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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算,以前我是在街上遇到她的,救了她一回,後来才知道她也是神仙,那个时候也跟她相处不错,虽然,那一回她把我迷晕了让我父皇带我回宫……”
金叶公主的魂魄缓缓回答,月蓉听了以後叹了一叹,羡慕起来,“你们只是朋友,竟然能如此和睦,我和如玉是亲姐妹,但却总是没法做到这样的,三回五回总是闹得不和睦,也长长争风吃醋。”
“那是因为你们关系太亲了,太亲了总会是如此,像我,就总是对皇兄不满。”那魂魄理所当然道,说得有几分近似真理。
月蓉看著脚下的路,不语,缓缓走著,穿过巨大古榕下面粗而交缠错穿的乱根之间的大洞。她不说话,那魂魄也不出声了,一路寂音。
晚一些的时候,狐王又到软禁兔儿神的地方,走进屋子,像往常一样拂袖撤去了结界,大步走入里房。此时,兔儿神端正坐在梳妆台前,垂眸不看镜子,仅仅是听到靴音,他便猜到来者是哪一个。
狐王立在他身後,看著镜子里的他的容颜,启唇,第一句依旧是寒暄,“吃胡萝卜了没有?”镜子前的兔儿神不动,也不出声回答,即使狐王刻意温柔说话。
狐王尚且有些耐心,又说了第二句,“今日,狐族里发生了一件事,你要是肯回答我,我就详详细细地告诉你。”兔儿神闻言,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想倾听却又不想给他占便宜,於是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好吧,这也算是回答。”狐王无奈道,随即兑现承诺,“今日有一个女仙偷偷溜进狐族里来,我想你一定是见过她了。”
兔儿神震惊,倏地立起身,脱口质问他,“你把红娘怎麽样了!”狐王微微一笑,邪气总是挥之不去,答道:“我没有把她怎麽样,只是把她关在了地牢里,反正她元神重伤,逃不出狐族的。”
兔儿神咬了咬牙,“你把她打伤了?!”狐王吐语缓慢而平静,“当然不是我,是如玉急於立功,用灵箭射中她的心窝。如果如玉没有这样做,而是将她完整无损的抓回来,我自然会奖赏她,可惜了,如玉那一箭令她元神大伤,我已经处罚了如玉。”
兔儿神抬起左手,抚了抚左边那一束垂直长发,试图令自己镇定,说道:“你特意对我说这个,是什麽目的?”狐王嘴角含著邪笑,开门见山:“咱们做个交易,如果你答应当我的狐族夫人,我就亲自到地牢里为她医好元神。”
话语一落,兔儿神不屑地轻哼一声,“你跟我谈条件,要我嫁给你这个连大腿根都臭的臭狐狸,简直是做梦。”
狐王对他这一番形容动怒,脱口:“我是连大腿根都臭的臭狐狸,可你是我的阶下囚!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在我的掌握之中!”
兔儿神转身,面对著狐王,态度依旧如故,“你想利用红娘逼我嫁给你,那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别枉费心机了,你救不救红娘,我都不会答应你!”
如此决绝,狐王心里有些失望,答道:“既然你这麽无情无义,不顾仙友,那好!我就让你的仙友带著重伤一直呆在那地牢里!她会变成什麽样,都与我没有任何干系!”话语一落下,他一拂袖,悻悻走出了里房,又再度下了结界。
兔儿神并非不关心红娘的安危以及伤势,只是他这一回选择了自私,倘若救了红娘牺牲了自己的名誉,他便无颜上天庭更无颜再见白歆月,他祈祷红娘能够明白他的苦衷,祈祷她能够原谅自己这一次的自私。
狐族洞府外面已经漆黑一片,是个很静很静的夜,但陡然高空云端里电光闪烁,扬起一阵轰轰隆隆的闷响。风驰电掣之中,有一条翻滚的深蓝色巨龙,跟随著那电光落到地面,刹那间,电光撤去,照旧是平静的夜。
石门前,敖如杵立著,大喊了一声,“长晴,我来了!”不一会儿,那道石门缓缓开启,里面现出星星点点的温柔光芒来,敖如一见,大步走了进去。
几团火焰将狐族洞府内照得亮堂堂,敖如跟随著一个狐狸精来到湖边,一眼就看到狐王抱臂威风凛凛地站立在岸边。敖如独自走上去,立在了他身旁,望著眼前静止的湖水,一启唇即问,“你还在为找不到兔儿神发愁麽……?”
狐王扬起嘴角,淡然一笑,轻轻哼了一声,只是没有回答。敖如不知他洞府内最近的情形,又道:“我还是那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该是放松放松,你一放松,这兔儿神自然会自己出现的。”
狐王扭头看他,又是一个淡然微笑,终於启唇,“兔儿神……不必找了,我根本就不恨他。”敖如一时疑惑起来,也扭头看著他,“你之前那麽急著要找他,现在怎麽反而说不找了反而说没有仇恨?长晴,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很善变。”
“你几日不来,狐族里发生的事情自然不知道。”狐王垂下双臂,说。敖如疑惑未解,又加好奇,“是喜,还是忧?”狐王反问他,“你走进来的这一趟,觉得是喜是忧?”
敖如微微皱眉,然後答道:“你这样问我,我只能告诉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就像平时那样。”狐王平静道:“最近,我有一件喜事,但同时也因此而心烦。”
“喜事是喜事,何必要自添烦恼。”敖如回答。狐王晓得他不知道真相,便不再打哑谜,借这个大好机会,坦然:“最近,我抓到了一个人,囚禁在狐族里。”
敖如只按著直觉猜测,说:“你想对我说,你最近运气好,把兔儿神给抓到了?”一语落下,狐王朗笑了几声,随即才道:“敖如,你果然很聪明!不错!我抓到了兔儿神,正要准备与他成亲!”
敖如大吃一惊,“什麽!你要迎娶兔儿神?!”紧跟著一刹那间恍悟,“原来此前你说对兔儿神有恩怨是骗我的,你真正的目的是要娶他当夫人对不对!”
“对不起啊,敖如!我要是不骗你,你能心甘情愿地替我出主意替我找麽?”狐王向敖如道歉。敖如身为西海的龙三太子,身份高贵,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利用和欺骗,眼下,他应该是大发脾气,但因为狐王与他的交情颇深,便压抑住了怒火,暗暗握紧双拳,微微咬牙,脱口道:“你真不该欺骗我……”
“等我办喜事的时候,请你喝喜酒赔罪。”狐王安慰他道。敖如瞅了瞅他,问:“兔儿神当真肯答应嫁给你麽?”
烦恼的事情被提及,狐王心里又开始烦乱,答道:“我烦的就是这件事,我实在是不知道,原来区区一个兔儿神竟然如此桀骜不顺!明明是我的手下败将,竟然还敢不从!”
“他觉得你配不上他,是麽?”敖如再度凭直觉猜测。狐王如实道:“他岂止总是说我配不上他,他甚至说他已经跟别人成亲了。”
“原来,他早就有了丈夫,既然如此,你何不干脆下手杀了他丈夫,他失去了心中的挂念,自然会无奈跟你成亲。”敖如了解,向狐王提议。
狐王道:“偏偏他嫁的不是凡人,而是谪仙,虽然现在跟凡人无二,可一旦我痛下杀手,必然会使天庭动怒,况且今日我手下办事不利,重伤了一个神仙。”
敖如只能可怜他,出言:“流年不利,你要小心一点才是。”又不禁说一句,“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长晴,是真的很爱兔儿神,非爱他不可麽?”
狐王点头,肯定道:“是,非爱他不可。”敖如平平静静,垂眸出言,“长晴,很像我,只是比我更走运。”随即扬声,像是倾诉烦恼:“……我还是找不到白渊啊!”
误入红尘道78
第七十八章
狐王平静地瞥了瞥敖如,没有安慰他,没有答话,只是扬起嘴角,一露带著些嘲讽的微笑。敖如在狐王身侧,依旧摆著苦恼的表情,心里丝毫不计较他的这个微笑。
许久,狐王启唇,“你这麽晚了还专程到狐族拜访,是与北海三公主吵架了逃出来的还是有别的原因?”敖如回眸,道:“我怎麽可能会怕一个北海三公主,我是刚从东海龙宫回来的,路上想到一个引出兔儿神的办法,就过来了。”
“狐族,可没有能让你舒服地度过一夜的好地方。”狐王答道,眼眸里掠过一丝奸邪。敖如诧异脱口:“你开什麽玩笑!?要赶我走麽!”狐王一笑,流露出一丝奸诈,随即提出要求来,“如果你能帮我想出一个可以令兔儿神心甘情愿嫁给我的办法,我就让你睡在我的房间我则睡在地上。”
敖如心里很纳闷,启唇如实道:“我恐怕帮不了你。世上,能令一个原本不爱你的人爱上你,唯有靠情咒,这种法术,也许兔儿神会,可是我不会。”
狐王微微失望,只对他说,“那麽,狐族的任何一块地,今晚你随便睡罢。”一转身,大步流星而走。敖如看著他的身影,无可奈何,只脱口一句,“损友……你真是一个损友!”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夜凉如水,狐王当真让远道而来的敖如睡在地上,敖如便躺在桃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上,展开手脚,闭目就睡,显得有些安逸。
轻轻地脚步声慢慢靠近,敖如立即睁开眼睛撑起上半身,回头一看,发现竟是月蓉。他看著月蓉,叫住她,“六公主!”月蓉回头,淡淡道:“我不是东海六公主。”
敖如沈静地对月蓉说,“我叫的不是你,是被你封在身子里的魂魄。”月蓉回答,“她已经睡著了,你也早点歇息罢。”又继续往前迈步。
“喂!”敖如冲她喊了一声,“那你就替六公主给我找个房间睡行不行?”月蓉没有回头,往前走著,只道:“没有大王的命令,我无权这样做。”
敖如看著她渐渐走远,无可奈何,又躺了下去,睁著眼盯著那些桃树枝叶,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白影,挥之不去,令他不由自主地低声喃喃:“白渊……”这一喃喃完,才肯缓缓地合上了双目。
他睡不踏实,半夜又自然而然地醒了过来,令他苦恼。狐王之所以不给他房间睡,无疑是因为他无法替他想出一个办法解决他眼下心急之事,他心里对此是很明白的,便打算碰碰运气,试著去劝一劝兔儿神。
想过了,也就这麽办了,他一起身,径直迈步。到了软禁兔儿神的地方,他看了把守在屋外的众狐狸精一眼,大步往前迈,那些狐狸精把他拦住了,却是不让他进去。
“胆敢拦我,你们不知道我是谁麽?”敖如肃然道。那狐狸精理所当然地说,“没有大王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去探望。”一句话,令敖如很是不满,对他们嗔目,“我是你们大王的挚交!敢拦我,我就对你们不客气!”
狐狸精们只听前半句话,就识趣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缓缓让出一条通道来,敖如哼了一声,大步走进屋,还丢下一句,“不识抬举……”
进了那屋子,敖如才发现屋中有一道结界,将里房和外屋隔开了,他猜出这结界是何人布下的,自己又没有解开结界的本事,只能立在结界外边。
他在屋子外面说话时,坐在床上打坐的兔儿神早已听见了,不等他在结界外边叫唤,已然睁开眼睛,缓缓启唇:“三太子,别来无恙……”
敖如听之,哼了一声,道:“我不是来探望你可怜你的,你不要自作多情以为我是来救你出去。”兔儿神缓缓答,“我当然没有这样认为,而且,凭你也根本救不了我。”
“笑话,我要救一个人简单得很,你不要小看我!”敖如不服。兔儿神如是自若,缓缓说话,一针见血,“你当真有本事,怎麽会连一道结界都过不了。”敖如登时哑口无言,一时半刻也无法机智回答,吃了一亏。
兔儿神缓步走出来,立在收拢的帐子旁,神情平静的同时看起来也很妩媚,启唇,又对他说:“你既不是来探望我也不是来搭救我,来这里有何意图?”
敖如对他美豔的容颜无动於衷,一腔冷然,“听说长晴要娶你,你不肯,我是来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兔儿神听罢,淡淡道:“长晴是谁?”敖如因为这一句问话,暗暗猜测出兔儿神不肯嫁狐王的原因──不曾熟络,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还怎麽要对方点头答应成亲。接著他也暗暗骂狐王粗心大意。
“长晴,是狐族首领的名讳。”敖如烂好人一把,脱口告知。兔儿神了然,满面不屑,启唇淡然如是,“我对他的名讳不感兴趣,你何必告诉我。”
敖如心底里暗暗不爽,心里不由抱怨:明明是你先问我这个名字是谁,我解释,你又赖我告诉你!兔儿神,你这样爱折磨别人,休怪别人对你无情无义!
他暗暗咬了咬牙,勉强隐忍,然後启唇道:“多说无益,我也不想与你太费口舌,只提醒你──你在这里被关一日,就耽误凡间一日姻缘,拿凡人的姻缘来与长晴对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