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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就是那要打破命运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吗？
李闹自嘲般的想着。他脑子里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在真实的魔法世界里死亡的那一幕。也跟现在一样，强大的人却莫名其妙被弱小的人杀死。可上次是因为对方刚好拥有能够克制自己的高科技武器，而这次呢？
为什么自己为在想要抵御攻击的时候力不从心，失去所有力量。包括呼救的能力。
这是什么意思？
命运之神这么早就像把自己抛弃了吗？
全身无力反抗的李闹不得不忍受着那些对他来说不值一提的咒语击中他暂时失去行动力的身体，等到霍格沃茨的老师终于赶到现场，对那两个疯狂的人施了缴械咒，而他被人抱起来。
赶过来的是斯内普。
“……不是我想死，是命运想我死。我没力气反抗。”李闹挤出一个微笑对斯内普说。
“可是你并没有被召回现实世界。”斯内普皱着眉头看着那些因为说话而被吐出来的血沫，李闹的肺腑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
李闹不知道这算不算关心的一种表现，他回答斯内普说：“我想我已经找到原因了。不过，教授，您确定您现在所选的路就是您想要的路吗？”
“你又想做什么？”
“对抗命运。”李闹认真的，慢慢的说。
第十二章 屠杀的代价
“他杀了我爸爸！”
整间治疗室都是德拉科·马尔福那咬牙切齿的仇恨的喊叫声。
邓布利多挡在小马尔福和他妈妈纳西莎的前面，以阻止两个充满了仇恨的人再给已经奄奄一息的“哈利·波特”最后的伤害。庞弗雷夫人确定，如果“哈利·波特”被送来的时候再晚点，或者没有被斯内普及时进行基本的治疗救治的话，现在所谓的救世主该已见到伟大的梅林。
邓布利多没有去问德拉科说的是不是真的。那没有必要。卢修斯·马尔福的幽灵就在他的面前，一脸茫然的跟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后面，那表情好像是在说他对于眼前的状况是不理解的。
问卢修斯的幽灵，他只会说一句话——哈利·波特杀了我。
邓布利多非常明白这是怎样的一种状况。卢修斯的幽灵没有中任何魔咒的迹象，不可能是被人施了夺魄咒或者可以控制他言行的咒语，他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本能。是因为，他的死因，的确是哈利·波特造成的。
所谓最后的遗言，只能是因为死亡的时候遭受的迫害过于强大，而只有这么一句话能够表述出来。或许，即使以幽灵形态存在，卢修斯·马尔福也不可能会记得自己的过往。至于现在会跟着自己的亲人，那不过是残存在灵魂深处的记忆所导致的。
他不会再记得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好的坏的，他都会全部忘记。到最后最坏的情况，只能是他忘记跟他有关系的所有事物。包括他的妻子和儿子。
可悲的死亡方式。也一定是……可怕的死亡方式。
邓布利多暗自思索着，他在看到卢修斯幽灵的时候还尚存一些希望，以为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发现情况变得如此糟糕。不仅卢修斯幽灵的记忆遭受了严重的不可修复的损害，而且哈利·波特也陷入了昏迷中。六个小时没有一点儿苏醒的征兆。这样的情况，可真是棘手啊。
而最奇怪的，是斯内普。这个许多年前答应要帮他照顾哈利·波特的男人，帮他作为双面的间谍，刺探伏地魔内部消息的男人，忽然变得不可捉摸起来。他的很多举动，都显得非常的高深莫测。很多事情，也不再会让自己知道或者了解。
西弗勒斯·斯内普有了许多的秘密，多到，已经超脱了可以控制的秘密。
就和哈利·波特一样。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的，他们什么时候如此亲近了？当两人在同一个地方出现的时候，即使相互之间不说话，也总会让人感受到暗流涌动。
他们，在用思想进行交流。
也许大脑封闭术是西弗教的。可是摄神取念呢？那样需要经过无数次的实地训练的强大的术西弗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教会哈利，不管哈利的天份有多高。
而在第二个项目里面，那同样无比强大的令人觉得陌生的咒语呢？
那很明显并不是一个英国的咒语，甚至不应该是一个欧洲的魔法系统中有过的咒语。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强大的、不可思议的咒语，一个甚至可能拥有毁天灭地能量的咒语。那样一个咒语，怎么会在一个英国的未成年巫师手里施展出来。
再来就是那个神秘莫测的“汤姆叔叔”，虽然和伏地魔同名同姓，但是，怎么去假设，都会觉得太不可能了。哈利是知道伏地魔的来历和姓名的，他也应该还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被谁杀害的，他不会忘记伏地魔曾经那么多次想要伤害他的行为……如此多的应该，又怎么会出现哈利·波特投靠自己的仇人的情形，又怎会有人会把一个可能日后会向自己报仇的孩子留为己用的存在。
即使是伏地魔这样心理扭曲，自诩强大非凡的人也不可能。
至少，伏地魔还是一个拥有一定理智和判断力的黑巫师，他不是一个笨蛋。
虽然这么多不可能。可是，最不可能的，就该是卢修斯·马尔福被杀事件。而且，看情形，还不止卢修斯一个人被杀害。他已经接到了麦格的通知，说高尔和克拉布的家人已经通过飞路网进入了学校，他们也是来兴师问罪的。在他们后面，跟着的是高尔和克拉布两人的幽灵。跟卢修斯同样的状况，他们作为幽灵的时候，唯一能够说清楚的话就是：哈利·波特杀的我。
这些是正在赶过来的，也许还有还没赶过来，但是正准备赶过来的那些人呢？他们来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在后面拖着自己的家人、朋友的幽灵，气势汹汹，带着仇恨的目光，想要冲到哈利·波特的床前，将他从床上拉下来，然后撕碎。
邓布利多不能确定的去猜测着那样的场景。他有一个预感，这件事如果真的是哈利·波特做的，那么，也许死的人不会只有现在已知的三个。因为，这些死的都是食死徒或者是疑似食死徒的人们，而据他所了解，暗藏着的食死徒还不止这么几个。如果哈利·波特采用的杀戮的魔咒是个大规模大杀伤性的咒语，而当时这些食死徒又恰巧聚集在一起，那么，死的人还有。
他该感到高兴吗？毕竟死的好像都是一些该死的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高兴不起来。有些人，就像眼前眼睛血红，想要把哈利用最厉害的不可饶恕的咒语来杀死的德拉科·马尔福一样，从今以后永远失去了父亲；而失去至亲的，绝对不止他一个。而这些死掉的人们，是好是坏，还谁也说不清楚。就这样轻易的被判了死刑——
不知道为什么，邓布利多不由自主想到这个词语。被判刑。
是的，哈利·波特的行为，就像给这些人的人生下了审判书，然后亲自执行。
当然，前提是，杀害他们的人真的就是哈利·波特。
虽然心里恐怕还不能完全接受，但是理智上已经不得不接受——这的确该是哈利·波特做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杀害那些可能是坏人，也可能成为好人的人。是因为被杀者做了什么所以导致被杀的吗？还是，哈利·波特个人意愿想要清除掉这些或好或坏的人。
邓布利多是个处变不惊的人。但是现在，他的眉头因为纳西莎和小马尔福的仇恨之火而显得有些难看，也因为许多事情的不明朗不在掌握变得不再舒展了。他尽量想要纳西莎母子俩冷静下来，可是后来发现自己的行为是徒劳无功的。最后他只好使用魔法让他们都陷入了沉睡中。
“波比，请等哈利醒来的时候，通知我。”他对庞弗雷夫人嘱咐道。然后离开了治疗室。麦格教授在外面着急的等着他出来，因为有更多的带着幽灵来找哈利算账的人出现在霍格沃茨里，必须得他出面了。
等邓布利多一离开，李闹的眼睛开了一条缝。如果仔细看，就会看到他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伤痛的痕迹，除了脸色苍白点外，他清明的神情毫无命在旦夕的证据。
庞弗雷夫人并未发现李闹的苏醒。斯内普的药剂效果太好了，可以让只是失去了所有魔法防御能力的李闹看起来就像是快要死掉的样子。而且，李闹自己也隐藏得太好，他耐心等着庞弗雷夫人也离开了治疗室，然后他抽出了魔杖，小声的念着咒语：“寂静无声。”
鸟叫声、风声、庞弗雷夫人走路的声音虽轻，却依然不绝于耳。咒语没有任何效果——他的力量没有了。
确定了这一点，李闹收好了魔杖。他现在恐怕暂时不需要这个东西，只是以后要怎么保护自己的小命呢？
他有些苦恼的想着。耳朵这时候传来不同于庞弗雷夫人的脚步声，他闭上眼睛。接着，门被轻轻的旋开了，再接着，一个小心翼翼走路的，很难让人听到走路的声音的人走近了他的床。
“哈利·波特先生……”
小精灵多比的声音小声的喊着哈利·波特的名字。李闹无法再装昏迷了。
“多比，”李闹对小精灵眨了眨眼睛，“我没事。不用担心。”
多比抽噎起来，或许他过来的时候一直都在哭，这让李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多比帮不了伟大的哈利·波特，多比没有办法让哈利·波特可以不用躺在病床上……多比真没用，多比是个废物！”多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就像发了疯一样想要冲出去撞墙，把李闹吓了一跳。
“噢！多比…多比，停下来，拜托，你有用，你能很有用的……你——多比！帮我一个忙，好不好，帮哈利·波特一个忙。很重要的一个。”
多比总算停下了自虐的举动，他呆呆的看着李闹，似乎并不能理解李闹刚才所说的。
“多比，很重要的一件事。我需要你帮我给我的教父带口信。告诉他我将会去探望他，问可不可以。他的地址在伦敦格里莫广场12号。在他家里还有一个家养小精灵，叫做克利切。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尽量和他说上话。”
多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哈利·波特真的要多比帮忙吗？伟大的哈利·波特真的觉得多比可以做到吗？”
“当然。”李闹认真的点点头。
多比的绿色的大眼睛里瞬间涌出了喜悦的泪花，“好的，好的。多比一定会给哈利·波特先生带到口信的。尊敬的先生相信多比，才会给多比这么重要的一个任务。多比会做到的。”
“很好，我在学校等着你回来。一切小心。不要让别人发现你去的地方。躲开所有可能的追踪。”
多比不断的点头。他向后退了几步，对李闹鞠了一躬，然后带着兴奋和激动出去了。
李闹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本来他是打算等可以自由行动的时候去厨房找多比的，但是现在看来那所谓的“神灵”还是眷顾自己的，不必去大张旗鼓的寻找多比以留下可能的痕迹，多比自己过来了，很正常的理由——他来探视自己。
很好，现在斯内普教授在准备着行动需要的所有的东西，等一切准备妥当，他们就可以行动了。
对抗命运，以至于想要改变命运，这样的想法，斯内普想了多久了呢？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这样决定了吧。毕竟，这个世界，并不是他原来所在的真实魔法世界。与其留在这里像只猴子一样被那些人所摆布，还不如，利用能够利用的一切资源，打破命运的桎梏。
即使同归于尽，也比做个傻瓜好吧。
是这样吧？
李闹问自己的内心。
有那么一瞬间他并不能坚定的相信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说不担心、不害怕、不恐惧，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所要面对的，可不是伏地魔这样实质性的存在啊。
那可是神啊。或者，那些有力量摆布他们两个，摆布这个世界的存在，就是神所在的高度。
那样强大的存在，是他们这两个被世界规则所束缚的、力量弱小的人类能够与之抗衡的吗？
即使，他们已经抱定了不成宁死的决心。
而且，说实话，他真的不希望见到斯内普死在眼前。
非常不希望。
第十三章 第三个项目——这样，我们就能公平决斗了
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当然，也可以说是发生的事情不在李闹和斯内普预期计划中。
——第三个项目开始了。
斯内普不需要按照剧本行事，第三个项目是否进行，未来剧情如何发展，对于他来说都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