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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去后,他凝眉看向一旁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的手下,“你觉得呢?”
李严摸摸下巴摇头笑道:“简直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万花楼查过没有?姓杨的这边没有线索,杨昭的母亲那里呢?”
李严沉吟道,“当年的老人基本上都不在了,能打听到的仅有的几个都说那年进入楼里的姑娘并不曾有过孩子。”
“这就奇怪了……”
“主子放心,我会叫人继续查。倒是这母子教主打算怎么办?”
东方玉垂下眼帘沉吟一瞬,“那女人就这么死了太便宜,给她一粒三尸脑神丹,自生自灭吧,至于这小子,先留下,哼,中兴圣教,泽被苍生?有意思。”
李严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嘴角:“说辞倒是不少。”
东方玉没有说话,原以为是一个爹生的,这小子锦衣玉食,他那个傻孩子却吃了上顿没下顿,他恨不得将那姓杨的一家人千刀万剐,可如今看来,杨昭应该跟这家没多大关系,那么他们不管也就无可厚非,虽说逼着他顶替自家儿子来了黑木崖,可若杨昭不来,依着他那简单的性子,说不定他们一错身就是一辈子,这一点倒还要谢谢那家人。至于这杨莲亭,查清杨昭身世前,还是先留着他,万一真是兄弟,那就不好办了。
两手空空走在回廊上的人,一身玄衣,五官明朗,俊眉藏锋,面容平和沉静。
迎面而来的暗卫,待至人前三步远处,忙停下步子,躬身道:“少主。”
跟在暗卫身后的人,瞧眼面前模样英俊的年轻男人,心中诧异,虽没听过日月神教有什么少主,见此却不敢怠慢,也跟着低声问了安。
杨昭随口应了一声,便径直朝前走去,与那魁梧汉子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他下意识地转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听闻,微微一愣,不敢迟疑,忙躬身答道,“属下苏州杨莲亭。”
作者有话要说:
☆、心魔
轻声慢语,撞进耳中却字字千斤,他脑中顿时一片空白,面上登时血色尽褪,杨莲亭吗?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叫他从面前走开的,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说《葵花宝典》是命定的,那么这个人呢?
面无异色跟随暗卫离开的人,也在暗自盘算,见得教主亲信对这人如此恭敬,他亦是不敢大意,可此人内息平平,比他尚且不如,内力也半点察觉不到,听见他的名字更是一副活见鬼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仇家,倒是奇怪了。
死死克制住脑中想叫这人彻底消失的可怕念头,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去,他显是已忘了来时的目的,那人的出现太过让人措手不及……
午时,东方玉看着身边神思恍惚,捧着碗却半天没吃进去一口的人,有些担忧地唤了一声,“小鲢子?”
见对方竟没半点反应,他又连唤几声,还没能叫他回魂,东方玉也蹙起眉头,加重了语气,“杨昭!”
谁料,他话音刚落,那人手里摆设一样的筷子便接连掉在了地上,眼中多出一星亮色,似乎这会儿才回过神来。
“你是怎么了?”东方玉抬手试了试他的额头,虽然不像生病,他却半点不能放下心来。
“没什么,吃饭吧。”他摇摇头,接过丫鬟递上来的新拿的竹筷,又一言不发地埋头扒起了碗里的白饭。
见状,东方玉面上忧色更浓。午后,召来暗卫问明白日的事情,眼中暗了暗,杨莲亭吗?不管原因是什么,他留下那个人的决定,似乎是个错误。
……
走进空无一人的大殿,他看着站在阶上,一身紫袍身材魁梧的男人,“你是谁?”
那人揉了一把颌下的虬髯,冷声笑道:“你问我是谁,那么我要先问问你是谁?”
“我吗?我是谁?”他神色茫然地看着阶上人。
“你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吗?那么我便告诉你我是谁,我就是教主亲任的日月神教总管杨莲亭。”
杨昭抬手按住剧痛的额头,“不,不是的,阿玉呢?阿玉在哪里?”
那汉子皱起浓眉,“那是谁?”
“对,教主……我要见教主,我要见他!”
“哼,你连自己是谁都说不清楚,想见教主?可惜了,教主他只爱见我一个人。”那人冷笑道。
瞬息之间,他身影如电已至阶前,手中的快刀在狂怒之下,已经不受控制地压上了那人的颈项,“带我去见他。”
被他制在手下的人一脸讽刺地道,“你既然不死心,我便带你去瞧瞧。”
不过一眨眼,二人已置身于一座精致的小花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绕过一堆假山,一个大花圃中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
“这里美吗?我亲手为教主布置的,他可是很喜欢呢。”领路的人得意地道。
杨昭没有说话,再看时,眼前已出现一间精雅的小舍,身前人做了个手势,“请吧,教主就在里面,进去瞧瞧。”
方一进门,便闻到一阵浓烈花香,只见房中挂着一幅仕女图,图中绘着三个美女,椅上铺了绣花锦垫。
杨莲亭笑睨了眼身前发傻的人,“看见了吗,这就是教主的闺房,他在这里为我绣花,为我制衣,服侍我起居,还乖乖躺在床上等我临幸……”
他话未说完,两眼赤红一身杀气的人已是失控地将兵器挥向了他粗壮的脖子,谁料下一瞬,腕上一阵剧痛,竟是一枚绣花针透骨穿过,“铛”得一声,兵刃落地后,只听得内室一人说道,“莲弟,你带谁一起来了?”声音尖锐,嗓子却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听之下,不由得寒毛直竖。
杨莲亭道:“是你的老朋友,他非见你不可。”
内室那人道:“你为甚么带他来?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才能进来。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爱见。”
一道劲风卷起绣着一丛牡丹的锦缎门帷,房内花团锦簇,脂粉浓香扑鼻,东首一张梳妆台畔坐着一人,身穿粉红衣衫,左手拿着一个绣花绷架,右手持着一枚绣花针,抬起头来,脸有诧异之色,“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阿玉……”杨昭一脸不可思议地哑声唤道。
那人低笑两声,“你忘了吗?我已经改了名号了,往后莫再叫错了。”
见二人叙话,杨莲亭不满地道:“罗里啰嗦地作甚么,快快了结了此人。”
“是,是,莲弟莫生气。”他说着看向身前被他废了右手,指尖正滴答滴答往下掉着血珠子的人,“小鲢子,你得罪谁不好,怎么偏偏得罪了我的莲弟啊?”
“你……要杀我吗?”他眼神复杂,不可思议地道。
那人叹息一声,“小鲢子,你莫怨我,谁叫我爱惨了他,莲弟说的话,我怎能不听呢?”
“你爱他?那我呢?”他颤声道。
那人掩唇一笑,“你么?你的话,我便发发慈悲,叫你死得痛快些好了。”说着指尖轻动,缀着红丝线的绣花针已离了手。
他只觉心口一痛,瞬间脑子一片空白,猛得睁开眼睛,看见眼前一脸焦急,正使劲摇着他意图将他从噩梦中唤醒的人,空洞的眼睛慢慢恢复了一丝光亮,他失控地坐起身来,一把将人抱在怀里,“阿玉,别离开我……”
东方玉蓦地被人死死抱住,听着耳边沙哑哽咽惶恐不安的声音,压下胸中的担忧与心疼,未及开口,只觉肩上一热,身子也跟着一沉,勉强将人拉开,见他脸上惨白如纸竟已是昏了过去,唇边血迹更是红地刺眼,顿时大惊失色,忙唤了下人去请大夫来。
深夜被暗卫硬带上崖来,心中各种怨念的矮胖子神医,瞧见披头散发,里衣外只披了件外袍一脸忧急的教主大人,也忙正了神色走上前去。
东方玉心急火燎地扶住要弯腰行礼的人,一把就将人提了进去。
平一指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掩住面上吃惊的神色,一番诊治过后,有些不解地摇了摇头。
“到底怎么了,他是怎么回事?”东方玉见状,一脸不安地低吼道。
平一指捋捋胡子,“不瞒教主,杨掌事他是走火入魔了,现在已无大碍。”
“走火入魔?怎么会这样?”东方玉又惊又怒道。
“想必是心魔难除。”他摇头斟酌道。
送走不相干的人,东方玉坐在床边不禁陷入沉思,那个杨莲亭的出现,或许又让他想起了过去那段最无助的日子,想起这人醒来时脱口而出的那句话,他不禁摇头失笑,看着尚在昏睡的人,伸手捏捏他的鼻尖,“傻小子,怕我离开吗?似乎怎么想,要害怕的人也该是我才对吧?”
小心地将人挪到床里,他挨着床沿躺下,伸手将人揽进怀中,轻吻着怀中人的额角低声呢喃道:“是我错了,已经过去的事却非要翻出来。”他伸手摸到床头的桃木珠子,握进掌中,还是不要再惹他难过了,用上三分力道,谁知竟没能完全捏碎那珠子,他忙即摊开手来,瞧见雕花的桃木已经碎开,藏在里面的却是一颗金灿灿的蟠龙珠,东方玉心下大惊,下意识地反掌掩住珠子夺目的金光,再看安静地睡在自己怀里的人,一时之间,内心狂跳不止,脑中只有一个声音,不能再查下去了!
天色渐明,杨昭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神色倦怠的人,有些内疚地道:“阿玉,对不起,我昨晚……”
东方玉脑中兀自盘桓着那珠子的来历,面上却未露分毫,轻拍了他一巴掌,将额头贴上他的眉心,“没事不要胡思乱想,不论什么妖魔鬼怪都有我来替你挡,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一辈子,什么都不要想,听到没有?”
杨昭想着昨晚那个梦,又看看面前近在咫尺的人,也觉得自己到现在还患得患失,大概真的紧张过头了,那双漩涡一样深邃的眼睛闪过一丝复杂的光采,“阿玉,知道我梦里发生了什么吗?”
东方玉怔愣一瞬,这小子向来脸皮儿薄,没想到竟然愿意把那个吓得他半死的噩梦告诉他,说来哪能不好奇,“什么?”
“我梦到另外一个人,他会说话,会办事,会讨你的欢心,你喜欢他,不,你爱他,他把你藏起来,我怎么也找不到……”
听明白之后,东方玉的脸瞬间就绿了,“感情你小子担心老子移情别恋哪!”
面前人抬起那双漆黑的眼睛,“可你从来没说过恋我。”
东方玉噎了一瞬,一张脸也成功地由绿变红,最后成功地黑成了锅底,气急败坏地道:“奶奶的,老子都给你压了你还想怎么样啊?你这小混蛋变着法儿地玩老子,我说过你一句没有?你当是个人老子就给他当女人用吗!”
杨昭抓住他的手,微闭了闭眼睛,无比虔诚地道,“阿玉,你不会明白我在怕什么。”
东方玉心内叹息,怎么会不明白,他前半生行走江湖何等风流,虽说也不是没碰过男人,可终究还是更喜欢女人些,如今因为《葵花宝典》不能人道,两人又稀里糊涂滚到了一起,想来他是怕,在他的纵容里掺杂了太多亲情和亏欠的成分,所以远不如他的感情来得纯粹,可是他东方教主就算再没脸没皮,也不能上赶着叫他骑吧?
片刻的失神后,他反应过来时,那只不安分的手已经探入他衣内,东方玉万分崩溃地踹了他一脚,“你可还伤着呢!”
“给我疗伤吧,阿玉。”那人说着已经将脸埋进他胸口,唇齿并用掌控了那片他再熟悉不过的敏感地带。
“嗯……嘶……这样,我怎么给你疗伤啊……”
双手并用剥开那层碍事的里衣,“我记得《葵花宝典》里有一个双修的方法,我们试试。”
“娘的……上床还要找个好听的借口……”
作者有话要说:
☆、你的江湖
李严瞥眼主子耳后新添的痕迹,面无异色地轻咳一声,再这样下去,他这个做下属的不会长针眼吗?秀恩爱也请考虑下别人的感受好不好啊……
“关于杨昭的身世,别再查了。”
李严怔愣一瞬,“主子知道结果了?”
东方玉神色凝重地摇摇头,“本座不想知道了。”
闻言,堂中眉头紧锁的男人一脸好奇地道:“属下能知道为什么吗?主子,你知道,我很好奇。”
东方玉低叹一声,拿出怀里的金珠,“那颗桃木珠子,里面藏着的,是这个东西,再查下去,不知道会扯出多少秘密和麻烦。”
李严看着他手中巧夺天工,精致无比的物件儿,脸上也不由浮起一丝震惊之色,“看来小徒弟来头不小啊……”
“不必我说你也清楚,寻常人家出不来这种东西,只有一点,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把他从我身边带走。”他一脸肃然道。
“岂止是寻常人家,如此看来,我那小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