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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正巧出寨打猎,遇到这小子慌慌张张,我见他身上穿的是你东阁的衣服,这才叫人将他拦下,谁料这小子死不承认,好一番逼问才知东方兄弟身陷险境!若是再晚来一步,哥哥岂不是要殒了一位好兄弟!”
东方玉脸上笑得平和,眼中却无丝毫笑意,丁穆咬咬牙,却见杨昭对他皱眉摇了摇头,终究是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童大哥救命之恩,东方玉没齿不忘,至于这个叛徒,小弟自会处理!”
童百熊点点头:“东方兄弟莫说这些客套话,早些回去疗伤要紧。”
回到分堂,这一役可谓损失惨重,东方玉折了面子不说更是险些性命不保,加上那个让他头疼的笨蛋,心情难免有些郁郁。
而听闻他遇险的消息,王笑乾也从黑木崖带人赶来。
张允不甘心地拽着刑房里死鱼一样不愿说话的人,着急地道:“莲小弟,你说啊,你不是逃跑了,你是搬救兵去了对吗?你没有背叛主上!你说句话呀!”
杨昭几乎把嘴唇咬出了血,看着面前这个对他一脸担心的人,终究是摇摇头,低声道:“允哥,你回去吧。”
“你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名?你不要命了!”他气急败坏地道。
他话音刚落,只听一个冷森森的声音从刑房门口传来:“既然有胆子背叛就该有准备承担后果。”
王笑乾领着两个身材魁梧的虬髯大汉走进刑堂,两人负手而立,沾了盐水的鞭子,在身后滴出一滩水迹。
张允见状忙屈身跪在他脚下,求情道:“王管事,莲小弟不会背叛主上,请管事明察!”
王笑乾冷声道:“我当然会明察。”他抬头看向已经被非常有眼色的手下吊起来的杨昭,“我问你,童长老说的话是不是实情?”
杨昭眨眨眼睛,笑得云淡风轻,张口吐出一个字:“是。”
话音未落,一鞭子便抽烂了他胸前的衣服,露出一道艳红的血痕。
“围攻太行山的计划是不是你泄露的?”他接着问道。
杨昭顿了顿,脸上的笑意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是。”
“啪啪”作响的鞭子再次朝他招呼过去。
“谁指使你的?”
杨昭摇摇头,再不肯开口说一句话。
杨昭第一个“是”字说出口时,张允就愣住了,直到王笑乾让人将他拖出刑房,他也没能想明白,为什么他就这么承认了······
齐武看着一言不发的李玄,皱眉道:“你也觉得是杨昭背叛了主上吗?”
李玄面无表情地道:“是他自己承认的。”
“就算他不承认,恐怕主上也不会相信他,毕竟童长老的话,谁敢说不是?”齐武闷闷地道。
“难道童长老还会陷害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不成?”
“可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戚二虎袭击主上的时候,我亲眼看见杨昭出手,如果不是他那一刀,主子右手怕是已经废了,如果他有心加害,何必还要出手相救?如果真的是他通风报信,为什么还要跟去山上?如果他真的和潞东七虎是一伙的,为什么完事之后不去找他们,反而要自己逃跑?更奇怪的是,那小子被打得半死,却半个字也不说,足见是个硬骨头,他若是有心要主子怎么样,怎么童长老逼问一番,他就全说了?导致最后功亏一篑,这也太不合理了!”齐武认真分析道。
“也许他以为主子已经罹难了呢。”
齐武摇摇头:“这说不通,你看,从山上到榆林镇,来回一个时辰足以,但是从杨昭离开,到童长老的救兵赶来,这中间足足有三个时辰,除去路上的时间不算,那么这中间的两个时辰又发生了什么?童长老从拿下杨昭到逼问,从他身上的伤势看来,多是一些刀剑之伤,这说明必是打斗中留下的,再看伤痕深浅,说明与他对敌之人武功平平,如果说是童长老出手拿下他,这倒非常可能,但是他若全力反抗,童长老内力深厚,他内伤必不会轻,但是这一点我并未发现,若说逼问,他身上更是连逼问的痕迹都没有,所以童长老的话看似顺理成章,若是仔细分析,其实破绽并不少。”
李玄拍拍他的肩膀,“看不出来,长进不少,不过这些话你应该对张允说去,他听了也许会安慰不少。”
齐武哀叹一声:“别提他了,自从知道这个小弟背叛主上,他就跟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更何况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毕竟童长老没有撒谎的必要,杨昭却又一口认了,主子更加不会听我的。”
王笑乾有些奇怪地看着一言不发的杨昭,“小鲢子,你是不是被打傻了?我还以为要狠狠教训你一番,你才会承认,真是够自觉。”
杨昭低声笑了笑:“承不承认一样要被你打,还不如早点认了。”
“你倒学聪明了些,不过我真想不到,你怎么把童长老搬来的?”
杨昭冷声道:“与你无关。”
经过一番苦战,东方玉也是身心俱疲,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他披衣起身,到了外间,一眼就看见一脸焦急的李严,忍不住沉声道:“怎么了?”
李严尴尬地轻咳一声:“主子啊,你要是再不醒,恐怕我的乖徒弟就要被你的管事打死了······”
“你说什么!”他皱紧了眉头,大步往刑房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得自己都受不了啦,虚情假意好郁闷!!
☆、我记得他
进了刑房,眼前的景象,险些将他气被过去,少年赤、裸着上身被吊在房梁上,身上鞭痕纵横交错,看不出一处完好的地方,嘴角流着血,低垂着脑袋,不知道是否还清醒着。
王笑乾坐在一旁看着手里少年的供词。
东方玉顾不得受伤的手臂,一把攥住他的脖子,杀气腾腾地咆哮道:“谁准你动刑的!”
王笑乾被死死按在牢门上,东方玉暴怒的神情,让他毫无怀疑地相信,这一刻,他确实是想杀了他,巨大的惊恐顿时在心中弥散开来。
李严见状,忙上前道:“主子息怒,伤势要紧,王管事也是为主子分忧······”
东方玉渐渐平静下来,松开险些被他掐死的人,冷哼一声,“还不把人给我放下来!”
身后的侍卫闻言,忙上前将受过重刑的杨昭从半空中解下来。
东方玉看了眼尚在惶恐之中的人,面无表情地道:“阿彪,你不如好好想想,是不是瞒了我什么,这次受伤,我隐隐约约想起了些东西,这个小子我觉得很是熟悉,回到黑木崖,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说罢,冷冷一笑,拂袖而去。
因为主子态度的大转变,杨昭没有再受刑,反而受到了很好的照顾,但是他叛主这件事已是众所周知,回了黑木崖,神教之中更是隐隐流传出东方玉的手下出了叛徒。
杨昭坐在房里,微微敞开的襟口,露出身上纵横交错的狰狞疤痕,窗上透进来的月光落在他神色平和的脸上,童百熊的态度打乱了他的全部计划,也让他下定决心来走这一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棋,他记得《笑傲江湖》的故事中,童百熊是东方不败最坚定的支持者,但是如今看来,这个童大哥不仅靠不住,甚至随时有可能成为他的敌人,如此一来,东方玉想要得到教主之位,这其中的阻力,恐怕更是难以想象。
东方玉坐在大厅里,左手敲打着面前的红木桌子,看着立在三步远处的男人,不紧不慢地道:“不用紧张,坐下说。”
王笑乾点点头,坐到一旁,看着他的神情试探道:“玉哥,你都想起什么了?”
东方玉微微一笑:“也说不上来想起什么,只是模模糊糊,总觉得杨昭这个小子在哪里见过,很像是我忘记的一个人,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闻言,王笑乾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并没有想起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他沉下心来道:“玉哥恕罪,玉哥怕是想起了小鲢子。”
“哦?那是谁?”他露出一个困惑的神色。
王笑乾顿了顿道:“小鲢子是我们邻村的小孩儿,和玉哥关系不错,玉哥曾经犯了事,还是他拿出了所有的积蓄为玉哥摆平。”
“是吗?你为何不早说?那个杨昭就是小鲢子吗?”他皱眉道。
王笑乾点点头,故作尴尬地道:“是,玉哥,说起来,是我小肚鸡肠,以往玉哥便与他亲近,如今小鲢子已经长大,如果他不是其他人派来的,那么以玉哥与他的关系,他必然受到重用,我一时糊涂,所以······”
东方玉脸色缓和下来,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阿彪啊阿彪,你也不小了,竟然还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即便以往我真的喜爱他几分,如今也全然忘记,况且这些年来,若不是你和六子,我哪有今天的地位?你二人是我的左膀右臂,这件事无论是谁都改变不了,我东方玉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既然那小子于我有恩,我承过他的情,还了就是,我还能为他动摇了你的地位不成?”
王笑乾点头道:“是我狭隘了。”
东方玉沉吟一瞬:“既然如此,这件事就算了,不管他是谁的人,这次我饶他一命,就当是偿了以往的情分,将人送下黑木崖,就不要再提了,也好安了你的心,你觉得如何?”
王笑乾眼中一丝精光闪过,又很好地掩饰起来,“一切听从主子的吩咐。”
“既如此,你去叫人把他带来。”
王笑乾应声而去,不一会儿,杨昭已经跟着两个侍卫,来到了正厅。
东方玉看着底下的人,一脸笑意地道:“明明认得我,为何不早早承认?”
杨昭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他不以为意地道:“小鲢子,听阿彪说,我们以往最是亲厚,怎么如今,你又不承认呢?”
杨昭不着痕迹地皱皱眉:“恕我不明白左使是什么意思。”
东方玉轻叹了一口气,神色郑重地道:“你不承认,这也没什么,听阿彪说,我以往承过你的情,我东方玉向来有恩必报,这次的事就算了,等你把伤养好,我差人送你下山,江湖不好混,莫来淌这趟浑水。”
杨昭缓缓抬起那张俊美无瑕,英挺出众的脸,看着座上的人,语气平和地道:“那我就在此谢过了,左使的大恩大德,杨昭一辈子也不敢忘。”
东方玉垂下眼帘,掩住眼中的复杂情绪,“既如此,那便下去好生休息吧。”
金黄色的太阳挂在山崖上,一群群山雀扑腾着翅膀飞过幽深的山涧,东方玉立在阁楼的围栏前,凝眸远眺。
一脸苦大仇深的李严郁闷地站在他身后,“我的主子哎,你该知道,这事很难办。”
东方玉面无表情地道:“难办我才让你去。”
李严嘴角抽搐了一瞬,“可是我的任务只要一和我那徒弟扯上关系,就从来没有完成过,这严重影响了我的职业信誉好不好?”
“所以这次是你挣回面子的好机会。”
李严叹气道:“我那个徒弟虽然很会体谅人,但是绝对不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他做事有自己的想法,不会随我把他带到哪儿去的!”
“这是你的事情。”东方玉无比认真地道。
董查端着碗饭走进来,一脸不屑地看着房间里的杨昭,“叛徒,吃饭了!”
杨昭微微一笑:“董公子,你进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董查愣了愣,看他笑得一脸坦诚,心里却有些发毛地道:“我告诉你,你别想耍什么花样!”
杨昭嗤笑一声:“你还是这么没胆啊,我如今浑身是伤,没有一点力气,难道还能对你怎么样吗?东方玉不是一直想知道谁指使我的吗?我告诉你。”
董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你······你······你为什么告诉我?”
杨昭故作失望地移开目光,“既然董公子没兴趣,那就算了。”
董查心中一时矛盾不已,一来怕他有什么阴谋,二来他心中确也非常好奇,什么样的人能让他这么死心塌地,三来东方玉虽然对他还算客气,但是呆在东阁几年,身上没有尺寸功绩,也着实让他觉得有些憋屈,思来想去,他终究是犹犹豫豫地走到了他跟前,一边靠近他一边道:“我可告诉你,你别给爷爷玩儿阴的,你要是敢耍花样,我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杨昭仰头一笑,骂了句:“胆小鬼!”
董查攥住他的衣襟:“说,谁让你害主子的?”
杨昭笑意深深地将手搭上他的肩膀,董查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背上升起一股寒意,急着就要推开,杨昭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董公子,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是这东阁里最可爱的人。”他说着已经一个手刀下去,将人打昏。
把人放在一边,杨昭扯了他的外袍穿在身上,端起食案避过门外的守卫,向外走去。
“夫君,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