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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虽然是桃花而不是樱花,可是也很香啊!”
红娘可怜他道:“阿月,你把它给我好了,我喜欢啊!”白歆月不肯,握著它,说:“我要拿回去,用一只花瓶装起来,放在天保的房间里。”
红娘纳闷,“他都不喜欢了,你干嘛还放在他房间里。”白歆月笑了一下,答:“他没有说喜欢却也没有说不喜欢,我把它摆在他的房间里,他自然会喜欢的。”
红娘看他这样自作多情这样执著,内心无奈叹了叹,撇开这件事,扬起笑容,“阿月,我好不容易跑来找你,你可要好好招待我啊!”白歆月抬起头,只是问她:“这一回,你又要在我家住多久?”
红娘微微低下头,用右手摸了摸头,嘿嘿笑了一笑,不用言语已然摆明了想法。白歆月一脸无奈,坦白道:“当初,我就是随便带天保回来的,现在又跟他成了亲,这事我爹都知道,我要是再随便答应让你留下,我爹绝对会误会我是要纳妾!所以,你就不要给我添什麽麻烦了。”
凡人不会像神明那样随心所欲,凡人对於小事也很缜密,红娘心里清楚,为此暗暗纳闷不已,撅了撅嘴。白歆月看了看她的神色,竟有些不忍心,想了一想,替她出了一个可行的主意,“不如这样,你留下的这几日,我爹要是问起的话,你就说是天保的亲戚。”
红娘一愣,脱口:“阿月……你让我当兔儿神的亲戚啊?不成不成,我才不要当他的亲戚呢!”白歆月平静劝说,“只是假装而已,应付一下我爹。”红娘仍是不乐意,“假装一下也不行,我才不想让兔儿神占便宜。”
这个理由一下子令白歆月头疼,无奈道:“那你回天上去罢,如果要想再留下来几天,只能按我说的应付一下我爹。”红娘稍稍一想,有些犹豫,为难一皱眉:“阿月,难道你就没有别的办法应付一下你那个凡间的爹麽?”
白歆月很干脆地摇摇头,红娘看著,立时沮丧万分,白歆月只好安慰她,“你还是回天上去罢,别添麻烦给我了。”红娘又撅起了小嘴,不乐意,自己想了一个主意,说道:“我就藏在你住的地烦恼过不让他发现行了麽?”
“你偷偷藏在我住的地方,那叫金屋藏娇!我爹同样会误会会生气的。”白歆月耐心答道。红娘别无他法,只好认栽,“那好吧,我听阿月的……”白歆月捧著桃花枝,迈步,沿著卵石小径走出花园,红娘一路跟了上去。
如上一回那样,白歆月又安置她在原来的那间屋,且吩咐书童记下一句话──红娘是白家少夫人的堂妹。纵使书童疑惑万分,一瞧白歆月的严肃面庞,便不敢不从,只乖乖地照办,白歆月一走,他就围著红娘,求她解惑。
红娘见到他,本就不悦,被他那样纠缠著,更是烦躁,为了将他摆脱开,只好如他所愿,一张口,又忽然顾虑起自己的小神身份,生怕这小小的书童不相信,便只说了其中一半,瞒著另外一半不说。
书童听了以後,等於没有听过,依旧不明白,红娘心里烦躁,撒手不管,撇下他,让他一直那样不明不白,愣愣著。
误入红尘道53
第五十三章
白歆月自个儿找来了个好看的兰花彩釉细高小口花瓶,把桃花枝插在了里面,摆在兔儿神寝屋里的一张桌上,後退三步,左看看右看看,仔细瞧著那角度美不美,还几番走过去弄一弄花瓶的位置,直到满意了才收心。
兔儿神此时不在寝屋里,究竟是去了哪里,白歆月大概猜得出来,他一心要做一个好丈夫,这一回便没有到兔儿神庙去纠缠他,摆好了花瓶之後,静静地带上门出屋。
刚到了楼廊里,正要下楼,正巧有下人迎著他的面走上来,对他说,“少爷,船王叫你过去呢!”白歆月对船王的传唤早就习以为常,平静答道:“我知道了。”又吩咐他带路。他跟著那人来到一间大屋子,一进去,看到船王、太上皇以及金叶公主皆是不悦神情。
“爹,怎麽了?”他一走近船王,径直关心问道。船王答,“你快去劝一劝太上皇。”他一愣,复问,“太上皇怎麽了?”船王无奈道:“宫里送来一封信,是皇上的信,皇上的意思是太上皇出宫太久他很担心,要太上皇收到信以後马上回去,可太上皇不肯。”
太上皇执意不肯起驾回宫的原因,他白歆月自然是心理明白的,缓步走到太上皇面前,劝说道:“皇上也是因为担心太上皇的安危才要叫太上皇回去,这是孝子之心,太上皇就依了皇上的意思,回宫去罢。”
太上皇抬眼瞧了一瞧他,满目皆是不悦,只有金叶公主肯回答他,“我早就劝父皇好几遍了,他一直不肯听,皇兄要是不见他回去,只怕往後就都亲自过来请了。”
白歆月不禁有些焦头烂额,心下亦不知该如何是好,微微一想,对船王说,“爹,你先带金叶出去。”船王满目狐疑看了他一眼,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麽药,但心里信得过自己这个独子,如他所愿地叫上金叶公主,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屋去。
白歆月跟上,把两扇敞开著的格子门亲手关上了,又走回到太上皇面前,大胆一问:“您是不是因为爹才不肯回去?”太上皇怔怔看了看他,垂眸不答话。白歆月又道:“天保都告诉我了,你想追我爹。”
太上皇依然怔著,半句话也不脱口,白歆月直直看著他,等待他的答复,过了片刻,只等到他的一声轻叹。白歆月有些不解,只劝他,“我娘过世以後,我爹心里只有家业,您想追求他,一时半刻不会成功,一直呆在我家也只能是浪费光阴。”
太上皇如是一叹,启唇:“你懂什麽?你还很年轻,怎麽能了解我这个岁数的感情?我们中年人不求什麽恩恩爱爱,只求个携手走完下半生。”说著,立起身来,缓步走到紧闭的窗前,负手而立。
白歆月垂眸,想了一下,又看著他道:“也许真如您说的那样,可是,您最重要的还是皇上啊!您总得要体谅他,明年後年再来找我爹也不迟。”
太上皇看著格子窗,过了片刻才答,“你这是在赶我走麽,嫌我在你家碍手碍脚?”白歆月一怔,急忙解释,“当然不是了!我是为了皇上著想!”太上皇扬起一抹淡笑,“你可真不老实,除了这个,你心里是想赶金叶回去吧?”
白歆月再度垂眸,心虚了起来,不回答。太上皇回头看了看他的神情,朗笑一阵,话已开头便顺势往下说完,“你娶的不是金叶,金叶又想嫁给你,你就怕她长久呆在你家里会破坏你的婚姻,对吧?”
“您都猜中了,还问我做什麽……”白歆月微微不悦道。太上皇哎呀一叹,说:“金叶是个难缠的丫头,有时候连我的话都不肯听,你该庆幸自己娶的是兔儿神,如果只是普通的凡人,恐怕金叶不会忍到现在的。”
白歆月不想听他多说废话,微微急道:“您就把她带回去,以後在京城帮她挑选驸马,这样她就没法来干涉我和天保了!”
太上皇含笑,只问他,“歆月,你觉得自己能跟兔儿神在一起多久?”白歆月听罢,不感兴趣,随口一答,“生生世世一辈子!”太上皇取笑他,“你是凡人,兔儿神是神明,古往今来人神相恋是永远不会长久的,天庭一旦发现,定然会来阻扰。”
白歆月全无理由反驳,有些不耐烦道:“我的事是我的事,您的事是您的事,现在摆在面前的事是您的事,您扯我的事未免有些遥远了罢。”
太上皇答,“我是关心你才说的,你嫌我提得早,那我就不说了。”缓步走回去,重新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下,“你开门,让你父亲进来跟我说话,说完话,我就带金叶回宫。”
白歆月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忙把两扇门拉开,跨过门槛,对倚著楼廊朱栏的船王唤了一声,“爹,太上皇有话要跟你私下谈谈。”船王二话不说,一个人走了进去。金叶公主见状,也要跟著进去,白歆月忙拦在她面前,不让她进,“都说了,是私下谈谈,你跟著进去做什麽?”
金叶公主看著两扇门缓缓合上,急道:“我父皇在里面,我要陪陪他!”白歆月死死拦著她,不让她闯进去,“我爹也在里面,你就跟我在这里等著,别妨碍他们。”金叶公主看著那两扇门闭紧了,向白歆月哼了一声。
下午酉时,今日最後一位香客离开了兔儿神庙以後,兔儿神从神像里头出来,独自慢悠悠地回船王府,依然也像平日那样穿过大街。走到半路,兰少魁赫然在前方出现,立在前方拦住兔儿神的去路。
“你想干什麽?”兔儿神平平淡淡问他道。兰少魁直言,“想请你到我家去谈谈。”兔儿神微微傲然,轻轻一哼道:“凭你,有什麽资格请我到你家去。”兰少魁大方脱口,“你想要什麽我都答应你,如何?”
兔儿神不答,径直改道,往他家的方向走,兰少魁紧紧跟上。至兰家宅邸,在庭院一处,石桌前,两个人坐著,石桌案上是一盘新鲜的胡萝卜。兰少魁张口直言,“你的要求还真是够廉价的。”
“有什麽话,尽管说。”兔儿神平静吐语,缓缓抬起右手,缓缓抚了一抚垂直的左鬓长发。兰少魁大方直言:“我只是劝你好好待歆月,他为你已经付出很多了。”
兔儿神垂下手,平静盯著他,“你什麽意思,你是求我不要辜负他是麽?兰少魁,你不要忘了你的姻缘可是我一手促成的,你能跟心爱之人成亲也是我帮的忙。”
“我知道,但是……歆月太可怜了,付出了却得不到回报。”兰少魁耐心劝说。兔儿神心里恨恨,心里在想:“他可怜?他要是可怜,那我因为他而怀上了孩子又算什麽!”暗暗咬了咬牙,别过脸,出声答道:“只是一厢情愿的话,是根本强求不来的,你求我亦无用,与其为他两肋插刀,不如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都说神明是有慈悲心的,你连机会都不给他,慈悲心在哪里!”兰少魁有些心急,一时想不到别的办法劝下去,张口一出语就禁不住发冲。
兔儿神起身,收了胡萝卜,缓言道:“我的慈悲心就在你面前,今日我肯客气地跟你说话,没有发火,这就是慈悲心。”一转身,负左手,迈步即走。
兰少魁倏地立起,冲他大喊一声,“兔儿神!”兔儿神不回头亦不停步,兰少魁又再喊了一声,“如果你不能成全他,那就离开他身边!让他慢慢忘记你!”兔儿神答,“你说得倒是轻巧,我要是能离开,早就不呆在洛阳港了。”
兰少魁快步走上去,奇道:“你……你怎麽了?”兔儿神垂眸,平静答道:“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去关心。”只这一句话罢,他不等兰少魁回话,迈步又继续往前走,出了兰家宅邸。
走在大街上,暮色开始降临,在他的前方,有一男一女走过来,双方很是亲密,只看一眼便知他们是夫妻。其中,那女子的腹部已经隆起,足有八个月的样子,脚下小心翼翼,那那男子搀扶著她,每一字每一句皆是暖心的关怀,“小心一点,别太急,走得太急,连我儿子都要在你肚子里闹了。”
他们从他身旁经过,他忍不住停步回头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只是一愣,又起步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船王府。
傍晚,下人把晚饭送到了白歆月的寝屋里来,白歆月出到屋外的楼廊,倚著朱栏冲对面的小楼大喊一声,“天保!过来吃饭了!”声音落下,不一会儿,兔儿神进到他的屋子里,坐在桌边,竖起筷子。
“今晚不能到饭厅去了,只能委屈一下了。”白歆月张口对他说,脸上写尽无奈。兔儿神还没落筷,抬眼盯著他,疑惑道:“怎麽不能去饭厅吃?”
白歆月往碗里舀饭,对他大方坦白,“今天从宫里来了皇上的信,是要催太上皇回去,太上皇不肯,後来单独跟我爹在屋里私下说话,结果我爹出来以後就阴沈著一张脸,谁唤他都不理会。”
兔儿神埋头夹菜吃菜,不说话了。白歆月问他,“你知道为什麽麽?”兔儿神只是看了他一眼,继续吃菜。白歆月见他一副全无兴致的神情,只好自问自答,“太上皇在那屋里,对我爹告白了。”
“他操之过急了……”兔儿神平淡出语。白歆月好奇心起,说:“你有教他追我爹的办法?那你怎麽不教教我追你的办法!”
兔儿神只当他是扯谈,满不在乎,只谈正事,“这个时候,不宜向船王诉说情愫,太上皇心里急,担心自己以後没有机会便鲁莽了,这下,难收场了……”
“反正啊,他们的事情我不管,我只要太上皇管住金叶就可以了。”白歆月实话说出。兔儿神却不像他这般,却是满面担忧,“我答应了太上皇,会让他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