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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锦从办公桌后站起身同我握手,“你好,无邪,谢谢你上次陪玲玲出去玩。说来很巧,之前我刚看过起灵演的那部片子,回国后就遇见起灵和你,最后起灵还做了我的助理,真是和你们有缘啊。”文锦笑了起来。“玲玲好几次提到你,说你在写剧本,现在写好了?”
我忙把剧本递过去,文锦拿在手上翻阅起来。粗略看完后,文锦微笑着说:“年轻人很有想法嘛,做的也很认真。本子先放在我这里,我再仔细读一遍。”
“好的,谢谢您。”我心中振奋。
张起灵送我出来,说:“电视台那边请几天假吧,好好休息一下。”我答应着转身要走,他又喊住我,脸上漾起笑意,“无邪,我保证,你的剧本一定可以拍出好片子的。”
我到28楼办公室和负责人请了两天假。回到家,才感觉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我倒头便睡,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
我在家中晃来晃去,突然这么闲,一时还不习惯。手机响了,显示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一听,是霍玲打来的。“无邪吗?你上次居然都没给我留你的电话,我打去电视台才要到你的号码。你的剧本是不是写好了?我知道你送到我妈那里了。”霍玲的声音迟疑起来,“但今早我听见我妈在电话里说,纪录片市场回报小,投资人不感兴趣,你的剧本不能用什么的。但你别灰心,去找我妈再谈谈吧,或许会有转机的。”
我马上赶去中心,来到文锦的办公室门前,一个文员拦住了我:“先生,主管带助理去参加选题会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您过些时候再来吧。”
没有通知我参加选题会,说明我的剧本根本就没有上会。我一向知道纪录片处境艰难,但写作过程中的狂热心情使我逐渐淡化了这一认知,张起灵也一直不曾提及这点,只是鼓励我用心写好。直到这一结果出现,我才再次深深地感到现实的残酷。
努力有什么用?你努力的方向不对,再努力也无法得到好的结果。
我信步走进安全梯,想一个人静一静,想清楚这件事。走到拐角处,突听见什么响动,我停住住脚步,侧耳听去。
一个声音喃喃地在说些什么,伴着衣衫磨动的细碎声,突然冒出一句娇嗔:“你就是不肯吻我一下吗?”声音听得真切,是文锦。另有一个清冷的声音说:“您不要再提这种超出范围的要求了。”是张起灵!
我的心狂跳起来,悄悄伸出半个头去,想看清是怎么回事。
安全梯晦暗的灯光下,文锦踮脚搂着张起灵的脖子,张起灵衣服的前襟半敞着。文锦把脸贴在张起灵的胸前,幽幽地说:“你就是这么冷淡。”但突又笑着抬脸望向张起灵,“你今晚会来的,不是吗?……你直接进来就好了,晚饭我会让他们送来房间。”
我拼命捂住嘴,控制住脚步,慢慢向后退去。
恍惚中我出了安全梯乘电梯下楼打车回家,直到我坐到了沙发上,才醒过神来思考我方才看到的一切。文锦和张起灵,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正在发生什么?
正当我心头千思万绪之际,家门一响,张起灵打开门走了进来。“你刚才去过中心?我去你办公室没找见你,原来是回家了。”张起灵微微一笑,走进他自己的房间。我听见开关衣橱的声音,衣物摩擦的声音,然后他穿着一身随意的休闲衣裤走出来,“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你自己吃晚饭吧,记着早点休息。”
“你是去见文锦吧。”我淡淡地说。张起灵的手本已搭到了门锁把手上,动作登时凝住了,“是的。”
“你为什么这么做。”他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为了我的剧本的事,我不需要你这样做,你也不应该这样做,我的剧本不需要这样的施舍,你的尊严也不应该这样被出卖。”
张起灵立了片刻,转身看向我,突然脸上的表情无比落寞,“或许,我去,只是因为我很寂寞,我需要一点抚慰。”
我本憋住了千言万语要说,一下子都化为乌有。他很寂寞,寂寞到需要被抚慰需要去发泄,我能说什么?我有什么资格说什么?
张起灵轻轻走到我身边,望定我的眼,唇边漾起一丝温柔,“当时我听见你进了安全梯,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吻她吗?”……
“因为,吻是承诺,你无法吻一个你不爱的人。”他慢慢低下头,我怔怔地看着他的唇越靠越近,一团很热很柔的气息挨上我的唇,接触着,摩擦着。他细细啜着我的唇我的嘴角,然后某种细软撬开了我紧闭的牙齿,和我的舌头纠缠着,津液凉凉的甜甜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从那种恍惚的触感中清醒,发觉我的手紧搭着张起灵的肩,他正温柔地看着我。我忙拿开手,并挣开他搂在我腰上的双臂。
张起灵淡淡一笑,“这是最珍贵的宝物,它可以净化这世上一切的不洁。”
然后,他转过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第22章 最新更新:2010…04…14 00:36:37
我登时明白,他确是要拿自己和文锦做交易。不能,不能让他做出这样的牺牲。但以他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任谁也难以改变。
不行,要拦住他,要拦住他!
我追出门,紧紧拉住张起灵。
“不要去。”……
“不要去,你去了,我会很痛苦的。”
他柔声说:“第一,你不明白;第二,你不必痛苦。”
“第一,倘若我不明白,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让我明白;第二,你什么都自己扛,这怎么能不让我痛苦?”
张起灵转过身,盯着我的眼睛,说:“你想明白吗?你知不知道,或许明白就意味着痛苦。”
“如果怎样都是痛苦,我宁可痛苦地明白你的心情。”我的眼睛迎着他的目光。“因为我们是朋友。”
他蓦地抓住我的胳膊,“朋友?”张起灵的声音压抑而狂躁。
“我看着你,你看向别处,我触碰你,你躲开我的手,我的呼喊,你捂住耳朵听不到。
那好,做你的朋友,你想要的,帮你去追求,你不喜欢的,我永不触及。
心都搭进去了,命都搭进去了,区区一个躯壳算得什么?
再做多少才算得上是你的朋友?
我的心,要往下压多深,才能装作只做你的朋友?”
“可是我没有那么好啊,我只是碰巧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遇见了你,我只是为你做过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你何必这么在乎我?何必为了我牺牲自己?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啊!”
“因为你给了我一个现在啊!
因为我唯一拥有的就是这个有你的现在啊!
因为我唯一愿意拥有的只是这个有你的现在啊。”张起灵紧搂住我,在我耳边低低喊着。
沉重的感情扑面而来,压迫得我无法呼吸,巨大无边的寂寞涌入我心,让我泪流满面。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拼命地道歉。
“别哭。”张起灵低头用唇逐一去吻我的泪痕,我无力地靠着他瘦削却坚实的胸膛。他蓦地抱起我走回屋内,用脚关上门,放我到沙发上,细碎地吻着我的唇我的脸。
细长的手指解开了我的衣服,我的皮肤一阵战栗,裸(哔)露在傍晚清冽的空气里。
冰冷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身体,滑过处,泛起了阵阵燥热。
他一边轻噬着我的脖颈一边慢慢褪去我的衣裤,我想阻止,终还是硬生生止住,没有伸出手去。
张起灵的的动作,热烈而小心,他喃喃地说:无邪,不要紧张,放松一点,你身体这么僵,我怕会弄伤了你……
……
一切归于平静,我昏昏沉沉,疲惫混着奇异的平和,只依稀感觉到赤(哔)裸的身子相贴相拥,头顶上传来温热的呼吸。
思绪逐渐清明,我环顾身际,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客厅内,张起灵的胳膊搭着我的腰,睡得正熟。我身下的痛感还隐隐传来,我苦笑,我虽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但这样的情境不仅不曾经历过,连想都不曾想过。
我盯着张起灵,心说,我绝不会让你为了我的事,被世上那些肮脏所污染。只要你没去,即使事情发展到当下地步,我也绝不后悔的。
但想起他那强烈的让我震撼流泪的情感,我不禁心头一颤,那刚才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就是干净的吗?我留住他是为免自己良心不安吗?我回应他是因为我无以为报吗?我的自私和不真诚不是同样地污染了他的身和心吗?
尖锐的情绪在我心中翻腾,直至我再次沉入混沌。
我再醒来时,天已大亮,我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身上盖着薄被,昨晚的一切只是一个荒诞的梦吗?我坐起身,身下还有些痛,低头看到身上的印痕,忙仓促地穿上衣服,掩盖住不敢面对的记忆。
我惴惴地走出房间,厨房里有声响,张起灵端出早餐放上餐桌,“快点吃吧。”
见他神色如常,我稍稍心安,也故作正常地拉开餐椅坐下来吃东西。鸡蛋煎得恰到好处,面包烤得焦黄喷香,张起灵坐在对面,微笑地看着我。
“你怎么不吃?”我问。“我想吃你啊,不过,还是留到晚饭后再慢慢享用吧。”
我慌乱地低下头装作喝牛奶,心头怦怦直跳,经过昨晚,我们之间的气氛果然不一样了。该死,发生那种事后,气氛怎么可能不改变?
张起灵起身走到我身边,俯身抬起我的下巴,“你不是还有一天假吗,我带你出去兜兜风。”然后他轻柔地舔去我嘴角的奶痕,我僵硬地承受着,心头一声叹息。
第23章 最新更新:2010…04…14 00:37:12
我的剧本果然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张起灵的工作则一切如常,依旧很忙。我偶尔会在电梯里遇见文锦,她都客气地同我招呼,霍玲开始不时地给我打电话。一切似乎都不曾发生,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
似乎只有我和张起灵之间发生过的事,忽略不了,抹不去,忘不掉。
今晚我打算把之前写的剧本的相关资料都整理出来,不觉就忘却了时间。待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我抬头望向墙上的时钟,已是12点过10分。张起灵走进门来,甩掉包,从沙发靠背后伏下身抱住我,用脸蹭我的肩。
“又加班吗?”我问。“算是吧。”他的脸窝在我的肩后不肯抬起。
“什么叫算是吧?”“说出来有什么奖励呢?”张起灵翻过沙发,坐到我身边,脸上的笑容像一个得意地邀赏的孩子。
他先在我嘴角浅浅一吻,“今天我认识了一个风投经理,晚上大家谈了一个项目。”
“这样啊,什么项目?说来听听。”我想引他多说几句,以岔开他解我衣扣的动作。
张起灵却适时地住了嘴,“不说这些分心的了。”他的手伸入我的衣服,沿着我的腹部向下滑去,手指抚摸着挑动着,我的呼吸登时急促起来。不要这样,我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是我的心受制于他的感情?还是我的身体习惯了他的触碰?
张起灵抓住我的手,放到他下身的凸起处,抚摸摩擦着,抗拒感蓦地涌上我的心头,我是在排斥这种肉体关系?还是惧怕这种不容于常理的亲密?
吻,潮湿,喘息。一天不理清我们的关系,我们之间的每一次温存只会让我们的纠缠更杂乱几分。他突然插入,我一颤,身体自发配合起他的律动……想不清楚,想不下去。
“邪,你不专心。”张起灵的眼神透出不满,不待我回话,他加大了动作的幅度,我的意识涣散开去,迷离中似乎看见他眼神中的一丝微笑,或者是一丝哀伤?……
“无邪,”霍玲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出来吃午饭吧。”“不行,我在家里写剧本哪。”“那我来找你吧,我带东西给你吃呀。”霍玲的语气斩钉截铁,我只好告诉她我家的地址。
半小时后,门铃响起,我打开门,霍玲笑靥如花地走了进来。
“无邪,你的剧本不是没被采用吗?”霍玲问。“哦,”我苦笑,“就算不被采用,我也希望自己能坚持把这个纪录片系列写完,就算是享受写作过程也好。况且,以后能遇见赏识它的人也说不定。”
“抱歉,我妈……”“哦,她毕竟要对集团的投资负责,我理解她的考虑。”我不愿说出当日在安全梯所见情景,就一句话把事带过。
霍玲话头一转,“最近,我妈对张起灵挺不满的。”我心说:那种交易本是你情我愿的事,就算不成也不必恼羞成怒啊。
“我妈说,张起灵最近背着她和很多关系人私下接触,她很不高兴。但是我妈当下的事务相当部分要靠张起灵完成,一时离不了他,只好暂且佯装不知。张起灵是我推荐给我妈的,我不希望最后搞得不欢而散。再说,他是你的朋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