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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月一见,咳出一声,劝阻:“金叶,论辈分,我爹是比你贵重,这个位置你让给他。”
金叶公主愣了一下,微微纳闷,“我一向是坐在我父皇身边吃饭的,这有什麽不对,吃个饭还论什麽辈分?”白歆月有些著急,再度一劝,“这里是我家嘛,论地位,我爹是第二大,你怎麽能插在中央?”
白歆月本是拿这个表现来讨好兔儿神,一见金叶公主不给他面子,心里有些恨她。兔儿神平平静静,忽然脱口:“公主,你跟阿月坐在一起不是更好麽?”白歆月一心想与兔儿神坐在一起,听他一言,有些不高兴了,金叶公主却恰恰很高兴,问兔儿神,“我跟歆月做一块儿,你可别生气啊?”
兔儿神扬起一抹笑,随之坐下来。金叶公主快步走到白歆月身边,拉著他一起坐下了,白歆月望了望兔儿神一眼,不甘愿地与金叶公主坐在了一块儿。
每个人盛了饭进碗里,端著碗竖著筷子,只吃饭菜不言语,饭桌前一时变得静悄悄。过了许久,船王启唇出语,对白歆月说,“对了歆月,听说荷花巷里有一座月老祠香火特别盛,也特别灵,你抽空跟金叶去那里拜一拜罢。”
白歆月猛然抬起头,咽下了嘴里的饭菜之後,回答:“爹,月老有什麽好拜的,我又不是娶不到老婆。”船王嫌他此时不听话,微微一训,“他是保佑姻缘的神明,我叫你带金叶去拜一拜他,是想让你们早点儿完婚!”
“你这麽想让金叶进门,那你自己娶了好了,我不反对她当你的填房。”白歆月沈不住,直接脱口而出。船王微怒,“当著太上皇的面,你胡说什麽!”白歆月低下头,微微收敛住,生怕再说话惹他更生气。
太上皇温和出语,“阿刀,别太放在心上了,好好一起吃个饭也不容易。”船王心里本想训白歆月一顿,听太上皇此言,硬生生把心头愠怒咽下了肚,竖起筷子来继续吃饭。太上皇又对白歆月说,“听你爹的话罢,你爹把你拉扯大耶不容易啊。”
白歆月低著头,不语,金叶公主悄悄瞥了瞥他,见他不懂,只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碰他,提醒他一番。白歆月回望她一眼,竖起筷子来,继续端碗吃饭,吃著吃著,忍不住有瞥了瞥金叶公主左边的兔儿神。
金叶公主以为他是看著自己,边吃边冲他微微一笑,兔儿神无所察觉,眼里只有饭桌上的胡萝卜菜肴,总是看著那些菜肴,对白歆月瞧也不瞧一眼。
误入红尘道38
第三十八章
白歆月看著兔儿神开心吃著胡萝卜菜肴的模样,心里微微沈闷。兔儿神心里没有他,兔儿神心里只有那些胡萝卜,他一见到胡萝卜就格外开心,可一见到他,眼眸里便全然没有像见到胡萝卜那样的神情。
一顿饭罢,白歆月就立在荷花池的岸上,左手拿著一根胡萝卜,右手举著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地削著胡萝卜,连皮带肉地将它一层接著一层地削掉,心里怀著恨意,丝毫不在乎这麽做是否是在浪费食物。
胡萝卜片自由坠落,径直落入荷花池里,只是如此,竟然引得无数饥饿了数月的池底鲤鱼争先恐後地游上来,游到水面,争先恐後地抢著吃胡萝卜。
白歆月根本不瞧它们,双眼恨恨盯著左手握著的胡萝卜,慢慢地削著它,一直削到底部,削到没有皮没有肉为止,他将剩余的底部顺手投入水里,仍没有解恨,蹲下来,握著它又在地上乱刺,地上一下子就出现了上百个小洞,乃至上千个,他著魔似的,没有停下。
一直用匕首往地上刺著刺著,直到握匕首的右手累了,他才肯暂时停止,望著眼前那片碧水,茫然的失落的望著,口中痴痴地低喃,“……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陡然,一个陌生的声音自他身後传来,“哎呀,好啦!别念啦!我都快听不下去了!”白歆月被这突来的一语怔住,起身回头,见面前立著一个拄杖的、前额突出的高寿老者,满腹惊奇,疑惑道:“你是什麽人,怎麽在我家里?”
那老者呵呵一笑,“你别慌,我不是凡人。”不是凡人,便是神仙……白歆月心里这般一想,又问,“你是哪路的神仙?”那老者道:“我是南极仙翁啊!”白歆月微一愣,脱口,“老寿星来我家做什麽?我家里可没有蜜桃供给你。”
“我不是来跟你要蜜桃的,是被你念的那首诗引出来的。”南极仙翁答道。白歆月心里一阵莫名奇妙,张口:“我念我的诗,跟你有什麽关系。”南极仙翁笑了笑,“天庭已经为你定好了姻缘,你现在应该是娶到娇妻过得很幸福,何必在此念这种诗?”
“我的姻缘不需要天庭来插手,我喜欢谁是我的事情!”白歆月登时不悦,怒从口出。南极仙翁一见他这番神情,无奈地摇了摇头,劝他道:“打自你被贬下凡间转世的时候起,你跟兔儿神的种种关系就此了断了,你应该在凡间好好过日子,不该再与他再有瓜葛才是,天庭对你们的恩怨网开一面,如今他已经放下过去,只差你了。”
白歆月哼了一声,不听他劝,依旧是那样固执,“这也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与天庭没有任何关系,私人的事,天庭不是不该去管麽。”南极仙翁轻轻一叹,指著他说,“你可真是‘孺子不可教也’,都怪那忘情河的河水不能对凡人奏效,不然,天庭定是强行令你淋一淋那忘情河水啊!”
头一回听到世上有这麽一条奇怪的河川,白歆月心生好奇,问道:“忘情河……是什麽河?”南极仙翁晓得他转世以後不记得天庭的事,便好心解释,“天地间有一条神奇的河,思凡的神仙精怪只要在里面洗过一回澡,就能忘情,不再思凡,故而名曰忘情河。”
白歆月明了,微微点头,只在听了南极仙翁下一句话的时候变了脸色。南极仙翁道:“这条河在红鸾星的道场之内,上一回,玉帝指引兔儿神到红鸾星处,便是让他用这条河的河水洗去了凡心。”
白歆月登时大惊,“你说什麽!?你刚才说……他在那条忘情河里洗了澡所以忘情了?”南极仙翁老实道:“是啊!神仙思凡以後,也跟凡人一样不能轻易就忘怀,只有这忘情河可以让神仙不再思凡。”
……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对我?我以为你是真的无情,没有想到,你竟然是靠这条河才对我忘情的,既然忘不掉对我的情,为何要选择去跳下这条河,为什麽不给我机会,为什麽不等我的回答……
白歆月暗忖著,不禁握紧了拳头,不等那南极仙翁再往下说,陡然跑了,飞快地奔跑,任南极仙翁怎样喊他,都不回头不止步,一直往前奔,冲上小楼,用力推开门,莽撞地闯进兔儿神的寝屋里。
兔儿神左手握著小镜子,右手拿梳,坐在桌前,正在梳著鬓发,白歆月陡然冲进去,双手用力拍在桌案上,怒盯著兔儿神,对他脱口:“说!你是不是在忘情河里洗过澡!”
兔儿神没有被吓到,平静地抬眼,收起镜子和梳子,平静地望著他的怒目,平静答,“谁告诉你,我在那里洗过澡?”白歆月道:“你先回答我,到底是不是!”兔儿神微微垂眸,然後应答,“是。”
白歆月开始勃然大怒,“你为什麽要这样做!你难道就这麽迫不及待地要把过去的感情忘得干干净净麽?你,好歹留一个机会给我啊!”
兔儿神抬眼,瞥了他一眼,淡然道:“我只是一片好心,成全了你,你反而赖我没有给你机会,应该是我来问你,当初是谁高高兴兴地要娶金叶的,你都忘了麽?”
白歆月愣了一愣,许久答不上话,兔儿神缓缓起身,继续对他道:“你不记得,我帮你记起来,那个时候,你说我们什麽也没发生过,所以不算数,可以不对我负责任,并且还高高兴兴地要娶金叶,成亲的当日,你还急著要跟金叶拜堂。”
白歆月心急起来,脱口:“现在已经不一样了!现在跟过去完全不同!”兔儿神负著右手手,满面傲然,“你自己都知道不同,还来跟我追究什麽?我是跳入了忘情河,但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白歆月快步走到他面前,认真道:“可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还看过了你的兔牙!是该对你负责任的!我要对你负责任!”
兔儿神扬起嘴角,笑了,淡然道:“上一回,我可以当做是被狗咬了一口,至於你看到我的兔牙,我也可以不承认你看到过,总之,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任。”
“你……”白歆月一时语塞,暗暗急著想办法反驳,却是怎麽也想不到巧妙的反驳,他情急之下,用双手抱住兔儿神的腰身,把他推到桌边,“看来,我要想对你负责任就得跟你日日燕好夜夜行房了!”
话罢,他紧紧贴著兔儿神的身子,咬兔儿神的侧颈,兔儿神吃了一惊,冲他发怒,“你敢再对我不尊重,我就上天庭再状告你一次!”
白歆月紧紧搂抱著他,脱口:“你去告啊!我不怕!大不了我不当月老了!”兔儿神怒瞪著他,“你已经害惨我了,阿月,你要是再乱来,你我都没有好下场!”白歆月不听他劝,捏著他的下巴吻上他的唇,封住他的话语。
兔儿神急忙用手抓住他捏著自己下巴的右手,指尖掐进他的肉里,一心想要挣脱,奈何白歆月就像是一尊木偶,手背被抓破了也依然不松手。
天色渐渐变成黑漆,金叶公主不适时地来到这个小院,登上小楼,又来寻白歆月,拍了拍白歆月的寝屋门,欣喜道:“歆月,我父皇要跟你爹一起去逛夜市,你要不要也去?我们一起去啊!”说著,又拍了三下。
许久许久,屋里依旧没有动静,金叶公主心生好奇,回头望向对面的小楼,那里正亮著灯光,屋门也是敞开著的,金叶公主看著那里,直觉白歆月又是跑到了那里去,便毫不犹豫地下楼,直接往那里去。
登上了小楼,走进楼廊里,金叶公主直接就走入兔儿神的寝屋,屋内的情形令她一瞬间愣愕住了,她的双脚不听使唤地停下不前,目光一动不动地盯著白歆月与兔儿神,白歆月深深亲吻身下的兔儿神、一只手在兔儿神的腰身上乱摸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歆……歆月……”她双眼愣直愣直,有些难以置信地脱口。白歆月想不到会有人闯进来,一听声音,忙抬起头看去,微微惊讶,“金叶,你怎麽在这里?!”
金叶公主答,“我父皇要跟船王到夜市去走一走,我是来问你要不要陪我也跟著去,你……”望了他们一眼,她再也无法往下说了。
白歆月紧紧搂抱著兔儿神,求她道:“金叶,你先出去,屋里的事情你就当没有看到。”见她不动,急忙催她一声,“快点出去啊!”
兔儿神被他亲吻得晕乎乎,仰著头,双眼迷离,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微微斜眼瞥了金叶公主一眼。金叶公主看著白歆月,又低下头,心不甘情不愿地退步,转身出了屋。
白歆月见她走了,忙又埋头亲吻兔儿神的嘴,兔儿神不爽,抬起左脚踢他的腿。白歆月生怕他会将自己的腿踢成残废,忙停下安慰他,“我身上全是火,你让我解解火吧!”兔儿神睁大眼,怒瞪他,启唇:“我是神明,岂能当你的玩物!”
“你不是玩物,我会对你负责任的。”白歆月说著,扯开他的衣襟,温柔舔吮胸前的突起。兔儿神微微皱眉,这一次抬起左膝撞白歆月的膝,白歆月腾出右手,向下摸他的腿,摸著轻捏臀部。
一摸臀部,白歆月的情火更盛三分,他才刚破了童子身,抑制不住心里情欲的冲动,将兔儿神放在桌案上,稍稍掀起他的袍子下摆,将他双腿架起,立时双双成了天上比翼鸟、地下连理枝。
兔儿神吃痛地叫出了声,一时无法施法力,抬起手臂,用手推白歆月的肩,白歆月不停动作,扶著他双腿,深入,撞著他的敏感。兔儿神一闭眼,仰著面,很快地,就像第一次那样发出可怜兮兮般的嘤嘤声。
金叶公主立在楼廊里,那房里的声音她听得很清楚,伤心起来,禁不住落泪哭了,一颗颗大泪珠无情地滑过她的花容月貌。不多时,那房里的欢愉声停止了,白歆月从里面走出,步到楼廊,金叶公主听到脚步声,赶紧抬起手抹掉眼泪。
白歆月看到她还没有离开,便走到她身侧,说道:“你怎麽还没走?太上皇等你一定等久了。”金叶公主扭头看了他一眼,又微微低头,“我……我等你……”
白歆月无奈,说:“走罢,别让他们等太久了。”随即迈步。金叶公主回头看了看兔儿神的寝屋一眼,不放心道:“你,就这麽把他丢下不管了麽?”白歆月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