知三叔的建议。三叔装模作样不告诉我,拦着我,其实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不一心扑在分析计划可行性上。他们的计划,只告诉我一些必要的信息,也是怕我被太多的线索搞得晕头转向缚手缚脚。
他们的计划很简单,一个字,拖,拖到10点散会就是胜利。所以三叔特别强调张海草张海杏都是杀人不长眼的主,教我避重就轻地跟他们聊废话,教我跟琉璃孙打太极,只是为了在保证我人身安全的前提下,拖到10点。
张海深的任务是在必要的时候给予提示,转移话题(但我明明记得,他老让对方闭嘴,不靠谱到极点!虽然他那句‘莫忘祖训’是给了我一些提示)。
至于琉璃孙,经历了我的绑架案,闷叔终于狠下心要提前办琉璃孙。只是,他原本是打算让小哥借此事稳固地位,没想却成全了我的出道。
我问他,那琉璃孙好歹混了这么多年了,怎么最后还和张海草窝里反了?
他说琉璃孙那是一箭双雕,他知道你跟张海草张海杏有仇,想给你一个办他俩的台阶,拉你下水,好在你小子够聪明,要是真顺台阶下了,我都没法保你。另一方面,他一个人肉疼心里肯定不爽,当然想拉所有人下水,张海草张海杏和他合作,却让他负责所有开销,他还是有一定报复心理在里面。
这番话听得我心有余悸,我发誓我当时只是想早点离开,顺口挑拨一句而已,根本没想这么多。
他笑了一声,又开始为我解释那个堪称转折点的动作,“你小子还真是个福将,不怕吓着你,卷账本在解放前,代表宫刑,现在代表切手指,用得还算得体。”
我张大嘴,“这……这……那我也不怕告诉您,其实小哥进来前,我是准备把卷好的账本扔他脸上的……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挑了下眉,“解放前代表点天灯,现在只点一只手。”
“点天灯?”一个多么新颖的词。
他淡定的回答:“就是把人当蜡烛烧。”
我倒吸一口冷气,以此类推点一只手……“太狠了……太野蛮了,我【靠,你们还真下得了手啊!”我一阵后怕,感激地去看小哥,“还好你及时出现,要不我……”
没来由一阵恶心,我赶忙喝水。
闷叔哈哈一笑,“这就吓得脸白了?胆子太小!以后多看点恐怖片,最好看美国的。”
我更恶心了。
闷叔又看了我一眼,站起来道,“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明天有空再来。”
你赶紧忙去吧,千万别记挂我们。
我挤了个笑,送他俩出门。
总算只剩我们俩了。
?
第三十一章 左右
VIP单间本来就在很安静的地段,关了门,更是安静的可怕。
“……再来一碗?”我在锅里搅了几下,只有勺子和锅碰撞的声音,真尴尬,“呃,皮包就是个吃货。”我碎碎念着。
我瞟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盯着我看。
盯什么盯,爷还没找你算账,你生的毛线气?
“你为什么回来?”
冷冰冰的质问,我的火气直接窜了上来,老【】子从来就没承认过自己脾气好!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住院了?”
“为什么要替我去?”
“你为什么要逃出院?!”
“为什么不等我醒?”
“你为什么要来打扰我工作!!”
他冰冷的神情突然有些松动,闲着的右手覆上我绑着绷带的左手,“吴邪。”
“干嘛?”我的气势丝毫不减。
他一字一顿道,“你可以向我撒谎,但你不能为我受伤。”
我也直直地盯回去,“你不可以向我撒谎,也不可以受伤,不管你为了什么。”
说完,我向前一倾,抢在他说话前堵住他的嘴。当然,介于我气还没消完,这个吻蜻蜓点水。
“给你个解释的机会。”我挑衅地看着他。
他沉默着不说话,表情和眼神都淡淡的。
我瞪回去,“你想清楚了。”
他还是不肯说话,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帅得惊天地泣鬼神,百看不厌啊呸。只是刚有些红润的脸色,又开始苍白,我始终还是心软。
右手贴上他的脸,凉凉的,听说他输了不少血。而且,昨天他才出的重症观察室,今天真的有体力跑来救场吗……呃,为什么是救场……好吧,其实就是救场。但是,正因为如此,他才应该更需要我不是吗?
“不是要一起扛吗?你他【娘的不要以为自己长得有点姿色就可以天天耍帅!”
腰上一紧,他咬住我的唇。少有的,我没有闭上眼,他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英挺的鼻梁划出一条姣好的弧线,果然是百看不厌。
似是察觉到我的走神,他的吻越发霸道,灵活的舌头在我嘴里横行无忌,允吸也越发用力。我觉得我这么调戏他似乎不太合适,惹得他这么上火,不利于养伤。可他现在浑身都是绷带,又不敢真推他,只好深深浅浅地回应着。
直到,他昏沉沉地睡过去。
我依依不舍地啄了两口他柔软的唇,帮他放平床,蹑手蹑脚收拾好餐具。我也爬上床,当然是旁边的陪护床。
侧身躺下,看着他的侧脸,好累。短短24小时,长沙到北京,身心俱疲。
我以为我们所经历的,顶天写成一本禁断爱情小说,而如今看来,有写成励志小说的潜力,谁知道以后发生的,是不是更加奇葩,呃好吧,我觉得答案基本是肯定的。
胡思乱想着,我终于也进入梦乡。
……………………………………
心里有隔阂,奈何谁都不愿意先开口,于是,在他毫不自觉的冷漠无视下,我俩的冷战正式爆发。
但我觉得,他就是小心眼,拉不下脸来认错而已。至于我自己,我一点都没觉得我哪错了,明明应该被颁奖章挂锦旗发工资,哪成想别人根本不领情。
得,你们张家牛【逼哄哄的,爷不跟你们这群神人一般见识。惹不起,爷还躲不起吗?
初五:因为我手上的伤,他不许我回家做饭煲汤,逼迫我一起吃病号餐。一整天就跟我说了一句话,而且还是一句命令——不许回家,其他时候任我说什么,只是点头摇头还有无视。
初六:还是一副死人样,总共说了两句——“去换药”“我要吃苹果”,太不公平了,明明两个人都在生气,为什么我非要听他的话屁颠屁颠去买苹果?想到这兜子苹果饱含农民伯伯的血汗,我才强压下心里的怒气没给扔进垃圾桶,然后拐进一家金凤呈祥。甜点,当然要买他最喜欢的提拉米苏,反正他现在只能吃病号餐,嗯哼。
初七:早上一句没跟我说,主任医师给他换药,我就跟旁边的小护士们聊天,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五朵金花,东拉西扯了1个多小时,总算觉得自己尚在人间,有些人气了。换完药打上点滴,他闷头就睡,美女们识趣的关了门,临别时纷纷表示让我出去继续聊。当然,去不去是一回事,敢不敢又是另一回事了。说来也奇怪,这些天,一个来探病的都没有,他的人缘还真是……啧啧。
这人啊,就是经不起念叨。下午胖子就提了苹果香蕉大红枣来探【监,没错,我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就是一种蹲死牢的感觉。
认识胖子这么久,看到他的出现,我第一次心情如此欢畅激动久久不能平复。
胖子被我过火的热情吓得手足无措受宠若惊,推着正准备扑他身上的我说,“天真,你发什么春!”
“我这不是看见革【】命战【】友激动不已吗!快过来让爷抱抱!”
胖子真被我吓得不轻,手一软,我就撞了上去,又被他弹性良好的游泳圈弹回来。
我揉着胃说,“我【靠,胖子你那身肥肉居然还具有攻击性啊?!”
胖子一脸得瑟,“那是,所以说你这个小同志觉悟不够高,早跟你说了胖爷我一身神膘。啊不对……”他突然缩了缩脖子,“天真,你他娘的想害死老【】子!”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小哥深邃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胖子,见我看他,抬头就冲着天花板亲热去了。
“擦,什么情况,他怎么又爱上天花板了?天真你失宠了?”
我接过胖子的慰问品,无所谓的耸肩,“他的最爱一直都是天花板,我才是那个第三者,不对,确切的说我是个打酱油的路人。”
胖子一直都是我这头的,听我不冷不热地说完,若有所思扶着下巴,“不是我说你啊,天真,当小三是要遭雷劈的,打酱油也是会失足的。”
我赶紧点头,“嗯嗯,胖爷你说的是,你看我现在提高革【】命觉悟晚不?”
“当然不晚!”胖子拍着我的肩膀,“恭喜你总算放下你的歪脖子树,拥有了一片生机盎然的森林!”
“是吧?”我抄着手,“我最近跟这认识了至少一卡车的护士妹妹,个顶个的温柔漂亮,能言善辩能歌善舞,走,兄弟我带你去开开眼。”
“那敢情好啊,天真~~~~”他突然一巴掌拍我背上,拍得我一个踉跄,“滚你妹的,胖爷我什么时候好过这口!你他娘的少跟这惹事!”
“…………你特么就装吧!”我叹了口气,“走,抽烟去。”
胖子鄙视了我一眼,“抽你妹!初四那天,你俩明明卿卿我我被我送回医院的啊?!这才几天?天真,你敢不间歇性傲娇吗?”
我直接被气无语了,我怎么能瞎了眼觉得胖子是我这头的?
他勾住我的脖子继续道,“两口子吵架,床头吵床尾和的,你别扭个什么劲?”推着我坐在椅子上,递给我一个大苹果,“胖爷我来这么久了你也不说上个茶削个水果,你以前的贤惠劲呢?”
我看了他一眼,拿起水果刀开始削皮,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那边胖子又大呼小叫起来,“天真,你怎么受伤了?你说说你,跟小哥怄气也不能拿自己出气是不是?”
靠,原来是这样!我抬头先瞪了眼还在和天花板亲密接触的张二缺,然后瞪着胖子道,“你是张起灵叫来的吧?”
胖子一愣,睁大了眼,“天真,你这个同志怎么说话的!完完全全打击了革【命战友间的纯洁友谊!亏我好心好意来探病,你这个同志,简直无组织无纪律,大大滴坏了!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说完作势要站起来。
我头都没抬,认真地削着皮,“慢走不送啊胖爷。”
“靠!”胖子往椅背上重重一靠,“行啊天真,进步神速啊!既然被你看出来了,我也不演了。小哥,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卖力演,主要你媳妇现在太精了!啧啧,这副族长的架子,稳稳的。”
“得了吧你,我有多少斤两我自己心里清楚,你要真用心演,我肯定看不出来。”我递给他一根牙签,把切成块的苹果放到他面前,又挑了个特别粉嫩的继续削,“你也别劝我了,我心里有数。”
他咔哧咔哧吃完一块苹果,继续道,“你要真心里有数,那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天真,你就老实跟我说了吧,就算这次是你们两口子合伙玩胖爷我,我也认了!”
“……我心里有数,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