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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最后我们三个都安然无恙,带着我们这次来到广西之后取得的相关线索离开广西。
我开始觉得打从一开始那个自称老痒的朋友带着战国帛书来到我的铺子里之后,我就进到了一个似乎早就被人给安排好的剧本里面,照着剧本所给的指示行动,再碰到了后面的一连串问题及麻烦,知道了长年下来被隐藏的秘密,却也得到了更多的谜题。
像是在读一本推理小说,我们就成了那推理小说之中的主角,开始从四周留下来的线索去抽丝剥茧,才有办法知道被隐藏起来的真相。
得到了一个线索,便要想办法琢磨出其中的猫腻,接着再往下一个指示的目标前进。一直重复一样的举止,直到所有的谜底都真相大白为止。
我不想去理睬知道这所有事情的真相对我有什么好处,也许最后只是白忙一场,失去了一大堆东西才知道一个与我无关的阴谋。但是打从一开始我的身上就沾了泥,那就注定了我别想全身而退的命运。
回程的车上,我琢磨着当初那个土夫子到底是咋跟老痒搭上线,拿到了过去老痒大学时代天天不离手的东西作为取信于我的道具。我不得不怀疑也许老痒真的跟这些事件也有关系,但真是这样的话,他要我去秦岭时为什么又只字不提?
我也有另一个想法,也许是那些人知道了老痒进号子的原因,同样是土夫子的人在号子里相遇后,比较说得上话也不一定。老痒本身的个性有时候就爱吹嘘些事情,难保他就是那时说溜了嘴,把我爷爷的事给讲了出去,接着又把东西给那老头当作信物。
千头万绪加上一身的疲累,后来我的意识逐渐恍惚之后,火车行进的声音再吵,我也被那阵规律给哄进了睡眠里会周公他老人家去了。
我之所以醒来是因为有人扰乱了火车规律的声音,睁开眼时,一向难叫醒的胖子也醒了,同样摸不懂现在发生了什么状况。
我们两个面面相觑地对看着,胖子抓住了正好经过的一个车务员,问他车咋停了下来?车务员直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公安上车要检查东西。
胖子听了脸色大变,还想问个仔细,车务员却一脸求饶地说前头有乘客因为车子停下来在闹事,他不去处理不行啊!我便要胖子放了那人的手,那人就匆匆忙忙跑到前面车厢了。
「他娘的,不会是楚光头又卖了我们吧?」胖子骂了一声,开始从上头的置物架拿下我们的行李摆在地上。我对着他说不可能。
「他说他已经卖了我三叔一次过意不去了,而且那时是因为他有把柄在陈皮阿四手里,那是逼不得已,我不认为他这回还有原因要出卖我们,不然早在潘子转达我过去找他时就先找人埋伏我了。」
「谁知道那光头不一定只是要取信于你。」胖子骂骂咧咧地骂开了,「狗日的我就说你天真,你还不信?总有天给人卖了你还在那里替人算帐!」
车上的骚动离得我们越来越近,虽然我相信楚光头没理由再出卖我们,但我们手里毕竟还是有从斗里顺出来的东西,若是给雷子发现了,肯定有大麻烦。我下意识瞄了闷油瓶一眼,他一副淡然的表情,仿佛事不关己。
「他娘的我看不成,得想个法子才行。」胖子探出身体看了看前面车厢的情况,离我们三节车厢的地方人全挤成了一团,我们这车厢也有些人为了看热闹跑过去,被围住的人要前进不太容易,「我看咱中国人这爱凑热闹的性格也不全然是坏事。」胖子说道。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先是被铃声给吓了一跳,连忙从口袋翻出来,发现那是支陌生的号码。我跟胖子说了,那铃声还响着,「接不接?」
「说不准备毛主席地下有知,晓得咱们是为了解救同胞才出事,他觉得咱们有义气打来加油鼓励的,接了就当救命符给雷子听听。」胖子说道。
我瞟了他一眼,这时还有心情说笑,我也只能按下接听键,听听是什么人偏挑这时候打来。
一听见对方的声音我足足吓了一跳,估计胖子看我的脸色不对,也开始紧张了,「小吴,别跟我说这回是主席打电话要你直接进号子报备呀!」
我捂住了电话的发话处,小声说,「是黑瞎子。」
为什么那个黑眼镜会有我的电话号码?而且他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他有什么目的?
当初三叔就忒警戒他这号人物,虽然起初我看他整天笑着一张脸,是有些古怪却也觉得他这人挺亲切的,从头到尾也不见他给三叔带来什么问题跟麻烦。
黑眼镜的声音还在电话另一边说了什么,我没仔细听,又问了他一遍。
『哈哈哈我说小三爷,您那边也太悠闲了点吧?』黑眼镜的声音听起来倒开心着,『我从楚光头那里听到消息说你们的行踪还是给人发现了,现在车子停了吧?』
他娘的,楚光头在号子里还能知道外头的事情,这不就跟外国电影里的黑帮老大一样?身进牢笼还能控制外头的事情,差人去做事的,「你咋知道?」我不确定是不是这样就要相信黑眼镜的话,但他说他是听了楚光头的话做事,我心里现在对楚光头还有几分的信任在。
『事情不方便电话说,唉呀,你现在瞧瞧窗户外头。』黑眼镜说完,我就立刻贴到窗户那边去看,被我挤开的闷油瓶还一脸不解地看着我,胖子也是。
我看见一辆吉普车停在和火车平行的公路上头,驾驶座方向外站了个黑漆漆的人。有点距离,但我知道那个人就是黑眼镜。
『听着,小三爷,等下这事儿半点也不能失败,不然就真得进号子吃免费饭了。』虽然如此,黑眼镜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轻松,他好像很享受这样刺激的感觉,『等会儿挂了电话,你们三个全到八号车厢那去,拉开车门后跳车。那节车厢的车坏了,让那胖子还是小哥拉应该是没问题,而且外头围着的栅栏破了洞,要离开很方便,我现在就到那边等你们。』
说完,黑眼镜就立刻挂了电话。窗外公路上的人也上了路,没多久就往我们后头的车厢移动。我跟胖子及闷油瓶说了这件事情,胖子点头说这法可行。
「他娘的楚光头真转性了。」
「谁像你抱持着人性本恶的论调?」我没好气瞪了胖子一样,就抓了我的包。
现在我们这节车厢的人已经少了一大半,就算我们这样集体背着东西往后面走也没引起别人多大的注意。闷油瓶走在前头,胖子垫后,我们一下就走到黑眼镜说的那节八号车厢。
胖子一个使力,果然那车门一下就被拉开了,他由先探路看看外头的情况,刚刚那台吉普车已经停在外面不远的地方,黑眼镜的上半身露出来,直喊着我们动作快点。
我们三个立刻跳了下去,连回头也不敢地直奔黑眼镜的那台吉普车上。
上了车后我大口喘着气,这次的跳车经验倒是比当初上云顶天宫给楚光头卖掉那次要轻松得多了。
黑眼镜一派悠闲地让车子来了个大回转,就往原本行进的反方向开去。
我问他为什么会要帮我们?
「而且是谁要你来的?楚光头为什么知道我们碰上雷子,而且有什么人会想知道我们的行踪……」
「得,小三爷,你问题一个一个来,这么多我可消化不了。」黑眼镜笑了几声,嘴角挂的笑意很明显。
听了他叫我的方式,我就觉得不太舒服。当初三叔就说过他这次进塔木陀带的人手全都是半路凑齐的,主要分的就是拖把那些人以及黑眼镜。黑眼镜似乎是一个人行动,跟闷油瓶有些相似。我从后照镜看了闷油瓶一眼,他盯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先想想有什么是最想问的再问吧。」黑眼镜又说。
我想了一会儿,才问黑眼镜,「几个月前你从塔木陀离开时,有没有带上我三叔?」就算我跟解连环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但相处二十年下来叔侄的感情并不假,就如同那封信上说的,他自己都觉得他已经无法再脱离吴三省那个他所假冒的角色,那么我也无法否认他那个我已经喊了二十年三叔的身份。
黑眼镜听了我的问题,笑得更开心了,「离开时我有碰到三爷是没错。」
「那他人呢?」我激动地大问,若不是还想到他在开车,我一定冲上去掐着他脖子要他无论如何也得把三叔的下落交代出来。
「又离开了。」
「什么?」
「离开那盆地之后,我就把三爷送到医院去,结果我才办个住院手续回去他人就不见了。」黑眼镜道,「他老人家还挺义气的,不知道哪弄来了张写好签名的支票,要我去跟他长沙的伙计请领,顺带一提,你收到那封信也是我扔进你信箱里的。」
我的身体又软了下去,原以为如果黑眼镜知道三叔的下落,也许我们还能有机会往三叔那边发展。结果这线索也断了。
「接下来的问题呢?还想知道什么?」
他好像回答上瘾了,我情绪还在低落着,他又催着我发问,最后开始直接从我刚刚问过的话里开始为我解答。
他说他也是临时从楚光头的人那里得到有人想找我们麻烦的消息,他倒是不清楚为什么楚光头会知道他这几天正好到广西找买主。只是楚光头开的价钱还挺让人心动的,所以他就过来了。至于是谁要找我们三个的麻烦,黑眼镜也不知道。
「胖爷我看来,最有问题的铁定是那老头。」胖子愤愤地开口,他说的是陈皮阿四。
「现在长沙的市场都快给他抢走全部,潘子也不可能再把被抢走的路子给弄回来,陈皮阿四有什么道理还找我三叔的麻烦?」我说道,而且如果他消息真那么灵通,不可能不晓得我三叔已经失踪的事情。
不然依我三叔的个性,他才不可能放任别人这样抢了他的东西还顺着别人的意把东西让出去的。上云顶天宫那次是意外,因为他以为他已经没有退路,所以做了最坏的打算才搞砸了自己的大部分生意。还是因为那些的余波,搞得其他人的生意也做不成,所以陈皮阿四就要带头来报复了?
但实在没道理把刀动在我们身上,我跟三叔的业务实在相差得太远,就算找我的碴也得不到好处……我脑里一个机灵,看见了现在还是望着窗外发呆的闷油瓶。
「他娘的不会是来抢人的吧……」我话说出来了,才知道我的声音在抖。
「抢人?」黑眼镜对这话题有了兴趣,「小三爷,你抢了谁家准媳妇让新郎倌来算帐了?」他这比喻实在让人笑不出来。
胖子知道事情的隐情,他也骂了一声。
话说回来,当初也的确是三叔跟陈皮阿四借了闷油瓶,结果后来闷油瓶却一直跟着我们行动。现在他失忆了,我更是之后才从楚光头那里知道闷油瓶其实是陈皮阿四那边的人,何况失忆前的闷油瓶有那样的好身手,要是我也不会轻易就把这么优秀的人才给放出手。
如果陈皮阿四不知道闷油瓶失忆的事,而是认为三叔借了人就不打算还的话,那些今天碰上的麻烦就真有得解释了。
黑眼镜看我跟胖子都安静下来,又注意到了始终一脸淡然的闷油瓶,他开玩笑道,「难不成要被抢的是那小哥吗?这可有趣了,原来小三爷你的兴趣是抢别人的夫婿。」
娘的我真觉得这黑眼镜说的笑一定也不有趣,我霎时红了整张脸大吼才不是那回事,「而且小哥也不可能和谁有什么婚约关系!」
「哟!」黑眼镜吹了声口哨,「小三爷可清楚着呢。」
我瞪了黑眼镜一眼,连胖子也被提起了好奇心直问我咋那么清楚,就连闷油瓶也没继续看窗外,我一转头就对上他的视线。
我撇过头不想理他们,一路装死,只是我看见黑眼镜脸上的笑意很明显,像是早看透了什么一样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之后黑眼镜把我们丢在一处专门营运长途行程的公交车车站。
离开之前他还交代了,要我们就这样先回各自的老窝安分一段时间,估计陈皮阿四不会到我们的地盘找麻烦。
胖子的势力在北京,离陈皮阿四的地盘可远着;而我家在杭州虽然只是平平凡凡的小户人家,但老一辈的人都知道我奶奶家的势力,加上爷爷的名声现在在道上还是响叮当,我又是吴家的长孙,如果我在杭州出了什么事,奶奶绝对会插手处理。
只是我不太希望因为我自己执意想做的事情劳烦到她老人家,但为了安全起见,我跟胖子也只得接纳黑眼镜的建议。
我趁着胖子去买票的时候问了黑眼镜为什么要帮我们?从三叔那里,我知道黑眼镜的势力范围也是在长沙一带,也就是和陈皮阿四或许会有重叠到的地方。他出手帮忙的事让陈皮阿四听到了风声的话,难保陈皮阿四把黑眼镜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