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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短锄头挖了几下後,忍不住回头看他,出语有些纳闷,“我只有两只手,再快也快不了多少。”
“你一说话,又把时间耽误了,当然快不了。”兔儿神句句有理道。白歆月拿他没有办法,只道:“要是再多几个人来帮忙,一定够快。”
兔儿神双手叉腰,严厉盯著他的背部,一旁的周惠婷见到兔儿神这样的脸色,心下觉得白歆月被如此差使很是可怜,便悄然离开了,过了一会儿,她领来了几个男男女女,让他们帮忙挖胡萝卜。
白歆月回头,看了一看,心下不再焦急,也不再被兔儿神一个劲催促,慢慢地挖出胡萝卜,放在身後。一时多了几双手,地里的胡萝卜很快就被挖完,周惠婷含笑著向那几个人挨个道谢,又领他们到家里喝茶。
兔儿神这一次唯一亲自干的活儿便是弯下腰将排放在地上的胡萝卜捡起,抓著它翠绿的花茎,全部捡完了,扎成一大捆。看著这麽多的胡萝卜,兔儿神心满意足,亲自提著它们回到了院子。
白歆月替他打来了一盆干净的水,将胡萝卜都放进水里,清洗掉附在表面的泥土,让它们干干净净。它们一出水,表面光滑和鲜豔的橘红色马上令兔儿神按捺不住,花茎还没有剪去,他就拿了一个,用兔牙啃著吃。
“脆麽,甜麽?”白歆月看著他吃,问道。兔儿神不回答,一直啃著胡萝卜,啃完了一个以後,将花茎扔掉,只吩咐一声,“再给我来一个。”
白歆月将盆里的泥水倒去,洗干净了,将胡萝卜放在盆里,直起腰说,“还没有到吃晚饭的时间,你要是吃饱了,一会儿怎麽跟我一起吃饭?”
兔儿神微微不满,朝他轻轻哼了一声,脱口道:“罗嗦,今晚你还想不想睡床上了!”白歆月一听这番话就猜到不让他满意自己今晚只有一个下场──睡柴房……
於是,他无奈地选了一个稍微大个的胡萝卜,递给了兔儿神,“只能给这一个了,不准贪心。”兔儿神二话不说,一把夺过了,用兔牙啃起来。白歆月盯著他的吃相,心里一半是无奈一半又是幸福的感觉。
当兔儿神啃完胡萝卜以後,白歆月又抬起右手宠溺地替他擦嘴。周惠婷刚送走了那几个男男女女,走回来,正好瞧见此景,连忙用双手遮住脸,一声抱怨脱口而出,“你们……大白天地,在院子里不庄重……”
“只是擦嘴而已,哪里不庄重?”白歆月放下右手,满腹疑惑。周惠婷害羞道:“我就是看到你们大白天在院子里这麽亲密,觉得怪不好意思……”
兔儿神一点也不介意,随手将吃剩的胡萝卜花茎扔掉,然後将盆子里的一捆胡萝卜拿起来。胡萝卜的表面尚且还未阴干,表面上的水汇集到尖端,成为水珠,一颗接著一颗往下滴落到地上。
兔儿神轻轻甩了一甩,将水珠全部甩出,一抬右手,手中已然握著一把锋利的匕首,只轻松一削,便将花茎给削掉了,提著胡萝卜走进厨房里,放在一个瓦罐中贮藏。
这些胡萝卜,足以令他吃一个月,当他吃完这些胡萝卜的时候,红娘平安地回来了,他们便为红娘摆了小酒宴庆祝她的复活。
红娘一回来,白歆月便吩咐她一起种胡萝卜,红娘自当是乐意,无聊的时候,全然是在胡萝卜地里忙活。有一次,她嫌那胡萝卜长得太慢,就对它们偷偷施了法术,让原本的成熟期缩短了,让它们一个月之内不仅成熟且长得也很大个。
过不久,白歆月因为发现兔儿神不对劲,便把他带上了天庭,他们回到周惠婷家时,已经是凡间第三天了。红娘坐在院子里,百无聊赖著,看到他们回来,起身即问,“你们去了哪里?突然间失踪了三日。”
“天保不太对劲,我带他去见元化星君去了。”白歆月回答。红娘随之一愣,“去见药愈仙翁?呃……他怎麽了?”
“没事,元化星君要他好好安胎。”白歆月说。句末这‘安胎’二字著实令红娘大吃了一惊,不由大声脱口:“什……什麽!安胎?!阿月,星君是不是跟你开的玩笑?”
白歆月一面正经道:“星君绝不会是开玩笑,我虽然也吓了一跳,不过,现在却是很高兴,真的没想到自己竟然有机会当爹。”说著,他又露出笑容。
“那天保……是真的怀孕了?”红娘仍旧有些难以置信。白歆月笑了笑,点头。红娘也露出了笑容,“那太好了!以後就都多了小神仙了!恭喜你们!”然後,一边往屋里跑,一边又道:“我去跟他们说,也好以後对天保好好照顾。”
白歆月微微张口,想叫她不要太著急,但还是来不及阻止她,只好任由她去,看著她活泼的背影,又再度露出了笑容,轻轻牵住了兔儿神的手。
“如果不是带你去见星君,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怀有身孕,好在是带你去见他了。”白歆月对他说道。
兔儿神别过脸,不悦一哼,“我就是料到星君一定会看出来,才不愿意跟你去!”一番话令白歆月微微吃惊,“你……你早就知道自己有身孕?一直瞒著我?”
“对,因为,我想要把他生下来之後扔掉。”兔儿神抬起一只手,抚著长发,用那一种平静而又带著绝情与冷酷的语气答话。
白歆月瞪大眼,“为什麽!你难道不想要孩子?”兔儿神满面冷淡,“是你说没有孩子也不重要的,本来我是打算等肚子大起来了给你一个惊喜,但是你竟然说没有孩子也不重要,我就如你所愿,生下来以後就把他扔、掉!”
白歆月急忙拉住他的双手,“天保,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会怀孕!我要是早点知道,我一定不会这麽说的。”
兔儿神缓缓闭目,问他:“那你现在觉得它重要还是不重要?”白歆月急忙道:“重要!当然重要了!天保,我好不容易可以当爹,你别把孩子扔掉!”
兔儿神缓缓张开眼,什麽话也不说,这时候,刚好周惠婷与红娘一起从屋里出来,周惠婷含笑著将一只捆著红线的利是递给了他。
兔儿神看著这只红纸折成的利是,不解道:“周惠婷,你这是什麽意思?”周惠婷笑著回答,“红娘说你怀孕了,我给你一个利是讨个吉利呀!”
原来是讨吉利……兔儿神心里想著,伸手接下了,紧接著要拆红纸,周惠婷忙阻止他,说这个东西不能拆而只是放在屋里,兔儿神便听她说的,没有拆开。
周惠婷又笑著说,“以後,我在家就可以照顾你这个孕夫了!对了,是丈夫的夫。”兔儿神不领她的情,傲然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解决,不需要麻烦你,你还是自己照顾你自己罢。”
周惠婷只是一心好意,一听这句话,有些失望,脱口:“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怀孕期间的事情自然要女的来帮忙比较好啊!”
白歆月心下觉得周惠婷说的有道理,跟著劝一劝兔儿神,“天保,我看就让她们姑娘家帮忙吧!姑娘比较心思细腻,肯定会懂得注意。”
兔儿神无话可说,勉强答应下来,周惠婷笑著对他道:“我再去跟阿雀姨说,让她也来帮忙照顾你,毕竟她生了如花,知道一些怀孕事宜。”
一个男人会怀孕生子,在这个世上除了镜中世界便是不可能有的事情,兔儿神担心自己以男儿身怀孕会吓坏镇上的人们,当下就拒绝了,“不用了,你只去问一问大肚子的时候哪些是应该做的哪些是不该做的就行。”
周惠婷拿他没有办法,答应道:“好啦,我只问就是。”看了一眼他的肚子,沈思了一下,又说,“不过……你的肚子大起来了以後,我又怎麽跟镇上的人解释呢?”
红娘机智一想,笑道:“这不难办的,就说是吃多了,发福。男子发福,肚子会变大也不奇怪呀!”白歆月应声赞成,“嗯!”兔儿神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接受了这番提议。
两个月以後,兔儿神的腹部就像衣服里塞了一个半月筲箕似的,隆起不垂,他索性不系上腰带,而法力因为被抑制,他不能变成那一个身穿长衫的短发青年,只能保持原来的模样,又怕镇上百姓认出他来,也不敢出门。
每一日,他就在寝屋和院子两处小心翼翼地进进出出,坐在院子里的一张摇椅上晒晒太阳,什麽也不用干,就只用吃、喝、睡,过得很悠哉。
应兔儿神的要求,自从兔儿神的肚子大如背锅的时候,周惠婷他们便不让别人来家里拜访了,也包括如花、阿雀姨以及卖猪肉的阿标。
阿义也因为兔儿神肚子大的关系,也不再叫他帮忙照顾生意,还倒贴给他一顿三餐,兔儿神由此就像是在这个小院里当大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也在怀孕当中的惠青也都不能比他更重要。
有一日,白歆月去拜访镇元子去了,兔儿神就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等著他带回人参果。惠青难得歇息不做生意,坐在门口一侧,正在绣老虎鞋,一针一线,绣得那小老虎威风十足亦也很顽皮可爱。
她偶尔回头一看兔儿神,想了一想,对他说,“天保,我帮你的宝宝绣兔子鞋,你看怎麽样?”兔儿神听罢,垂眸,然後轻轻点了一下头,应了一声‘嗯’。
周惠青微微一笑,继续绣小鞋子,过了须臾,边绣边问,“天保,你有没有想过是要生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兔儿神不曾想过这个问题,用手轻轻抚了抚腹部,一时难以作出决定,只回答,“如果……是一窝兔子呢?”
惠青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道:“一定不会的,你是兔儿神,又不是兔子精,兔子精才会一生就生出一窝原形,你是神明,生出来的一定是人头人身的宝宝。”
兔儿神一边低头看著隆起的腹部一边轻轻抚著它,心里也暗暗希望自己生出的是人头人身的孩子,并且是小神仙,喃喃著:“一定要是小神仙,一定要是小神仙。”
过了些许日子,兔儿神的肚子又长大了一圈,走路时,显得更为辛苦,总是要用一只手撑著腰部,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迈步,最怕摔跤。常人怀孕时,最怕摔跤是因为一摔就会流产,而他兔儿神则是因为担心一摔之後孩子一出世就天生有缺陷,如:身上应该凸出的部位变平甚至是凹进去。
阿义偶尔给自己放一天小假,坐在一张条凳上,右手举著一根一尺长的削了紫色外皮的甘蔗,一口接著一口的咬,把残渣吐得满地皆是。
周惠青从外面回来,步入院子,先是看到人,再看到地上乱七八糟的甘蔗残渣,神情一刹那变得严肃起来,朝阿义脱口一声,“平时总说会照顾天保,你看你现在的行为。”
阿义抬头看她,一边咀嚼著甘蔗一边疑惑不解道:“我怎麽了?”周惠青拿起搁在墙壁旁的扫帚,扫了扫他脚前的残渣,“你吐得满地都是,要是天保走过来,踩中滑到,你担当不起後果的!”
“好啦,我吃完了扫走就是。”阿义起身,无奈道。周惠青阴著脸,将扫帚塞进他手里,走开了,走到兔儿神面前,又风云瞬变,对兔儿神笑道:“天保,你要不要吃东西?我去帮你煮禽蛋。”
兔儿神只微微点头,然後走到摇椅旁,小心翼翼地坐下了,随口问阿义,“你在这里坐了这麽久,有没有看到阿月?”
阿义一手握著扫帚,一手依旧握著甘蔗,咬了一口,答:“他好像出去了?我坐在这里一直没有看到他。”
兔儿神低头,百无聊赖地发起呆,阿义瞥了瞥他,安慰一番:“他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你别太担心。”可兔儿神没有反应,这令阿义无奈,他只好坐下来,继续吃甘蔗,边吃,心里还边暗暗想:“这怀孕的男仙就跟怀孕的女人一样,总是想著老公整天陪。”
须臾,一个身影进了院子,至兔儿神身旁,将两只连枝的石榴递了过去。兔儿神瞧了那石榴一眼,又抬头看著对方的面庞,奇道:“给我做什麽?又不是胡萝卜。”
白歆月道:“这是石榴啊!意喻多子。你吃了它,好一胎生几个。”兔儿神平淡启唇,“一胎能生几个不由它说的算,只是一般的果子我宁愿吃胡萝卜。”
“天保,我特地买回来给你的,你吃了要个好兆头罢。”白歆月求道。兔儿神看在他关心自己和孩子的份上,勉强答应了,道:“你没有剥皮,就这样递给我,我怎麽吃?”白歆月笑了笑,马上要剥果皮。
“先别剥,先让天保吃了禽蛋,石榴一会儿再吃。”周惠青的声音响起,她端著一只碗从厨房里走出来,碗里盛著凉水,水里泡著蛋壳很烫的禽蛋。
白歆月把手伸进碗里取蛋,但很快就收了手,惠青劝他道:“刚刚煮熟的,还很烫呢!不能鲁莽。”白歆月不慌,朝那碗里吹了一口仙气,然後大胆地把禽蛋从水里捞出,将顶端朝碗壁一碰,随之轻松剥蛋壳,剥出一个雪白亮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