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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加想了想,决定用撒沙能听懂的方法回答:“安全感就是很温暖的怀抱。”
“像爹地一样吗?”
“嗯。”
一双浑圆的眼睛去掉泪水闪烁起光芒,撒沙立刻脱掉鞋爬上瞬的床。未经允许,撒沙擅自掀开被子缩进了瞬的怀里,“爹地,真的好温暖。撒沙今天要和瞬哥哥睡。”
瞬僵住身子,从来没人说过他的怀抱很温暖,不过,他也没抱过人。
“……”如果不答应,撒沙会立刻翻脸大哭,沙加对这个爱哭的儿子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另外,撒沙这种类似无赖的行为不知是孩子的天性还是跟某个无赖学的。有些为难的望着瞬,沙加用日语道:“等撒沙睡着我就抱他走。”
瞬收了收臂膀,将撒沙紧搂,“没关系,就让他睡这儿吧。”
“不行,你手臂上有伤,撒沙睡觉不老实。”
*
床上的人透过玻璃瞭望夜空,真的是盼星星、盼月亮才把2个美男盼回来。撒加铁青着一张脸,“你舍得回来了?把我当什么?暖床工具?”
沙加替孩子脱光衣物,随后轻轻放入已被撒加暖热的被窝,“和瞬聊天,一时忘了时间。”
“把自己的男人凉在一边去和别的男人聊天,你觉得合适吗?还有,你不是反对撒沙裸睡吗?”
什么跟什么啊。在他眼里,瞬和沙织一样,只是孩子。沙加脱了鞋,平躺下,“撒沙抱过哈迪斯,一身的狗毛。”
“哈哈哈。”这话无论怎么听都觉得搞笑,撒加笑够后侧过身,“那你和瞬聊的什么?”
“很深奥,你不懂。”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没文化?”
沙加关了灯合上眼,“不是,晚安。”
“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睡觉。” 撒加又将灯打开。
“……”沙加在心中哀叹口气,“我们在讨论死亡,他问我死亡是不是代表一切的终结。”
“当然不是。”
闭眼讲话的男人有些吃惊,随即睁开了那双青瞳,“你也这样认为?”
“废话,当生命体诞生时,围绕在他身边的事物就已经改变了,生命逝去时也一样,未亡人存在的记忆和习惯不是说淡忘就淡忘,说改变就改变的,有些刻骨铭心的往事,甚至会记上一辈子。”
沙加知道身边的男人说的是亲身经历,如果他死了,凭撒加对他的执着真的会记上一辈子,“我们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当一个人活在世上受尽苦难,也许死亡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呵。”撒加发出一声冷哼,而后灭了灯,“行,那你以后不要为灾区捐款了,毫无意义,买点安眠药分发下去就行了。”
“什么意思?”
“给那些受苦受难的人一人发一瓶,不行就两瓶,对他们施以仁德安乐死,让他们早死早投胎。”
“……”沙加认为很深奥的问题到了撒加嘴里就变得不三不四,不过这样说也很有道理,不争取去改变命运,自然就只有等死的份。
其实,和瞬的对话还是很沉重的,沙加能感觉到瞬话语中的无奈,他也曾经历过这些,一度认为,死亡,对于无法通过杀手训练的那些孩子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这种想法从未改变过,直到今天被撒加调侃后,他突然觉得这些人死的莫名其妙,理由是你可以选择不做杀手,不作不会死……
身边的男人已经匀了呼吸,而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想,他是不是该推翻和瞬的谈话?告诉瞬,人定胜天,命运是可以被改变的。
纠结了半天,他又不想否定佛理中的定论。在黑暗里瞪了眼睡死了的男人,不爽地在心里咒骂。该死的无神论男人,总是搅得人不得安生。
再不睡天就亮了。沙加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掖了掖枕头。无意中摸到枕头下的异物,沙加将它抽出来。
《冷情杀手》怎么会在枕头底下?
纳闷了半天,沙加再度瞪了眼撒加。他为什么要去思考这个问题?撒加拿东西和放东西永远不是同一个人格。将书塞回枕头下,这次,心无杂念的向撒加的梦境追了去……
*
“爹地,撒沙不要再喝黑鱼汤了。”
“我也不要喝,都喝一星期了。”一对父子满是抱怨,将眼前的汤碗推的老远。
沙加征询道:“那撒沙想喝什么?乌鸡人参汤怎么样?瞬呢?”
不怎么样,撒加将快挂了的眼神转向瞬,“收伤口的,你自己喝吧,我快补得流鼻血了。”
家里多了个会行走的“东西”,夫夫二人不能随意的在家里干“正事”,沙加还成天给他喝这种要“火”死人的高汤,想怎么样?活活烧死他吗?
撒加属于行动派,但此刻不得不克制。做不了看看总行吧?撒加将满是欲火的双目,死死锁住沙加腹部以下的地方。
“撒沙要吃哈根达斯。”
思想邪恶的男人跟着开口,“我也要,我是真的需要凉快凉快。”
“撒沙上午才吃过,今天不能再吃了,你自己吃吧。”沙加从冰箱里取出冰激凌纸杯,搁在撒加面前,只求他别在瞬面前用这种下流的目光看不该看的地方。
撒沙眼明手快的将冰激凌取走,撒加一脸呆样继续盯着厨房里的美男。
当美男忙完一切端着主食出来时,狠狠踹了撒加一脚。回神后撒加发现原本在桌上的纸杯不见了,长了脚跑到瞬面前而且还空了。
“瞬哥哥,好吃吗?”撒沙依偎在瞬腿边。
“……”瞬不知该如何回答,取过纸巾替撒沙擦拭去嘴角边残留的冰激凌。
“……”两个爹也很无语,撒沙竟然学会偷吃,不过,有一点撒加很满意,撒沙不坑自己人。
沙加有些严厉的道:“撒沙,作为一个男孩子,不应该撒谎。”
撒沙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你这样不行,他才几岁,讲道理他能懂?”撒加否定了沙加的教育方法,“撒沙,蓝发哥哥不喜欢撒谎的小孩。”
小腿蹬着地板跑到撒加身边,撒沙泪眼婆娑,“不要爹地,撒沙错了,撒沙以后不撒谎了,撒沙要蓝发哥哥。”
这算什么教育方式?居然成功了,讲道理撒沙不懂,谈感情却懂?和撒加一样天生的情圣?还有,什么蓝发哥哥?沙加问道:“蓝发哥哥是谁?”
“撒沙未来的老公。”
什么?“你就这样给撒沙私定终身了?对方长怎么样我都没见过。”
“你怎么可能没见过,在日本迪士尼,你不是一直跟踪我们吗。”
有点印象了,蓝发孩子简直就是撒加翻版,还环抱住撒沙玩了一次旋转木马。那个场景让沙加遐想未来,10年以后撒沙依旧被那个男孩宠溺着,“不行。”
“为什么不行?”
“凭什么撒沙长大就一定是受?”
搞了半天是这个问题。撒加抱起未来的标致美人,“撒沙长的和你那么像,做攻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他又不是天生的受命,只是不想和撒加计较谁上谁下的问题,但儿子绝对不行。从撒加手里抢过儿子,“不要给撒沙灌注变态思想,撒沙长大会是正常人,会有女朋友……”
说到这里,两个男人互看了一眼,沙加自己都底气不足了。想想也不怎么现实,他们一大家人没一个正常的,撒沙要出淤泥而不染,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沙加紧了紧眉头,一改先前,“就算撒沙喜欢男人,也只能做攻。”
撒加眯起眼,“沙加,你该不会是想反水,自己攻不了我,想让儿子攻‘我’吧?”
他倒是真没想过要反攻撒加。恼羞成怒的沙加重重拍了下桌子,“撒加,你当真我攻不了你?”
撒加瘪了瘪嘴,白了发怒的美男一眼,“痴人说梦。”
还没等撒加把眼珠子转正,美男的拳头已经挥过去,两人在客厅里大打出手,瞬和撒沙都看呆了。
沙加当然是气愤撒加不挑场合的口不择言,撒加则是就爱斗他生气,顺带的秀恩爱。
没见过这种恋人,“真诚”相待,几招比下来,撒沙在椅子上边跳边喊,“爹地好厉害,加油。”
到底是在帮哪个爹助威?3个大人都很茫然。打架的两人从1楼打到2楼,最后打进卧室,都没分出胜负。客厅里留下瞬和撒沙,大眼瞪小眼。
2楼传来一声惨叫,明显是撒加的。瞬突然觉得,打架原来不需要一本正经,也不一定要至对方于死地的,可以三分认真七分调情,边打边笑。
他也有点想和沙加过过招了,虽然沙加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回想起刚才沙加气红了脸咬牙切齿的模样,瞬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撒沙,你爹地真有意思,好可爱。”
瞬笑的前俯后仰,长那么大第一次放开了笑,觉得很轻松。
桌子上手机不停震动着,瞬收了笑后朝发光的屏幕望去,屏幕上弹跳出来简讯的部分内容,'找到加隆了,在XX街XX路'
脸上的余笑完全退却,简讯显示的道路正是拉达曼迪斯等人的暂住地……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028
的士在住宅区停下,车上下来一个手提黑色皮箱的蓝发男子。他快速地环顾四周,最终将视线停留在景观桥上。
由于该住宅区才建成不久,因此住户较少。根据买通的黑帮人员给出的线索,加隆找到了拉达曼迪斯的所在地,今天就是了解他们之间恩怨的时刻。
来到景观桥,正对着一栋高层建筑。加隆打开黑箱,将枪支组装后戴上连衣帽。四周的光线被帽檐遮挡住,瞄准镜前的景象更为清晰。
镜头前,一个黄色短发的男子背对窗,根据身板和发色可以判断这个人正是拉达曼迪斯。
扣动扳机上的手指不知为何突然颤抖起来,过往的那些记忆正不断回潮涌入脑海。和拉达曼迪斯不打不相识、同归于尽、百般纠缠后,他差点就把拉达曼迪斯当朋友看待了,差点……
这都是拉达曼迪斯的错,破坏了友情强占了他,甚至让他屈辱的在他身下呻吟出声。被下了药,但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都记得,只要杀了拉达曼迪斯,这是世上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曾经无助的挺起腰,配合男人的掠夺自己。
“该死。”加隆咒骂一声。手完全失去力气,瞄准镜上的坐标已经锁定了拉达曼迪斯的脑袋,可他怎么也按不动扳机,到底是怎么回事?
“呯”地一声巨响,加隆为之一怔。镜头前的玻璃被打碎,里面的男人后脑中枪当场死亡。
枪不是他开的,是谁抢占先机杀了拉达曼迪斯?加隆扬起头撸下帽子,在拉达曼迪斯所处的左侧建筑上,发现一把探出窗外的枪身。
加隆再次举枪,用瞄准镜看清枪射击者。苏兰特?是少爷派来的吗?
*
站在墙体边,黑发女人将望远镜递给拉达曼迪斯,“看看吧,是谁想杀你,如果不是找个替身,现在脑袋中枪的可就是你了。”
拉达曼迪斯接过望远镜,拨开部分窗帘向正对面望去。
景观桥上那抹蓝色的身影手持着狙击枪,像是在搜寻埋伏人员。自鼻息发出一声哼笑,拉达曼迪斯反常的心情大好。
黑发女人早就觉得拉达曼迪斯不正常了,“你还笑的出来?加隆要杀你。”
他为什么笑不出来?心上人一身休闲装扮,拿着枪指向他,如果刚才不是这几个人多管闲事的找来替身,像他这种杀人如麻、本就该下地狱的刽子手,能死在心爱人的枪下,将会是最完美的结局,更何况,野猫又恢复到有仇必报的正常状态,他没有理由不高兴。
拉达曼迪斯没有回应女人的话,只是不明深意的一味笑着,女人觉得他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懒得再和他废话,转而对其他人道:“通知楼下的人,抓住加隆。”
笑容顿时消失,拉达曼迪斯沉下脸,“请不要擅自做主,加隆的目标只是我,现在他误以为我死了,会立刻离开的,如果派人去抓他,不能顺利擒获,反引得那家伙逆反心理蹿升,说不定会将我们一举歼灭。”
女人讥讽道:“你以为加隆是什么?神?他一个人还能歼灭我们一群人?”
“不信你可以试试,别忘了,去年他一个人就将死亡岛掀个天翻地覆。”拉达曼迪斯说的是心里话,野猫闹起来,太凶太吓人。
思量许久,女人最终收回成命。加隆的确如拉达曼迪斯所说,到哪里都像颗炸弹,引爆不定时。抓加隆回来不难,派几个能打的高手去就行,但要时时刻刻看住加隆,是件头疼的事。加隆绝对是麻烦,最好不要惹。
为保替身的冥王不露底,唯有忍。女人不甘心的低声咒骂,“真像只没家教的野猫,连自己的男人都要咬死,你说是吗?拉达曼迪斯。”
点头认可。女人虽然用着阴阳怪气的口吻,但全说对了。拉达曼迪斯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