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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群师兄弟每日来找猿猴滋事,竟慢慢的变成了练功的必修课。师傅也不管他们,自从这群孩子长大习武以来,这师门里就没一日清静过,连带着家里那口子的密音诵,这么神秘高雅风潇洒倜傥的独门功夫,最后都给演绎成了伏魔狮子吼。师傅一点儿也不担心徒弟们有半丝损伤,窝里斗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狠;放出去面对一群敌人的时候,却是一个比一个护着彼此。何况这群人丢到山谷里,不伤害动物就算好的了。一身蛮力无处发泄,去谷里斗斗,总比相互死掐的好。师傅暗自为谷里的动物们祈祷,希望伤亡有限,以保持生态平衡。
谁知就这样打打闹闹,居然人猿相安无事的相处起来,刚开始二群生物互持敌意,企图将对方打翻。谁知到了后来,人师兄发现与猿打斗居然能事半功倍,无论从力量还是从速度上都远远的超过了与人打斗时的成果;而猿兄弟们发现,这些人类其实属于欠揍型,并且也仅仅是欠揍而已。因为自那之后,每每这群人上洞来滋事,身上从来不带兵器,只凭一双肉掌与他们对打,顶多打急了眼,从地上捡根树枝与他们周旋。猿猴瞧出他们并不恶意,只是每日舒活筋骨,你来我往,一来二去,有时山谷里的香蕉树成熟了,这群人还帮着砍些香蕉整枝整枝的送到山洞中来。猿兄们心里也有了数,正好这谷中食物充足,天敌也少,每日里吃了睡睡了吃,难免也是长了一身肥膘,那个最小的兄弟就是例子,再不锻炼可真的是要得肥胖症了。倒不如同这几个人类耍耍,也算是强身健身之用。正好,人猿一拍即合。
渐渐的,人猿打斗继续,但更多了几分嬉闹的成份。
猿猴教他们在林间跳跃,其实说教自然也不是真教,只是在前面领着他们从一颗树跃去另一颗树,或在后追赶他们,往往后有追兵的力量是巨大的,前面的人才能充分发挥其潜藏力量。
力量训练是每天必备的项目,通常是几个人抱住一只猿,然后大猿暴吼一声,四肢一抖,将他们悉数甩开。他们乐此不疲的重复着这些,当摔跤,当角力,从力量上赢得过猿自然是不可能了。但就每天与猿的力量嬉戏中成长来看,在与人的对抗中,这种力量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一年的时间内,每个人的功力都突飞猛进,来年师傅一考试,居然发现这帮傻小子的武功在这一年内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长着,最难练的鬼影伏行轻功居然平均水平都在七层以上。要知道,此轻功总共才九层境界,想练到第七层正常得耗费十年以上的时间,可自己手上的这帮孩子小轻松就练到了第七层。对于这帮傻小子糊里糊涂的练功方式,师傅只有黯然神伤,难道,自己还不如一群猿?师傅第一次沉默于自己的教学方式,站在山顶上,只能迎风流着老泪,任泪水肆意的在一张老脸上爬行。
暗地里,他曾去谷里山洞慰问过这群猿,但见猿洞里堆满了香蕉,大小青黄,几乎铺成了床垫,猿兄弟们好不惬意。猿猴们见一老者站在洞前,也不进来,却并不感到奇怪,该吃香蕉的吃香蕉,该揉肚皮的揉肚皮。这一年来,它们见的人,比见得猿还要多。
师傅一抱拳,大声对着洞中说:“感谢各位猿兄,祝我众多徒弟修习武艺,若有用得着我安西一门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我等必定全力以赴”说完作一作揖。
猿听不懂人话,但觉这年长之人,模样温顺,身材富态。和最小的弟弟有几份相似,话语温柔委婉,于是从洞口里伴随着吡哇二声,飞过来一个香蕉枝,全是黄灿灿的大香蕉,猿猴表示友好,请安西吃香蕉。
“哦呵呵呵,谢啦”
安西扛起香蕉,健步如飞的上山去了。
文接前面:
仙道问流川这是什么剑法,只见流川迷迷朦朦的居然半天没说出来,估计这小子也是只知练剑却并不知名称,于是信口道,“我看你这剑练起来,尤似碧空如洗,干脆就叫洗空剑吧”
流川挠挠头,小声嘟囔,“好像不叫这个名字”
“那你又想不起来了,所以就听我的,就叫洗空剑吧”。
“。。。。。”反正叫什么都无所谓,剑还是这么练,洗空,洗碗,洗衣,洗澡的只是名称而已。所以,管他叫什么呢。流川不管了,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往常仙道见流川练这套洗空剑的时候,都会觉得心情舒畅,但觉赏心悦目天下事,意随心动剑中人。可今天,心里有心事,隐隐憋着气呢。
“流川,我问你句话”,仙道板着脸
“哦,问吧”,流川一套练完,正在擦剑。
“不许看剑,看着我”
流川挑了挑眼神,“哦,看了”,瞟了一眼,复又低下头去,擦那把剑
仙道怒,一把抢过他的剑,大声叫,“不许看它,得看我”
流川愣,又看看他,摸摸自己的头,“没什么好看得啊,又没有变形”
又摸摸他的脑门,“嗯”,温度正常
抽回了剑,流川信步走回屋里去,回头对着怒气满满的仙道说,“有话进来说吧,不要在院里喊叫,别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白痴”。
仙道大怒,跑回屋里,随手关上了门。碰的一声,声音稍大。流川皱眉,瞧瞧他。这张俊脸憋得通红。
“说吧,你闹哪样?几天前就开始不正常,到底发哪门子的疯”,流川冷冷的对他说,乱发脾气的白痴,他可不要。
“咦,你已经注意到我的不寻常了吗?”某人由一张气得脸通红的脸,居然瞬间位移放大至了流川面前,脸上竟然呈现出一种名叫可爱的色彩。
流川感觉一张大脸在自己眼前嗖的一下变得好大,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连后朝牙都能看得清楚,要不要这么贴近啊?真是白痴
“嗯,注意到了,你话变少了”
“就是”,声音里带了几分埋怨,“也不早问问人家在想什么” ,再带了几分扭捏。
流川背部汗毛孔放大了些。
“说话,白痴”,强忍住心中翻江倒海般想伸手抽他的念头,再退后一步。
“流川”,故意将尾音拖长,“你看京城到了。。。”一瞬间,流川好像看到了小仙勾起了兰花指,再睁睁眼,哦,是错觉,还好,是错觉。流川揉揉手腕。
停顿半天,流川等了会儿,还没下文,禁不住问道,“然后呢”
“你。。。接下来。。。我过些时候就要参加科考了,那你。。。,我们。。。”,原来才思敏捷口若悬河的仙某人,居然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
流川听了个似懂非懂,半天没搞清楚他要表达的意思,于是,开始恼火,揣了他一脚
“给我说人话”,流川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喂,痛耶”,仙道挤挤眼睛,硬是没挤出眼泪来。
“再过几天,我就要科考了,那个,等我考完可好?”
“。。。。。。”流川不知为何
“等我考完,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流川迷糊,“一起走?走哪里去”
“随便哪里,天涯海角”
“你跟着我干嘛?”
“我,我,我想跟着你”
流川想想,“不行,我不能带着你”
“为什么”,仙某人尖了嗓子
“我一个人单独惯了,而且师傅让我出来是厉练的,带着你,很麻烦的”
“不,这不是理由”,仙道捂耳,他才不听呢。
流川忽然觉得他们之间的对话很狗血,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生病了,我才救了你,而且你身上没钱,人又笨,所以才护送你到京城。干嘛非要我一直陪着你呢?我不干,我不想带个大麻烦在身边”
捂着耳朵也能听见。
无视旁边泪眼朦胧已经哭成一张大花猫脸的仙道,流川继续说,“这二天我就走”。转身出去,没再理仙道了。
痛哭流涕,捶胸顿足什么的已经无法表达仙道的悲伤之情。他感慨:自古男颜多命簿,男有情来君无意。
恨苍天,恨大地,恨自己,恨流川。
恨苍天是因为,那天被抢劫了,为何苍天会下了一场大雨,以至于自己淋生病了;
恨大地是因为,流川别的地方不去,为何独独来到了自己倒下的那间客栈,救了自己;
恨自己是因为,刚才,刚才,为什么,为什么不向他表白呢?其实让他带着自己走的意思很简单啊,很简单啊。
恨流川是因为,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啊?你不是天天骂我白痴吗,天天骂,经常骂,不白的人也给骂白了啊指望着你黑些能聪明些呢,结果,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啊。。。
仙道恨了一夜的东西南北中,天快蒙蒙亮了,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隔壁房的流川心中没多想,倒是睡了一夜好觉,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就起床了,迷迷糊糊坐在床边上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干脆现在就走吧,听动静那白痴还没起床,省得让他看见了又不依不饶的。
于是起床收拾了一下,留了几句话给掌柜的,结了房钱,让他跟一起来的仙道打个招呼,就此别过了,想起这白痴身上也没银子,,顺便丢了一些银两给掌柜,让他交给仙道。
走时回头瞟了一眼仙道那间房的方向,先才起床时,没搞太清楚,只想着先离开下,现在总算清醒了一些,心中隐隐有种狗血转化为鸡血的感觉,呐闷,不想了,于是掉头离开。
自然,可想而知的是,当仙某人晌午起床后,摸摸腾腾洗漱完毕后,踱步出去吃早中饭时,得知这一消息时,那一声响彻云霄的狂啸。
☆、抢亲 四
越野用眼角一直瞟着仙道彰,身子不动,脖子不动,头不动,只有眼睛歪向一旁,这一瞟,居然瞟了半个时辰。想回来的时候,眼睛回不来了,试了多次,只好放弃,好吧,用手把头掰向右方,总算眼睛能看向前方了。凑和着走出去吧,侍卫长就这么扳着脑袋斜着眼睛出去了,手下人好奇,也不敢多问,状元府门坎甚高,越野视野不佳,跨门坎时毫无悬念的摔倒,吧叽一声,稀里哗啦,哐当,戴的佩剑也摔到了一旁,脑袋朝下,咦,眼珠子神奇的溜正了。
一干待卫等环顾四方,眼神游离。
静静的大厅内,仙道突然听见这一系列的动静,总算是缓过神来。只见着二只脚挂在门坎上,旁边一干众人神色怪异,皆四处张望,就是不望地上。环顾一圈之后,才发现少了侍卫长这个人,于是才反应过来明白那二脚朝上,大头朝下的人是谁了。连忙走过来,扶起倒下的人。
“越野侍长,小心走路啊,”说着挡挡他身上的灰土
“呃,谢状元郎,”越野双手抱拳谢过,略一施礼,当即领着手下众人离去。
仙道挠挠头,这个侍卫长,没摔着脑子吧,怎么感觉话里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啊?
当然,若不是看你那一脸思春的猫样,堂堂侍卫长在手下面前怎会如此失态?
仙道自己浑然不知。只是想了一会儿往事和想念的那个人,这一想,就想了半个时辰,旁人说的任何话都没听得进去。
越野一个时辰之前,来到这里告诉他,与郡主完婚的一系列日程安排。皇家婚礼本就烦琐,其实相田王府的人倒还好,包括弥生郡主在内,并不想如何大操大办,只想顺顺利利的出嫁与被嫁就行了,否则一个婚结下来,劳心伤肺,真要到了洞房之时,根本无力应对了。
可是没办法,当今皇上对于弥生郡主出嫁这事,那是相当的重视,早二个时辰前,居然宣布赐弥生郡主当今大公主出嫁的礼数,全然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流程方面全要按照当今公主出嫁的形式来办。
谁叫皇上就与这个侄女最为投缘呢?比自己亲生的闺女还亲,这下闺女出嫁了,以后毕竟进宫就不太方便了,这再添个小郡主或是小王子之类的,哪里还有时间来经常看看自己呢。皇上想到这里,也颇为伤感。不过,女大不中留啊,况且这婚事是弥生自己亲自促成的,自己倒也为她高兴。儿女幸福了,当上人的自是开心。
可怜越野侍卫长,勤勤恳恳的当了十多年待卫长,皇上看他忠诚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