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左冷禅也并不心急,如果杨昭所言是真,那么他不是走投无路,绝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上嵩山。
杨昭沉思半晌,一脸凝重地道:“既如此,徒儿便听凭师父安排,徒儿早已对那些魔教败类恨之入骨,早欲除之而后快,如今师父能够令徒儿得偿所愿,徒儿愿为师父粉身碎骨!”
左冷禅面上大喜道:“好,昭儿有这份心,便是武林之福,我嵩山之福啊!”
杨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师父,既如此,徒儿便须及早回去了,不然若是被人发现,恐怕徒儿性命难保,尚有一事,嵩山路远,若是魔教有异,徒儿该当如何通知师父?”
左冷禅沉吟一瞬道:“昭儿若有急事,便去津宁镇金来客栈找刘掌柜即可。”
杨昭点点头:“徒儿记下了,徒儿来时情急之下,恐伤了几位师兄弟,望师父恕罪!”
······
送走杨昭,左冷禅心中仍是瀚海难平,就在杨昭说完那一通经历之时,他便已有五分相信了,实在是他说得太过细致,那些人身上的秘密,那些不为人知的细枝末节,他不认为是能够编造出来的,虽然只有五分信任,但已是足够了,另外的那五分不信任,实在是因为,他没有任何能力去查对他话中的真假,一来,黑木崖上并无他的人,二来,那些事情,想知道绝非那般轻巧。
他考虑过杨昭的目的,如果他当真没有野心,想要从权位斗争中脱身,确也无可厚非。但是若是魔教想用这些花招来对付他们,这也并非不可能,他不会吝啬自己的信任,但前提是,杨昭能够拿出够分量的筹码。
少年的身影,隐入黎明前的雾障,杨昭回头看了眼身后连绵不断的群山,掬了捧山间的流泉,抹了把脸,那张尚显稚嫩的脸上露出一丝与年龄极不相符的高深莫测。
回到行馆前,杨昭洒了一把香粉在身上,迎面而来的陈衍一脸暧昧地笑道:“杨香主,果然年少风流啊,昨个儿夜里哪家姑娘房里逍遥去了?”
杨昭摆手道:“倚翠楼的凤仙姑娘,陈大哥有空不如也去试试,保证你欲、仙欲死。”
陈衍摇头道:“莫说笑了,杨兄弟还是赶紧收拾一番,一会儿还要去商铺查账呢。”
杨昭思索片刻道:“陈大哥,你若信得过我,不若你去南街,我去北街,我们分开来,这样也快些。”
“信得过,信得过,上次的问题还是杨兄弟看出来的,杨兄弟心思细,比我这大老粗强多了,那么完事儿以后,就在行馆会合吧,这样一来,后日我们便可动身回去了。”陈衍大咧咧地道。
完成手头的事,杨昭进了一间茶楼,捡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抿着粗陋的茶水,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难得片刻安宁。
正当他出神间,一个十四五岁的清秀少年,一溜烟地从门口跑了进来,扫了一圈闹哄哄的大堂,径直溜到了杨昭身后,对他使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抱头蹲下。
杨昭看了眼大街上心急火燎的三人,一个面白无须,细瘦文弱,一个高大威猛,刚武遒健,一个一身素袍,一派文士装扮,又看了眼蹲在身后衣着似乎华贵得过了头的少年,眼中浮起一丝了然的笑意。
直到那三人不见了踪影,杨昭才微微笑道:“出来吧,人都走了。”
少年长舒一口气,从他身后蹿出来,坐到桌前,毫不客气地倒了一杯茶,径直灌进嘴里,未及咽下便一口喷了出来,苦着脸抱怨道:“这是什么茶?这么难喝!”
杨昭并不理会少年的挑剔,只是扫了眼少年领口处明黄色的内衫,淡定自如地道:“我帮了你,你打算如何谢我?”
闻言,少年清秀的面容扭曲了一瞬,一脸崩溃地道:“你搞没搞错?还要我谢你?你没听说过‘施恩不望报’吗!”
杨昭俊眉微挑,不以为意地道:“我只听说过‘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少年瞪了他一眼,拔腿就要跑,刚迈出两步,又被人结结实实给抓了回来,郁闷至极地道:“你······你趁火打劫!你放开!不然我报官啦!”
“好啊,那你就报啊。”
少年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挣扎起来,奈何攥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竟然纹丝不动,对峙半晌,满头大汗的少年终于认命地道:“好嘛,你想要什么?”
杨昭露出一抹精明的笑容,将少年随身的物品摸了个便,最后随手拣走一块碧玉,“就这个吧。”
少年见状,忙不甘心地伸手去抓,“喂,那个是我母······母亲给我的,你拿走了她会骂我的!”
杨昭径直将玉佩放进怀里,不以为然地道:“难道你偷跑你娘就不会骂你了吗?既然都要骂,多骂一顿少骂一顿,又有什么关系?”
少年顿时气急败坏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偷跑的!”
杨昭将人按到身边坐下,“既然不是偷跑,为什么怕被抓?行了,你慢慢玩儿吧,我还有事。”他说着便欲起身离去。
少年连忙拽住他的衣袖:“喂,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杨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什么你怎么办?”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我没带银子,也不认识路,你都拿了我的玉佩了,难道还不够你再帮我一次的吗?”
杨昭点点头,任命地道:“说罢,要我怎么帮?”
“带我去这里最好玩的地方!”
······
华灯初上,兴致不减的少年抓着手里的小吃,看着身边的黑衣人,兴高采烈地道:“嘿,黑心鬼,我们接着去哪儿玩儿?去妓院吧!叫我也见识见识这里的女人!”
杨昭微微一笑,一边抓着少年,一边道:“你小子这好色的性子果然是天生的。”
少年还未来得及开口反驳,看着长街尽头等在那里的三个仆从,顿时傻了眼睛。
诚惶诚恐的三人忙上前将人仔仔细细看了一通,少年一把甩开三人,气急败坏地看着面前带着半张面具的少年,“你混蛋!”
眼见杨昭不说话,他一把扯过身边武人模样的仆从,指着杨昭咆哮道:“你说,他是哪个衙门的锦衣卫?耍到小爷头上了!爷要诛你九族!”
杨昭走到少年面前,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小鬼,早点儿回家,江湖险恶,外面没你想得那么好。”
“你不是锦衣卫?”少年郁闷道。
杨昭只是微微一笑,转身,扬长而去。
“爷,不早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宫了,再晚,娘娘就要怪罪了······”
“知道了,啰嗦什么!”
杨昭看着手里的九龙玉佩,脸上露出一个玩味的神情,大明朝最荒唐的皇帝啊,其实也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罢了······
离开不过十数日,杨昭却感觉黑木崖上似乎莫名多了一种剑拔弩张的感觉,约略知道事情经过之时,杨昭知道,他送给左冷禅的第一份礼物,终于有眉目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皇帝打酱油,这个文不会太牵扯朝廷,那个玉佩会在后面起作用,所以才会有这个情节
☆、步步杀机
史登达看着座上之人,试探道:“师父,这是否是一个引我们上钩的陷阱?”
左冷禅皱眉道:“为师也在犹豫,杨昭之言不可尽信,但若他所言当真如此,击杀魔教长老,可绝对是我派提升威望的大事!”
史登达略一思索道:“师父,不如这样,我等联络五岳剑派共同行动,若此事是真便罢,若是假,我们也损失不了什么。”
左冷禅闻言,点头道:“好,你这就去!”
杨昭知道,左冷禅一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那么下一步,他该怎么做呢?文长老一死,任我行必定震怒,这种时候,似乎需要再加一把火呢······
丁穆看着对面的人,忍不住皱眉道:“小鲢子,你别这样笑,笑得我心里发慌。”
杨昭回过神来,“怎么了,阿丁?”
丁穆上前一步,摇头道:“小鲢子,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样子很吓人?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杨昭拍拍他的肩膀,“阿丁,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的人?”
杨昭直视着他的眼睛,“阿丁,我是谁的人并不重要,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丁穆咬牙切齿地道:“这我会不知道吗?我是怕你乱来害了自己,那些人,我们惹不起,你做什么非要把自己搅进去?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你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杨昭忍不住笑了,“我怕什么,不是还有你吗?难道说你会叫我暴尸荒野?”
丁穆郁闷地捶了他一拳:“我怎么认识你这种人!”他说着气急败坏地走了。
任我行一掌拍碎了成德殿内的石鼓,怒喝道:“那群正道中人欺人太甚!查清楚了吗?”
殿下回报之人战战兢兢地道:“回教主,查清了,文长老在山西遭到嵩山,泰山,恒山三派高手围攻,不幸身亡。”
“众位以为,我教该当如何!”
“教主,我等应该即刻派人剿灭五岳剑派,为文老弟报仇啊!”站在右侧的丘长岭一脸悲愤地道。
任我行沉吟一瞬,看向一旁的东方玉,“东方兄弟,你有什么想法?”
东方玉上前道:“回教主,丘长老说得不错,为文长老报仇势在必行,但是此事还当从长计议,围攻文长老的有三派,我等该如何对付三派高手,从哪一派下手,这些都须经过仔细考量。”
“考量个屁!东方玉,这日月神教谁不知道你和文老弟不对盘,巴不得他死,如今他真死了,恐怕最开心的就是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丘长岭怒气冲冲地反驳道。
东方玉眼中闪过一抹杀机,任我行皱紧了眉头,沉默半晌的郝一仝疑惑道:“教主,属下以为这件事很是可疑,文长老刚到山西,正派人士便已经知晓他的行踪,而且这次围攻很显然是早有预谋,依属下看,恐怕是神教内部出了问题。”
闻言,任我行脸上顿时森寒无比,“郝老弟是说,神教内部有奸细?”
“属下不敢断言,可能是神教内部,也可能是文长老身边。”
未等任我行开口,丘长岭已经跳出来,指着东方玉的鼻子破口大骂道:“教主,定是这厮勾结五岳剑派陷害文长老!教主明察!”
东方玉垂首侍立,并不反驳,倒是一干教众脸上已有不满之色,毕竟这个光明左使,在黑木崖上口碑可是相当的好,比起那个倚老卖老,目中无人的丘长老要受欢迎多了。
任我行不耐烦地摆手道:“丘长老,莫要胡言,既然神教之中不太平,那便给本教彻查,查出奸细,本教必要将他千刀万剐!”
丘长岭还欲再说,却被身旁的郝一仝给拉了回来。
站在角落里的杨昭,抬眼看了看座上之人,在心里冷冷一笑,千刀万剐?他也正有此意。
左冷禅狠狠摔了手边的茶盏,冷声道:“好个华山派,竟敢不给我面子,这个岳不群,果真不识相啊!”
史登达忙安抚道:“师父莫气,此次四派有两派肯听从师父号令,恒山那些尼姑,师父不必跟她们一般见识,岳不群那里,有三师弟监视,量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如今我派击杀魔教十大长老之一,已是大快人心,重振我武林声威,师父该当高兴才是。”
左冷禅点点头:“此言不假,你交代下去,黑木崖上你三师弟有任何消息传来,定要立即禀报为师!”
史登达心思活络地应承道:“是,师父,徒儿必定谨慎行事!”
杨昭看了眼座上的向问天,一脸茫然地道:“属下在青龙堂里已有一月有余,右使可知教主这是何意?”
向问天嗤笑一声:“小子这便着急了吗?这等急躁,可是成不了大事的。”
杨昭点头道:“右使教诲的是,此次文长老遇害,据我猜测,八成是东方玉所为,此人心狠手辣,文长老与他向来不睦,这种机会他又怎会放过?”
向问天不置可否地道:“人已经死了,多说无益,此番整顿神教,你须好好表现,一旦查出奸细,自会前途无量。”
“属下省得,只是神教上下如此之众,要找出那人,谈何容易?”杨昭故作困惑道。
向问天灌了一口烧酒,眼中浮起三分醉意:“找什么?有时候你看谁是,说不定谁便真是呢,真真假假,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以假乱真。”
······
“主子,文长老的死虽然对我们来说是少了一大患,但是属下认为,主子更须小心谨慎,若是有心人想要嫁祸主子,恐怕情况也会相当棘手。”李玄神色认真地道。
见他神色怔忪,半晌不言,李玄有些尴尬地道:“主子?”
东方玉回过神来,摆手道:“你说得对,传下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