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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贤王(完结+最新番外)by黑吃黑-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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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徵还是拉过了赵昀,让这小鬼对包拯道歉,该敲打的时候赶紧敲打,毕竟此时的环境与一千年后不同,五岁的孩子已经不算很小了,十三四岁当爹的人大有人在……这让苏徵怎敢放心对赵昀的教育?
  
  包拯自然是说无妨,无妨的。
  
  苏徵吩咐柳城和展昭和柳木一同入座,因没有外人的缘故这顿丰盛的晚宴倒也热闹。
  
  苏徵时不时的拿公孙策和展昭及柳木这三个尚未成亲的人说笑,两大一小对俱是无奈,这里数着他大,又能耐他何?只得由着他拿他们开刷。
  
  不过包拯那脸色么,包大人,苏徵说他们呢,和你有一文钱关系么?你的脸色至于黑成这样……
  
  晚宴后赵昀这小鬼就扑进了苏徵的怀里,困了。
  
  苏徵蹲下身子刚把他抱在怀里,心中有些愤愤的包拯就要带着公孙策前去询问四鼠一些问题。但终究是好友,又体贴道:“元俨啊,等下我和阿策就直接走,不来见你了,你也早些休息。”
  
  苏徵轻轻颔首。
  
  包拯又道:“今日之事乃是包拯对不住你,希望不会对你有害,若非……”
  
  苏徵打断他的话道:“老包,我从认识你那一日就知道你是忠臣,你忠的是我大宋江山,是我赵氏的江山,虽然如今你我两人立场不同,但忠这个字都是铭记于心。父皇九子如今只剩下我与大皇兄两人,我的身体你也知道,不知何日就去了,可昀儿尚小,我为人父不得不为他多考虑。”
  
  一屋众人皆默然。
  
  晚风阵阵,吹过小路旁的竹林草木落到身上时仍有些凉丝丝的,苏徵担心赵昀冻着,就未将他放下,一直抱在怀里。
  
  清然依旧伴在他的身边,突然伸出手拦着他,苏徵有些讶然的看着他,只见青年眸子在小路两旁的灯火下泛着莹莹的光泽,深不见底。
  
  “师弟?”他出声道。青年这又是怎么了?
  
  清然又上前一步,伸出双手。
  
  苏徵这才反应过来,犹豫了下将他怀里正抓着他的衣襟躺在他怀里的赵昀递了过去。赵昀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爹,“爹?”
  
  苏徵捏捏他全身唯有小脸才肉呼呼的脸颊,亲昵道:“你师叔想抱抱你,要乖。”
  
  赵昀乖乖撒开手,抬头看了眼不出声的青年,笑道:“爹,师叔和你一样好看。”
  
  这声马屁让苏徵猛的咳嗽一声,这孩子……
  
  偷看了眼青年,见其只是给赵昀调整了下姿势后就继续向前走,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觉得两人这样一路无话过于尴尬,想起腰侧系着的酒壶就道:“师弟,你一共有几壶酒?我明明记得上次那壶让我喝的差不多了。”
  
  青年没回头,亦没回答。
  
  苏徵无奈摇头,好吧,我知道你身上秘密多。
  
  认命地跟在青年后头看着在他肩侧露出的半个小脑瓜,笑容不自觉的扬起,赵元俨啊赵元俨,为了你儿子老子吃瘪也认了!
  
  赵昀有他自己的小院子,那是王府守卫最森严所在,将孩子安顿下后苏徵却在犹豫,要不要让赵昀搬到他的院中?有这样一个超强保镖不用白不用……
  
  苏太子顿时觉得心情大好,淡淡的月华洒在前方那人身上,丝毫也让那一向对人冷漠疏离的男人多了点让人想要忍不住亲近的感觉。心境不同,即即使是看同一个人短短时间也会有不同的心情。
  
  追上前,在那人身边笑道:“师弟啊,师兄今天心情很好。”
  
  那人冷哼一声,脚步不停。
  
  苏徵又追,他的身材和青年相仿,自然都是长腿,但体力么……刚刚虽然只是抱了赵昀一小会儿,但想追赶青年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不由得放缓了脚步。
  
  前方的青年听到他的脚步声放缓,又哼了一声,这个麻烦!没好气地回头道:“你今日将庞籍推出去,不后悔?”
  
  苏徵笑着微微加快了步伐走到他身边儿,看着青年和赵元俨有些相似的侧颜,笑道:“刚刚赵昀那小东西最少说对了一样,清然,你和我长得挺像。”
  
  身材,侧颜都是有些相似之处,但眉眼和气势明显不同。
  
  赵元俨的眼狭长微微带着点桃花,一笑起来眉眼弯弯好不可爱,所以不管是赵元俨也好,苏徵也罢,笑的时候都极为注意,大多是含蓄着,似笑非笑。这般才显得没那么……姑娘……
  
  但是和眼睛截然不同的却是眉毛,颇为英挺潇洒的剑眉,加之苏徵喜欢蹙眉,他对赵元俨的五官,唯独这眉毛最中意。
  
  而清然却又一双远山眉,细长而舒扬,颜色略淡,看上去极为清秀,与那五官尤其是那双星眸搭配起来极其协调。
  
  青年此时眉毛微微一挑,声音冷淡下来:“转移话题么。”话落就转身往两人居住的院子走去,步伐极快。
  
  这一言不合就生气,这脾性倒是比起他当年也不逞多让,苏徵摇摇头,也不追赶,只是取下腰侧的酒壶轻摇一下,笑得开怀。对于他这样一个酒鬼而言,如此好酒就在身侧,他怎能忍着不喝?不仅如此,他的烟瘾也早就犯了,哎!
  
  打开壶盖闻着酒香嘴角噙着灿烂的弧度,然后美滋滋的喝了一小口,入口甘甜入喉辛烈,这是这酒的特点,清淡如梅花但入腹中又完全是另外一种感觉,后劲儿颇强。当这一小口酒下肚之后,苏徵嘴角的笑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酒的辛辣灼腹,笑容转苦。
  
  庞籍啊,他真的并非有意将他推上前,让他卷入这场是非,但他既然已经被刘太后召回,自然免不了有一日要与他为难。
  
  而他若是把握得当,这一次对他而言或许也是一次良机……
  
  酒壶凑到唇畔又饮了一口,这次却没有细品直接下肚,灼辣辛刺四种感觉一起涌上来,他突然觉得脚有点软。摇摇头,苏徵知道自己的心里还是稍稍有些不忍罢了。他当年做的比这过分的事情多了,但从不愧疚,只是思及庞籍对赵元俨的那段感情,他只是觉得如今自己这么一手,怎么都有些过分了……
  
  “爷。”
  
  苏徵转身见是秦弦,顿时眉头舒展:“事情办得如何?”
  
  秦弦笑道:“爷,您就放心吧,这样的小事我怎会办不好?”
  
  苏徵只是微笑,若襄阳王那儿是小事才怪,狐狸尚未露出尾巴罢了。思忖了一下,对秦弦道:“你扶我去书房吧,我等下修书一封你帮我亲自交给庞籍庞大人。”
  
  哎,难道一转世这心肠也软了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多更君还奋斗在论文,导师已经发飙了(痛苦扭脸,之前一字未写),于是本章节码完之后尚未修改,若是有虫请提示个,速度遁走




王爷,您玩什么悲情!

  34
  
  王爷,您玩什么悲情!
  
  虽觉得如今行事作风越来越不像是自己的风格,但苏徵提笔落墨时却不再犹豫,挥洒一页飞白书,只是在署名时却让他无法挥洒自如。
  
  “爷?”秦弦见他蹙眉有些担心地喊了一声。
  
  苏徵抬头冲他微笑:“我无事。”
  
  再下笔时毫不犹豫的落下两字,凝视片刻,在秦弦的提示下回神,将墨迹已干的书信折好放入信封,封上火漆,写上醇之亲启后递给秦弦:“记得亲手交给他。”
  
  秦弦用力点点头,有些担心的看着脸颊酡红的苏徵:“爷,我先送您会寝室休息吧,我看您……”
  
  苏徵挥挥手打断他的话,微笑道:“我不过小饮两口罢了,无事的,你速去速回。对了,还有一事,可寻来了白玉堂的兄长?”
  
  秦弦将信放入怀中对苏徵道:“此时乃是紧要时刻我怕走漏风声让秦旭去了,您放心就是。”
  
  秦旭是秦弦的弟弟,江湖出身,心思细密,虽然人冷傲了一些但是他交代下去的事情一定不会出问题。苏徵这才放下心来——白玉堂小小年纪却中毒那么多日子,他少不得要防备着他病体无法好转,有他兄长在会好的多。况且……若白玉堂真的身体真的撑不住了,也不至于四鼠发狂。这样的年龄的少年苦熬了那么长日子,还真不好说将来情况如何,让他不得不做这些打算。
  
  示意秦弦离开后他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夜风习习清爽可人,看着一抹黑影飞逝在自己眼前,苏徵才长叹一声。
  
  掏出酒壶灌了一大口,伴着那入喉时辛辣灼痛的滋味他想——迎风夜饮也算快意吧?嘲讽了自己一句后,他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只得将酒壶放在窗沿上,双手支撑着身体,脑袋开始有些发沉。
  
  他知道这是酒劲儿上来了。
  
  看着窗外的月光落在地上和小路两旁高挂的灯笼形成的光影交错,他的思绪也恍惚了起来。
  
  酒,是好东西,他喜欢。
  
  他当初虽算不得嗜酒如命但有好酒从不放过,也曾有自己得意的窖藏,白酒黄酒红酒各有不同的存放点,兴致来了就命人去取。想风雅便一个人依着自己的心情或是月下小酌,或是伴着悠扬的乐声独饮。若是觉得孤单便喊来那几个死党开上几瓶一起糟蹋,不去管什么醒酒时间,不去问饮酒方式,要的是爽快是一时欢乐。
  
  不惜重金之下,他藏酒之多足以让任何爱酒者钦羡,但能让他重视的却只有两样。
  
  一样,是他的弟弟苏攸送他的三十岁礼物,一坛百年历史的状元红。曾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位状元刘春霖的师长在他中状元后所送的十坛状元红之一,价值之高不需详说。
  
  他犹记得自己当时十分开心,可是依旧习惯性的挑着眉头哼声道:“这怕是中国最后一坛名副其实的状元红吧?在我生日送这最后一坛状元红,你这又是何意?”
  
  可他没想到若是平时一听到他这尖酸话就转身走人的弟弟却是笑容一扬,他那英挺的脸庞一向刚毅英气,此番难得展颜却是让他一怔,居然觉得这张还算俊逸的面皮笑起来的时候居然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送你,只因为这酒已是独一无二,唯有独一无二的酒才配得上你。”面前的英挺青年声音干脆果断,好似不容人置疑。
  
  饶是苏徵面对这位弟弟时一向习惯用尖锐的言语,但此时也说不出半分尖锐之词,只是看着他那身笔挺墨绿色军服的消失在视线中。
  
  那时候他第一次感觉到,或许妈妈去世前说的对——他已十余年不肯相见的爸爸当年坚持让他认祖归宗,并非是因为不爱他,也并非完全没有顾虑妈妈的想法,而是因为那个孩子特别像他爸爸罢了。
  
  眉眼中的刚毅英挺,如今一身笔挺军装的昂然模样……
  
  ”徵儿,苏家今日的荣耀是用鲜血和军工铸成的,你自小就无意从军,也别太难为你爸爸……“
  
  他没听进去,但也没对他过多为难,外人眼中他苏攸是苏家子嗣,苏长塑的儿子,苏徵的弟弟。
  
  那坛酒他从放在了他的书房再未动过,这窖藏百年的美酒早已沉淀发酵不能单独饮用,还需用水调配得宜,麻烦得很,动它做什么?
  
  偶尔望着的时候,他会觉得这酒一定很难入喉,他要找人与他一起来喝。酒是青年送的,他自然是不二人选,只是要与他苏徵一起共饮,他要有足够的资格。
  
  或者,他当上上将的那一日?
  
  既已是百年珍藏,再放上几十载又如何,或许那小子让他等不到那么久呢。
  
  而另外一坛却是生日后的第二天收到的,男人穿了一件白色唐装带着一个青皮葫芦悠悠然的出现在他面前,伸出手,声音是听了二三十年的冷淡平和:“送你。”
  
  就只是这两个字,就只是一个青皮葫芦所装,他满不在乎的收下,却在青年走后置若珍宝般放置在他那从不让外人进入的卧室床头,日日睡前都要看上一眼,仿佛又能看到青年白衣飘然黑发轻垂额间,墨玉眸子冷凝的视线……
  
  偶尔他会打开葫芦盖轻轻的闻一下,是青年身上熟悉的味道,淡淡的梅香,梅花酒。青年每年都会亲自酿酒,只是他从未有缘一尝,也不似几个狐朋狗友一样厚着脸皮去讨要。
  
  双手有些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索性收手顺着依着的窗扇滑落在地上,双颊酡红一片,双眼轻轻合上。
  
  青皮葫芦随着时间变成了黄皮,他也不再打开——他虽自负意志力足够强,但面对心爱之物又有几人忍耐得住?不如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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