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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年之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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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庑┞穑咳绻髦庑┖蠊裁椿够嵫≡馻cid?调查时所有认识宇智波佐助的人都说他是个沉稳成熟又思维缜密的人,要说他是一时失足或者追求更大的刺激而不计后果地碰了acid可没什么说服力。
  “说人话,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丁次一头雾水地问。
  “weed和crack都会使人兴奋,感官得到刺激,精神上得以放松,甚至达到无与伦比的幸福感——也就是通常大家说的high。但shroom和acid不同,这两种药物会致幻,让人产生幻听或幻象,对中枢神经和人的精神损害都是巨大的。”鹿丸解释说。
  “宇智波佐助为什么要用shroom和acid?想要爽的话weed和crack不就足够了?”丁次所问的问题也正是令鹿丸感到不解的。
  “你说的可真是教科书式的答案,一听就是没用过这些东西的人在纸上谈兵。”大蛇丸的声音响起,一阵阴冷的感觉爬上鹿丸的背脊,“shroom和acid是很特别的药物……怎么说呢,它们会让开心的人更开心,痛苦的人更痛苦。换句话说,它们会放大人的情绪,产生怎样的幻觉得到怎样的体验全看使用者当时的状态而定。”
  “宇智波佐助为什么会选择它们?”
  “这就是我觉得他很有意思的地方。”大蛇丸眯起眼睛,露出像是在品味某种令他难以忘怀的美味般的表情,“你们以为他迷恋的是毒品带来的快感吗?那你们就彻底错了。每一次他用药之后都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极度狼狈,但是他却沉迷其中,仿佛他想要得到的就是这种痛苦,这种自虐成狂的人我是第一次见到。用毒品逃避现实的人我见多了,但用它逼自己面对现实的人倒很少见。你们以为你们很了解他吗?你们以为别人口中的描述和他的成绩学历就可以代表他吗?其实人最诚实的时候是用药之后,只有那个时候,他们是无法掩饰的。”
  “你是说宇智波佐助的精神状况并不好?或者说他一直都活得很痛苦?”
  “事实就是这样,人的身体反应不会撒谎。”
  “那他用药用了多久?”
  “一直到五六年前,之后他就突然消失了。”
  鹿丸努力回想那天他所见到的宇智波佐助的尸体——皮肤光洁身材匀称面色红润,看起来并不像个瘾君子,难道他在五六年前就戒了毒?可是acid这类毒品的依赖性是巨大的,戒毒无异于死上一次,而且还是过程极端痛苦又漫长的死法,宇智波佐助怎么做到的?他又是因为什么决定戒毒?难道宇智波佐助真的还有什么其他的怪癖?就像大蛇丸说的那样,也许他很热衷于折磨自己?
  可是宇智波佐助的生活状况看起来十分严谨精致,不像是个作践自己的人能做得到的。他既然有能力戒毒,那以他的自制力开始吸毒一定不是个意外,而是他自主的选择。是什么让他做出了这种选择?又是什么让他改变了决定?
  如果说开始吸毒是压抑太久的感情需要一个宣泄口,那戒毒之后他一定需要另一种宣泄感情的替代方式,是什么呢?
  宇智波鼬的名字突然划过鹿丸的脑海。难道是这样?
  因为宇智波鼬的出现所以不再需要毒品?可是宇智波佐助明明两个月前才发现自己的另一人格啊。
  或者使宇智波佐助决心戒毒的另有原因,而宇智波鼬则是戒断综合征的附属产物?也许因为长期使用药物所以宇智波佐助的精神早已千疮百孔,因此才患上解离性人格疾患?
  
  宇智波佐助死去的第四天早上,丁次在办公室里忙着写报告,鹿丸则在一旁写写画画着什么,不时划掉重来。
  “喂,你这是在偷懒吗?”丁次埋怨地说,“这案子是你负责的,我只是辅助你罢了,报告应该你写。”
  “那你先放在一边好了,这个案子还有很多地方没有理清,我想搞清楚之后再结案。”鹿丸头也不抬地说。
  “还查什么啊,信里很明白地说明宇智波佐助有自杀意愿,药品又是他自己买的,再加上他可能患有解离症,这不明摆着就是桩自杀案吗?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可是宇智波佐助怎么会患上解离症?为什么有吸毒史?还有漩涡鸣人为什么会躲躲闪闪不肯坦诚他那天见宇智波佐助的目的?这些问题我们都还没有答案。”
  “这些都不重要啊。”丁次说,“我们只是查案,只需要关心和案子有关的信息,只要能理清案情脉络就可以了,宇智波佐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过着怎么样的人生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我……”
  鹿丸的话被推门走进的猿飞阿斯玛截断在喉咙里。阿斯玛看看伏在案上的丁次和鹿丸,笑着和他们打招呼:“早啊,昨晚又没回家?怎么样,报告好了没?”
  “马上好。”
  “再等等。”
  丁次和鹿丸同时作答,答案却不尽相同。他们两个面面相觑,不由得有些尴尬。
  “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阿斯玛问,“到哪一步了?”
  这一次丁次识相地闭了嘴,把解释的工作交给鹿丸去完成。
  “还需要些时间。虽然已经基本可以确认宇智波佐助是自杀的,但还有一些疑点没有查清。”鹿丸说。
  “昨天和志村长官的谈话你都忘了?上头给的压力可是很大啊。”阿斯玛露出为难的表情,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香烟点燃深吸一口,口鼻中喷出的白色烟雾让他有种愁云缭绕的感觉,“既然可以确认是自杀为什么还不赶快结案交上来?”
  “宇智波佐助的一些行为让我有些在意,但又还没找到合理解释。”
  “和案情有关吗?”
  “关系不大……”
  “会颠覆结论吗?”
  “应该不会……”
  “那就不在我们该管的范畴之内了。”阿斯玛叹口气,眉眼间冷不防冒出疲累衰老的沧桑感,“我很欣赏你的干劲,但别忘了,我们不过是警察而已。说到底这也只是份工作罢了,没有必要把自己过分代入案情之中。这件事上边都已经开口了,再拖下去不仅难交差,对谁也没有好处。”
  “组长,”鹿丸语气恳切,“漩涡鸣人身上也还有疑点没有解开,并且有可能是和案情息息相关的。至少让我把这件事查明白,我一定马上完成报告。”
  阿斯玛的嘴角抿了抿,像是想要拒绝,但兴许鹿丸的坚持让他回忆起了什么,他终究只是猛吸几口香烟:“只一次机会,哪怕查不出来也要马上结案。上面顾忌的就是漩涡鸣人的身份,被他们知道你又去调查漩涡鸣人的话我也保不了你。”
  
  鹿丸和丁次先是去木叶大学找漩涡鸣人,却被告知他今天请了假没来上课。鹿丸试图通过电话联系他,但得到的只有一串串令人焦躁的忙音。无奈之下鹿丸和丁次只好从校方打听出漩涡鸣人的住址,直接前往他的住处找他。
  漩涡鸣人与他的父亲波风水门和母亲漩涡玖辛奈住在临近宇智波佐助公寓的一个高档小区内。鹿丸与丁次到访时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恰巧都不在家,这不禁让他们长舒口气,暗自庆幸今天运气还不算差,不必向波风水门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他家门口,否则他们还真不知该怎么说才算得上妥当。
  门铃第五遍响起的时候门内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是门锁转动声,然后漩涡鸣人没精打采的脑袋从门口露了出来。
  “是你们。”不过才过去一天的时间漩涡鸣人却像是患了重病,脸色苍白虚肿,但表情却很淡然,似乎并不意外鹿丸与丁次的出现,“进来吧。”他打开门让出玄关,自己裹着条毛毯走到客厅中央的沙发上窝了起来。
  “打扰了。”鹿丸微微欠身,“今天前来还是想要请教一些有关你和宇智波佐助间的事情。”
  “坐。”鸣人抬抬下巴,示意鹿丸和丁次坐到自己对面的沙发上。
  鹿丸注意到鸣人靠在沙发上的姿势很放松,也许是熟悉的环境让他不再像前两次那般精神紧绷满怀防备,但也许这是心理溃败放弃的表现。鸣人的情绪也不像之前那般激动,而是坠入另一个极端,看起来极度消沉。
  “3月24日晚上你去宇智波佐助家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去他家?”鹿丸发问。
  “我一直很喜欢佐助。”鸣人没头脑地回答了一句似乎毫不相关的话。
  “什么?”鹿丸一时没有理解鸣人想要表达的意思。
  “佐助和我很像,我们都生活在这种家庭,一个人长大,所以我以为我们是可以互相理解的。”与其说鸣人是在回答鹿丸的问题,他倒更像是在自说自话。他的眼神黯淡没有焦点,似乎并没有在看坐在他面前的鹿丸和丁次,而是看向他所怀念的过去。“佐助那么出色,所有人都喜欢他羡慕他,只有我知道那不是佐助的全部,他一定和我一样心底也一直寂寞着……所以我以为,只有我才可以走到他身边,比其他人都离他更近一些,因为我们是一样的啊。”
  鸣人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停了一会儿,深吸几口气试图压下又一次翻滚汹涌的情绪,等声音平稳些许后才又继续往下讲。
  “佐助一定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他从来不拒绝我的靠近,因为他明白我有多么需要他……”鸣人发出一阵急促又沉重的自嘲笑声,“虽然我嘴上说得好听,说什么怕佐助寂寞才想要帮助他,但真正需要帮助的是我自己。佐助是个很温柔的人,虽然他从来不肯依靠我,不告诉我他在想些什么,但他也没有拆穿过我的小心思,他容忍我自作聪明地在他身边转来转去。本来这样就很好,是我自己搞砸了……”
  “发生了什么?”丁次问。
  “佐助认识了一个奇怪的家伙,他好像很依赖那个人。我很担心,那个家伙从不露面,佐助也不愿和我们详细讲起有关他的事情,如果他不可靠怎么办,如果他另有目的怎么办……不对,其实我担心的是如果佐助离我越来越远怎么办……所以我就去找了佐助。”鸣人抬手指指墙角柜子边一个倒在地上的书包,鹿丸一眼认出那就是监控录像中出现的神秘背包。那个包依然是一副鼓鼓囊囊的模样,像它的主人一样颓败地躲在角落里。“我和他坦白了自己的心情,我以为他还和以前一样,不会拒绝我。”
  “什么心情?那里面是什么?”
  “日记。”鸣人的声音再一次失控地颤抖起来,“我一直很喜欢佐助,一直都很喜欢。”
  “所以24日那天你去和他表白了?他拒绝你了?”鹿丸问。
  鸣人点点头,喉咙里发出响亮的呜咽声。
  “两个多月前你们吵架又是因为什么?”眼见已经如此接近真相,鹿丸也顾不得照顾鸣人的情绪,直接地追问道。
  “一开始只是辩论社的无聊议题。我一直很想得到佐助的认同,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想要说服他接受我的观点。可能是我纠缠得太紧让佐助感到烦了,他说我一点也不了解他,根本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所以你就生气了?”
  “我很委屈。我一直那么努力,我比其他人都更懂得他,他居然那么轻易就否定了我……”鸣人突然跳起身来,吓了鹿丸和丁次一大跳。他伸手抓住鹿丸的肩膀,乞求般地问,“你们查出佐助是怎么死的了吗?你们抓到凶手了吗?他的死和我没有关系是不是?不是我害的对不对?我怎么会想让他死,我是最不想让他死的啊!一定不是我,不是我逼得他太紧,对不对……”他的声音又低下来,身体像用尽了力气,抖了几抖后跌坐回沙发里。他用双手怀抱自己的膝盖,将自己缩成一个不起眼的球,又怕冷一样地用毛毯紧紧裹住自己。
  “和你没有关系。”鹿丸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困扰了许久的“嫌犯”,怜悯之心远超于因鸣人先前不配合而产生的气恼。他想起鸣人初闻佐助死讯时的夸张反应,怪不得鸣人的反应那么激烈,已经不像是普通朋友间应有的表现,因为对鸣人来说佐助的意义远远不是朋友两个字可以涵括的。“宇智波佐助是自杀。”鹿丸又补充一句。
  “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自杀?”鸣人的眼睛因惊讶而瞪大。他愣怔片刻,又一次自嘲地笑了,“果然我一点也不了解他,我确实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你以前不是什么都不肯说吗?这种事情的确是很难说出口,但你今天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丁次问,他对鸣人突如其来的坦白依旧抱有怀疑。
  “因为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了。”鸣人苦笑道,“只要我不说,你们就会不停出现在我面前不是吗?你们总是把‘宇智波佐助死了’‘宇智波佐助怎么死的’这种话挂在嘴边,我不需要你们来提醒我佐助已经不在了这件事。所以请你们问完你们想要知道的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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