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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拖着手慢慢下山,山脚的溪谷里有一块平地,草木随风轻摇,萤火点点,也不怕起灵的体质,绕着我们明灭闪烁。
“邪。”起灵神情严肃,“盘马把方法告诉我了,竟是要用你的皮肤来补我的纹身,我绝不同意,我们明天就回去吧。”
乍一听心下有点发麻,我还是坚决道:“我不怕,我的皮肤补上你的伤痕,就是你里面有我,我里面有你,我们再不分开。”
起灵凝视着我,俊朗的脸庞被月色漫上一层柔和的光芒。我坚定而贪婪地盯着他,如此美好,我的爱人,我要你完完整整的,我要我们完完整整的在一起。
良久,他妥协地一笑,继而低头来封我的唇。
“不要。”我挣扎起来,“这里不行。”“为什么不行?怕被萤火虫看见?”
一阵细碎的喘息后,他引我手去摸两人结合处。“干吗?”我脸热如烧。“这样才真的是你里面有我,我里面有你。”起灵的声音带着笑意。
“什么我里,里面有,有你。”我结结巴巴,脑子转了两转,厚着脸说,“可你里面没我啊,让我试试好么?”
“很耗力气的,我怕你累着。”起灵坏心眼地加快了动作。别想混过去,我迟早要试回来!思绪迷乱前,望着满天星辉,我依稀想着。
第37章 最新更新:2010…06…24 20:25:21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上部算是结束了
写得不算轻松,感受则很充实
谢谢读过此文的每一位
人海茫茫,我们曾在某段时空,有过小小的交集
再睁开眼,已在洞中,昨夜似乎是被起灵抱回来睡的。稍加洗漱,盘马早在一旁等着。
他掀起洞壁上厚厚一张草帘,露出一道裂缝,恰容一人通行。三人沿着裂缝走了片刻,进入又一个洞穴,此处应是在山腹之内,高约四五米,面积可容百人,空气清寒冷冽,可能暗有通风之处。
洞穴地面似经过人力修整,一面壁上绘着密密的图案符号。盘马示意起灵和我站过去,“把衣裤脱了。”
起灵往我身前一挡,“脱衣服做什么。”“露出身上皮肤。”盘马不耐。
我俩脱去上衣和裤子,只剩底裤。看到我身上的情事痕迹,盘马眉头微蹙,我又羞又恼,偷偷拧了起灵一把。
盘马扔过来一个瓶子,“涂在你们身上,尤其是他身上的疤痕处。”
瓶中透明的液体,触到皮肤即化沫消逝。我的手指抚过起灵身周历历伤痕,想起前缘旧事,又是皱眉心疼又是翘唇微笑。
起灵帮我涂时,却小动作连连,我忍着盘马冷冷的目光,凑在起灵耳边咬牙说:“喂,不要脸这么酷,行为却像个笨蛋!”
柔情蜜意地做完准备事宜,盘马让我俩盘腿坐在洞壁的符号前,四手相抵。
盘马持一柄长剑,做个手势,口中喃喃念词。一阵光华漫过,我身上骤疼,平白生出一道疤痕,忙向起灵身上相应位置看去,已然光滑无伤。
我边咬牙忍疼,边嘴角溢出笑来,起灵神色关切地看着我,由抵手变为握着我手。
随着疤痕一一转移,他渐渐闭上双眼,手掌放松,周身笼上一层摇移光芒。
疼得我再难忍耐之际,盘马的剑尖蓦地指向我的胸口,正是起灵身上麒麟眼睛的位置,挖肉挫骨般的剧痛闪过,我登时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我躺在原处,盘马和起灵站在另一端洞壁处说话,犹如昨日情景重现。
我挣起身,走向他俩,“起灵,你身上都好了吗?”他不看我这边,只淡淡和盘马说,“那我走了,以前的事你不必再提起。”
“起灵!”莫大的恐慌涌上心头,我冲过去拉他的胳膊。一股大力拂开我的手,他转头看向我,眸子静如深潭,却连我的影子都映不出一般,眼神里欢喜厌恶之情一概没有,仿佛我和这洞里的石头一样毫无分别。
我惶惑地指向自己身上,斑驳的疤痕,以及胸口那块形如眼睛的深凹,“起灵,你看,这是你的伤,现在是我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不认得你。”他明亮的眼中有了一丝厌烦,“让开。”
他的衣服已穿停当,衣襟微敞,露出肌肤上一只麒麟光滑鲜艳,栩栩如生。
我可笑地□着,伤痕混着吻痕,那本都是爱与被爱的证据,现在却只显得丑陋而下流。双腿再撑不住身体重量,缓缓坐倒在地。
盘马低头看我,眼中有一丝怜悯,似欲解释,又紧紧抿住嘴唇,只脱下上衣给我披上。
起灵则不再多看我一眼,径直向来路走去。
刚才的亲昵,昨夜的缱绻,山中的厮守,日日夜夜的嗔痴纠缠,谁准你忘却?谁许你离去?忍着眼中湿热,撑起脱力般的两腿,我勉力挪了出去,一直出了外间山洞,转身四望,茫茫山林,哪里还有人影?唯有风过无痕,天地间默然无声。
木然立了半晌,才察觉盘马立在我身旁,“怎么会这样?你究竟做了什么?”
“你回来坐下,我慢慢讲给你听。”他伸手欲扶我,我猛地挥开他的胳膊,自己走了回去。
手仍微颤,勉强穿好衣裤,坐定瞪着他,“起灵为什么会忘了我?”“我们这一族是在人间的缘份之外的,你伤了他结下缘,愈合疤有了份,伤疤抹去了,欠的还清了,缘份也就清了。”
“你既知如此,当初为何不对我说,是了,你认得起灵,你们有过渊源,你是故意的!”“你当日来问我时,我并不知是他。”盘马轻语,“但我确实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语声嘶哑。“你们当下两情相悦,但二十年五十年之后呢?他不老不死,你垂垂老矣,怎样长相厮守?趁此机会斩断你们的缘份,对你对他都是好事。”
盘马接着喃喃道:“而且,我也不想重复当年的错误。”
“什么?”我追问,他却收住言语不肯解释。
我想起之前在影视城同榻而眠时我所做之梦,起灵被他身上的疤痕吞噬。一梦成箴,这伤痕吞去了我俩的相识相知,吞掉了那个爱我伴我的起灵。
啪,我一掌打在盘马脸上,“那么刻骨的过往,那么艰难才走到当下,将来会分开也好会不幸也好,都是我和他去面对去决定的事,你却为一个你以为的将来,杀了我们的过去,毁了我们的现在。你何等愚蠢,你何其残忍……”语毕,我已是泣不成声。
盘马沉默良久,“或许,你俩之间和那人与他之间不同,是我妄为了。幸而你俩缘份并未完全消散,你按我的法子去寻他吧。”
“但是,他回复本性一事我刚才已知会了那人,你要去找他,或许会有波折,能否得偿所愿,就看你俩是否真是有缘了。”
……
拿着盘马给的铜鱼,我大步向山外去。以前都是你让着我,这次由我来找你吧。
如果还有哀伤,让风吹散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