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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神色怔忪,半晌不言,李玄有些尴尬地道:“主子?”
东方玉回过神来,摆手道:“你说得对,传下话去,不得放松警惕,都下去吧,本使也累了。”
闻言,一干心腹忙应声而退。
东方玉有些疲倦地撑住额头,他觉得那件事,八成是那个臭小子干的,可是他如何也想不出,他怎么会勾搭上左冷禅,照理说,杨昭七岁被送上黑木崖,此间从未离开过,他对江湖事本该一无所知,他又怎会有机会去跟那些正道之人接触?但是除了他,谁还会去做这些事?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吧······
“玉哥。”王笑乾看着似乎正在沉思的东方玉低声唤道。
“阿彪这么晚来找我,有何事?”
王笑乾低声笑道:“玉哥,我与表哥商量了一番,认为我们正好可以借助这次文长老的事情,解决掉杨昭这个隐患。”
东方玉挑眉道:“哦?阿彪倒是说说,我当如何?”
王笑乾点头道:“如今教主正在查找奸细,若是我们先找出这个人,岂不又是大功一件?”
“阿彪的意思是,嫁祸杨昭?”东方玉似笑非笑地道。
“嫁祸,这倒不一定,玉哥想一想,杨昭本就是被人送来顶替的,那么这个人,也可能在上黑木崖之前就已经被人收买了,他身上那么多可疑之处,当初在东阁之时,玉哥不也是清楚得很吗?而我们只要伪造一些他跟那些正派人士的瓜葛,到时由不得教主不相信。”
东方玉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心中已是杀机四起,王笑乾为这个计划自得不已,丝毫未曾发觉对方眼中的冷意,自顾自地道:“玉哥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得妥妥帖帖,表哥已经在找人伪造证据了,不日便会送到我等手中,到时,必定叫他百口莫辩!”
杨昭跟在郝一仝身后,进了山下镇中的一间客栈,坐进二楼雅间,杨昭扫了眼目不斜视地走进一楼大堂的男人,低头喝了一口香茶,掩住面上的情绪。
一旁的陈衍惊奇地道:“长老,你看,那不是东阁的王管事吗?”
郝一仝看了看一脸无所觉的杨昭,“认识吗?”
杨昭神色狰狞了一瞬,点头道:“冤家路窄,自然认得。”
郝一仝看着与他见面的另外一个裹着斗篷鬼鬼祟祟之人,不由皱眉道:“如此谨慎,实在可疑。”
杨昭放下手里的杯子,笃定地道:“要我说,这教中奸细必是此人无疑!”
郝一仝瞪了他一眼,低喝道:“莫要胡言,他是东方左使的人,没有证据,不可轻下断言。”
闻言,杨昭忙低头道:“是,长老,属下莽撞了。”
“快看,那人交给他什么?”陈衍指着堂下道。
杨昭忍不住在心中叹道,阿彪啊阿彪,你如此配合,我倒真不忍心了呢!
郝一仝对着杨昭道:“你回去,带些人手过来。”说罢,又对陈衍使了个眼色,“你跟着下面的人,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随后就到。”
两人听罢,忙领命而去。
杨昭走了一段,脚下顿住,施展轻功便折转而去,对付丘长岭这样的高手,那些嵩山派的蠢货他可真是一点也信不过。
果然,行至郊外河边,正见一群黑巾覆面的嵩山弟子与一五旬的魁梧老者斗在一起,横七竖八已是倒下一片,杨昭举步上前,郝一仝见他走来,甩开面前的一人,皱眉道:“不是叫你回去通知总坛,怎到此地来了?”
杨昭面无表情地道:“自然是不放心长老。”
郝一仝伸手抓起两人扔了出去,黑着脸道:“小子,去去去,老夫还未老到不中用的地步!”
他话音未落,胸口已是多出一把尺长的钢刀,只听一个森寒如鬼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是不放心你死得太慢······”
收回利器,杨昭扫了眼剩下的人,皱眉道:“尸体烧了,你们赶紧走!”
解决了此地之事,他急忙向黑木崖赶去,如果不是无人可用,他根本不须自己动手,烧掉尸体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但同样也给自己留下了破绽,而从这里回到黑木崖,再到带人前来遗留的时间差也极有可能被人识破,好在和郝一仝同行的只有他和陈衍,如果陈衍不察觉那是最好,因为他实在不愿意对这个不相干的人下手。
任我行看着地上一身狼狈的少年,寒声道:“你所言可是属实?”
杨昭急忙叩首道:“绝不敢欺瞒教主!陈香主可以作证!”
边上的陈衍双目通红道:“教主要为长老报仇啊!属下与杨香主亲眼看见王管事与人见面,属下奉长老命跟踪与王管事见面之人,却半途被他发觉,打伤属下,夺路而去,此人必有重大嫌疑!”
任我行点头道:“陈衍有伤在身,先下去休息吧,杨昭,从现在开始,本教任命你为刑堂掌事,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本教把奸细揪出来!”
“属下领命!”杨昭忙叩首道。
东阁内,王笑乾看着手里的文书信件,脸上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神情。
“主子可是胜券在握了?”身旁的心腹侍卫低声恭维道。
“那是自然,有了这些东西,小鲢子就是有一百张嘴,恐怕也说不清楚。”他有些得意地道。
“恭喜主子,马上就可除掉心腹大患!”
王笑乾微微叹道:“只是今日麻子竟然被人跟踪,虽然麻子打晕了对方,及时脱了身,但是我心里总还有些不踏实。”
“主子是担心,是左使派了人?”
“极有可能,这些日子我越发猜不透左使在想些什么。”
守卫东阁的一群黑衣侍卫,看着身后跟着数十紫衫卫的少年,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杨昭,你还到东阁来干什么!”
杨昭抬起手中的黑木令,面无表情地冷声道:“奉教主命,搜查东阁,缉拿要犯!”
作者有话要说: 月月说我更得少了,我也好着急,更得快,质量说不定就下来了,今天貌似过小年呢,加一章,祝大家新年快乐哦~~
☆、先下手为强
“杨昭,这东阁岂容你想搜遍搜?”李玄握紧了手中的剑,看着面前似乎已经脱胎换骨的少年。
杨昭不以为意地轻声笑了笑:“师父的意思是,今日这东阁,是不容我踏进一步喽?”
“别叫我师父!”李玄眉目深锁,一脸漠然地道。
杨昭收起手中的令牌,叹息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不想承认,那也没什么,可是如今,这东阁,我进不进得了,恐怕不是师父能说了算的。”
“好大的口气!”
看着李玄身后走来的二人,杨昭神色微微有些怔忪,在东阁的那些日子里,只有这三个师父对他最好,他又怎会不记得······
“杨昭,识相的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我等不顾念往日情分。”齐武冷声道。
杨昭面上微微笑道:“齐哥,这话似乎应该我说才对吧?识相的话,速速让开,这东阁今天我是搜定了!”
眼看着李玄剑已出鞘,杨昭脸上笑意更甚,“师父这是要动手吗?我倒是不介意跟师父切磋一番,只是不知道,到时旁人是会说我杨昭欺师灭祖,还是会说教主令前,东方左使抗命不遵呢?”
“你!”李玄气急败坏地收起手中的利器。
张允一把扯开身前的李玄,看着面前这个自己视如亲弟的孩子,寒声道:“杨昭,我等身为东阁亲卫,你今日若执意要搜,便先将我等放倒再说。”
杨昭轻轻摇摇头,皱眉道:“允哥何苦这般为难于我?”
“为难?你公然带人搜查东阁,叫主子颜面何存?如今你我各为其主,废话少说吧!”
“让他搜!”一个低沉冷冽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侍卫忙让开道,屈膝跪倒:“参见主上。”
东方玉抬手示意他们起身,看着面前的少年,挑眉道:“许久不见,长进不少。”
杨昭点头笑道:“还要多谢左使以往的言传身教,如今杨昭奉命行事,还请左使不要为难属下。”
东方玉侧身让开,李玄焦急地道:“主子!”
东方玉抬手止住他未完的话,对着面前的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杨昭扫了眼身后的紫衫侍卫,冷冷吐出一个字:“搜!”
王笑乾听着侍卫回报之事,一脸震惊地站起身来:“你说杨昭带人搜查东阁?这怎么可能!”
“管事,是······是真的!”
王笑乾摇头道:“他这是何意?这个杨昭,教主何时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力?”
心腹侍卫皱眉道:“主子,我看这其中必有阴谋。”
他话音未落,几个紫衫侍卫,已经一脚踢开房门,径自在房中搜查起来。
王笑乾脸色铁青地看着随后进来的少年,“杨昭,你想怎样?”
少年欺身上前,在他耳边低声道:“彪哥,我不是说过吗?总有一天,我会把凶手碎尸万段······”
“启禀掌事,搜到了!”一个紫衫卫攥着几封书信和一个精巧的木坠径直送到杨昭面前。
杨昭看着面前尚在困惑之中的人,面上不带一丝表情地冷声道:“王笑乾,勾结五岳剑派,谋害神教长老,罪大恶极,押入刑堂,等候教主发落。”
“好,好一个先下手为强,我果真还是看低了你!”王笑乾面目狰狞地道。
杨昭不再说话,径直朝门外走去。
一夜之间,青龙堂郝长老身死,东方左使亲信兄弟竟是五岳剑派的奸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香主一跃成为刑堂掌事,整个黑木崖波诡云谲,风云变幻,更显地迷雾重重。
往日里荣光正盛的东阁,如今已是一片愁云惨淡,李严默不作声地立在一旁,东方玉皱眉道:“还有事吗?没事便下去吧。”
李严抱着双臂,有些尴尬地道:“主子,念在我们这几年的主仆情分上,你就放我们兄弟一条生路吧。”
“要滚便滚,何须废话!”东方玉不耐烦地冷声道。
李严英俊的眉头微微蹙起,“主子,我早劝过你,你不听,如今东阁生死就在旦夕之间,我是真的无计可施了。”
东方玉薄唇紧抿,看了眼窗外灰蒙蒙的天色,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却又渐渐恢复了澄明坚定。“你通知下去,想走的人,尽快离开,我东方玉绝不为难,愿意留下的,便各守其职,其余一概不须过问。”
李严犹豫了一瞬,不解地问道:“都到这种地步了,主子还愿意相信他吗?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根本来不及去见他,他也什么都没有表示过,如果他真的是在帮你,王管事,有无数的方法可以除去,他却选择了最可怕的一种,如今这种罪名,摆明了是要整个东阁灰飞烟灭,主子,看样子,他是想要你的命啊。”
东方玉抬眼看着他,面上的阴霾已是一扫而空,那双刀锋一般凌厉的眉眼,仿佛流露出比以往更加耀眼的坚定果决,“我信他,无论发生什么事,如果他当真要我的命,我给。”
听着他几乎一字一顿说出的最后两个字,李严心中一时之间震惊不已,这个主子他自认为非常了解,也更清楚,他从来不会给任何人信任,直到现在,他似乎才明白,或许是自己从未看懂过他,从另一方面来说,他其实对自己那个小徒弟更加好奇,好吧,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也只有勉强留下了,更何况,他也根本劝不走那个死板的弟弟,算了算了,其实似乎也没到非要跑路不可的地步······
阴森恐怖的刑堂死牢里,各色刑具,一应俱全,杨昭靠着墙坐在死牢正中,定定地看着十步远处被锁得结结实实的男人。
男人形容整洁,衣冠端正,看得出来,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除了一张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绝望而微微发白的脸。
杨昭拿着手里的鞭子,很久很久,一动不动。
似乎是有些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王笑乾轻咳一声,“小鲢子,风水轮流转,今天落到你的手里我无话可说,你想怎样便来吧!”
杨昭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有些讽刺地笑道:“怎么,彪哥害怕了?”
“小鲢子,你好得很!”他恨声道。
杨昭点头道:“是啊,我也觉得这样很好,我之所以有今天还不是要多谢彪哥教导我的,那终身难忘的一课?”
他走回原位,弯腰坐下,拿起刚才放在桌上的鞭子,神色有些迷离地道:“就是这种感觉对吗?权力的滋味儿真是不错,难怪你们一个个如此奋不顾身,呵,要他生,他便生,要他死,他便死,果然快活啊······”
“少废话,要杀要刮快些!”他摇晃着身上的铁链,无比烦躁地道。
杨昭再次走到他面前,眼中已经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清明澄澈,他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茫然地问道:“彪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