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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理直气壮脱口:“我什麽也没做错!”狐王抬眼怒瞪她,“难道我还会错怪你麽!我就是不想看见你穿这颜色的衣服!”如玉第二次撅嘴不满,闷哼一声。月蓉平静地对狐王说道:“我不觉得如玉穿这个颜色的衣服有什麽过错。”
狐王更怒三分,脱口:“错了就是错了!”如玉顶嘴,一腔无辜:“不就是那兔儿神也穿这个颜色的衣服麽,这个颜色又不是他家的,凭什麽我不能穿!”
一番话,令狐王火上加油,狐王怒拍扶手,脱口:“我是狐族的首领,你敢违抗我的意思!”如玉启唇,正准备要顶嘴,月蓉拉住她,劝她一句,“快下去把衣服换了。”如玉不情愿,撅著嘴,被迫无奈走了出去。
狐王总算息怒,缓缓问月蓉,“公主已经睡著了?”月蓉答道:“是。”狐王哼了哼,“真是来之易安。”月蓉想了一想,关心道:“大王要如何利用她?”
“她与那船王家的少爷关系不浅,我要利用她将这个男人引出来,找到这个男人就能找到兔儿神。”狐王缓缓说出计划。
月蓉听之,说道:“只怕她不肯乖乖听大王差遣。”狐王肃然道:“她现在在我的手里,不听也得听!”月蓉平静奉劝,“那样反而适得其反,大王万万不可如此,她可是公主,一直高高在上,驯从是不可能的。”
“那你有什麽主意?”狐王问她道。月蓉只是奉劝,“区区一个兔儿神,大王何必费尽心思,神仙与精怪一向不能通婚,就算把人弄到手又如何,一旦惊动天庭,上面势必会有法力高强的神仙来讨伐我们狐族!为了狐族的安危,月蓉请大王三思。”
狐王怒瞪她片刻,出言:“我是问你有什麽主意!不是听你唧唧歪歪!”月蓉低下头,狐王对她不耐烦,“既然没有主意,你滚!”
月蓉无奈之下,只好道:“主意只有一个,那就是……控制住公主。”狐王敛怒,一手撑著腮,又问:“如何控制?你不是说她不可能驯从嘛?”
“大王!公主毕竟是凡人,没有任何法力,我可以占用她的身子,这样她就肯听狐族的命令了!”月蓉详细道来。狐王想了一想,最终一口答应,“好吧!交给你了。”月蓉退下,出到了屋外,忽然,一只手将她拉了过去。
“如玉?”她看了看对方的面庞,愣了一愣。如玉道:“大王被那个兔儿神迷了心窍,我想要穿成什麽,他都要管,要是以後这兔儿神穿成了白色的、红色的,甚至是紫色、绿色,那我还穿什麽呢……”
月蓉无奈一叹,带她缓步往前走著,赞同道:“那个兔儿神,现在看起来,倒好像他才是真正的狐狸精似的,连我们这些狐狸窝里出来的狐狸精都要自愧不如。”
如玉接著说,“我是狐族里最美的狐狸精,大王竟然都看不上我,只看上一个公兔子,那公兔子有什麽好,都没有我妩媚。”
月蓉无奈道:“恐怕是因为他是管同性姻缘的神,是个男人都招架不住,而且,大王大概是喜欢他身上的气味,大王在狐族里呆久了,遇到狐狸精以外的气味就容易著迷。”
如玉听著,心下觉得很是有道理,便点点头赞同。俩人走到一棵花藤下,月蓉安慰她几句话,就与她分道而行。
凡间,云水镇──
下过雨之後,地下足够湿润,周家姐妹便趁这个时候带著花种来到花圃里种花,兔儿神免不了也要跟著去。周惠青慢慢向他示范如何种花,又让他在自己面前试著种了一次,然後两个人分头忙活。周惠婷因为天生身子弱,只揽了浇水的活儿。
除草,挖坑,撒种子,填土,几个步骤说出来轻巧,干起来却是累人,兔儿神蹲在地上,除完了那些杂草,已是汗湿额角,他却只是用衣袖轻轻一擦拭,握著短锄头继而挖坑,周惠婷立在一旁看著,不敢出声。
正午,豔阳现,周惠婷抬头看了一眼日轮,便拿出伞撑了起来,又关心地问兔儿神,“天保,你累不累?”兔儿神背对著她忙活著,淡淡回答,“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累?”
周惠婷指著天上的日轮,“现在太阳很大,我看见你一直流汗。”兔儿神埋头干活,没空回头,只答,“所以,你就觉得我累了?可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累。”周惠婷心觉白白关心他一场,便不理会他了,笑著问周惠青,“阿姐,你渴不渴?我把水给你。”
周惠青立起身,走到她身边,结果她递上来的葫芦,仰面喝了一口水,又对兔儿神关心道:“天保,喝一口水吧?”兔儿神回头,“你们凡人干活了还要喝水,跟神明相比,这就是差距了。”
周惠青晓得他的言下之意是什麽,没有答话。周惠婷好了奇,问他道:“你明明出了那麽多汗,怎麽不需要喝水补充一下呢?”兔儿神轻描淡写,“我流汗,可是我不渴。”周惠婷疑惑著,望向周惠青。
周惠青心里晓得神明与凡人毕竟不同,什麽话也不说,右手握起短锄头,回到地里继续种花,转眼到了下午,布袋里的花种总算都种到地里去了。周惠青起身,放下短锄头,擦了擦额上的汗,拿起葫芦再度喝了一口水,吩咐周惠婷浇水。
周惠婷提著装满水的洒水壶,往地里刚种了种子的地方浇些水,显得有些轻松。兔儿神立在旁边,看著那块地,问周惠青,“什麽时候能长出花来?”周惠青答,“还太早了,等发芽了长高一些了,还要施肥,还要把棚搭起来。”
兔儿神一听,了然,周惠婷很快就浇完水回来了,她把洒水壶轻轻放进箩筐里,周惠青背起箩筐,迈步就走,周惠婷与兔儿神也跟著走。
回到住处,兔儿神把双手洗干净,在厨房里拿了一个胡萝卜,一面啃一面往屋後那块地走去,如花正要去周惠婷家,在院门外的那一段路遇上兔儿神,她两眼一亮,拦住他,又惊又喜:“帅小哥,原来你也住在这附近哦?”
兔儿神一见她就开始头疼,假装没看见她,一直往前走,奈何她在身後怎麽叫自己也不回头。到了那块地,他看到白歆月如自己猜想的那样立在那里,便大方走过去,顺他的目光看向脚下的泥土,边啃著胡萝卜边说:“还没长出来……”
白歆月抬起头,皱眉叹息一声,兔儿神吃掉最後一口胡萝卜,很习惯地负左手,安慰他一句:“种花不容易,种胡萝卜也不容易,让它顺其自然罢,时间一到,自然会长出来的,你苦苦守候也是无用。”
白歆月扭头看他,呆呆地看了片刻,忽而问他:“你跟她们种花回来,饿不饿?”兔儿神回道:“废话!如果不是你不乖乖呆在屋里,我早已吃了几个胡萝卜了。”
白歆月不计较他的脾气,只道:“回去罢,我帮你拣胡萝卜。”牵上他的手,大步走。一进周惠婷家的院子,刚好遇到周惠婷跟如花说说笑笑著从屋里走出来,如花回头一看到他们牵著手,不由一惊,“你们……两个……!”
白歆月不认识如花,一听,疑惑上心头,“我们?”周惠婷满脸尴尬,忙对如花说,“如花姐,他们跟我家也算是邻居啦,最近刚搬来的,我家做生意时他们就过来帮忙。”
“原来是你家邻居,怪不得会从你家经过……”如花答,又看了白歆月一眼,“那这位大哥就是……就是他老公?”周惠婷但笑不语,如花接著哀嗷起来:“怎麽长相好的男人都跟别的男人好上了……!没人要我了……”
周惠婷连忙安慰她,“如花姐,你不要伤心,好男人不是靠长相啦,长相普通的男人也是好男人啊,会有人喜欢你的。”如花撇了撇嘴,幻想道:“长相普通的男子根本就配不上我,我长得这麽如花似玉,应该配一个英俊的男人。”
白歆月一听她自称自己如花似玉,登时微瞪双目,有些难以置信,暗暗心道:“明明长得这般丑,竟然还能如此自信地自称自己如花似玉!难道她从来不照镜子麽?”他不敢说出实话,抿著唇。
周惠婷对他说,“天保还没有吃饭,一回来就找你,你快带他去吃饭罢。”白歆月牵著兔儿神的手,带著他进到了屋里,然後很快出来,去了厨房,片刻,端了一大盘切好的胡萝卜片回来。
如花正与周惠婷谈聊,一见,愣住了:“胡萝卜?这帅小哥吃的东西跟兔儿神一个样的啊!”周惠婷敛住笑容,生怕她猜出胡天保就是兔儿神,忙编出个谎话骗住他,“那个,今天吃素而已,这是人家保养肌肤的秘方!”
“真的麽?!难怪这帅小哥肌肤这麽好……回家以後我也试试。”如花信以为真了。周惠婷心里暗暗向她道歉,撇开这个话题,继续与她开心谈聊。
渐入暮色,兔儿神与红娘在屋里谈话,兔儿神说,“如花的姻缘就交给你来办。”红娘微愣,为难道:“你说的是那个镇上里最丑的那个姑娘?她的姻缘线不好牵啊!哪家的男子愿意娶她啊……”
“她是丑了一点,可是心地很善良,干活也很勤快,手也很巧,只是眼光高了那麽一点而已,村子里的男子不少,肯定有适合她的。”
兔儿神一句平淡的话,令红娘愈加为难,她无奈道:“也都怪她眼光高了,她要是不认为自己很美,早就嫁出去了。这几日,我也没少在镇上逛过,就觉得像集市里那个杀猪的算是不错了。”
兔儿神平平静静,重复一句:“总之,我就把她的姻缘交给你了。”红娘苦闷,看了看里房里的白歆月,不禁低喃:“以前的阿月什麽时候才能回来……要是早些回来,这事也就不用我这麽费心。”
“还早呢,还有两粒仙丹,再过两天就可以开始修炼了。”兔儿神吐语平静,随即吩咐红娘,“这两天,你就到镇子外去转一转,找一找既安静又安全的地方。”
红娘点点头,白歆月从里房出来,负手对她说,“你先回去罢,我有事要跟天保说。”红娘起身,出了屋子。兔儿神道:“有什麽事,你尽管说罢。”白歆月看红娘走了,笑著抬起手,从身後变出了一张红色剪纸窗花,递给兔儿神。
“你自己剪的?”兔儿神小心拿著,看了一看,有些高兴,抬头问道。白歆月微微得意著,也问他,“你喜不喜欢?”兔儿神答,“喜欢。不过可惜它是纸,不易保存。”
“本来也只是剪来玩玩的,这里没有蹴鞠,我只能剪这个来打发时间。”白歆月说出了心里话。兔儿神平静道:“过两天你就不无聊了,也没有时间再无聊,你要修炼,修炼成功了就可以跟我返回天庭,不用在凡间躲避狐族。”
白歆月自心底里希望他的这一番话是现实,并且希望很快就能实现。光阴流逝很快,快得即使只是日升日落的一日,都令他担忧那沈淀下来的岁月痕迹,正是如此,他才想快点儿脱离凡间,早早得到永生,好与兔儿神携手过著无尽的幸福。
误入红尘道65
第六十五章
深紫色的丹药就在掌心里,瓷瓶里尚且还剩下最後一粒,白歆月心里有数,恨不得今日这一早就将它们全部吞服入腹,但为了效用,他还是乖乖地按照嘱咐,只吞了掌上那一粒,平静地将药瓷瓶收了起来。
这一日,他跟著家良和阿义到集市去做生意,凭著过去船王对他说的那些经商经验,卖那些小玩意儿还算顺利。偷闲时,他时而瞄一瞄隔壁的摊子,因为兔儿神正在那里帮著周家姐妹卖鲜花。
兔儿神不像往日那样总是躲在里面修剪枝叶,而是立在鲜花前主动招呼客人,凭他的样貌,总是能吸引客人光顾,周家姐妹的鲜花生意也比以前好上许多。
周惠青看著摊子上渐渐地只剩下空空的粗竹筒,心里很是高兴,她握著剪子修剪花枝上多余的叶子,剪著剪著,忽然觉得难受,用一只手捂住口,那一朵鲜花便从她手中悄然落地。兔儿神刚目送一个买花的客人离去,偶然回头一看周惠青,登时疑惑,大声问道:“惠青,你怎麽了?”
周惠青只是微微弯腰捂住口,说不出话,样子看起来很是不对劲,兔儿神连忙走出摊子,快步到隔壁的摊子前,对家良说:“惠青不舒服。”家良一听,赶紧奔了过去,扶住周惠青,急道:“惠青!你哪里不舒服?”
周惠青微微摇了摇头,缓缓地松开手,说:“我没事,刚才只是想吐而已。”家良关心她道:“是不是今早吃多了?要不,我扶你回家休息?”周惠青轻轻摇手,“我没事的,还要照顾生意呢,在这里坐著就好。”
家良便把小板凳移过来,扶著周惠青坐下,周惠青只刚坐稳,那股呕吐之意又再度袭上她的喉部,令她不由举起手再度捂住口。兔儿神走回来,对家良说,“送她到大夫那里去看看罢,干坐在这里并不是办法。”
家良犹豫著,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