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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多福特夫人有点无奈又有点宠溺地看着自己女儿幸福的样子,语气渐渐缓和的下来“我们边吃边聊吧,夏尔你这次来这边的工作还顺利吗?”
“嗯,一切都很顺利,很快就能解决掉。”虽然事态依旧杂乱无序,夏尔也只想独自面对,十分自然地讲出了谎言。
“那就好,你这两天都去了哪些地方?”夫人聊家常一样随口问道。
“就是需要调查的一些地方,第一天去了修文斯街区那边……”
“什么!????夏尔,你说你第一天就去了修文斯街!!!!”米多福特夫人还没等夏尔说完,突然间放下刀叉一脸愠色地质问道。
夏尔在面对这位姑姑时本就是讲话小心翼翼,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责问也是弄的手上刀叉全部松开,脑中在飞速旋转自己究竟是哪里又做的不符合礼仪了,嘴吧稍微吃惊地张开没说出半个字来。
“你还是十几岁的孩子啊,夏尔,怎么就开始去逛那些寻欢作乐的地方了呢,你要撑起整个家族,该学的东西还都差得远,还要去沾染这种在外面偷腥找女人的恶习?你可是我女儿的未婚夫啊!还有你!”米多福特夫人一脸鄙夷地指着塞巴斯,“上次还一本正经地和我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从主人的角度考虑的,夏尔是个孩子,判断力难免不足,你这个执事不仅不阻止还从旁协助?!呵!我懂了,说不定这就是你提议的吧,说是为了主人,其实是想自己趁机风流快活吧!一脸下流气的男人,我早该想到!!说,你们都在那儿干了什么?”
寻欢作乐?偷腥?找女人?恶习?米多福特夫人一连串的推测令夏尔的头都瞬间嗡嗡作响。 心里明白是被彻底冤枉了,可是面对夫人强势的气息头脑完全混乱,根本不知道从何解释,尤其是夏尔想到,自己的确是去了“那种地方”甚至也确实叫了女人,这可都是塞巴斯提议的啊,毕竟这些事夏尔都不是很懂,紧张到有些羞愧的夏尔斜眼望着自家执事,希望他能说两句话来澄清。
可是旁边的执事君却一脸安然事不关己的样子依旧优雅地站在那,甚至没有回应小主人斜睨他的目光。
可恶!!夏尔气的牙痒痒恨不得马上捏死塞巴斯,可是碍于场面又不得不强撑下来,他清了清嗓子强装镇定:“姑姑,您不要小题大做,我去那儿只是为了调查女王交给的任务,完全是为了工作……”
“呵,连下流男人的招牌借口也学会了是么?工作?呵呵,真是好笑。”米多福特夫人干脆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把双手抱在胸前。
下流男人?米多福特的用词让夏尔感到不可容忍的屈辱,刚刚还保留的些许紧张瞬间被愤怒取代,慌乱的神色转为冷静,他也站起身来,微微抬起头用幽深的蓝眸盯着米多福特夫人的脸:“姑姑,我再说最后一次,我去那条街只是为了调查,我没有做任何有辱我凡多姆海伍家族,或者愧对伊丽莎白小姐的事,请不要再妄自揣测,更不要用那种只配形容蛆虫的词汇来指责我!”
纤弱的身体,却爆发出巨大的能量。清冷镇定的眼神,不容置疑的口吻,无法反驳的言辞,连一向强势的米多福特夫人也不由得被眼前的少年震了一震。其实之前她也并没有完全觉得夏尔能做出什么下流之举,仅仅是想借此教育,或者说威慑一下这个需要在成长中不断被雕琢的孩子,此时的她更是不再有所怀疑,隐隐浮上心头的却是一种心酸。
夏尔的表现无疑是令她非常赞赏的,可是当她想到夏尔才仅仅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却可以如此以超越诸多成人的方式应对一切时,也能想到他从家破人亡之后经历了怎样的蜕变。与生俱来的母性让米多福特夫人不再能保持厉色,她的眼睛里渐渐渗透出哀怜的神情,缓缓地重新坐下。
“你们,你们不要吵了。”旁边的伊丽莎白看到这里已经剑拔弩张,再也没法保持沉默了,“母亲大人,您不要这样说夏尔,他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呢,我不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伊丽莎白劝过母亲,又往夏尔身边靠了靠,抱住他的手臂拉他坐下:“夏尔,你也不要生气了,我替母亲向你道歉。夏尔,不要生气了,也不要怪我母亲,好吗?”
看着伊丽莎白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抱着夏尔的胳膊晃了又晃,米多福特夫人和夏尔都稍微冷静了下来,刚才居然激动的全然忘记伊丽莎白的存在,还因为那样的缘由争执,真是……太不应该了。
“好了,继续吃饭吧,后面还有许多你们小孩子爱吃的东西呢。”米多福特夫人把话题转向轻松。
“是啊,利兹,没事了,快坐下好好吃饭吧,这样在餐桌上拽着我的胳膊可不是讨人喜欢的淑女哦!”夏尔也用安慰的口吻打了圆场。
“好耶!那,继续开动咯!”刚刚还是泪眼汪汪的少女看到两个最亲近的人已然冰释,马上又变回雀跃的样子。
单纯,直白,喜怒简单地表现在脸上,这就是伊丽莎白,一直关心着自己的……未婚妻。夏尔时常对这个过于幼稚还总缠着自己的女孩儿感到不耐烦,可偶尔也会觉得,自己十分羡慕她,因为那样的简单和快乐,都是自己不可能拥有的。
在伊丽莎白持续不断地调和下,整顿晚餐的下半程总算是在和谐的气氛下结束了,夏尔以明日行程匆忙为由拒绝了留宿,礼貌地告辞之后和塞巴斯离开宅子。
塞巴斯打开马车车门,夏尔刚要踏上去,就听到后面有人跟上来。
“夏尔!等一下。”因为跑的急促伊丽莎白的呼吸有些不稳。
“利兹,你?”
“夏尔,刚刚在饭桌上说的不是很清楚,我出来只是想告诉你,别介意我母亲刚刚说的话,我知道不论你去哪里,做什么,都有你的理由,我永远都不会怀疑你,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无可取代的,不输给任何人的夏尔!”
夏尔从来没见过伊丽莎白这样严肃而坚定地对他讲话,虽然一直把她当做由于婚约必须照顾的大小姐,还经常感到厌烦,可是这一刻的伊丽莎白无疑让自己心中有了小小的感动,如此污秽不堪的自己,居然还能得到这样单纯美丽少女执着的信任。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利兹,外面很冷,你快回去吧!”夏尔用了少有的,仿佛还带着一丝温柔的口吻。
“嗯,那我回去了,夏尔路上小心!”心满意足的伊丽莎白转身回去了,走到门口时,又忽然站住回头交代了一句:“塞巴斯钦,你一定要一直好好照顾夏尔,让他开心呦!”
夜风中的主仆二人都被伊丽莎白的最后一句话搞的有些发愣。
“少爷,看来我还不能辜负伊丽莎白小姐的交代呢。”先回过神的塞巴斯笑着看着小主人。
“一个经常头脑发热的大小姐说出来的话你也需要放在心上吗?”夏尔刚才面对伊丽莎白的温和神色已然全无。
“是,少爷,那我们回去吧。”
“不,现在,去矿井!”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执事…线索
由于半路闯来的索玛和伊丽莎白,导致调查案子的进度不断延后,夏尔心里也是焦急的,因此不顾身体的倦怠决定当晚就直接去揭出矿井里的秘密。不想再被动的等下去,不能容忍一直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不想再在这些蝼蚁身上多浪费一点时间。
那个索马王子虽然平时总像个白痴一样,但是身为王室的经历引出的分析的确合理,身边有塞巴斯这个恶魔执事在,只要再见到那位仪主大人,直接拿下再细细审问就是。那样恢宏浩大的仪式殿堂,怎么可能只有偏僻狭小的隧道才是入口?里面一定还有通往别处的通道,今晚,就让一切都结束吧!
塞巴斯看着因为持续奔波倦容始终未退的小主人,本是要劝说他休息一下。可夏尔坚定的命令和眼神让他明白主人心中早已有所决定。他效忠的主人,他追逐的灵魂,就是如此的固执和决绝,这份固执和决绝带来了旁人无可相媲的美,一直深深地,深深地吸引着身为恶魔的自己。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在不破坏这份美好的前提下,想出一个让小主人稍事休息的办法了。
“少爷,乘马车从这里到矿井至少要四个钟头,很远的。”
“你想说什么?”夏尔没明白执事君的意思。
“您忘了‘恶魔的方式’了吗?可以让这段路程走的快一点。”塞巴斯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间轻轻歪头。
“噢。”夏尔回忆起上次被塞巴斯用外套遮的严严实实地抱在怀里,用所谓“恶魔的方式”来到约克郡的事,那个怀抱舒适而温暖,仿佛不论是阴风怒号,还是滔天巨浪都会被抵御在外,一靠上去就可以安心地沉睡。上次自己似乎在睡着之前看到了犹如云层般黑色鸟群,还觉得它们那么美。
夏尔的确已经非常疲惫了,一旦想到了那样的怀抱,就更不想再经历马车上几个钟头的颠簸,身体上的虚弱让心也开始无力防备,不经意间就展露出平时一直压制着的本性。
他在听到塞巴斯的提议后很自然地朝自家执事伸出双手,就像所有孩子撒娇时求家人抱起他们时那样,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那就那样过去吧!”
夏尔自己倒是没觉出什么不对,清醒的塞巴斯却又被这“从未见过的少爷的一面”弄的心中一颤,来不及按捺心中的惊愕,连忙俯下身子配合好小主人达到一个让他够得到自己脖子的高度。
夏尔很顺从地把胳膊环了上去,又配合塞巴斯的动作缩进他的宽大的外套里,之后就是感受塞巴斯身上熟悉的白蔷薇香气,和瞬间的失重感。
“呐,塞巴斯钦,我看到,好多黑色的鸟。”
“是呢,少爷您怎么睁开眼睛了,不会觉得害怕么?”
“怎么会,我只是觉得,它们,好美……你知道它们是什么鸟吗?”
“呵,它们不是鸟,他们只是,地狱的风景。”
“地狱的风景?”
“是呢,我们正在走的,是地狱中的路。”
“地狱中的……路……”
没有对塞巴斯的答案感到吃惊,觉得一切好像本该如此,唯一的感受就是——因为又多了解了一点有关于塞巴斯的世界,心中凝聚起了小小满足。
即使名义上是可以发号施令的主人,即使一直都想了解更多这个与自己形影不离的人,内心深处却始终不敢逾越地问出超出范围的事,总觉得一旦越过界限,会连现在拥有的也全部失去。只有在这样暧昧不明的夜里,在时间和空间似乎都被混淆了的场景中,才能将自己一直迫切想知道答案的问题露出冰山一角,捏合在混乱中一起丢出来,换回一点微乎其微的信息满足自己。
就像现在这样,不再继续询问,只品味着这丁点收获,就足可以安然地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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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该醒醒了。”
这种距离对于恶魔来说完全可以瞬间抵达,塞巴斯本意也不过是想空出一个可以让夏尔安然睡上一小觉的时间。可是眼前的人完全就没有醒来的意思,即使已经被放下,身体还是瘫软着靠向塞巴斯,一副一松开就会立即倒地的样子。
如果这样任凭他睡到早上,等待自己的就估计只有挨骂了。塞巴斯想象着夏尔炸毛的样子,觉得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结果。于是还是伸出手推了推夏尔睡的毫无防备的脸。
“嗯,我怎么睡着了,到了?嗯,我们进去吧。”
塞巴斯看着还在揉眼睛的夏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歹也是调查女王交代的任务,之前还是气势汹汹地前来调查,现在一觉醒来俨然变成了逛蛋糕店般随意。
幽深的矿洞里渗透着阵阵寒意,塞巴斯随手拾起几段树枝,挥了挥手就燃起一簇火焰。借着这点光亮,两个人缓缓走过隧道,夏尔一直细致地观察两侧的石壁,没有发现任何端。渐渐靠近上次进入仪式厅堂的那个铜门,塞巴斯轻轻一推门就打开了,里面也是漆黑一片。
塞巴斯把手中燃着的树枝扔出去几支,下层墙壁上的几圈烛台就被点燃了。空无一人的大厅里陈设依旧,夏尔跑上中间的银台,上面也空无一物。
夏尔回想上次的情景,仪式开始后,那些人都是从四周走出来的,他连忙跑去哪些位置,的确在每个方向都有一个向内伸展的隧道,可是隧道大约也就持续了五米左右就是石壁死路了,完全看不出有暗门的苗头。
接着又跑去第三层看台上红衣女人和仪式主人出场的地方,那后面有一个弯转的回廊,可也是和下层的那些隧道一样,仅仅是可以容下一个人在里面躲避一下,造成一种从外面看起来像是里面还有一个房间的效果,实际上却什么都没有。
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