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同带下地狱。
那是,多么的不可原谅。
佐助寒着脸,加快脚步向小巷走去。
鸣人现在只感到出师不利,大白天竟然被打劫。
而且这样的大雨天,根本就没有人会走过这里,他只能这样任人鱼肉宰割。
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被掏空了,那三个人似乎还是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其中一个男人看着他被雨水浸湿粘黏而露出来的一大片麦色肌肤,饥饿的舔舔唇,猥琐的笑出声。
“老大,看这小子长得还不错。我们好久都没有发泄过了,不如……”
这个小弟没有再说出去,因为看到自家老大胯间的鼓包就说明了一切。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鸣人抓着要撕开他衣服的手,慌叫。
“嘿嘿……最好乖乖的不要动,叔叔会让你很舒服的。”一个手刀正劈下鸣人的细颈,鸣人失去了意识。
男人伸手要解他的裤子……
“啊!”
一个叫喊透彻的响起,男人的手被另一只手抓住,巨大的力气好像要捏碎他的骨头。
还没来得及叫骂出声,腹间已经再被踢了一脚,手同时被放开,他已经飞出了好几米。
内脏好像已经被踢裂的疼痛让男人还没看清楚攻击自己的人便失去的知觉。
撒旦一样的男人优雅的走到那人的旁边,没有看一眼的把脚重重地往手腕处踩下。
“咯嚓!”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伴着身体腾起,然后再倒下去。
另外两个人看着自家老大毫无反抗能力的被这样解决,便撒腿要跑。
“站住。”鬼魅的声音让他们的动弹不得。
“东西留下,滚。”
如同得到赦免一样,两个小混混把所有从鸣人身上搜刮的东西全部放在佐助面前,连滚带爬的跑开了。
佐助拿起所有的东西,走到鸣人面前,拉好他的衣服,打横抱起来。
一路回去,多少暧昧而疑惑的目光佐助没有理会。
回到小房子里,佐助找了一件鸣人平时穿的衣服,要帮他换下身上已经湿透的衣物。
小心翼翼,如膜拜般的退下鸣人所有的衣服,包括内裤。
青涩,完全没有被开启过的躯体呈现在佐助面前。
那时人类机能最美的部分,他全部,毫无遗漏的观析。
佐助的血液开始倒流,冲向冰凉的脑袋。
他的手颤抖地从鸣人的脚趾顺摸而上,大、小腿,双腿间的□,平坦的小腹、胸膛。
他紧张的绷紧神经,好像是一个在做坏事害怕被发现责罚的孩子。
是啊……他罪孽深重的在亵渎着天使的圣体。
可是他又觉得,如果他不去触摸,那是无视天使的美丽的另一种褒弄。
于是,他的手再往上,到鸣人的脸,划过他的眼耳口鼻,最后手停留在已经全部淋湿在滴着雨水的头发上。
他抓起一缕,有一种粘稠的湿感。
啊……那是耶稣的宝血淋浴到的发,只有他才能够拥有。
鬼使神差的,佐助凑下身子,把那缕头发放在鼻间嗅了嗅。
然后,神圣的吻下去。
雨,是金色的。
第六章
Part 6
又叫我来受审吗?谁能使洁净之物出于污秽之中呢?无论是谁也不能!……海中的水绝尽,江河消散干涸。人也是如此,躺下不再起来,等到天没有了,仍不得复醒,也不得从睡醒。
——《圣经·旧约全书》叹人生转瞬即逝
神啊,请您鞭打我。请您用审判的鞭无情的鞭打我。
神啊,我知您仁慈,但请不要为我而感到心疼。
您残忍的鞭条是对我最大的怜悯,您抽干流竭我的血液是对我最高的宽恕。
在皮开肉绽的躯体之上,在万蛇嘶噬的灵魂之下,我得到了救赎的身心喜悦。
神啊,因为,我有罪。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
为了生存,为了在这个世界占一席之地,我们都在犯罪。
硝烟翻滚,道尽的是没有人情的杀戮,没有表情的哀嚎,没有感情的践踏。
千万人血液汇流,千万人头颅相对,千万人骸骨无存。都只是为了生存。
发展矛盾的突兀,世俗无形的巨大黑洞不断地吸取那些每个人头顶上的污秽,再由头顶冲刷而下身浸其中。
谁又能使洁净之物出于这样的污秽之中?谁也不能!
可是,这个人却做到了。
那是阿波罗,他若无其事,他叛逆如归,他荒诞不经。
他无意识的扼住黑暗的喉咙,他使黑暗变成了滑稽的小丑。
他使那些潜伏在黑暗之中的秽乱背对着所有的美丽哭泣,他给大地带来了不朽不腐的光明。
佐助并不了解所谓人的内心,但只是看着这个人,便会有这样的感觉。
这个人,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这种感觉日趋强烈。
他已经阴干散落在枕头上蓬松的发,投放在小麦色上的睫毛帷幔,镶嵌在柔和曲线上小巧的鼻,红丰的唇……
这些普通的五官,拼凑在一张脸上,却能掀起惊涛骇浪。
仅是看着,就感觉是一种犯罪。
佐助犯过无数的罪,但这个人赐予了他第一次的犯罪感。
可能觉得不可思议,他就这样看了整整一夜。
如一尊塑像,呼吸都不敢太张力的收缩,就这样看了一整夜。
但仍没有一个结果。
佐助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几根火腿肠和几个鸡蛋,向厨房走去。
面对着厨房里的锅锅罐罐碗碗,他就像一个新生儿一样,要重新开始认知和学习。
他抿压着舌尖,感受每天都能吃到的味道,摸索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早晨雨后的阳光特别的刺眼,也许是因为歌叠的小鸟在附近太过于欢跃,也也许是这间房子从来没有过的喧闹。
鸣人醒了。
他摸了摸颈间,扭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这让昨天被打晕的一幕浮现在眼前。
一个激将,鸣人从床上弹起来,把自己里里外外翻着看了个遍。
身上很清爽,昨天下雨淋湿的衣服已经被换掉,就连……内裤也是。
再看看四周,是在自己的房子里,厨房里还有着一阵铁器的磕碰声。
是……佐助吗?
一步。
两步。
三步……
或许他曾经无数次的期许过这样的画面,但它真的发生时,身为人类一种患得患失的怀疑因子会让我们向自己发出这样的一个疑问……那是真的吗?
有些东西很简单,但因为从未得到过,它变得遥不可及的梦幻。
就像,会有个人在大雨天出去找他,会有个人出现在这间厨房里,为他,或为他们做着早餐。
那个人背对着他,认真的看着锅里的火腿肠和鸡蛋,好像在铸造一件伟大的艺术品。
看着它每个线条在油煎中的形成,每个弧度在温度下的勾勒。
鸣人只能看到他专注冷峻的侧脸,侧额有一滴汗贴着血管滴下。
那是什么……明明他身着的都是黑色,他的背后却伸展着纯白的翅膀,向鸣人飞过来。
鸣人看到,那是,纯黑的白。
人是一种太害怕孤独的动物。
我们的大脑在不断地朝着完善进化,但最初最本质的情感却还保留着。
动物,原本的性质就是群居。
起初因为太弱,而要相互挟持的生存,到后来演变成了一种自然规律。
动物有动物的规则,所以,人也是。
无法度过优胜劣汰的自然生存演规,那你就会,孤独的死去。
所以鸣人现在是打从心里洋溢出来的感动。
或许对方也是寂寞的。但无论是因为什么,现在两个人还是走到了一起,一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那就像是一种有意识,而没有发觉的本能。
人,是太脆弱的东西。
心跳背叛了他的大脑,打乱了他先前所有练习过的反应。
那,才是他,该有的反应。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已经向那个人走去,看着他早晨曦里扇动的纯白羽翅,从背后环住他结实的腰,头在他的背上倚着,“佐助……早上好。”
环在腰间的是荆棘遍布的藤条,背脊上若有若无的重量是椎骨的沉厉,略带鼻意的嗓音是旖旎的罂栗春风。
一种被猎杀的危险感让佐助绞住自己的呼吸,一动不动。
油炸声嗞嗞作响。
这种自我萌生的猎杀性其实是不想打破这一切的猎杀自己。
锅里的油脂由于长时间没有翻捣,闷憋的发出一声嗞响。
热油滚烫的溅几滴在佐助握着铁铲放在锅沿的手,但他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和作出反应。
“佐助,你……”鸣人发现了。
从自己荒诞的行为中醒过来,鸣人松开手,绕到佐助前面,接过他手里的锅铲,把他拉向正厅的沙发。
一边帮他清理手上的油渍,一边冲佐助发火唠叨,“佐助,你怎么搞的!受伤了老是这样一声不吭!我……”
鸣人突然收声了。
他想起了第一次遇见佐助。这个男子在他面前挖出自己体|内的子弹的情形。
不是感觉不到疼痛,而是,乐于或者不知道怎么表达这样的疼痛。
鸣人默默地帮他涂上牙膏。
“你知道吗,佐助……当上天赐予我们这副肉体,就给了你厌恶或表达疼痛的权利。佐助……我看得见,你就会存在……”
佐助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深邃得灵动曼妙。
鸣人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煽情的话,顿时也觉得十分尴尬。
他大动作的弹起来,摸了摸鼻尖。便走进厨房,端出已经煎得有点焦黑的火腿肠和鸡蛋。
“我要开动喽!”鸣人咬下焦黑的物品,脸上却是无边的享受。“嗯……好吃……真好吃……”
“别吃了……已经焦了。”佐助抓住鸣人的手,阻止他狼吞虎咽的动作。
“佐助……这是,第一次有人为我煮的早餐啊……我……”
“明天,我再煮好的给你。”佐助说道。
“哒哒哒……”钟摆节奏的摆动。
那些喧哗的阳光,那些吟唱的小鸟,刹那消失殆尽。
“哒哒哒……”
只有错杂的呼吸,一起交替起伏,一起延续生命。
“哒哒哒……”
明天……明天可能是明天的再明天,没有尽头。该有多好。
世界,或许迷失的安静了。
“啊!八点了!我已经要迟到了!啊啊啊……死定了!还是那个不良老师的课!”鸣人突然发出一窜哀鸣打破了这一片安静。
他开始在房间里跑动了起来,随意的塞了几本书,冒冒失失的跑出公寓。
第一次,没有跟佐助说再见。
“叩叩叩……”脚步声越来越小,回归寂寥。
佐助擦了擦自己手上的牙膏。表达……疼痛吗?
“哒哒哒……”摆动还在持续。
佐助笑了。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笑了。
第七章
Paart 7
愿那日变为黑暗。愿神不从上面寻找它,愿亮光不照于其上。愿黑暗和死荫索取那日,愿密云挺在其上;愿日蚀恐吓它,愿那夜被幽暗夺取,不在年中的日子同乐,也不入月中的数目。愿那夜没有生育,其间也没有欢乐的声音。愿那诅咒日子且能惹动鳄于鱼的,诅咒那夜。
——《圣经·旧约全书》约伯诅咒自己的生辰
中午十二点,鸣人垂头丧气的走出教室。
果然被那个不良老师恶整了。
举着一本书越过头顶在走廊外站了一个小时,这么类似小学生的体罚他对任何人还是觉得很受用。
学校如往常一样,人头如沙鱼罐头一样蠕动,但却异常的安静。
校道拐角玄关处聚集着一群人,很有队型规律的围成了一个圆圈。
然后鸣人听见了小樱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你来找谁?我可以帮你找……”
沉默了几秒,接着是四起的低语声。
鸣人刚出拐角处,就看到一头象征性桀骜的黑发。
“佐助?!”鸣人惊喜的呼喊出声。
鹤立鸡群在的人群中的人把在四周扫射的视线聚焦到一点,没有理会围观的人,径直的走向鸣人。
人群随着他的脚步移动开始断裂成一条道路。
“佐助!你怎么会来这里?!”鸣人看着已经在他面前的佐助再次惊喜的叫出声。
“原来是来找鸣人的啊。”
“他们是什么关系啊,亲戚吗?”
“切!你不知道那个笨蛋是出了名的六亲不无啊,哪里来的这么帅的亲戚!”
“可是很帅啊!改天叫鸣人介绍一下。”
“……”
“……”议论纷纷。
“回家。”佐助只说了这两个字便拉着鸣人向校门的方向走去。
——家……家?!
鸣人愣了。似乎这个词从这个人口中说出,就被赋予了新的定义。
他说的是家,不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