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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宇智波佐助很像的一个人,无论是样貌,还是气息,都是这样的冰冷而绝傲。
蝎平时并没有与他有什么接触,他们只需要两人为一个组别,各自对首领负责,不存在什么团体以及交集。
蝎只有一次目睹他杀人,传闻中从来不用枪执行任务的男人,躲过密雨般的子弹,用一把匕首快速而准确的割破那一个个喉管。
快,而稳健。狠,而优雅。准,而慈悲。
但今天蝎却感到了一丝的不同,他总觉得这个男人的身上多了一种气息,找到了属于自己身为一个人类活着的意义的气息。眼神之中都不自觉地流露出,对活着的喜悦以及执着。
这种气息,他今天在另一个男子那里,很意外的看到了一次。
……
末日的审判重来……吗。
“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宇……智……波……”蝎转身,看着那个男人走进他们刚才走出的屋子,有一瞬间,露出了一个戏谑的笑容。
好像,真的会很有趣的样子。
与鸣人像往常一样的用完晚餐,两个人在一动一静和电视的欢笑声中度过了几个小时,一直到人类机能开始迟钝疲惫的时间。
也与往常一样,鸣人整理了一下地铺,向佐助道了晚安,欲要躺下。
“笨蛋白痴吊车尾。”冷漠的声音说着喜感的字眼却莫名的编织出了一丝宠溺的味道。
“佐助,不要总是这么叫我!”鸣人有点不爽,好像从今天下午开始佐助就总是喜欢这么叫他,虽然比原来不叫称呼或者叫‘喂’好得多,两个人似乎关系也更好了一点,但是!哪有人喜欢总是被人‘笨蛋白痴’的挂在嘴边叫的!而且……而且一听到他这么叫,总是会想起那个场景……
他那双冰冷的手,在他的脸上轻微地摩擦而引起的物理燃烧。
“到这里来。”佐助指着旁边被自己空出来的位子。
“嗯?”鸣人一愣,“哦……好。啊……哈哈……佐助你还真是体贴病人。”鸣人傻笑着,起身爬上了床。
佐助没有接话,拉起被子盖在两个人的身上。动静停了片刻,一只有力的手臂踌躇着还是伸到了鸣人的后颈,随后一只搂住他的腰,把他的头拉到自己的胸口,侧脸则揉搓着他的金发。
鼻息里都是属于他的味道……他的发,他的身体,都好香……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味道。这样抱着他,好舒服,好安心……
“啊……佐……佐助,那个……”
“嘘,睡吧。”感觉到鸣人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佐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闭上了眼睛。
今夜是终结,所以,让我永远的珍藏这个人……的味道,体温,身体的弧度,这个人的一切……那是仅属于我的,我唯一的,回忆。
夜,很短暂。佐助知道。
当启明星还在正东方闪烁,预告着黎明的到来,那间被黑暗笼罩的房间里,一个黑影支起了身体望着身下的人。
他好像睡得很香。
佐助的手指轻轻地,像羽毛一般的抚着他的脸。
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手指压了压他饱满的嘴唇……这个地方,曾经与他的唇紧紧的镶贴,抵死的相缠过。那时的自己,失去控制的拼命的缠住它,还有它的舌,不让它离开。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贪恋过任何一样东西。
佐助移开手,慢慢地低下头来,在靠近那双唇的地方,他停了下来,带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刻骨的温柔,把自己的唇向上移,缓缓地印在鸣人的额间。
笨蛋白痴吊车尾……再见。
*****
佐助快速的在黎明微弱的亮光中行走着,想要快点的离开这个小区的范围。
“噗!”前方的小巷传来了重物被甩落的声音,佐助还是没有迟疑的向里走去。
他刚踏入小巷,迎面喷溅而来的鲜血沾染了他的白衣。佐助看到躺在地上的三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其中一个,就是上次来找鸣人的伊鲁卡。
额不远处英俊的红发男人,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控制在自己指间钢丝上的血,带着冰冷的笑意,“宇智波佐助,你终于来了。”
佐助把视线转回到蝎身上,带着怒意的询问。
“在等待你的过程当中,看到这三只监视你的小老鼠,就帮你解决一下,换不来一句感谢反而是怒气,这是不是有点失礼,宇智波先生。”
佐助顿时一滞。
对啊……如果是平时的话,那些人他都应该毫不留情的毁灭才是。为什么生气?
因为……如果伊鲁卡死了,那个人一定会很伤心。
那个笑脸,那个笑容,怎么可以让他消失。怎么可以让他难过。
“佐……佐……助?”一个颤抖的,无比熟悉的声音。
当佐助回过头看到那双带着惊恐的蓝眼,脑子一片空白。
所有保留着的那些美好的回忆,全部,破碎。
“佐助,这是……怎么回事?”鸣人跑到伊鲁卡身边抱起伊鲁卡,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
他只是在刚才醒了,看到佐助不在床上,找了整个房子也没看到,所以不放心的出来看看。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幕……佐助的身上,沾染着伊鲁卡老师的血。
抱着怀里还有呼吸的伊鲁卡,鸣人看着佐助白衣上刺眼的红,“佐助,你……”
“宇智波佐助,早就叫你快点解决干净,你看,现在怎么解决这个麻烦?”蝎事不关己的道。
鸣人的身体刹那停止了颤抖,眼泪在打滚的眼死盯着佐助,“佐助……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佐助并没有马上回答鸣人,看着让鸣人误解的罪魁祸首,一把小刀从袖口滑下。
“别冲动,宇智波。”蝎压低了声音警告,“刚你就已经发现了吧,这里有三个阻击手,你知道他们现在的目标是谁吗?”
佐助余光一瞟,原本指着他黑压压的枪口,现在已经全部转移了目标——指向鸣人。
“宇智波,你是要试一下你的一把刀子动作快,还是这三个人的子弹快?”蝎说着,眼里已经透出胜利的喜悦,“跟我走,参加审判大会。还有承认是你做的,我现在就放了他们。只要审判大会一结束,我们的人也会马上从这里撤离,决不伤害他分毫。”
本来没有必要加这一条无聊的程序,但能让如此强大的男人束手无策,那野兽般的冰眼里露出这样救赎破碎的绝望,这太令人无法不兴奋。
就像所有的内脏被掏空,没有了任何知觉的,像人偶一样的永恒的艺术。
佐助一松手,再一握,整把小刀已经握在两指间。蝎一惊,才刚防备,佐助却已经转过身,看着鸣人。
“我说过,我是杀手。”
对,我是杀手。不应该有弱点,不应有羁绊有束缚的杀手。
也许你带给我的感情,就是让我体验痛苦。心被悬起,在刀绞的刑罚里,却仍能感到最大限量的满足与快乐,犹如自虐。
如果这一切都要毁灭,那就毁灭到底吧……把我,把你,把我们毁得干干净。绝对绝对的,不再抱有一丝幻想。
佐助举起小刀,扔出。小刀锋利笔直的□了鸣人的小腹。
这几个月来,小心翼翼维护着,编织着的温柔,随着刺骨的痛,与那些流淌的血,一起全部流失。
那充满不敢相信而悲伤的眼,眼泪终于滚落。
越来越近的警鸣声掩盖了他们离去的脚步声,那个背影头也不回的越走越远……
第十二章
Part 12
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
因为凡祈求的,就得着;寻找的,就寻见;叩门的,就给他开门。
……
——《圣经·新旧全书》马太福音
我在沉睡,一直在无边的黑暗里沉睡。
混沌的世界,我孕育在其中。只有我自己,没有与人的故事。
有一天谁用双手连肉带血的剥开了我的保护膜,但意外的我却感到高兴,体无完肤证明了我和别人终于有了故事。
终于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羁绊,终于,可以不用一个人了……
可是痛。哪里在痛?
哦……是心脏啊……在心室出入口处的瓣膜好像裂开了,血液固定流动方向开始发生了改变,全部倒流。
那是一种,违反了生理的痛楚。
谁的手还在挤压着它,痛啊……为什么不干脆一点的刺穿它呢。
突然之间觉得,用手用力的刺穿它,胸前若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伸进十字架用最接近心脏的血刻上审判的痕迹,这种痛就会消失。
死亡,好像并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
可是手在内脏里疏导着,痛觉慢慢地转移了,传达到了腹部。那里有个狰狞的伤口,再看看心脏,却还是完整的。
为什么腹部的痛会蔓延到心脏呢?
“笨蛋白痴吊车尾。”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呢……
“我说过,我是杀手。”
……
杀手杀手。冰冷的刀。血红。黑暗。寒冷。
啊……我知道,这是梦,所以张开眼睛吧,醒过来吧。
“医生,他怎么还不醒,你不是说很快就可以醒的吗?”
谁在说话?这个声音……卡卡西大叔麽。
“这个,确实是这样。他的伤口很浅小,而且也没有伤到要害,血也并不是流得很多,其他皮外伤更是没有,按理说十二个小时之内应该是可以苏醒的。”
“已经差不多两天了……”
“这个……初步推测可能是病人的心理因素。”医生有点无奈的看着病床上睡颜不是很安慰的少年,看到他的睫毛突然颤抖了一下。
“他好像要醒了!”医生惊奇的说。卡卡西快步的走到鸣人的病床边。
白。白色。映入眼帘的,都是一片纯白,还有浓重的消毒药水的味道。
鸣人想起身,才动了一下,一阵刺痛从腹部传来。
这不是梦……鸣人从来都知道。醒了更加的残酷,因为现实容不下自欺欺人。
“鸣人,你还是先不要乱动,让医生帮你检查一下。有哪里不舒服?”卡卡西依旧慵懒的表情担忧的问。
鸣人发呆了片刻,“……没事。”鸣人猛然的想起了什么,抓住卡卡西的袖管,急忙的问:“伊鲁卡老师呢?伊鲁卡老师怎么样了?!”
“鸣人,不要激动。伊鲁卡老师没事,在你隔壁的病房。只是伤有点重,现在还醒不了。”
“是麽……没事……太好了……太好了……”鸣人的手像失去了力气一般的颓然的垂下,“卡卡西大叔,我想现在就去看看伊鲁卡老师。”
“不行,你才刚醒过来。况且,伊鲁卡老师现在还是没有醒。你还是好好休息,等过两天或者他醒了你再过去看他。”
“……好。”鸣人转头向着窗外,隐藏着自己的表情。“卡卡西大叔……”
“嗯?”
“你到的时候,看到什么?……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看到谁?”
“鸣人……”
“啊……哈哈……我就是有点无聊,没什么的啦……哈哈……那,我还是觉得有点累,休息去了。”还没有等卡卡西再说什么,鸣人就干笑着打断了。因为身体还没有回复,他的笑随着沙哑的声音更显得疲惫而苍凉。
“鸣人……不要想太多了,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嗯。卡卡西大叔再见。”
卡卡西的手停留在门把上,看着姿势还是面对着窗外的鸣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关上了门。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来只能等伊鲁卡醒过来才能知道。
鸣人醒来已经四天,也已经可以自由走动。虽然一再表示自己想出院,但是在卡卡西的坚持下也就不了了之。因为伊鲁卡一直也没有醒,在医院也更加方便,鸣人也就不再反对。
但是今天却很奇怪,卡卡西却主动帮他办了出院。
“为什么突然之间……”鸣人看着已经收拾好的小小包裹,有点疑惑。
“呵呵,没什么。一直待在医院你也闷坏了,回家好好修养。”卡卡西笑道,“哦,对了,一会让他们两个送你回去。”卡卡西指着旁边再待命的两个警员,在鸣人看不到的角度向他们使了一个眼色。
“不用了,卡卡西大叔,我……”
“鸣人,别任性。”卡卡西拍了拍鸣人的脑袋,打断了他想往下说的话。
“我知道了……”鸣人拿起包裹,然后停顿了一下又转过身来。“卡卡西大叔……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伊鲁卡老师也真的是老师麽……”
“鸣人……”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过问太多,但是……”鸣人抓住包裹的手狠狠地攥紧,“但是总是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一样,什么也不知道……”
“哎……”卡卡西无奈的叹气,“总有一天我们会告诉你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机,相信我们好吗?”
“……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