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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证
顺天府府尹是越来越觉得,他这个差事真的不是人能干的。
这不,都统夫人涉及的案子还没处理完,京城最近连续的这几十起相似的命案还没解决完。
五阿哥亲自押来的罪犯竟然逃跑了。——打伤了几十名的衙役,还是在五阿哥刚走没有半盏茶功夫的时候。
听着下属的报告,顺天府府尹不由自主的揉着发痛的额角,他的麻烦大了。谁不知道五阿哥是皇上属意的诸君?
把他捉来的罪犯搞丢,他这小小的顺天府府尹真的是付不起这个责任。顺天府这么想着,当即就下了通缉的文书。而且,他想,他必须趁着五阿哥还没来得及怪罪他的时候,把另外那件事办好。
——只有这样才能将功赎罪。
想定了之后,他就立即就去找了大理寺卿,准备再去趟龙源楼。
他现在也确实认为,不能再耽搁了,再耽搁下去,指不定还有什么事情发生。
大理寺卿本来就还存有疑问,见他这正合自己心意的提议,也就欣然的同意了。
两人到达龙源楼,正值下午,来这里品茶的皇亲贵族集中的时候。
那些人惊讶的看着这两个官员行色匆匆的从前边走过,想着,这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很明显,早朝时候发生的事情,还没有传开。 龙源楼的掌柜,看见这两位都是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心里就是一沉。
他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两位大人,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那白吟霜父女真的不吉利,好像从他们来过,他这龙源楼就总是接两连三的有事。
“你来的正好。”顺天府府尹回道。
“昨天,比现在稍早的时候……”他指了指手中明显没完成多久的画像,“这个人是否来过?”
那掌柜仔细的辨认了又辨,认真的回想,终于摇头道:“草民也不清楚这个事情。”龙源楼的生意一直不错,往来的客人很多,他根本无法记清什么人什么时候来过。顺天府府尹有些不满,复而又问道:“那镶白旗的都统夫人是否来过?”龙源楼的老板这次翻起了手中的账本,“这个……草民还是不清楚。”
账本上没有记录,理应是没有来过的。
可是,这两位大人既然这么问,龙源楼的掌柜不得不对此表示了怀疑。
他不信,这两位公事繁忙的大人,会无缘无故问他根本没有的事情。
自认为回答的实在不好,为了防止这两位大人的怪罪,他补充道:“当时二楼的几位公子或许知道。”
顺天府府尹和大理寺卿相互看看,见意见一致,大理寺卿问:“你不会这个也没有记录吧?”
“当然不会。”龙源楼的掌柜赔笑,他把账册交给了他们两个,“这就是昨天的记录。”
大理寺卿和顺天府府尹都看了看,不禁头疼——特别是后者,这龙源楼的生意也太火了。
不过,相应的,他们也稍微感到了些安慰,这案子的证据,总算是有些线索了。
且不说,他们两个如何挨个询问,以达到查清这个案子的目的。
此时此刻,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待询问的人之一的多隆,还在他自家的院子里,玩着那只鹦鹉。
可惜,不知道为何,他发现,‘皓祥’来了以后,这只该死的鹦鹉就是不配合了。
多隆‘恶狠狠’的盯着那只鹦鹉,威胁,“你再不好好学,我就把你的毛都拔光。”
这次的威胁似乎终于凑效了,那只鹦鹉不满意的看了看不远处,连看都懒得看他这边一眼正在喝着茶的风疾。
那意思相当明确,分明就是‘为什么我的主人会是这个白痴?不是那个人?’
“你再不好好学,我就把你的毛都拔光。”那只鹦鹉不甘不愿,却同样‘恶狠狠’的重复道。
多隆急了,“我不是叫你学这句的。”他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皓祥’,“他刚才不是这么笨的。”
风疾当然知道,他抬头看向多隆,后,淡淡的点头,只道:“我明白。”
他是真的明白。鹦鹉想要修道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何况是修到了这种程度。
只不过,多隆听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他就是感觉,皓祥不是真的明白,只是在敷衍他而已。
当然了,花了大价钱买来的鹦鹉,他也不舍得真的把他的毛拔光了。
忍了忍,多隆只有把他扔到了一边,走到‘皓祥’身边,“下次你来,一定让你看到个聪明的鹦鹉。”
“好。”风疾回道。心中却直接传音给了那只鹦鹉,【如果有妖魔接近你主人,务必通知于我。】
这可不是风疾多虑,京城的妖魔数量太多——更有力量强悍者,虽然有师兄在此,但在阵法完成之前,还是难以避免会有祸乱凡人的妖魔的。
特别是多隆,他还得罪了白吟霜——和白吟霜一起的那只狐妖,想必会对他比对其他人还不客气的。
那只鹦鹉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考虑到如果他办得好的话,这个上仙会帮自己幻化成形,他也就勉强答应了。
【好吧。】那鹦鹉不熟练的用着传音,【不过,不能太久。】他迟早是要抛弃这个草包主人,逃出去的。
这样就可以了。风疾满意。他之前也欠了多隆不少了,刚好就用这个还吧。
这个时侯,听说自己独子又在不务正业,郡王爷黑着脸走了过来。
难得,他在看到,‘富察皓祥’也在这里的时候,缓了缓脸色,客气的道:“原来贤侄也在这里。”
这些日子,就连皇上,都总是会提到这位贤侄的好,有他在多隆身边,他也应该可以不用操那么多的心。
想了想,郡王爷又关心的问道:“听说前段时间贤侄受伤了,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虽然,这算来也有些时日了——甚至他还见到了富察皓祥打来的猎物。
但,无论怎么说,这也终究是富察皓祥受伤后,第一次来他的郡王府,客气客气还是应该的。
风疾是接收过富察皓祥的记忆的,在那个记忆里,这郡王爷虽然不排斥自己,但也没好到这种程度。
如果不是他可以感觉的到,他恐怕真的会认为,这郡王爷是因为富察皓祯死了,他变成硕亲王的独子才会如此了。
“已经痊愈了。”有些疏离,但不失礼节的,风疾道,“多谢关心。”
这‘谢’字确实真心——至少是为了原来的‘富察皓祥’。
风疾可是清晰的记得,对于‘富察皓祥’的伤势,就连他的阿玛都自始至终没有提到过。
——虽然他知道,这位郡王爷此刻会如此说,也只是表示客气而已。
“这么客气做什么。”郡王爷笑道,“你和多隆都是多久的好朋友了。”以后还要靠你督促着多隆呢。
多隆有些吃味的看着他的阿玛,“阿玛,你不公平。只对皓祥好,对我却总是这么凶。”
心中,多隆甚至抱怨道:您这样都快让我认为,皓祥才是您的亲生儿子了。
但,见到阿玛可以这么接受他的朋友,他的心中其实还是有些小小的高兴的。
不甘
白吟霜从没想过,她会这么幸福。明明,就在几日之前,她还因为得知皓祯的死,而悲痛欲绝。
她真的要感谢那位恩公,感谢他把她的皓祯救了回来。
这么想着,白吟霜不禁有些后悔,她应该问问恩公的名字才对。
以后有机会,她也好报答恩公对自己的大恩大德。与白吟霜非常不同,现在的富察皓祯可就不那么幸福了。这原因倒也非常简单:就是他才听常妈说,他们手头上已经没钱了。偏偏,因为吟霜中过毒的关系,每日的药还是笔很大的开销。
其实,每天也就几十两银子而已,不多。
富察皓祯沮丧的想:他居然沦落到连这都要头疼的地步了。一度,他想,他是不是应该回王府,拿来些银两来用。可是,不行啊!他好不容易才能和吟霜一起,回去,他的吟霜怎么办?
对了,他恍然,拍了下桌子,想:常妈是小寇子的三婶,或许有办法……
想到了这个,他立即就去伙房,找帮着吟霜煎药的常妈了。结果,他才刚到门外,就听见从里边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常妈,你这是怎么了?”想都没想,他就踹开了门,走了进去。常妈没想到他会进来,连忙装作无事道:“贝勒爷您怎么来这种地方了?”富察皓祯想起自己的目的,也就没追问下去,问道:“这几天你联系小寇子了吗?”
常妈凄然,叹了口气,终于道:“小寇子已经被王爷处死了。”
“什么?”富察皓祯咆哮,“阿玛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阿玛怎么可以?那个自小就跟在自己身边,机灵的小寇子……那是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这贝勒爷倒是个好人,常妈心中感慨,把听说的消息告诉了他:“听说王爷是怪他没拦住您。”
这只是表面的理由,至于真相,想也想的明白,不过就是他们帮了白姑娘罢了。
“阿玛真的是太过分了。”富察皓祯恨道,“他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害了小寇子。”
这么想着,富察皓祯认真的看着常妈,保证道:“常妈,我这就去给小寇子讨回个公道来。”
真的可以吗?常妈有些怀疑,现在贝勒爷的外表有所变化,王爷不一定就认得出来他的。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终究是亲生父子,血浓于水,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等到常妈要回应的时候,她却发现,这位贝勒爷居然说完,就掉头跑出去了。
她只得对那个背影喊道:“您是不是应该先和白姑娘说声吧?”
否则,待会给白姑娘送药的时候,白姑娘若是问起来,她也没办法回答啊!
富察皓祯没听见常妈的话,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全部被‘尽快回到王府去’的想法占据了。
没有像上次出事的时候那样骑马,他只是用尽了全力的跑着过去的。
好在,距离还不算太远。没过多久,他就回到了自家的门前。
门前守着的家丁,果然认不出来他了,只道:“滚开,王府门前岂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地方!”
“你……”富察皓祯气急,吼道,“我是这王府的贝勒爷,怎么不可以来?”
那名说话的家丁,不屑的打量了他,讽刺:“贝勒爷?这不是你发疯的地方?”
贝勒爷?以为他们不知道,这王府的贝勒爷明明在几天才死的,哪还有什么贝勒爷?
说着,和旁边另外那名家丁,打了个眼色,两人同时上前就把他推了出去。
富察皓祯的伤本就没有全好,被他们这一推,竟然倒退了好多步都没有站稳,直到最后摔倒在了地上。
“你们好大的胆子!”长这么大没被这么羞辱过的富察皓祯更怒了,他爬了起来,走回到他硕亲王府的门前,喝道,“不信你让我阿玛出来对质。”
遇到了这么个疯子,富察王府这看门的家丁,可是不满了,“如果你说的是王爷,他才没空理你这个疯子。”
富察皓祯是真的急了,他上去就抓住了那名说话的家丁的衣服,“你再说一遍。”
疯子?这个奴才竟然敢说他是疯子。等他见到阿玛以后,非要好好制裁他们不可。
富察皓祯心里其实也有些后悔,如果当初他留心把这些家丁的名字都记住,现在就可以直接处置他们了。
那几名家丁都是初到王府的,正对自己的身份感到骄傲,哪里看得过去这普通百姓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
“不要和这个疯子啰嗦这么多。”另外那名家丁说道,“赶紧把他赶走就好了。”
被抓住了衣服的那名家丁点头,抬腿,踹了富察皓祯一脚,硬是逼得他把手松开了。富察皓祯没有因此离开,那名家丁不满,又狠狠的补了几脚才罢休。
如果不是王爷才交代过,要注意影响,不要对百姓太无礼,他才不会对这个疯子这么客气的。
饶是这样,富察皓祯还是口吐了鲜血,想要再爬起来,却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富察皓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连回家他都回不去了?明明已经在门前了。
两名家丁见状皆是皱眉,那名没动手的有些责怪的看了看另外一名,那意思明显就是:都是你惹得麻烦。
动手的那名撇了撇嘴,他也是非常的无奈,他怎么想的到有人会这么不堪一击。
还想要冒充原来文武双全的贝勒爷呢,居然这么几下就被打的动不了窝了。
风疾从郡王府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正是这个情形,他故作不解的问家丁,“这是怎么回事?”
“二少爷回来了?”那两名家丁见是他,立即赔笑,“只是个疯子而已,二少爷不必挂心。”
硕亲王府的二少爷,现在硕亲王的独子,以后绝对会继承家业的,他们岂敢得罪?
风疾明白似的点头,“尽快处理好,现